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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联姻后我爆红了[穿书]——一点桃花痣

    见夏晚始终没说话,但也没有挂断电话,夏阳的语气缓和了些:晚晚,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晚问,连哥哥也不叫了。
    哥哥也是为你好,夏阳在那边循循善诱,你想,霍霖只是订婚,并不是结婚,他那么喜欢你,我们还有机会
    你不就是想攀附霍家吗?夏晚打断他,我现在跟霍昱好了,不一样吗?都是霍家的少爷。
    夏阳气得简直要把电话给摔了,奈何刚才霍霖来电话时虽然火气很大,但对夏晚却似仍有余情,只要他好好地把夏晚再哄回去,那么他们的项目也不是不能继续谈下去。
    霍昱能跟霍霖比吗?夏阳压低声音道,霍家现在全在霍霖他老子手上呢,霍昱会干什么?这么多年在国外也就会握握画笔,有个屁用?
    晚晚,他继续道:虽然都是一家的,有实权和没实权的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
    哦,夏晚闻言慢吞吞地道:就像我和哥哥这样吗,虽然都是夏家的,但我就什么都不是。
    靠!夏阳气得太阳穴嚯嚯直跳。
    也不知道夏晚今晚吃了什么药,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无辜,却又一句比一句毒,句句顶在他的肺尖子上,让他有种又气又怒又无力的感觉,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对他唯唯诺诺的夏晚。
    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忍着气继续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晚再次问。
    霍霖很喜欢你,如果你跟着他的话,外面的人谁不高看你一眼?夏晚没什么见识,只要把这些好处说给他,软硬兼施下他自然会心动,而且霍霖很大方,就算他手指头缝里露点出来,也够你和伯父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这是让他给霍霖当情人呢。
    夏晚无声地冷笑一下,开了窍般问:这么多好处啊?
    那当然,夏阳的语气终于轻快了些,哥哥还能害你吗?
    既然这么多好处,夏晚问,哥哥怎么不自己去跟霍霖?
    艹!夏阳差点开口骂娘,但立刻就反应过来,说:那不是他看不上我吗?
    那让张昊去吧,我跟了霍昱,不干净了。夏晚说。
    神他妈不干净了!
    那双一直稳稳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霍昱嘴角僵硬地抽了两下。
    可这还没完,因为夏晚继续用很认真的语气说:而且哥哥说的话我分析了一下,觉得我和霍昱好像比霍霖更般配。
    之后又好心建议:不如让张昊去吧。
    张昊是夏阳的表弟。
    夏阳的姨夫去世很早,姨妈便带着一双儿女客居在夏家,张昊就是其中的那个男孩。
    因为缺了父亲,所以长辈们便多娇惯了些,结果被惯的无法无天不说,还曾不少次对着夏晚动手动脚,但都被夏阳和夏成森挡了下去。
    想当初原主为此万分感激,可夏晚却很清楚,他们留着原主,不过是等着派更大的用场罢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夏阳终于回过味儿来,不说霍霖看不看得上张昊,就算看上也不合适,张昊他是上面的那个。
    哦~,夏晚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可我也是上面的那个啊。
    很低很沉的一声笑传过来,夏晚抬起眼睫看过去。
    霍昱仍在专注地看着前方,可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即便正在斗智斗勇,夏晚也忍不住晃了晃神:可真TM好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夜空中最亮的星哈哈哈,我一边写一边想笑呢,(* ̄︶ ̄)
    第04章 干柴烈火
    似乎察觉到夏晚的目光,霍昱侧眸扫他一眼,声音很低:专心讲电话。
    哦。慑于反派的威力,夏晚乖乖应声,就连坐姿都端正了些。
    而同时,电话里那一阵比一阵更高的讲话声也蓦地停了下来,半晌后,夏阳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你和霍昱在一起?
    嗯,夏晚无辜又略带抱怨般,我们正忙得不可开交呢,你的电话就来了。
    这个点能忙什么?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
    夜半时分,孤男寡男,久别重逢,干柴烈火
    夏晚这是在怪他坏了他的好事儿呢?
    怪不得今天霍霖电话里的火气那么大,骂他骂得跟孙子似的呢?
    夏阳恨得咬牙,但终究还是忌惮夏晚旁边的霍昱,最后只压着嗓子低声威胁道:以前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啪地一声,电话断了,随着听筒里最后几声短促的盲音,车厢里重归寂静。
    夏晚笑了笑,用指腹摩挲了下隐隐发热的机身,随即陷入了沉思。
    书里,原主虽然出场极少,可每一次都极不讨喜。
    闹主角攻受的订婚宴,纠缠主角攻,甚至于到最后的疯疯癫癫,都让他给人一种牛皮糖般粘上就甩不掉的感觉。
    可随着夏阳这通电话的到来以及混乱记忆的慢慢清晰,夏晚逐渐意识到,原主之所以纠缠霍霖,或许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对方。
    毕竟对方订婚时,他们也不过只认识了一月有余,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远不至于让他对对方如此痴迷。
    如果不是他自己意愿的话,那么就只剩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原主的一切反常行为都是他背后夏家的逼迫所致。
    比如夏阳这通电话,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仍是原主的话,从夏阳先发制人的吆喝声开始,他或许就已经手足无措了。
    毕竟,夏晚和夏成章父子俩在京中无依无靠,一直都受着夏阳和他父亲夏成林的接济。
    如果离开了对方的支援,他们可能连在这座城市生活都成问题。
    也就是抓住了原主的这些软肋,他们才彻底控制了他。
    如果说在订婚宴上被霍昱握住手腕逼霍霖叫嫂子时,夏晚曾有过前有狼后有虎的危机感。
    那么,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细节展现在眼前,夏晚也进一步意识到,其实从搬到京中开始,原主就已经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困境中。
    既然逃不开面对虎狼的命运,那不如由自己来选择终要面对的对象。
    夏晚双眼一转,目光定在了正在驾车的霍昱身上。
    因为风衣给了自己,霍昱身上只剩了件薄薄的黑色衬衣,随着方向盘上那只手的轻微动作,丝质面料服帖地勾勒出了他流畅的肩颈与手臂线条。
    几乎是立刻,夏晚就做出了选择。
    首先,他和夏成章必须要脱离夏家,再不能继续让人握在手里当筹码,过身不由己的生活。
    其次,他已经得罪了霍霖和邱起。
    不仅仅是今天的事情,就算今天他没有去订婚宴,邱起也一样会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原书中原主最后变得疯疯癫癫,谁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他的手笔。
    这种情况下,身边有一个能和对方势均力敌的强大后盾就十分必要了。
    那么,纵观身侧,谁又能比得上原书里即便实力悬殊巨大,仍能将主角攻受逼到差点走投无路的霍昱呢?
    而且,与那些为了自身利益或利用或针对他的人相比,霍昱和他不仅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还有着共同的敌人。
    退一步讲,即便他看不上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没关系,毕竟他手里还有别的王炸筹码。
    比如书里的部分剧情线,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部分线索
    如果善加利用的话,说不定能彻底改变整个故事走向。
    等一切安定之后,他再找机会从这场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混战中脱身而出。
    至于他们谁咬谁,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脱离夏家之后,他和夏成章的生活问题。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夏晚脑子里飞快地转过几个念头,最后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有手有脚,大不了多打几份工养活自己。
    简直完美!
    前路现出一缕曙光,夏晚心头一松,忍不住狠狠夸了自己一句。
    做什么一直看我?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霍昱目不斜视地问。
    没什么,夏晚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刚才和哥哥通电话,不得已才直呼您的大名,还请不要介意。
    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霍昱不甚在意,将车子拐入了一片老式别墅区。
    这片地方夏晚很熟悉,离他现实中的家不太远,也是他去医院的必经之路,但下来走走看看却从来没有过。
    他好奇地往外张望着,直到车子驶入霍昱家的车库。
    霍昱住的是一栋三层小别墅,在小区中心靠湖的位置。
    进门前,夏晚本以为里面会是灰尘遍布的样子,毕竟霍昱已经许久没有回国。
    可事实却是,房子里不但窗明几净,还飘着一股淡而温暖的食物香味儿,像是从未有人离开过一般。
    那香味一近鼻尖,夏晚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在一片安静中分外明显。
    夏晚抿了抿唇,悄悄抬手捂住胃部,他不顾脸颊泛起的微烫,轻声又好奇地问:你家是有田螺姑娘吗?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的话,霍昱只会当做一个普通的玩笑。
    可偏偏夏晚说这话的样子,玩笑中又透出一股自然而然的天真来,像是他真的相信童话故事一般。
    霍昱很轻地扫他一眼,嘴角再次翘了起来。
    这些年来,他其实很少笑,就算偶尔笑起来,大多也是因为不得不笑。
    可今天见到夏晚的短短一两个小时里,他不记得自己笑了多少次。
    说不清为什么,夏晚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气质。
    全神戒备的时候他锋锐,机智,也不能说没有心机,可一旦松懈下来又有一种很绝对的纯粹与天真感,像是不谙世事一般。
    可奇怪的是,霍昱却觉得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糅合得浑然天成,仿佛他天生就该这样一般,是明亮通透的,而不是之前沈焰发给他的视频中那样唯唯诺诺,压抑又灰暗。
    没有。他说。
    哦。夏晚应了一声,随即也察觉到了这两句对话的好笑之处,不自觉地笑开了。
    进了别人的地界,夏晚明显变得拘谨了些,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霍昱身后,不敢擅动一步。
    洗澡还是吃饭?霍昱猛地停步,夏晚一没留神便撞在了他的后背上,那后背像一块钢板,将他的鼻尖撞得生疼。
    夏晚疼得眼圈发红,但仍担心这是一道单选题,忙小心翼翼仰脸:可以先洗澡再吃饭吗?
    可以。霍昱垂眸看他,顿了片刻才答。
    夏晚立刻握了握拳,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地弯了起来。
    浴室很大,是干湿分离的布局,门口竖着一面巨大的穿衣镜。
    从穿过来直到现在,夏晚一直急于应对各种突发状况,还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好奇自己现在的模样。
    直到此刻,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镜中人还穿着那件被染的乱七八糟的白色衬衣,看起来略显狼狈,可那乌发杏眼,菱唇高鼻,甚至鼻尖处那点柔和的弧度,都和现实中的他一模一样。
    唯有肤色,由于长期生病,他的皮肤一直是不健康的苍白色,连唇色都浅得厉害。
    而镜中年轻人的皮肤却是健康的奶白色,白得健康,温润,匀称,眸子在灯光下漾出一点琥珀色的光泽,透出一层茸茸的暖意来,嘴唇更是粉润自然
    虽然已经二十岁,却满身满眼都带着蓬勃的少年气,让人望之可亲。
    夏晚静了片刻,随即想起什么般,抬手挽起左腕的衣袖。
    和现实中一样,他的左手腕骨处也长着一颗极小的痣,浅棕色,像展翼的蝴蝶。
    夏晚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如果不是这一切都过于真实,如果不是自己此刻正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一切不过是场荒诞的梦。
    如果是一场梦就好了,夏晚想。
    *
    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夏晚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长年累月积累的那点娇气劲儿不觉犯了起来。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刚想让人把浴袍递过来,又记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得不从舒服的浴缸里坐起来,自己去取。
    浴袍很大,穿在身上快到脚踝,夏晚把衣带在腰间打了个结,慢腾腾走了出去。
    青年乌黑的发湿漉漉的,还往下顺着小水珠,一双眼睛被热气熏染的潮湿柔润,眼尾绯红,可却与之前被酒水泼洒的那种潮湿感完全不同,那时候狼狈中带着锋锐,可现在却温暖又柔润。
    我没找到风筒。夏晚仰脸,睫毛因染了湿气而更见浓密黑长,透出一股子无辜劲儿来。
    霍昱轻飘飘看他一眼,一个字都没说,转身进了浴室。
    也不知道夏晚这个澡是怎么洗的,从浴缸一直到门口,全是湿淋淋的痕迹,像是没穿浴袍满身是水地在整间浴室跑了个来回一般。
    霍昱僵了片刻,弯腰在放浴袍毛巾的柜子下层翻出风筒。
    再出来时,夏晚已经换上了他准备好的衬衣和睡裤,正乖巧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等待。
    你就在厅里换了?霍昱握着风筒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
    嗯。夏晚乖巧点头,水珠打在鼻尖上,白的几乎能反光,你刚才不是进浴室了吗,我就在这里换上了。
    霍昱抿了抿唇,沉默着将风筒递了过去。
    夏晚接了风筒又没动。
    他的后腰有些疼,是在帝都被邱起一把推出去撞在桌角上给碰的。
    本来神经一直绷着倒没觉得怎样,可这会儿不知是精神放松还是被热水刺激的原因,撞到的那处火辣辣疼了起来。
    他自己也曾在浴室照过镜子,无奈角度原因,只隐约看到一片青紫色。
    你家有药酒吗?夏晚握着风筒坐正了些,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来,一双脚雪一样白,粉色的脚趾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微微蜷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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