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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全文免费阅读-by洛水冬汐

    谢安双点头,吩咐道:让他到帐中来找我。
    围猎场中置备有一顶专门的帐篷,供谢安双中途休息所用。他说完后就重新下马,将小白交给福源牵着,自己转身到帐篷去,屏退所有下人,等着叶子和来。
    没过多久,被叫来的叶子和便掀开帐门进来:陛下。
    而在叶子和身后,还跟着一名一身暗卫打扮的人,进来后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见过皇上。
    谢安双摆摆手:免礼罢。进了这顶帐篷,就无须再遵那些君臣之礼。
    谢主上。暗卫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起身站得笔直。
    谢安双走得他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又问叶子和:子和哥,他就是你培养的暗卫中身手最好的么?
    小安且放心,他也是平日跟在我身侧最多的。叶子和笑笑,若非有他,我这个大奸臣恐怕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叶子和幼时身体比较差,错过了习武的最好时间,对于武艺一窍不通。为了避免他奸臣演得太成功,和自己一样三天两头一次刺杀,谢安双特地给了他场地和资金,让他培养暗卫。
    当时的谢安双也没想到,叶子和对于暗卫培养十分有天赋,短短两年多已经组织得有声有色,如今手底下已有少说五名放眼京城都最精英的暗卫,这也成了谢安双最大的地下情报来源。
    谢安双对于叶子和的回答很满意,又问那名暗卫:你叫什么?
    启禀主上,属下名唤竹一。竹一拱手,回答得十分恭敬。
    谢安双点点头,饶有兴致地问:跑得过御林军吧?
    竹一回答:启禀主上,没有问题。
    谢安双这才放下心来,笑眯眯地问他:那你的主人可有告诉你,你的任务是什么?
    这竹一往叶子和方向看了眼,显然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子和接收到他的视线,面向谢安双无奈地说:我还未告诉他。这样的任务若是提前说了,恐怕他就不肯来了,毕竟我的养的暗卫可还没胆大到敢刺杀他们的主上。
    一旁的竹一听见他的话愣了一下:呃?刺杀主上?
    谢安双笑着拍拍竹一的肩膀:对,你的任务就是来刺杀我。
    竹一当即就要直接跪下,被谢安双一把拉住,继续说:别急着跪,听我说完。
    是。竹一犹豫了一下,总算重新站好来。
    谢安双神情满意,开口道:在刺杀我之前,我需要你去重点关注几个官员私下里和旁人的接触,暗中抓住他们派来的刺客,再顶替他来行刺。
    竹一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又问:若是他们并未与刺客接触过呢?
    不会的。谢安双勾唇一笑,围猎场看守严密,他们今日必定会提前了解布防,然后告知他们派来的刺客。上一次蒙面人的刺杀失败,皇宫中守卫加强,如今围猎这么个大好机会他们不可能放过。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届时你替那刺客来行刺,准头记得好一些,太偏了容易出马脚。我自会躲避,顶多是稍有擦伤,我也不会同你计较。
    而后你再假装被御林军抓到,在我问你话时招供。
    竹一明白了谢安双的意思,听他说完重点关注的官员后就不再耽搁,隐匿身形往树林中去观察。
    待到竹一离开后,叶子和神色染上些担忧:小安,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虽说我也信得过竹一,但刀剑无眼,万一
    他尚未说完,谢安双轻笑着打断了他:子和哥放心罢,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毕竟,我的命是要留给邢温书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芊梓安樱】、【许枷枷】的地雷mua!
    第46章
    竹一被派去树林之后, 没过多久谢安双就让福源将叶子和送回去。
    不过叶子和担忧谢安双状态,还不想走,谢安双便让福源在行宫里再收拾出个房间, 让他去暂住。
    解决完这些准备的工作, 谢安双不再逗留, 上马往围猎的地方去。
    作为君主,他猎到的猎物可不能比臣子们少太多,耽搁了早晨的一些时间,余下的时间他可得好好补回来。
    所幸谢安双自身武艺箭法本就不错,即便损耗了些时间,一日下来的收获也不错。
    围猎第一日都不会有刺客的出现, 谢安双尽兴地猎了个够,待到今日围猎结束时就同邢温书一道回行宫去。
    他心情不错, 回去的路上还顺便夸了下邢温书:过去几年, 邢爱卿这狩猎的技能倒是丝毫没有退步嘛,比你兄长都厉害了。
    陛下过誉。邢温书依旧在前边驾马, 嗓音带笑, 臣不过运气好, 碰到不少送上门来的猎物罢。
    谢安双单手托着腮, 回答:邢爱卿真是妄自菲薄。能不让送上门的猎物跑掉, 也是一种能力呢。
    承蒙陛下抬爱。邢温书回应,但真要论起, 臣倒觉得陛下要更厉害些。陛下开始最晚, 所猎数目可不比臣等少。
    谢安双略显不屑:那自然,你也不看看孤是谁。
    邢温书很喜欢听到他这种小小骄傲的腔调, 眼底浸满笑意, 开口:嗯, 陛下最厉害了。
    听着像是哄小孩一样。
    不过谢安双并未留心到他的语气,狩猎一日本就挺累,打了个哈欠,靠在马车内闭眼小憩。
    邢温书听到身后的动静,回眸看他一眼,稍稍放慢了马车的速度,以免路上太过颠簸。
    于是谢安双一路都休息得十分安稳,还是邢温书喊他,他才知道已经到行宫了。
    他打着哈欠走下马车,随口吩咐道:你也回去罢,今日这几日围猎本就耗体力,暂且允你无须跟在孤身旁。
    邢温书看起来有些遗憾,开口道:区区三日围猎,还不至于妨碍到臣照顾陛下。臣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谢安双在心底嘟囔一句,又说:孤又不是没人伺候。有福源就够了,他可比你熟练多了,孤近日不需要你。
    听出他话里不容拒绝的意味,邢温书轻叹口气,还是应下来:那好吧,陛下好好休息,若是有事需要臣,可以随时让福公公来找臣。
    行了。谢安双不耐烦地摆摆手,孤就没见过你这样殷勤的。
    邢温书笑着回答:那臣很荣幸能成为陛下心中的唯一。
    谢安双:哈?
    是他有毛病还是邢温书有毛病,他方才的话分明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不是夸奖。
    邢温书依旧笑得温和,似是完全没察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乖顺地行礼告退。
    谢安双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索性也不想了,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等人。
    直到当夜子时过半,谢安双才终于等到一身血腥之味的竹一。
    谢安双看着他被暗红浸染大片痕迹的夜行衣,皱了下眉,问:好重的血气,你没事吧?
    竹一连忙回答:启禀主上,属下无妨。这些都是那名刺客的血。属下趁他不备抓到他后,他立即就自尽了。属下躲避不及,被溅了一身血,尚未来得及处理。
    惊扰主上,还请主上恕罪。
    说着竹一就又要跪下,谢安双先一步将他给扶住:没什么惊扰不惊扰的,你无事就好。我可还指望着你完成任务,回去继续好好保护你主人呢。
    竹一闻言,不由得笑了下:主上果然同主人一般,都是好人。
    你才见我几次,就断定我是好人了?谢安双跟着笑笑,半开玩笑地继续说,不怕我什么时候不高兴,真以行刺我为由将你杀了?
    竹一摇摇头,回答:属下看得出来的。属下曾经就是从别的杀手组织里逃出来,为主人所救。主人与主上身份尊贵,但在私下都不端架子,都会关心属下,不单单把属下当作一把杀人的刃。
    杀人的刃啊
    谢安双听着竹一的话,稍稍恍神。
    曾几何时,他也不过是元贵培养的刺客,元贵手中一把无情的杀人之刃。
    不知不觉间,谢安双竟有些羡慕竹一。
    主上?竹一忽然喊了谢安双一声,似是有些忐忑,可是属下说错什么了?
    谢安双回神,摇摇头:无妨,只是忽然想起些事情。对了,你方才说,那名刺客已经自尽了?
    提及正事,竹一恢复暗卫该有的严肃正经:启禀主上,确实如此。
    派来的竟又是死士。谢安双沉吟片刻,继续说,你可听清是何时行刺?
    竹一回答:明日午间,围猎场巡守换班之际。
    正是谢安双故意让围猎场巡守留出来的薄弱空挡。
    他勾唇轻笑,说:那好,明日我们计划有变。你假装被抓后,我会让御林军暂时将你关押在地牢中,然后将审问你的事情交给子和哥。
    我就不信到那时他们还露不出马脚来。
    竹一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抱拳道:是!那属下这就去将此事禀报给主人。
    不急。谢安双止住他要离开的步伐,提醒道,你先换身衣裳再去,你主人可比我还经不起吓。
    我这里还有几套夜行衣,你我身形差不多,便先穿我的罢。身上这套暂时留在这里,我让福源处理,等事情结束再还给你。
    竹一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这太麻烦主上了,属下自行处理就好。
    你在这附近又没有住处,到哪儿去处理?谢安双拍拍他的肩膀,你平日保护子和哥有功,就当是我赏赐你的。
    听到谢安双都这么说了,竹一总算不再拒绝,行过礼后依言照做,换好衣裳才离开,前往叶子和暗中暂住的地方。
    谢安双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半晌后走到香炉处,往里边拨入更多的安神香。
    须臾后,幽幽的安神香气味逐渐飘散在房中,掩盖掉浓重的血腥之气。
    苍凉夜色重归平静,恍若何事都不曾发生。
    次日,伴着安神香睡得十分熟的谢安双起床时简直精神抖擞,半点儿昨日骑了一整日马的疲惫感都没有。
    邢温书走进来时就忍不住皱了下眉:陛下昨夜怎么用了这么大剂量的安神香?
    谢安双回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手抖放多了。
    邢温书:罢了。
    他无奈摇头,伺候着谢安双起身,一如往常替他整理收拾。
    只是不知为何,邢温书今日总有些莫名不安的预感。
    他看着精气神十足的谢安双,又瞥眼不远处的香炉,想了想还是说:今日臣不若还是继续跟随陛下身侧罢?到底是围猎场,臣实在不放心陛下独自一人。
    不准。谢安双当即拒绝,孤可不喜狩猎时旁侧有人,还是说邢二公子诚心想搅了孤的心情?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邢温书知道肯定没有回转的余地,虽然依旧忧心,还是没能再说什么。
    待到一切收拾完,再一同去到围猎场后,邢温书心底的不安预感还是没消散多少。
    只是谢安双依旧同昨日一样,站在原地等大臣们全都离开。
    小慎,你可是有何心事?
    邢旭易察觉到邢温书的心情不对,骑着马走过来询问。
    邢温书回眸看了眼远处的谢安双,问道:兄长,以前陛下来狩猎时也总是这样独自一人么?
    邢旭易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回答:似乎确实如此。陛下从不让任何人在狩猎时跟着他。
    这样不会很危险么?邢温书轻蹙眉,我今日感觉陛下的状态不是很对劲,本想跟在陛下身侧,不过被陛下拒绝了。
    邢旭易平日对谢安双有点偏见,但对方到底是皇帝,不能出事,想了想还是说:围猎场中戒备森严,陛下不让人跟随,想必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你也莫要太过忧心了。
    而且陛下设置围猎奖惩制度,本质也不过是想看我们之间相互斗争罢了。你反而更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危,小心莫要遭到暗算。
    闻言,邢温书只得先点点头,勉强压下心中的思绪,进入围猎的树林。
    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忍不住考虑谢安双的处境,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
    直至到了午间,邢温书第三次射偏箭矢,放跑了一只野兔,他终于轻叹口气,决定去找找谢安双。
    不论如何,至少也远远看一眼,确认小陛下是平安无事的。
    邢温书策马转向,准备去找找谢安双,却在这时听到你有御林军往一处赶去的动静。
    御林军糟糕!
    邢温书当即跟随御林军的方向赶过去,就见在树林里一个开阔的空地处,一名领头的御林军跪在谢安双面前。
    而谢安双本人披着暗红的披风,骑在马上坐得笔直,唯有身侧不远处的泥土中插着两柄箭。
    其中一柄箭矢深深扎入土中,显然是用了狠劲。
    但凡再偏离一寸,这箭必定会直接穿过谢安双胸膛。
    小陛下没事吧?
    邢温书看向谢安双的方向,眸间满是忧心。
    抓不到刺客,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另一头,谢安双刚刚吩咐完,前边的领头人当即就领命,同其余的御林军分两头去抓捕刺客。
    谢安双不再管他们,侧眸看向地上那两柄箭。
    到底还是失算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派了两名刺客来同时行刺。
    而正正好那名刺客射箭的时间与竹一相差无几,谢安双察觉得比较晚,躲避不及下让另一名刺客的箭擦着他的右肩而过,划开了一道不浅的口子。
    其余的官员也因为御林军的动静赶到,谢安双回眸扫视一眼,就见邢温书最先下马,跪地行礼:微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有他开头,其余的官员们也纷纷下马行礼。
    谢安双现在没心情听他们的真心假意,冷声道:行了,都起来罢。今日围猎取消,所有人原处待命,刺客抓拿归案前所有人不得离开围猎场半步。
    臣等遵旨。
    见他们应声起身,谢安双不再多说,驾着马就要往回走。
    他瞥见邢温书似是有想要跟上来的意图,漠然补充:孤乏了,直至刺客捉拿前,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呵,区区刺客,还想伤到孤?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轻蔑,而且前言不搭后语,在场的官员都是老狐狸,脑海中当即都翻涌起各自的思绪。
    唯有邢温书明白,谢安双的最后一句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他看向谢安双一如既往挺拔的身影,看着确实和平时一般无二。
    可是陛下真的无事么?
    邢温书皱眉思索,就在这时,他忽然留意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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