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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全文免费阅读-by洛水冬汐

    那蒙面人似乎以为谢安双是故技重施,明显放低了些警惕,停下脚步敏捷迅猛地劈落箭支。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在三支齐发箭矢之后,还有三支连发箭矢直逼门面!
    跟孤斗,你还差了些火候。
    谢安双射出最后一箭,艳红衣摆在夜风中微微飞扬,眸间满是从未显露过的傲气。
    他看着最后一发箭矢射出,勾唇一笑。
    邢慎!
    臣在。
    几乎是在谢安双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邢温书应声拔剑,银白长剑在冷然月色下溅出一道寒光。
    无需谢安双再下达指令,邢温书已如同离弦之弓,随着最后一发箭弩直冲蒙面人而去!
    锵!
    两剑碰撞,清脆声响彻底割裂夜晚的宁静。
    谢安双站在一侧看着厮打的两人,忽地抬手拉弓。
    瞄准邢温书的方向。
    咻!
    箭矢离弦,顷刻间逼近打斗的两人!
    同一时间,邢温书骤然发力,借蒙面人进攻的力道向后退出小半,一个后空翻正正踹向蒙面人握剑的手!
    锵
    邢温书稳稳落地的同时,箭矢与蒙面人手中的佩剑一同坠落!
    他看准机会,利落向前扫腿,绊倒蒙面人的同时站起身,一柄冰冷长剑径直抵在蒙面人脖颈之间。
    你输了。
    邢温书迎着月光而立,一袭白衣洁净傲然,眸间浸着冰冷笑意。
    见他们那边结束,谢安双也跃过来,心情颇好地称赞一句:邢爱卿反应速度还挺快嘛。
    邢温书眸底的冰冷顷刻间消融,温和回应:陛下谬赞,臣不过是依陛下想法行事。
    接着他又将话题转回正事,询问:陛下要如何处置此人?
    谢安双居高临下地看一眼蒙面人,回答:先押入牢中,审讯过后再说。
    然而就在这时,半低着头遮挡神情的蒙面人忽然笑了下:你们真的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狗皇帝拿命来吧!
    在蒙面人话音落下的同时,谢安双的左边倏地又射来一支箭矢!
    与此同时,蒙面人趁邢温书不备骤然挣开他的束缚向后退出几步,甩手丢出几把飞刀。
    谢安双下意识退出小半步,却忘了身后便是墙沿,脚下一个踩空就要往后栽倒。
    陛下!
    谢安双只听到耳边传来杂乱着急的呼喊,下一刻就感觉自己坠落的身体,被一个裹着安神香气味的怀抱紧紧拥住。
    是邢温书?!
    砰
    陛下!丞相大人!
    一声闷响与嘈杂的脚步声、呼喊声在谢安双耳边同时炸开,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就见邢温书咬牙忍着疼,手臂上还有一道被划开的红口子。
    邢
    谢安双声线微颤,指尖攥了松,松了攥,须臾后才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厉声道:来人!
    属下在!
    谢安双点出四五个人:你们几个,即可去追击刺客,追不到的话就提头来见!
    是!
    被点到的御林军当即领命动身,余下的一两人中有一人似是留心到邢温书动作,主动将他搀扶起来。
    邢温书神色中仍满是痛楚,借着御林军的搀扶勉强站起,余光间瞥见谢安双手臂的一处划伤,眉头一皱:陛下,您的手嘶
    他下意识要往谢安双的方向去,却不经意间牵动了自己的伤。
    明明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来关心他
    谢安双单手紧握成拳,片刻后才抑制住情绪松开,拂袖转身,冷然道:回长安殿。
    他身后的两名御林军都不知他为何忽然生气,连忙应声,其中闲着的那名忍不住问:陛下可要召御医?
    谢安双回眸看他一眼,冷漠地说:没看见孤受伤了吗?这种事都没点自觉?
    是!
    他连忙应答一声,匆匆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临走前还对邢温书投以一个同情的目光。
    然而深知谢安双口不对心性子的邢温书心底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只是望向谢安双看似冷漠的背影,无奈浅笑。
    果不其然,等御医也抵达长安殿时,还是在谢安双的暗示下先给邢温书检查起伤势。
    长安殿内的其余宫人已经被谢安双提前屏退,他站在更靠近门口的地方,背对着邢温书与御医。
    他听着背后时不时传来的邢温书的吸气声,藏在袖中的一手轻轻攥紧,拼命克制内心的慌乱。
    皇宫的宫墙不算矮,邢温书还是挨了一箭后护着他摔下来的,他还那么怕疼,万一有什么好歹
    谢安双不敢细想,压着情绪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御医向他禀报情况。
    启禀陛下,丞相大人年轻力壮,伤势不重,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没事就好。
    谢安双在心底暗自松下一口气。
    被包扎好的邢温书也在这时温和地开口:臣都说了臣的伤势不要紧,还是陛下手臂的伤要紧。
    听着他稍显虚弱的声音,谢安双攥起指尖,冷哼一声:孤说过了,孤的身体孤自己唔有
    也不知是不是心底的大石头落下,谢安双后知后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踉跄了一步。
    他单手撑着头,朦胧间看见自己手臂的伤口有些发黑。
    是千笑毒。
    大意了。
    陛下!
    伴随着身后焦急的呼喊,谢安双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向后倒去,但并没有撞上习以为常的冰冷地面,而是再度落入了一个温暖怀抱。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谢安双只隐约听见身后一个轻轻的闷哼声。
    邢温书
    第24章
    何处置?
    先押入大牢,待陛下睡醒再作打算。
    耳边朦朦胧胧传来细微的对话声,谢安双迷糊间睁开眼,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疼。
    发生了什么?
    他撑着头坐起身,不经意拉扯到手臂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谢安双皱眉看向被包扎好的手臂,片刻后记忆才回笼。
    是抓蒙面贼人的时候不小心被飞刀划伤了。
    有千笑毒的那个蒙面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邢温书只堪堪替他挡住了另一端飞来的箭矢,飞刀还是擦着他的手臂划了道口子出来。
    虽说他早就对千笑毒有了抗毒性,但是如果不能及时放出伤口处的黑血,待毒液蔓延后仍然会有些不适的感觉。
    不至于毒发暴毙,但肯定是要难受一阵的。
    反正醒了也是难受的,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谢安双干脆地躺回床上,侧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
    不过这时,他又隐约感觉到有人走进内室来,没多会儿室内就多出些浅淡的安神香气味。
    随后轻缓的脚步声逐渐朝他的方向而来,接着他便听见一个似含无奈的轻笑声。
    陛下怎么又不好好盖被子?
    邢温书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轻柔和缓,让本来就难受的谢安双更加不想睁眼,含糊嘟囔一句:不用你管。
    许是因为正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谢安双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撒娇。
    邢温书忍不住又轻笑一下,单手替他把被角掖好,顺便整理了会儿他散落的发丝,温和地禀报:蒙面人已全部落网,两名咬舌自尽,最后一名臣暂时让御林军们关押入狱好好看守。
    此外关于陛下中毒之事,臣已叮嘱御医不得泄露,目前只说陛下是先行歇息了。
    余下一些杂事臣也会替陛下安排妥当,陛下且安心睡会儿吧。
    谢安双听得懵懵懂懂,基本都没听进脑子里去,只知道大意是有邢温书在,他只要安安心心休息就好了。
    可是邢温书的伤比他要更严重啊。
    谢安双皱着眉勉强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邢温书手上缠着的绷带。
    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伸手拽了一下邢温书的衣角,未经思考就直接软软地问:那你呢?
    邢温书感知到袖口传来的轻微力道,听着他的询问稍稍愣了一下,低头便对上他稍显懵懂的视线。
    显然是处在迷糊的状态中,都忘了自己口不对心的掩饰。
    邢温书浅浅笑了下,将他伸来的手放回被窝里,柔声说:臣无妨,陛下身体更要紧。
    说着他又将手心轻轻覆在谢安双额间,继续道:陛下先休息会儿吧,好好睡一觉会舒服些。
    谢安双对冰冰凉凉的温度有本能的依恋,无意识地在邢温书手心蹭了蹭,终于不再勉强自己保持清醒,安心闭眼陷入睡眠中。
    一夜无梦。
    直到次日辰时,安安稳稳睡了一觉的谢安双才从睡梦中苏醒。
    但是由于千笑毒的毒性,即便睡觉时睡得安稳,一醒来又是席卷而来的头疼胸闷。
    那就再睡会儿好了。
    向来随性的小皇帝干脆地翻了个身,准备借这个机会好好赖一次床。反正自从登基以来,从来就没有人敢在他休息时来打扰他,每次中毒之后他都是放任自己想睡多久睡多久。
    但是这一次显然不一样了。
    谢安双刚翻身没多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陛下可是睡醒了?
    预感到邢温书接下来要说什么,浑身不舒服的小皇帝把被子往上一拉,直接把头给蒙住,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答:没有。
    他的声音被盖在被褥当中,听起来闷闷的,很像是在赌气的小孩。
    邢温书没想到他还会赖床,不由得哑然失笑,只好走上前去轻轻拉扯他的被子:陛下莫闹,如今已是辰时,不起床用早膳的话对身体不好。
    谢安双把被子拉得更紧,完全不为所动。
    依照之前和邢温书的相处来看,邢温书喊他用完早膳,多半又要唠唠叨叨劝他去处理政务。
    毒性发作的第一日往往是最难受的,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去应付那群大臣。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听到被子外邢温书依旧温和的声音:御医已经同臣说过陛下对毒.药抗性很强,但臣想着陛下多少会有些不舒服,所以特地以臣自己的名义让御膳房做了些药膳,陛下用过药膳再睡或许也能舒服些。
    此外陛下也请放心,臣已经同其余大臣们说过,陛下受刺客惊扰,今日不见客。
    谢安双倒是没想到邢温书还会考虑到这一步。
    他在被窝中抿了下唇,半晌后还是一动不动,铁了心的不愿起床。
    站在床边的邢温书似乎拿他没辙,只轻叹口气说:那陛下再休息会儿吧。
    谢安双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拉着被角的手稍稍攥紧。他早就习惯了独自忍受住所有的不舒服,他不需要任何人在这时对他多余的关心。
    不管是谁的都不需要。
    他不知不觉又回想起昨夜跌落宫墙时那个紧紧的拥抱。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邢温书的关心。
    谢安双轻吸一口气,收敛起繁杂心绪,趁着睡意未散又小睡了片刻。
    待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巳初时分。
    睡得太多会加剧头疼,谢安双估摸着这时候邢温书应该早就离开了,这才慢悠悠从床上坐起。
    然后就和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卷书的邢温书对上了视线。
    陛下您醒了?邢温书冲他温和地笑笑,放下手中书卷,洗漱的水臣刚命下人换过,这会儿水温应当正好。
    另外早膳臣也让御膳房那边温着了,虽说也快到午膳的时间点,但多少还是要吃些。
    谢安双指尖攥着床单,勉强压制住情绪,轻挑眉问:邢丞相不是日理万机忙得很么,怎么今日这么得空还在孤的房中?
    邢温书莞尔回应:旁的事情哪里比得上陛下的事情重要。陛下身体抱恙,臣就是去做事也安不下心,倒不若留在此处,若是陛下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臣也能及时照顾到陛下。
    说到这里,他又倒出一杯温热的茶水,端到谢安双面前,温声道:这是臣命宫人泡好的安神茶,陛下睡得太久容易头疼,喝点安神茶或许能舒服些。
    谢安双顺着他递来的茶杯侧出小许,一眼便看到了他左手手腕缠着的绷带,而且很明显他的手腕已经不能扭动和发力,只是虚虚地搭着茶托边缘。
    明明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非说什么要照顾他。
    邢温书
    到底要他陷得多深他才肯罢休。
    第25章
    短暂的心绪起伏之后,谢安双还是恢复成平时的姿态,以理所当然的态度接受邢温书对他的照顾。
    不过对于一些必须要双手操作的事情,他还是以嫌弃邢温书的姿态选择自己来,譬如梳头戴冠。
    等到谢安双自己把发冠戴好时,邢温书也正好端着一碗温热的药粥走进来。
    由于身体的不适,这时候谢安双不是很有胃口,原本只想着随意应付两口,却在入口时惊奇地发觉这粥竟比平日里御膳房做出来的都可口得多,不知不觉就已经吃下了小半碗。
    他不由得好奇问:御膳房今日可是换厨子了?这味道可比之前的清汤寡水好多了。
    邢温书回答道:并未。臣以往生病时口味比较刁,臣料想陛下身体不适,应当也不会很有胃口,便以臣自己的名义,让御膳房以臣的口味来做药膳。
    没想到我们的邢丞相还学会狐假虎威了啊。谢安双扬了下眉梢,不过心情看起来比之前要好一些。
    正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怎么样,也不能和吃食过不去。
    心情变好的谢安双思维也活跃些,随口问:对了,昨夜的蒙面人可抓回来了?
    邢温书笑了下,耐心回答:全部归案。两名蒙面贼人咬舌自尽,另外一名已押入大牢,等候陛下指示。
    谢安双倒是不急着指示什么,饶有兴致地说:昨夜我们追踪的那么蒙面人武艺还挺不赖,御林军那群废物居然也能追得上?
    听起来就像是完全不记得昨夜说御林军抓不到人就提头来见的究竟是谁。
    邢温书稍显无奈,还是顺着他的话题继续道:昨夜陛下将要摔落之际,臣趁蒙面人不备将佩剑掷向了他的方向,正好刺伤了他的右腿,因而限制了他的行动。
    谢安双没想到邢温书在赶来救他前还有这样迅速的反应,再次夸赞道:邢爱卿这反应能力还真是不赖嘛。
    邢温书依旧只是谦虚一笑,回答:不过是此前有过从军经历,积累而来罢了。战场上瞬息万变,须得时刻保持警惕与反应能力才能占据致胜关键。
    听着他寥寥两句的描述,谢安双不由得回想起他第一次接触行军作战之事时的情景。
    那还是在三四年前,邢温书随兄离京的第二日夜间,谢安双偷偷溜出元贵关押他的屋子去找茹怀师父,顺便问了她关于行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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