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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99)

    谢倦眼眸一挑:你不是一看医书就头疼?
    贺北伏到谢倦耳边,低声道:那得看是哪种看法,如果是抱着你看,我肯定不头疼。
    谢倦脸色微变,轻咳两声:好了,别闹。我们在谈正经的,不过你也别走,毕竟此事与你有关。
    阿宇用力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贺哥哥,见你一面不容易。
    贺北嗯?了一声,他有些看不懂二人。
    寒川,来,把衣服脱了。谢倦走到贺北身前,不经他同意便开始解他的腰带。
    操作熟练。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发现自家老婆不对劲了。
    第122章 解毒
    谢倦将贺北上半身的衣物尽数褪掉。
    阿宇满目讶然, 惊立在原地。他只是听谢倦说贺北受过很严重的伤,却没想过这个伤的伤口看上去竟然如此骇人。
    以心脏前的血肉为中心一点并四处扩散的伤疤犹如一朵盛放的黑色花朵,美丽又诡异。
    这样的伤疤我还是第一次见。既已修养半年还会复发,恐是内外兼伤。阿宇的神色凝重起来, 他忽而询问道:是什么样的武器造成此伤的?
    贺北从右手的手腕上摘下一只黑色手钏, 他握手中轻旋几下看似是在把玩, 只听咔嚓一声,黑色手钏变幻成本来的形态,一股森寒之气爆发在三人面前。
    黑蝶箭的最终形态更似一柄纤细的短剑, 尾端伫立的两朵黑蝶,花纹斑斓奇异,刻画的振翅神态颇有一股破茧重生、向死而生的意味。
    阿宇搓搓下巴,似乎若有所思:这东西可以容我看看么?
    嗯,当心, 它的尖端十分锋利。贺北将黑蝶箭横置于阿宇掌心。
    阿宇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低头去轻嗅它, 片刻后, 他道:它的味道让我觉得很熟悉。
    黑蝶箭本身确有一股异香,就连贺北这个阅香无数的人都无法说清楚它的具体味道。那是一股张扬、令人闻之都能在心中为之悸动的妖异之香。
    稍等我片刻。阿宇将黑蝶箭放置在桌上。转身走到药柜前,目光快速扫过一排排齐整写着药名的小屉。他从中凭直觉, 挑选了三四中药材。
    他将自己选中的药材摊放在桌面上。这些药材看上去像是一节节黑色的藤木,长短不一,形态看似相同, 名称却都不一样。
    你这样的伤疤, 其实我身上也有, 只不是缩小版的。说罢, 阿宇将掌心摊开, 只见他手部的肌肤深浅不一分布着许多疤痕。这些伤痕都是他上山采药时所致, 有些花草树木带刺,采摘时他难免会受伤。
    芜疆几乎没有我不曾见过的药材。你这柄短剑的气味我似曾相识。它的材质像是某种坚不可摧的藤木。阿宇一边说一边从桌案上堆积起来的藤木与黑蝶箭细细比对、精心挑选起来。
    少时,阿宇紧皱的眉头舒展,惊喜一笑。
    找到了,是它,鬼藤木。阿宇从桌案上拿起一小节十指长、铜钱宽窄、形状笔直的黑色藤木。这玩意儿湿水会长出倒刺,小时候被扎过一次,反反复复怎么都好不了,后来我爹爹挑开伤口一看,这毒刺都长进肉里了。
    谢倦这才明白制作黑蝶箭材质的来源竟是如此,并非传说中那般神秘,只是被有心之人遮掩了一个仙物的幌子。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处理那些毒刺的?
    阿宇解释道:这些毒刺若是使用寻常手段处理,必定伤及皮肉,还会流血不止,疼痛难耐。我用的是咱们芜疆的办法。
    贺北立刻醒悟阿宇所说的芜疆的办法是什么。他嘴角一勾,笑道:下蛊?
    阿宇点头:不错。
    并不难办,只是过程会稍稍有些痛苦,但是比直接破开皮肉去将毒刺取出好受一些,更何况,你的受伤面积这么大,也只能用这个办法让蛊虫进入你的体内,将这些还在蔓延生长的毒刺蚕食而尽。
    谢倦担忧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阿宇摆摆手:不会的,你放心,下蛊对于你们中洲人来说好像是一种邪术。但对于我们芜疆人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什么头痛发热,疑难杂症下个蛊立即见效。贺哥哥,你且等着,待我研究研究,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这样的伤.....任重而道远,马虎不得。
    谢倦微微一笑:多谢你,阿宇。
    小宇挠挠头,低眸羞涩一笑 不客气,你帮我大伯无偿送了这么多次药材,我帮你都是应该的。再说了,谢哥哥此时笑起来这么好看,跟昙花一现似的,值了值了。
    贺北神色一敛,轻咳两声:行了,即使如此,那就劳烦小兄弟费心,若真能医好我这伤病,报酬自然少不了,笑什么的就不必了。说罢,他揽着谢倦的肩,把谢倦的脸扭转成面朝自己的方向。
    谢倦瞧着某位小心眼的人,道:还劳烦您这些时日不要老想着贪睡,多抽空与我下山,来找阿宇看诊。
    贺北用手指头勾勾谢倦的下巴,轻笑道:好,都听你的。原来你这些时日为了我跑了这么多回,辛苦你了,宝贝。
    阿宇瞧见贺北对谢倦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与言语,但他这般正经的人物居然完全不生气,眉梢甚至还挂上了一抹笑意,他在内心哀嚎几声,默默感叹天有不公。
    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就要嫁人了!
    在阿宇费时三月的辛苦努力下,他为贺北单独培育的蛊虫已经可以正式种入贺北体内。
    起初几日,贺北在夜间都难以入睡。凡是伤口涉及之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蚕食自己的血肉,奇痒难耐。
    但阿宇已经尽力了,能让贺北感受到的只是痒,并非痛。
    贺北让谢倦将他的双手用铁锁捆起,以免他在睡梦中忍不住去挠。
    贺北的伤口在下蛊的过程中会重新褪痂,生长皮肉。此时正值最酷热的时期,谢倦生怕贺北的伤口发炎、流脓,雪上加霜。于是,每日都冒险去清笳山阴凉见不到日光的洞府之中,寻找结在岩石上冰块。带回来,为贺北冰敷在伤口之上。
    这些洞府里面蛇虫一堆。谢倦每次出来,即便带了能够趋避蚊虫的药囊,但胳膊、腿上还是会被咬上一堆红肿的小包。
    贺北心疼地不得了,让谢倦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但是他的话谢倦根本不听,谢倦只道:你的伤要紧,蚊虫咬的小包而已,几天便消了。
    夜里,贺北难受睡不着的时候谢倦也不睡,他就静静坐在床榻,将贺北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拿着一把折扇为贺北扇着凉风,一扇就是半宿。第二日,待他醒来,胳膊都已酸麻。
    贺北想,有谢倦在身边,纵使有再多千难万险,在他的陪伴下都会化作温软绵延的春水。
    小时候,贺北无论大病小病都轮不到自己来操心。在他身边忙忙碌碌照看他的人,永远都是谢倦。
    度过最难挨的七日,贺北的伤势终于迎来了起效。
    那些黑色的伤痂褪下,露出的是一层薄薄、半透明正在迅速愈合生长的皮肉。伤口不再奇痒难耐,没有一丝疼痛之意。
    贺北就像是破茧的蝶,获得新生。
    谢倦看到贺北的神采恢复成以前那般,也不再喊痒,心情大好,说要给贺北做桂花芋头汤喝。
    过来,先别急着做汤。贺北斜坐在榻上,目光含笑,朝谢倦招手。他指着自己身前那块地,说:拂衣,上床来。
    做什么?谢倦十分警惕地看向贺北。
    贺北坐起身来,言:过来你就知道。
    把衣服脱了。贺北将刚走到塌前的谢倦一把拉坐到身前。
    谢倦看着迫不及待脱他外袍的贺北,冷笑一声:白日宣淫?
    贺北凑到谢倦耳边,音色低沉,含着一丝玩味:即便如此,你不也没有拒绝?
    谢倦神色镇定:芋头汤和巴掌你选一个吃。
    贺北语气一软:哎呀,拂衣,别乱想。我是想给你上药。
    上药?谢倦仔细想想,自己身上好像也没有伤。
    你看看,自己身上多少蚊子包,我给你涂一些消肿的药膏,消得快一些。贺北一边说一边将谢倦的袖子挽起,又从床头的柜台上拿过一盒药膏,准备给他好好上药。
    药膏只是普通的药膏,有清凉止痒之效。
    贺北用指腹捻上一小抹乳白色的药膏,少量多次地均匀涂抹在那一枚枚红肿的小包上面,涂完了还不忘凑上去用嘴吹一吹、好像这是一门玄学,吹两下好得更快似的。
    阳光透过窗前的纱帐映射进来,为少年脸部锋利的线条勾勒上一层温润的金泽。
    谢倦望着神色极其认真的贺北,心上宛若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他想,原来爱不必轰烈快意,细水长流更值得回味。
    贺北耐心涂完谢倦的两只胳膊,又去查看他身体其他部位。他喃喃道:脖子上也有......拂衣的脖颈纤细玉白,蚊子还真会挑地方咬。
    谢倦哼了一声:这个不是蚊子包。这个是狗啃的。
    贺北用手指抚上去,发现是平的,顿时明白了。
    贺北笑着道:什么狗,啃的这么好看?他大逆不道地凑过去,又在谢倦的锁骨边轻轻咬一口,道:汪!
    谢倦骂道:无赖。虽然骂归骂,自己的颊面上却浮起嫣粉一片,似春桃之色。唇角挂着羞然的笑意。
    谢倦胸前衣衫半开,贺北只瞥一眼,便能心猿意马。在他眼中,那好似北府城中名贵似金、灿似银雪的云宣,让他忍不住在上面肆意挥墨几笔。
    他决意先浅尝,用手指轻轻捻过,触感细腻如玉。
    随即,谢倦仰头轻哼一声。因为少年已经伏在他的肩头,张唇咬了上去。
    咬的并不温柔,带着一丝狩猎成功的狠意。
    谢倦的右手攀上贺北的臂膀,五指用力一抓,似是在报复贺北方才嘴下没有轻重。
    这无疑勾起了贺北愈发强烈的征服之意,故在谢倦耳边低低道:突然觉得,白日宣淫也不错。
    谢倦摇了摇头,似是不同意。但贺北的左手已经伸到他脑后,将他的发簪拔掉。浓密柔软的青丝如雾倾泻而下,垂落在腰间。贺北将一缕发丝勾在指尖绕缠几圈,放在鼻尖轻嗅,目光与语气变得痴醉起来:好香。紧接着,他低首将吻落在谢倦的额发上。
    谢倦眉宇间的寒色被这一吻化开,眼尾感染上一抹绯色。贺北看着便知,他的神又情动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今天真的不行。谢倦的语气坚决。但是少年已经如狼似虎扑上来,将他接下的要解释的话都堵了回去。
    第123章 犒劳
    贺北当然知道谢倦为何说不可。
    或许是阿宇所说的医嘱:下蛊期间不可行情事。然而谢倦认为的情事与阿宇所说的那种截然不同。
    薄丝而制的外袍顺着谢倦的肩头在贺北的撕扯间滑落, 他将头微仰,长颈似玉,眼眸半阖,金棕色的瞳仁浸润着日光, 宛若融化的甜腻枫糖, 他的长睫轻颤, 在贺北伏低在他身前的几番撩拨之下,从鼻腔间难以忍耐的发出一声闷哼。
    谢倦按在贺北肩头上的手狠狠一抓,似是在警告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有些过分。他摇摇头, 用尚存的理智制止道:不可。
    但贺北权当没听到。
    谢倦的柳色衣带已经被他摘掉。下一刻,谢倦的眼前一黑,
    贺北知道谢倦眼睛不能直视强光,所以他方才试图伸手去拉窗前的纱帐时,却发现够不到。他又懒得起身去拉, 怕谢倦趁机逃走, 于是他索性将从谢倦身上刚解下的腰带贴在谢倦的眼前, 绕到脑后,随手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这样的谢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打包好的礼物,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占有、品味。
    阿宇的话你这便忘记了?谢倦语气严肃。
    今日只让你来舒服, 我想好好犒劳你。贺北在谢倦耳边带着气声轻笑一下,故意拖长的尾音与吞吐的热气将谢倦的耳垂撩红。
    贺北张嘴轻轻吮含几下,谢倦耳垂的温度变得炙手可烫, 一层诱人的绯色从耳尖蔓延至脖颈前一大片, 好像是被日光烤红过的痕迹。
    贺北轻轻将吻落在谢倦鼻梁的红痣之上, 细细摩挲。在顺着含上谢倦的唇, 投入一个深吻。
    谢倦陷落在贺北攻陷城池般的猛烈深吻之中, 身体渐渐失去支撑力, 软软依靠在身后的木柜上。呼吸变得仓皇乱意,手指重重插进贺北的发丝之中,来缓解自己过于因为紧张而颤声的颤栗。
    谢倦的唇像是刚好成熟,即可采撷的饱满红樱。
    他眼角渗出的泪珠透过蒙眼的腰带缓缓划落至少颊边,贺北用指腹狠狠捻过那颗泪珠,留下一小节粉红的指印,像是一朵覆雪的梅瓣。
    在贺北的兴起挥墨下,谢倦这张白卷被他勾勒出一幅狼藉残红的景致。
    谢倦渐渐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些日子他因为贺北的病情确实很累,不如此时便放下心结,把自己全然交给贺北,来享受这场八月开头的第一场情事。
    贺北为他的神祗低下头颅。
    这对于谢倦来说,仿佛打开新天地的大门。
    他前一刻还在讶于这些,须臾后,便被比日光强烈百倍的热意冲袭头脑,一时间不知所措。
    在少年的爱护下,一半克制一半沉沦。
    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之声,一对山雀紧挨排坐在窗前一颗凤语树的枝桠上,叫嚣着夏日炎炎,誓要与蝉比个高下,看谁更聒噪。
    热意无比的风浪席卷而来,最终,神也会在失去理智的放浪形骸中,掌舵的舟船狠狠撞上礁岸。
    蝉的嘶鸣长而久,在盛夏中孜孜不倦。
    贺北轻咳几声,舌尖轻卷温泽,抬首对爱人微微一笑。幸福如他,爱人且被爱。
    结束之后,谢倦是惊恐失措的。他迟迟不敢摘下蒙在眼上的腰带,他不敢面对贺北。这是他最失控的一次,他完全将自己的不堪、世俗的欲望、暴露在他最心爱的人面前。
    从前的自己便像是一个紧闭的大门,他用许多道德来约束自己。但贺北拉着他,告诉他,不问前路,只需当下快意。但贺北不是道德的另外一面,他是骄阳,为他的生命带来无数四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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