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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全文免费阅读-by洛水冬汐

    邢温书还是不太赞同:陛下,臣以为还是小心为上。臣虽然可以保护陛下安全,但难保那贼人是否有别的手段,倘若一时没有防住,导致陛下受伤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陛下贵为天子,还是应当注意
    眼见着邢温书又要长篇大论,谢安双忍无可忍地开口:行了行了,打住。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福源,吩咐他去备早膳,早膳后再出宫。
    邢温书这才像是满意了,恢复乖顺的模样在一边站着。
    谢安双总感觉自己让邢温书当贴身侍卫,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这也是他目前能用来保护邢温书最好的办法了。
    谢安双垂眸收敛起思绪,在早膳上来后简单用过,等到辰时才终于被允许出宫。
    突然觉得他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做得还真失败。
    他心情不太美妙地坐在轿子上,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邢温书无奈一笑,将手中刚温好的酒递去给他:臣只是为陛下安全考虑,万一陛下出事,那就不是小事了。
    行了闭嘴吧。
    谢安双接过酒杯轻抿一口,还是觉得冰酒比温酒好喝,没多会儿又将酒杯放回到桌子上,转而去看外边的风景。
    辰时正是往日京城中早市兴盛的时间,往常通常已经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今日却显得有些冷清。
    应当也是受那蒙面贼人的影响。
    谢安双看了一圈,最终在比较靠近早市的位置下轿。
    此次出宫他主要是玩为由,算是微服私访,用的轿子也是普通世家人会用的,不容易引起太多注意。
    下了轿子后谢安双便要直接往集市中去,又被身后的邢温书喊住:公子请稍等。早晨寒凉,公子还是应当多披一件斗篷,以免着凉。
    谢安双看了眼他手中拿的厚实斗篷:本公子可没有你那么娇贵,不需要。
    接着他不等邢温书再开口,直接转身离开。
    邢温书只好拿着斗篷跟上,以防逛久了以后谢安双会觉得冷。
    如今的早市虽然没有往日那般热闹,但人也不算太少,周围还有不少商贩的叫卖声。
    谢安双似是漫无目的地在集市中瞎逛,偶尔看上了什么东西就直接喊邢温书掏钱买,再让邢温书拿着,买的还大多都是些没什么用的物什。
    邢温书倒是任劳任怨,老老实实付钱拎东西,没过多会儿手中几乎就拿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谢安双像是没留意到他的情况,继续兴致勃勃地往下逛,途径一个胭脂铺时停下脚步,扭头想喊邢温书一块进去,又见邢温书似乎正看着对面的商铺出神。
    他往那边看去一眼,发觉那是一家糕点铺子,似乎正在叫卖刚出炉的糕点。
    谢安双顺口问道:你喜欢吃糕点?
    邢温书回过神,歉意一笑:抱歉,属下走神了。属下平日里确实喜甜,故而多留意了下。
    正好这会儿谢安双心情还算不错,大方道:看在你今日帮本公子拎东西的份上,本公子便允你去买上一份吧。
    邢温书也毫不客气:谢过公子。公子可需要属下多带一份?
    不必了。谢安双面上的笑意似乎收敛了些,我讨厌糕点。
    第10章
    谢安双在说完讨厌糕点后很快又把外露的情绪收回去,看起来就像从未提及这个话题。
    邢温书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只去买了一份糕点回来。
    而后两人又在集市中闲逛许久,等到邢温书实在拿不下更多东西之后,谢安双才终于回了趟轿子附近,将东西全部放到轿子中,又要再去其他地方玩。
    邢温书从头到尾任劳任怨,在谢安双又要再走时找轿夫要来一把伞。
    看这天色晚些时候可能会下雪,公子切莫玩得太晚。另外属下还是希望公子能加件斗篷,天气尚且寒凉,穿得这般单薄容易着凉。
    谢安双不甚在意:这么点冷用不着那么夸张,本公子的身体本公子心里有数。
    邢温书无奈道:那好吧。属下仍会带上South wind公子的斗篷,若是觉得冷了请务必告知属下。
    许是嫌他麻烦,谢安双摆摆手没应声,转身继续往街道的方向去。
    邢温书也不再多言,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
    早市已经被他们逛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谢安双就直奔了他今日出门真正的目的地烟柳楼。
    烟柳楼是京城中最大最著名的烟花之地,谢安双的师父茹怀的身份便是烟柳楼的头牌。
    谢安双一路走到烟柳楼门口,里边的老鸨立即就笑着迎上来:是安公子呀,许久不见安公子上我们这儿来了,姑娘们可都想念得紧。
    近来事情多,本公子实在是有心无力。谢安双挑起一抹笑意,这不今日方闲下,便过来了么。
    老鸨连忙笑着应声:安公子事务繁忙,还是正事要紧。对了,敢问安公子身后这位是?
    谢安双懒散回答:家中侍卫而已,不必管他。
    邢温书也在这时向老鸨颔首致意,举止得体,不像是个普通侍卫的模样。
    老鸨施施回以一礼,又看向谢安双:安公子今日要作何安排?
    谢安双略一思索:茹怀姑娘今日可待客?
    既是安公子前来,那自是接待的。老鸨一听这个笑得更乐呵,还是老地方,安公子自去便是。
    谢安双点头,带上邢温书一道往烟柳楼的楼上厢房走去。
    邢温书此时似乎有些困惑:公子常来此处找茹怀姑娘?
    谢安双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阿慎吃醋了?
    慎是邢温书的名,平日里除却他的家人外几乎不会有人用他的名来唤他。
    如今到了谢安双口中,加上几分暧昧的腔调,听着倒像是他成了谢安双的小情人。
    邢温书无奈道:属下并无此意,公子去往何处是公子的自由。属下不过有些好奇,原来公子也会亲自到这些地方来。
    谢安双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又要说什么洁身自爱的大道理呢。
    属下还是有分寸的,这些事情怕是同公子说了也无太大用处。
    邢温书笑得温和,继续道:左右茹怀姑娘与公子相识,不会加害公子,属下只求公子安然无恙。
    谢安双很讨厌他用这样诚挚的态度说这种话,稍抿唇后才回应一句:虚情假意。本公子可没心思听你瞎客套,走了。
    说着他便加快了脚步往楼上去。
    邢温书看着他近似仓促的背影,眸中晕出笑意,片刻后才继续跟上去。
    茹怀身为烟柳楼头牌,房间安排在最顶层最好的一间,周围基本没什么人,足够安静,推门进去便是一阵浅淡的花香。
    她一见到谢安双身后的邢温书,便端起了平日逢场作戏的模样,浅笑着行礼:民女见过陛下、丞相大人。
    孤说过了,在烟柳楼中怀儿不必多礼。谢安双上前揽住茹怀的肩,许久未来,怀儿身上的香气倒是愈发动人了。
    茹怀娇羞地推推他的胸膛:陛下丞相大人还在呢。
    邢温书知趣道:臣来时察觉隔壁应是间空房,臣到隔壁等候。
    谢安双勾唇一笑:难得来一趟烟柳楼,邢爱卿若是想找几位姑娘,孤也不会那么不知情趣。
    陛下说笑了。邢温书莞尔回应,臣只愿能一心一意辅佐陛下,对此事暂无兴趣。
    谢安双不置可否,摆摆手让他出去。
    等到确认邢温书已经到了隔壁房间去之后,茹怀又是第一时间和谢安双拉开了距离。
    谢安双耸耸肩,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开口问:师父这里可还有安神香?
    茹怀和他相处多年,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困了?
    谢安双似是要应她这句话一般,打了个哈欠:困死了。今日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人弄醒。
    茹怀微讶:还有人敢弄醒你?是方才那位邢公子么?
    谢安双回答:除了他还能有谁?要换其他人早就被我大骂一顿然后再也不敢了。
    茹怀轻挑眉道: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喜欢他的?
    喜欢又能如何,不喜欢又能如何呢。终究不是一路人。谢安双说得淡然,很快又转了话题,快给我燃点安神香,我可得好好补补眠。
    茹怀依言站起身:知道了知道了,每次来我这儿都要占我的榻睡觉,你也真好意思。
    这不是师父这里没人打扰嘛。谢安双轻笑一下,起身往床榻方向而去,又补充一句,对了,放少一些吧,以免被邢温书闻出来。
    茹怀点了点头,控制好用量。
    谢安双这才放心地安稳睡上一觉,补充些许精力。
    一个时辰后,他又卡在在安神香燃尽的一瞬间睁开眼睛。
    睡过一个好觉,他的心情都变得更舒畅,接过茹怀递来的安神茶一饮而尽,比初来时精神些许。
    但也只是些许。
    茹怀看着有些怜惜:你这夜夜不睡觉也不是个事,要不还是好好多休息几日吧?京城中我会替你多照看的。
    谢安双摇了摇头:百姓不得安寝,我又如何能安眠。师父放心罢,我会尽快抓到那贼人的,等事情结束我再好好睡上一阵子。
    茹怀自知劝不动他,也只好表示会尽力帮他的忙。
    谢安双向茹怀道过谢,简单整理过衣摆后就到隔壁去找邢温书。
    邢温书不知从何处要来了笔墨纸砚,这会儿还在隔壁房间中作画。
    谢安双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眼,只见他画的似乎是一名坐在荷塘边的小少年,肩头还停着一只蜻蜓,是一副很有活力的幼童赏荷图。
    他好奇询问一句:爱卿这是在画什么呢?
    邢温书在荷花上落下最后一个转角,放下笔回应道:是陛下。
    谢安双来了兴致:孤可不记得孤什么时候这般看过荷花。
    邢温书笑着解释:这只是臣想象出来的画面。臣以前与陛下接触不多,便试着想了下年幼的小陛下会是什么模样。
    谢安双目光微沉,心情似乎也没有方才那么好:那真是可惜了,孤可从来不会做这些无趣的事情。
    说完,他不等邢温书开口又继续道:行了,今日出宫也够久了,回宫去吧。
    邢温书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多言,待墨迹稍干后将画卷起来,跟随谢安双一同离开。
    不过在下楼的中途,邢温书隐隐感觉闻到了一丝安神香的气味。
    那气味似乎在方才谢安双靠近他时便传来了?
    邢温书想起今晨谢安双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基本可以肯定他们的小陛下来这烟柳楼原是为了睡觉。
    走在前边的谢安双留意不到身后人情绪的变化,自顾自地回想着方才邢温书画的那副画,一路走到烟柳楼门口被冷风一吹才倏地回神,抬头看向满目飘落的雪白。
    下雪了。
    下雪了。
    身后的邢温书担忧出声:雨雪天气更为寒凉,陛下还是多加件斗篷吧。
    谢安双收敛起思绪,懒洋洋地说:区区小雪罢了,有
    他尚未说完,就听见耳边传来一个轻轻的叹气声,随后肩头被一个暖融融的温度包裹住,上边还有一阵浅淡的清香。
    紧接着他便看见邢温书走到他面前来,轻轻替他系上斗篷的系带:公子莫要乱逞强,您若是着凉了,属下也是要心疼的。
    邢温书手上仍然搭着他拿了一路的那件斗篷,自己身上的斗篷却不见了踪影。
    谢安双愣了一下,才从他温和的嗓音中回过神来。
    邢温书给他披上的,是他自己那件,早就被他自己体温捂暖的斗篷。
    第11章
    谢安双看着面前低头专注替他系系带的邢温书,又回想起方才那副画,眸色微沉。
    他记得他的太子皇兄幼时就是顽皮性子,唯有在御花园中赏花时能安静片刻,其余时候时常四处去玩闹,便是在学堂中都不安分。
    后来似乎就是在与邢温书无意中相识之后,太子便渐渐收敛了性子。
    想来邢温书是把他当成了和太子一般还有救的性子,才会如此顺从。
    那副画中那般有活力的模样,从来就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他与他的太子皇兄,与邢温书终究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邢温书迟早会发觉他的无可救药吧。
    谢安双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时邢温书已经撑着伞等候在他身侧,眸间似有困惑。
    他没解释什么,沉默着往轿子方向走去,直到回到皇宫都不发一言。
    回到宫中,谢安双随便找了个由头把邢温书打发走,之后一整日几乎都待在后宫中,把要来找他的大臣们统统拒之门外。
    直到当天晚上,收拾好心情的谢安双才在栖梧殿中换好夜行衣,准备继续出门去找线索。
    亥时过半,京城再度笼罩于一片冷白凄清当中。
    谢安双站在一棵高大的青松树上,身形没于黑暗之中,抬眸扫视四周的情况。
    昨夜蒙面人被他发觉,今日或许不会再按往常的规律作案,那么他今日就要跑更多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再次撞见蒙面人。
    谢安双在树上轻呼出一口气,正欲离开时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明显不对劲的风声。
    何人在此?!
    他抬手摸向腰间暗器,眸底浸入冷厉,下一刻却听见一个不太着调的嗓音。
    小公子别害怕嘛,是我呀。
    一名黑衣男子笑吟吟地从树侧走出来,站在冷霜似的月色下,周身被泼上一层柔和的银白。
    是昨夜遇见过的人。
    谢安双双眼微眯,却下意识将摸向腰间的手收了回来,不客气地问:你怎会在此?
    邢温书眨眨眼,无辜地说:你好无情哦,我可是专门在这里等了你许久。
    等我?谢安双明显不信,等我作甚?
    邢温书笑嘻嘻地回答:怕你一个人会孤单,来陪你一起找蒙面人的线索呀。
    谢安双抿了下唇,冷淡地说:不需要。
    别那么冷漠嘛。
    邢温书抬手又想拍他的脑袋,被他冷冷地瞥一眼,只好遗憾作罢,继续说:再说这大晚上的,谁知道哪里潜伏了什么危险,多个人多个保障。
    谢安双不屑道:我看是多个人多个靶子。
    邢温书耸耸肩回答:多个靶子也可以分散点风险,也一样是多个保障。
    谢安双:
    谢安双不是很想理他,转身直接用轻功离开,也不再管身边那个一路跟过来的身影。
    但邢温书似是看出他想无视自己的企图,从头到尾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直接把存在感拉到至高点。
    说起来,我们那么有缘,要不要互相交换个称呼方式?不用真名,比如你可以叫我温然。当然如果你想叫得亲近些我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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