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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徒弟发家致富——十二溪(88)

    柏青霄眸色渐沉,如果沈君越救你时,你便是元婴修为。将近两三百年过去,为何你还是元婴?为何所谓四大魔将里头,你这个元婴偏偏能占一席之地?
    柏青霄叹道,除非你本来就是个渡劫大能用白骨铸成的傀儡,才能厉害到让大乘期的魔尊都看不出来。
    一派胡言!少年胸膛急促起伏一阵,震怒,法力震起衣袍猎猎。
    柏青霄悠然自得摇着火凤扇挡住法力,精致的扇面上火凤睁开了眼,溢出赤红近金的火焰。哎呀,你常年保持白骨体态,想来就是为了掩藏自己的情绪吧?瞧瞧这被踩了尾巴的模样,被我说中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柏青霄既然已经开始扒,那就必然干脆地要把少年的老底也得扒的一干二净。你跟着沈君越,口口声声叫着恩人,他去哪你跟去哪。可现在你见了裴庚,视线又忍不住放他身上,一直盯着人瞧个不停。
    这两人身上唯一的共同点,加上你还是棵梧桐树,我觉得不用脑子猜也能想到几分。
    他啪的一声合扇,唇边的笑意渐渐冷了几分。
    事已至此,你做这么多把我们引进魔域,又把我捉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咱们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
    第101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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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持中, 少年皱眉,冷哼道,医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奖。柏青霄笑眯眯道, 其实我刚刚确实是在胡说八道诈你的。
    诈我的?少年圆眸睁大了几分,气的基本要原地炸开,你、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
    真气着了?柏青霄眼眸一转, 眉目弯弯, 端的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和缓道, 说真话你不信,说假话你怎地又信了呢?我若是胡说, 能说得出那么多?神农谷的弟子可没一个虚的。
    少年一哽, 他已经开始辨不清这人嘴里的话孰真孰假了。
    也罢。少年气着气着,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柏青霄想了想, 把手中火凤扇合上。
    少年想,左右来了他的地盘,与外界的灵力交接他已经全然断开了。这人既是裴庚师父, 那说与他听, 说不定对自己还有益无害。
    他定神,便道,重新自我介绍一番,吾乃长芜。如你所说,是一棵梧桐树灵。现今,也不过是想求你徒弟办点事, 他眸光冽冽, 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哦?柏青霄抬扇指了指对方, 又指向自己,好笑道,如今尔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求的可真有意思。那不知,你找我那不中用的弟子办什么事呢?
    长芜左右权衡一番,意简言赅,昔日我住在神界里,彼时还是颗树种。但不慎在神魔大战中被误伤,掉落下界。与一修士结契,成为他的契约灵兽。彼时魔域大开,魔气肆虐我以神躯,领命驻守魔域。可惜这近千年来受魔气所害,凝结出不少虫子。
    他拧起眉头,也就是你们说的鬼灵。
    我恨鬼灵至极,却拿它们没有办法。又是天生神躯,这下界丹药阵法对我属实过于低阶,没用。或许只有凤凰能帮我一二。
    怪不得这里灵气这么浓郁。
    这人修为这般高,出身神界,岂不是一出生修为就比他们这些下界的高?还真是躺在了终点线上,令人心生艳羡。
    柏青霄眼光流转间,仍旧觉得此人有隐瞒些什么。
    毕竟,若这人本事真那么厉害,是个名副其实的渡劫修士,作甚要和他们这些小喽啰兜兜转转废那么一番功夫。
    联想到裴庚说感觉到一直有人在看着他。柏青霄抬头,若你本体便在山上,那先前一直盯着裴庚的那道视线
    是我不错。长芜微微扬起下巴,我化出神识寄在白骨傀儡上,守着沈君越那么些年,天天盼着这下界唯一的凤族混血什么时候能血脉觉醒。没成想还漏了一个。但无所谓,我不嫌弃,现在未迟。
    原来是为了解决鬼灵,倒当真没想到这梧桐树长虫子居然是长鬼灵。柏青霄笑道,那你该直接捉裴庚才对啊!
    他出谋划策坑弟子,直接把他关鸟笼里给你捉虫不好?非要捉我?
    长芜冷下脸,否决道,不行。
    为何?
    凤凰一族天生好斗,生性自由。我怕他气急了把我叶子啄光了。
    柏青霄讶异,百思不得其解,那你捉了我,难道就不怕他把你啄烂?
    怎会呢?长芜努力思考,理清了自己的逻辑,慢吞吞道:他不肯干白工,那我捉和他关系亲近的人来就好了。我观察了好久,你肯定对他很重要。而如今你在我手上,他也不敢伤我啊。
    话音刚落,眼前之景一阵地动山摇。
    柏青霄扶着墙站直,触及又倏然收回。四周温度渐渐升了起来,连碰到的墙也是滚烫至极。灼热霸道的气息由外及内逼近二人,直到把二人吞噬其中。
    柏青霄却觉得这气息熟悉的很,绕在他周围欢快地把他笼罩着。
    联想到裴庚那偏激的性子,柏青霄看着长芜渐渐苍白的脸色,莞尔道,你刚说,他不敢伤你?
    却说外边,几人已经到达山顶。
    长芜留在那的傀儡雪里红,正拽着裴庚的手臂使劲阻拦,大声道,使不得啊!使不得!它既然把柏真人捉走是另有所求,那满足它便是!
    裴庚甩开他的手,连带着掌中长芜留下的叶子被染成灰烬。面前上百柄剑影旋转着,对准了参天金黄的梧桐巨树,漆黑的眼眸几乎要溢出火星来,咬牙切齿,艹他娘的敢抓我师尊,还想我帮他?看我不把他烧得形魂俱散!
    话毕,他一掌拍向前方,那点燃的剑阵强悍地轰击着面前的巨树,惊起爆炸声阵阵,连着天地都为之一颤。雪里红骇然看着这一切,不得不掩面躲避碎片火星。
    猛然窜起的火焰把整棵巨树包裹其中,无数鬼灵在火焰里尖叫着,黑色的影子纷纷扬扬随着叶子而下。
    冷静!你冷静些!雪里红简直被他的不按常理弄崩溃,柏真人在他手里,你这样岂不是害了他!
    裴庚想着师尊手里还有个寻常修士奈何不了的秘境,不欲多言,只道,对!所以要速战速决!我去了!
    他松开手,长明剑旋身落在地上,化作凶猛火线把巨树绕了一圈,画地为牢。
    雪里红一眨眼,裴庚已经化作数米的凤凰金身,尖啸着冲上树顶,华丽的长羽拂空落下火星。
    倒是沈君越,盯着那炙热的凤火若有所思。他静静地看着回旋的凤凰,眸中一时有些复杂。他想:凤族、返祖的凤凰原来三百年前,被预言能返祖的凤族后裔,果真就是这人吗?
    雪里红怎会料到这般境地,他可没想在这种时候和裴庚直接硬碰硬!他一时慌乱,又气又急,眼光无意间才看见旁边好整以暇的沈君越,尊上,你不阻他?!
    一旁看好戏的沈君越瞥他一眼,为何阻止?他摸摸下巴,万一这梧桐树知道怎么离开这秘境,能逮住他岂不更好?这里魔气浓郁,实在不适合师兄修炼。
    疯了疯了!雪里红连忙道,那柏真人你们都不关心一下人质安危的吗!
    沈君越凉薄道,钱货两讫,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树内,柏青霄笑眯眯道,喂?喂,外面还好吧,你发这么久的呆,不会是被烧坏了吧?
    长芜一惊,他回神,看着面前压根起不到威胁作用的人质,面色实在说不得好看。金黄的眸色本是暖调,却透着一股冰冷,柏真人,我直说吧,只是想请几位帮点小忙而已,何必刀剑相向?
    他一步步往前,既然你们这么不讲理,那我只好
    慢着!柏青霄连忙做了个手势,他话可还没套完,还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原本的打算,顺带一问,你知道柏玉霖吗?
    柏长芜一瞬瞳孔微缩,浑身都紧绷起来。
    柏青霄微微眯起眼,探究地看着他。
    似乎触到了某种禁制,长芜闷咳两声,眼神有点发虚。他蹙眉对着柏青霄,这谁啊,我不知道,不清楚,不认识。
    不对劲。
    他在怕什么?他隐瞒了什么?柏青霄脑海里盘旋着几个问题。若父亲真的来过,那也是近千年前了,这棵树自述下来时是种子,现在应当已经长大,也就是说遇见父亲时,他还不大。
    所以这家伙到底藏了什么?
    外头攻击越来越密切。
    柏青霄时刻注意着长芜的动静,只见这人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微倾斜,似乎随时准备擒下他,柏真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柏青霄估摸了一下两人距离,在他持续默默后退的小动作下,两人离了快五米。他笑道,没了。
    长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这样吧。再见。柏青霄话音刚落,身形一闪,人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怎会?!长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立马扑过去,却扑了个空。掘地三尺,也找不出那人来。
    他明明已经封住了结界内的灵力波动。这人怎么还能凭空消失了?!
    火羽岛内,柏青霄伸了个懒腰。
    再拿出通灵玉牌。果真如他所想,离开了长芜的领域,通灵玉牌又发起了烫。
    柏青霄给裴庚传音。
    片刻后,灵泉边上传送阵发亮,旋转起来,阵法中间凭空出现一席红衣身影。
    师尊!裴庚扑过来,急切地揽住他,上下查看,你没事吧?!
    柏青霄被一阵大力带到对方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庚扯着外衣作势要除去衣裳检查。他连忙把裴庚推开。
    为师能有什么事?柏青霄理了理被压皱的外袍,青衣上印着低调繁复的阵法纹路。
    倒是这个臭小子。柏青霄见他身上脏兮兮的,眼瞳微红,身上泛着不自知的黑气。
    莫不是被鬼灵影响了吧?说来这小子本来就有一丢丢心魔。也不知道鬼灵对凤凰有没有用。柏青霄思索着,动作微顿。
    师尊?裴庚唤了他一声,组织着言辞,小心翼翼又担心道,那人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为师一个大男人,他能做什么?柏青霄回神,捂着鼻子佯装嫌弃道,好臭,怎么身上那么重血腥味?自己先洗洗。
    他双掌不由反抗地按在裴庚肩上,把人面转向池子。
    等等,师尊,我还有话没说裴庚话都没来得及说,柏青霄毫不留情照着屁股一脚就把人踹进了滚烫的药泉里。
    裴庚:
    山洞外,透过半透明的防护阵法,隐约能看到外边的鬼灵散的差不多了。
    雪里红在门口徘徊一阵子。
    方才那梧桐树在裴庚密切的攻击下簌簌落叶,哪怕是现在,透过阵法,仍然可见那未曾消散的赤红火焰。
    还有就是裴庚他眸色微闪,看了两眼山洞里头,走到正在写着什么的沈君越边上,尊上,怎么那小子说去里面方便要这么久?要不我去看看?
    他说着就要往里走。
    沈君越把一张废纸揉成团,随手一丢,纸团在空中烧得渣都不剩。
    复又拿出一张崭新的信纸,摊在面前平整的石板上,深思熟虑后,小心翼翼落下几字。边写边道,不许。
    话音一落,好端端走在路上的雪里红痛呼着半跪在地上,额上亮起了主仆契约的纹路,鲜红妖异。
    雪里红耐不住性子,暗道反正如今他也算是和这几人撕破了脸皮。何必再管这傀儡上的约束。只抬手虚空一拽,把那契约从额上生生撕裂。
    而他本身身形只虚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形状。囔葍
    他站起身,气势汹汹正要继续往里走去,紧握拳头。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直接在柏青霄回来拆穿他之前,先下手为强,生擒裴庚。
    修为差距在此,又是在他本体附近。哪怕他如今修为受鬼灵影响,可尽管三人联手,也说不好鹿死谁手。
    不论如何,看你做我忠仆这么些年的份上,给你一句劝。
    沈君越说罢,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慢悠悠拄着下巴,慎而重之地在师兄亲鉴边上落下一行旖旎的字:别后多年,梦寐神驰。相距咫尺,不能聚首,转寄文墨
    墨字上抖了下,墨汁晕开了。
    沈君越不满意,揉成一团烧了,重新拿出崭新雪白的信纸,开始写自己的信。
    雪里红神色一凛,脚步停住,背对着沈君越。
    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人早就发现?
    沈君越头也不抬,轻声道,人在做,天在看。
    长芜自后背起了一点寒意,相隔多年,他似乎又被那人的阴影笼罩。他咬紧牙根,挤出几个字,你到底在说什么?
    沈君越用笔杆抵着下巴,垂着漠不关心的眸子,我知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你被封在此地的封印,还是知道你身上迟迟未解的鬼灵痼疾?
    这些上千年的旧事,沈君越哪怕猜到一点,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长芜悚然一惊,扭过头去,失声道,你到底是谁?!
    等鬼灵被解决,待你法力恢复,好一举打破这魔域的封印,再令魔气肆虐人间?沈君越抬起眼来,那是一双空灵玄妙的瞳孔,温柔里带着几分凉薄的笑意。
    熟悉的语气和视线,使得长芜浑身一震,更不可置信这人看透了他的盘算,你是?!
    长芜。沈君越微微颔首,笑道,吾当年答应你的事,自会做到。他二人便是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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