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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全文免费阅读-by洛水冬汐

    小慎,发生什么了么?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屋内的邢旭易见他吩咐完小厮去取东西却不进来,困惑地出口问了一句。
    邢温书回神,笑着说:无事,就是见到外边的一棵树上有只小猫,还挺可爱的。
    小慎还是这么喜欢小动物呀。坐在邢旭易身侧的一名女子忍不住笑盈盈地开口,快些进来罢,爹可还等着你具体说说,那位小陛下为何会惹你怜惜。你大哥此前的来信只说这事不能轻易在纸中透露,若是没有个合适的缘由,爹可不能由着你胡来的。
    听着自家姐姐的提醒,邢温书应声道:好,就来。
    他最后回头看了眼树叶中隐约露出的一角衣摆,弯眼笑了下,转身回到屋内,顺手将房门关上。
    另一头,胆战心惊好一阵的谢安双隔了许久才终于敢探头回去再看,只见院内已经没了邢温书的身影,独余空落落一片。
    应当是没有发现他。
    谢安双舒出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
    不过左右今日已经见到过了,未免后续又被察觉,他还是依依不舍地起身,回到皇宫中去。
    没有邢温书在,谢安双提不起兴致做别的事情,回宫换回常服后就回到长安殿,早早地上床继续睡觉。
    第二日,三月十三,也是邢温书的生辰日。
    可惜邢温书本人不在宫中,一大早就自然醒的谢安双提不起任何兴致,把照例想来送早膳的连鸢拒之门外,然后一个人窝在长安殿中也不知道要干嘛。
    邢温书不在的第二日,想他。
    谢安双叹口气,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就因为邢温书不在颓废成这样,随意在长安殿的小书架中找了卷书来看,打发掉这一日的时间。
    或许也是心情不好,谢安双今日还是没什么胃口,午膳只是随意地扒拉几口,晚膳干脆直接就不吃了,拿着手里早就看完的书翻来覆去地看。
    就在谢安双刚把书重新翻回第一页,准备再开始看今日的第三遍时,他就听见门口传来有人进来的动静。
    他以为是福源又来劝他吃晚膳,头都没抬直接说:孤说过了,孤没胃口用晚膳,不必再来问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下,便听见一个叹气声,紧接着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臣不过暂时离开两日,陛下就不好好按时用膳了?
    谢安双怔住一瞬,蓦地抬头,正好撞进邢温书含笑的双眸中,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你告假不是回邢府了么?
    臣的告假已经结束了,而且邢温书故意拖长尾音,状似漫不经心说,臣记得有位陛下答应过臣,要在臣生辰时送臣一份生辰礼来着。
    谢安双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提,也方便今日找借口,没想到邢温书真的也记下了。
    见他不知所措的模样,邢温书眼底笑意更深,继续道:不知陛下可愿看在臣匆忙赶回来的份上,让臣有这个荣幸,能和陛下一起过完这个生辰?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只有陛下与臣两个人的生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双更~中午十二点第一更或者晚上九点大粗长
    出意外就当我没说~
    感谢【山有扶苏】的地雷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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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谢安双迷迷糊糊地听完邢温书的话, 又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直到邢温书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他面前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问:这是什么?
    臣昨日离开前就让御膳房那边准备的晚膳。邢温书一边说, 一边将食盒中的两碗面条端出来, 是长寿面。不知臣是否也能有这个荣幸, 与陛下同桌而食?
    他说着请求的话,却没多少请求的意思,显然是看准了谢安双不会拒绝。
    谢安双也确实不舍得拒绝他,假装勉为其难地说:看在今日是你生辰份上,孤准你逾矩这一次。
    臣的荣幸。
    邢温书笑着将桌面收拾好,然后把食盒暂且放到另一边, 坐到了谢安双的对面,与他一道开始吃面。
    许是出身世家, 邢温书吃得不快, 动作慢条斯理,看着还颇有几分赏心悦目之感。
    谢安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和邢温书一起用膳, 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邢温书用膳的样子。
    说起来, 平日他用膳的时候邢温书基本都是侯着, 那他又是在什么时候用膳?
    他心底困惑, 也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平时孤似乎从来不曾见过邢爱卿用膳?
    邢温书顿了下,眸间似有疑惑:原来陛下才发现么?
    谢安双:
    谢安双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而且他有证据。
    他轻咳一声以缓解心绪, 继续道:所以孤就是有些好奇,邢爱卿平日都是在何时用的膳。
    邢温书似是没看出他的小心思, 思索一会儿后回答:一般是在陛下之前, 偶尔来不及的话, 会在陛下之后。那段时间臣总会离开得比较久,臣还以为陛下是知道的。
    事实上,因为邢温书总会回来的安心感,谢安双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离开了多长时间。
    谢安双果断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安安心心吃他的长寿面。
    一碗面的份量不算很大,没多会儿两人就陆续吃完。
    邢温书一边收拾同往常一般收拾桌面,一边有道:臣今日从家中也带回来一些珍藏的酒,不知陛下今夜可有这个时间,与臣小酌一杯?
    谢安双微扬下巴,矜持地回答:准了。
    此前他本就还在纠结于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邀请邢温书做别的事情,既然邢温书本人已经找好了理由,他也懒得再为难自己,正好也借此机会将那支玉笛送出去。
    邢温书笑了下,将东西收拾进食盒交给宫人,随后便暂时回了一趟自己的住处,拿回来两小坛酒,外加装在保温食盒里的醒酒汤。
    那两小坛酒是真的小,装酒用的坛子不过比巴掌大些,没个几杯就能喝完。
    谢安双目露迷惑:这么点酒,还没正式开始喝就喝完了吧?就这,还需要醒酒汤?
    他怀疑邢温书这是明晃晃在侮辱他的酒量。
    邢温书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陛下莫急,这酒是臣与家兄出征边境时,同边境的百姓们学来的。所谓烈酒驱寒,这酒比京城中绝大部分的酒都要更烈些。
    臣知陛下酒量好,只是这酒喝得太多,明日也容易头疼。
    谢安双半信半疑。登基最初的两年时间,他基本每日都是以酒代水,鲜少喝别的东西,还是直到邢温书入宫后管着他,才逐渐开始喝茶更多。
    而且身为皇帝,他尝过的酒可比旁人喝过的水还多。
    不过他到底也是被拘束在皇宫一角十几年,边境地带或许真的会有他没尝试过的烈酒。
    谢安双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邢温书,没再多说,状似随意地从旁边抽出一个长盒子推到他面前,开口道:这个,就当是赏给邢爱卿的生辰礼罢。
    谢陛下赏赐。邢温书恭顺地接过来,又问想,臣可以现在打开看看么?
    谢安双心里没什么底,毕竟邢温书擅乐,自己的乐器应该也不少,有点担心他会不喜欢,纠结小半会儿假装很镇定地说:随你。
    邢温书自然将他短暂纠结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只觉得可爱,在心底笑了下后就直接打开盒子,一眼便看见了躺在长盒中通透雪白的玉笛可不就是庙会节时谢安双说要送人的那支。
    他忽地愣住,没有想到原来他就是谢安双说要送的人。
    见邢温书怔愣,原本就没底的谢安双更加不安,面上却一副矜贵的模样,轻哼一声说:这可是御赐的笛子,就算邢爱卿你不喜欢,也得给孤好好供着。
    邢温书因为他的声音回神,眸间蕴出笑意:不,臣很喜欢,只是有些诧异。臣此前就在庙会节时见过这支笛子,可惜后来再回去笛子就不见了,不曾想原是到了陛下手中。
    谢安双多少松了口气,又听见邢温书提议道:正巧陛下送了臣玉笛,今日天气也难得晴朗,不知陛下可否赏脸同臣一道去屋顶,与月共酌?
    谢安双并不在意到什么场合去,毫无防备地回应:依你。
    得到同意,邢温书很快付诸行动,带上东西与谢安双一道到长安殿的屋顶上来。
    皇宫内鲜少有比较高的建筑,阁楼塔楼大多安置在周边,而长安殿本身也较一般的宫殿高些,屋顶的视野还算宽阔。
    谢安双不曾到长安殿的屋顶上来,平时心烦的时候都喜欢直接出宫,或者找更高的地方待着,看着眼前的景致,还颇有些新鲜感。
    暮春的夜晚已经没有那么凉,徐徐晚风吹拂而来,隐约还浸着些附近残余的花香,沁人心脾。
    谢安双深深吸了口气,心情明媚许多:偶尔到一趟屋顶来,感觉倒还不错。
    邢温书正将酒坛与酒杯放置出来,闻言浅笑一下,说:今夜月色也不错,陛下可以好好放松一下,臣会看护好陛下的安危。
    邢爱卿这话说得,倒像是今日是孤的生辰。谢安双挑了个地方坐下,姿态却确实放松不少,于月色下笑得随意。
    但他坐的地方,又是屋顶处比较靠阴影的地方,已有小半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邢温书往他的方向看了眼,似是随口地说:那边湿滑,臣上来时还险些摔了,陛下坐过来些吧。
    说话的同时,他还斟满了小杯酒,伸手递往谢安双方向。
    谢安双与邢温书有段距离,必须按照他说的坐过去些才拿得到酒杯。
    他没有多想,一边往那边挪了些接过酒杯,一边说:那也只是邢爱卿功夫不到家,下盘不稳罢。这若是都能摔下去,那可如何当得孤的侍卫。
    邢温书没有反驳,笑了下就把手收回来,又问:陛下可有想听的曲子,正好臣也试试这支玉笛音色如何。
    谢安双回答:你上次不是说有时间再给孤吹你新学的曲子么,就吹那个吧。
    邢温书当然不会佛他的意,应声好后思索片刻就开始吹奏。
    他这次选的曲子比较悠扬舒缓,在暮春的夜晚中与浅浅花香交错,别有一番滋味。
    谢安双双眼微眯,享受地听了许久,顺便端起酒杯浅浅尝试一口。
    浓郁酒香伴着些许辛辣的味道一同入侵口腔,比起常酒确实更烈些,但是对比起谢安双喝过的酒来说,顶多算个中等水平。
    伴着身旁邢温书悦耳的曲调,夜晚皎洁明亮的月色,他很快就放松警惕,不知不觉间将手中的小坛酒喝了大半,脑子也开始一点点变得昏沉。
    唔嗝。他不知不觉间打了个酒嗝,双眼已经完全变得迷离,脸颊红通通一片,明显就是喝醉了的状态。
    邢温书留心到身旁动静,渐渐停下吹奏,看向身旁醉得一塌糊涂的谢安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谢安双平时酒量确实很好,他带的酒喝起来也确实当不得多烈,但这酒最具特色的一点就是后劲大。
    哪怕是千杯不醉之人,若是连着不停歇地喝下三四杯,也能够被轻易放倒。
    他的小陛下还是太容易放松警惕了。
    唔?怎么停下了?
    谢安双后知后觉察觉到耳边的声音没有了,扭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怎、嗝,怎么不吹了?我最喜欢听你吹的曲子了,好、好不容易又听到一次
    不知是不是喝醉的缘故,他的声音比平时软得多,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意味。
    邢温书听得心软,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好,陛下还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吹给你听。
    嗯谢安双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脑子,说,想听荷畔。
    邢温书抬眸看他一眼,顺势问:为什么是这首?
    醉酒后的谢安双会坦诚很多,面容中多出抹浅浅的笑意:因为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偷偷躲在御花园外边,听你吹这首曲子。
    邢温书愣了一下,没想到原来那时的谢安双不是提前离开宴席,而是躲到了御花园外边。
    他又顺势问:那陛下当时为何要躲到外边去呢?
    嗯谢安双的情绪变得低落些,因为那不是我应该在的地方。我只是元贵的影子而已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邢温书几乎快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勉强捕捉到前半句元贵的影子。
    所以他的小陛下才总爱待在阴暗的地方么?
    邢温书尚未来得及细想,谢安双又重新转了话题,给自己重新倒满一杯酒,问:对了,你怎么不喝啊?这酒还挺好喝的,我喜欢!
    便是喜欢,也不能喝得太多。邢温书无奈一笑,将他手中的酒杯抽了出来,陛下已经醉了,莫要再多
    我才没醉!
    酒杯被夺的谢安双一下子变得气鼓鼓,起身过去伸手就要抢。
    邢温书却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拉。
    谢安双一时不备,重心不稳之下径直往跌坐在邢温书腿上,与邢温书面对面,差一点就直接亲上了。
    谢安双:!
    他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更红,连忙拉开些距离,但依旧被邢温书禁锢在他腿上,哪也去不了。
    邢温书眼底多出些笑意,好似没有发觉他们目前姿势的不对,自然地说:陛下还说没醉,脸都红成这样了。
    我、我没有!这是热的!嘴硬的谢安双当即忘了方才的那点不好意思,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答。
    邢温书笑了下,又问:那陛下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谢安双硬气地回了一句:我当然记得!
    但很快他的气势又弱了下去,撇过头嘟囔似的抱怨:怎么可能会忘我本来都计划好今日跟你去哪里了,结果你倒好,说走就走。
    有家人宠着了不起啊,反正我就是没人喜欢呗,活该我筹备了两个月的心意全都落了空。
    他气鼓鼓地小声抱怨,越说越委屈,起身就要走,却忽然被身前人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我不知道陛下为我准备了这么久。
    低哑的声音自耳畔传来,谢安双还能感受到身前人愈抱愈紧的力道,伴着熟悉的清香,与止不住的心疼。
    谢安双抿了下唇,依旧只是嘀咕着说:反正你家人那么宠你,你又不缺我一个。
    缺。邢温书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开口回答,陛下永远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陛下。我最想要的,也只有陛下能给我。
    我能给你的,也无非就是权势地位。谢安双显然没消气,鼓着脸颊继续说,反正你都得到了,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消遣对象。
    听着他赌气似的话,邢温书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他,与他直视:陛下,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当我们之间的相处是一场游戏,一场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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