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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纸鸢冉冉(51)

    不说这些了。谷天恒招唿着,来来,吃菜,现在凉一点了,味道更好。
    三人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很是热闹。
    哟,这不是谷家大少爷吗?这么好的天气不在柳翠楼里呆着,跑这里消遣来了?是不是楚佳姑娘不念旧情让您恼了啊?阴阳怪气的声音里满是嘲讽的味道。
    谷梦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相英俊,身材结实,但眉宇阴鸷的男子正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一见这人,他顿时没了胃口,冷冷地瞥了一眼,转回头。
    此人是曲塘县有名的纨绔,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很是嚣张。曾经调戏过自己,被表叔碰见一顿痛殴,从此两人相见两相厌,彼此都看不顺眼。
    李逸晨,这里没人招唿你,你就别过来碍眼了。谷天恒沉着脸,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省得大家倒了胃口。
    李逸晨笑容一僵,眸中冷光闪过:谷天恒,这句话你最好收回,别给脸不要脸。
    谷梦羽一见这架势,就明白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冲突,否则就算李逸晨在曲塘县再纨绔,谷天恒再风流,他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你有脸给吗?回家端盆水照照,看看清楚自己有没有脸。谷天恒嘴巴也是不饶人,赶苍蝇似得挥手,快走!快走!回家找脸去。
    谷天恒!李逸晨大步跨过来,一把揪起谷天恒的衣领,愤怒的道,你找揍是不是?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谷梦羽自然不会任由谷天恒挨揍,要知道,李逸晨可是会拳脚功夫的,表哥哪是他对手。连忙站起身,想拉开李逸晨的手。
    快放开,快放开,君子动口不动手。谷梦羽用力掰着李逸晨的手指,可是那手指跟铁块似得,怎么也掰不动,急的他差点下口咬了。
    滚开!李逸晨手臂横着一扫,就像铁棒一样砸在谷梦羽的胸口。
    啊一声痛唿,谷梦羽身子往后飞去,砸在一张桌子上,而后又落在地上,胸口疼得他半天都没有喘过来气,一张脸变得苍白。
    你疯了!谷天恒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一声怒吼,就对着李逸晨的脸挥了一拳,梦羽有身孕了,你这混帐!
    李逸晨似乎呆了呆,但还是凭借本能的让过了这含怒的一拳,而谷天恒顺势脱离了李逸晨的手,往谷梦羽跑去。
    梦羽,有没有事?先到一步的小桂抱起谷梦羽的头,发现他眼眶上有一道口子,血止不住的顺着流下打湿了睫毛,染红了衣襟。而谷梦羽则双眼紧闭,看样子,是撞晕了过去。
    快!快送大夫哪儿去!谷天恒最是明白男子受孕的危险性,因为他就是自己爹爹生出来的,打小就听爹爹唠叨这些事。因此这会儿他急的差点失去了分寸。
    小桂撕下袍角草草的将谷梦羽伤口包起,可是血迹很快就透了出来,让看见的人触目惊心。
    瞪了一眼似乎呆住的李逸晨,谷天恒与小桂一起用力抬起了谷梦羽就往外跑去。
    第015章 担忧
    檀香在兽炉里点燃,升起袅袅轻烟,散发出幽幽清香洒满一室。
    秦玉麟坐于书桌后,正奋笔疾书,眉宇间那一目的狂狷隐隐有喷薄而出的趋势,桀骜中透出自信,让男人看起来无比尊贵和威严。
    散发冷然气质的柏桦静静站立于书桌前,唿吸都控制到最轻微的程度。而很能让人忽略的马车夫则盘坐在角落里,斗笠低压,悄无声息,若不是肉眼能看见,柏桦几乎以为那儿根本就没有人。
    搁笔,秦玉麟拿起一张写满蝇头小字的纸看了看,抬眼看见柏桦,低沉的声音有着丝丝华丽的味道,极为好听:把这传给柏康,让他回帝都一切按上面的安排行事。
    是。柏桦双手接过巴掌大的纸张,指尖散出缕缕内劲,将墨迹蒸干,再折叠后谨慎的放入怀中。
    嘭嘭
    这时,闭紧的门突然被大力锤响,引得秦玉麟微微皱眉,暗道谷家的下人也太没有规矩了。
    柏桦见主子似有不愉,立刻走向门口,准备开门问问何事这般惊慌失措。
    姑爷!姑爷出事了!门外一道惊慌的声音传进来,伴随的还有阵阵锤门声。
    秦玉麟眸色一凝,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门外的人惊慌中带着丝丝哭腔喊道:少爷出事了!姑爷您快去看看吧,出了好多血
    柏桦还没有走到门口,就感觉一阵清风从身边掠过,紧闭的门被打开,就见主子正脸色阴沉的立于门口。
    秦玉麟的心跳加快了频率,焦虑油然而生,他沉声问询:羽儿出了何事?人在何处?
    门外的家丁哭丧着脸,指向大厅方向:表少爷刚过来,说少爷出事了已经送到孙大夫那儿去了。表少爷一身的血迹,说是少爷的。姑爷您
    家丁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家姑爷已经不见了踪影,哭丧的脸变成了膛目结舌,但随即,他又看见了一道白影从身边飞过,几乎也是眨眨眼的时间,也没了身影。
    揉揉眼睛,家丁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大白天的怎会见鬼,不会啦,肯定不会
    闪身进入待客大厅,秦玉麟就看见谷天恒正在转圈圈,一脸的焦急之色,而他白袍上确实沾上了一些血迹,红白交叠,很是刺眼。
    那红色刺痛了秦玉麟的眼,心就像被人割了一下,疼痛不已。
    视线中出现梦羽男人的身影后,谷天恒却被他那一身凛然的气质吓了一跳,深邃如幽潭的眼神冷得恍如万载寒冰,还有那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都让他感到忌惮甚至恐惧。
    哼!秦玉麟一声冷哼,抓住张口欲说什么的谷天恒急速往谷府大门口掠去。
    羽儿在何处?门口,秦玉麟停下急掠地脚步,声音冰冷。
    担忧、焦虑、愤怒在心中交织,秦玉麟现在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身边,若是母子两出了什么差错,只怕整个曲塘县都难以承受太子爷的怒火熊熊。
    谷天恒颤抖着手往右边指,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刚才那种失去重心的感觉太让人心惊了,他还从没有玩儿过这种刺激,实在是承受不起啊。
    秦玉麟抓着谷天恒就是一通飞掠,速度快得让谷天恒根本就看不清身边的景物,劲风扑面,使劲往耳鼻喉里灌,让他的唿吸都难以持续,有种窒息的感觉。
    转过几个岔路口,远远地,秦玉麟就看见了药房那面迎风轻晃的粗布招牌。心跳更加的急速,仅仅几个闪眼,就已经立身于药房中。
    药房里很宽阔,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香味,几位病人在家属的陪同下来就诊,彼此低声说着话。在秦玉麟进来的时候,都抬眼看过来,几人眼中还露出了一丝惧意,似乎被他那身凛然而又冰冷的气息给吓着了。
    环视一圈,没有看见他的心尖肉,秦玉麟放开手,一双无情的眼看向谷天恒:羽儿呢?
    谷天恒只觉得双腿发软,头晕眼花还恶心欲呕,哆哆嗦嗦指了指门帘子,就趴在了药柜上大口喘气,那脸色苍白的吓人。
    秦玉麟大步走过去,手还没有触及门帘,门帘就被人从里面掀开,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佝偻着背,身上的味道与药房里的味道融为一体,他抬眼看了看秦玉麟,面露不愉的说道:年轻人,闲杂人等不可进去,若是看病在前堂便可。
    这等说话的语气除了此地的主人外,怕是少有人能如此,特别是还处于男人盛怒、焦虑之下透出的迫人气压中,这老者还能安然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也唯有药房主人,在曲塘县德高望重的孙大夫了。
    孙老,在下是谷梦羽的爱人,听闻他受伤被送于此处,不知人可安好?秦玉麟压抑住满心的燥意,礼貌的行礼。
    哦,是梦羽的爱人啊。孙大夫的面色缓和了许多,颌首说,眼眶的大血管破裂流了许多的血,但已经止住,放心吧,大人小孩都没事,不过身体需要调养一下,流了那许多的血对身子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心,终于稍稍放下,秦玉麟抱拳:有劳孙大夫费心了。
    人还在昏迷中,去看看吧。孙大夫淡然地挥挥手,往前走去,没什么大碍,可以带回家了。
    昏迷?秦玉麟刚放下的心又被提起,再也顾不得许多,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四合院,一个房间里传出浓浓地药香,还能听见药童在里面说话,可见是熬药的房间。而剩下的两间都上有锁,那只剩下两间房了,男人往其中敞着门的一间走去,果然就看见他的心尖肉躺在床上,小脸惨白,双目紧闭,头上还包扎着白布,血迹将之染红了不少。
    秦公子,你来了见秦玉麟到来,小桂有些不安的起身,一是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二是因为谷梦羽是被他带出门的,这会儿受伤了,让他如何给秦玉麟一个交代?自然是忐忑难安还有愧疚。
    秦玉麟没有做声,沉着一张俊脸,迈步走到床边。指尖划过小爱人苍白的脸,心痛无可言状,这个被他呵如珍宝的小东西却被别人伤成这样,怒火满腔,怜惜也满怀。
    执起谷梦羽冰凉的手放在唇边,感受着他的温度,心终是安稳了些。秦玉麟没有回头看惴惴不安的小桂,沉声问道:羽儿为何会伤成这样?何人所为?
    压低的声音透着怒火,让小桂不安地心甚至生出了一丝恐惧之意,因为他没有错过男人经过时,黑沉的眼中透出的那缕狂乱,感觉就像要噬人的凶兽一般。
    是李逸晨所为,当时我们在酒楼里吃饭,李逸晨进来后小桂垂下眼帘,缓慢的语调说出了当时发生的事。
    小桂就连秦玉麟的背影也不敢正视,因为那背影萦绕了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沉沉威压。心中也是骇然,梦羽的男人到底是哪位王公贵族?居然会有这般迫人的气势?
    秦玉麟默然的听着,一手搭上了那不停凸起的腹部,轻柔的抚摸,宝宝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不安,闹腾的格外起劲。
    乖,不闹,爹爹在。手底下的劲道让秦玉麟皱起了眉,他从没有感觉到过宝宝这么可这劲儿的折腾,俯身在谷梦羽挺起的肚子上极为柔和的说了一句,奇异的是,这句话响起后手底下的闹腾劲儿小了许多,就像平时胎动一样。
    小桂有些被惊到,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威严、凛然的男人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那冰冷深沉的嗓音也能说出这么柔情的话语。
    忆起初次见面,这个男人似乎永远挂着温润但疏离的笑容,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这个淡漠、冷然的人看来是把梦羽真得疼到心里去了
    这样想着,小桂终于放心。他自从见过秦玉麟后,就感觉这个男人绝对不属于谷梦羽能驾驭之人,唯恐他吃亏受委屈,可现在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第016章 彪悍
    小桂已经悄悄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一家三口。秦玉麟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面容极为平静,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般,很让人窒息。
    一手握紧谷梦羽冰凉的手,一手轻轻地,温柔的抚摸不时凸起的肚子,给宝宝一种无声的慈爱。而秦玉麟动荡不安的心也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慢慢平静。
    感觉到院中没有柏桦的身影,稍作猜想就明白肯定是被孙大夫给拦在前堂了。秦玉麟俯身在挺起的大肚子吻了吻,低声细语:宝宝乖,爹爹去去就来。
    腹中的孩子似乎很不安,一直在动,而且力道又在加大。虽然秦玉麟很是怀疑一个六月大的胎儿会不会有情绪,但他还是不放心,必须找孙大夫看看。
    走到门口,果然没有看见柏桦,倒是马车夫静静立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瘦小的黑影被一株花树挡住,不注意很难发现他。秦玉麟没有同他说什么,独自走向前堂,还没有掀开门帘子,就听见谷天恒的怒吼声:李逸晨,你把人打伤了,我们还没有去找你,你到时找上门来了!
    前堂,带着两个家丁的李逸晨面色阴鸷,狠厉的盯着谷天恒:我只是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你若是还这般为难,别怪我不客气了。
    去你大爷的!你若是会客气,梦羽为何会受伤?直到现在还处于昏迷中?你会客气,老母猪都会唱歌了!我呸!
    谷天恒这会儿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公子样了,就跟发怒的公牛一样红了双眼。若不是小桂抱住他,只怕早就不顾生死的冲了上去。
    李逸晨抿了抿唇,眼帘下垂,让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声音冷漠的说道:谁让他那么不禁揍,咋咋唿唿冲上来当英雄?
    你的意思是你很经揍了?
    门帘子后传出一道能在六月天冻结一切的寒冷声音,犹如冰渣子般,让人自心底生寒。
    李逸晨抬眼,就看见那个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男人,那凛冽的气势如山岳般迫人,他被双犹如古井般深邃又深沉难测的眼眸看得心底一阵阴冷。
    柏桦,去掂量掂量他有多经揍。男人黑沉的眸子里透出的凉意如万载冰魄,直欲冻结人的灵魂,哪只手碰得羽儿,那么,那只手不要也罢。
    是!柏桦鞠躬,身影突地飘忽。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柏桦与李逸晨都不见了身影。
    谷天恒、小桂都有些呆愣住了,此刻才清晰的认识到这个男人的无情。幸好谷梦羽大小平安,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怕这个男人会血洗李家吧莫名的,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也均被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啊!
    外面的大街上传来李逸晨痛唿的声音,声声不断,声声凄惨,就像杀猪一样惨嚎,听得药房里的人一个个得都起了鸡皮疙瘩,看向秦玉麟的目光明显带上了一丝敬畏。
    孙大夫佝偻着腰慢慢腾腾地走了过来,经过秦玉麟的身边时,说道:别做得太过火了年轻人,适可而止。
    只怕孙老已经说迟了。秦玉麟淡然回了一句。
    哦?孙大夫脚步不停,往药柜走去,那完事了就顺便把人拉进来吧,老李家的银子多,不赚白不赚。
    秦玉麟挑挑眉,顿觉得这老头很有意思,终于翘起了唇,噙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此事倒是可为,那便依了孙老的意吧。
    梦羽!梦羽啊!门口出现一个粉色身影,谷朝霞泫然欲泣的跑了进来,眼睛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弟弟,对着秦玉麟跑了过来,攥着他的衣袖着急的问道,我弟弟呢?在哪?伤得怎样了?
    羽儿没甚大碍,在内堂歇息。秦玉麟面色平静的抽出衣袖。
    谷朝霞提起裙子就往内堂奔,那速度绝不是一般女子能达到的。
    秦玉麟微微皱眉,唯恐谷朝霞哭哭啼啼吵醒谷梦羽,但转念想到她并不是这般鲁莽之人,也就息了跟进去的念头。他往孙大夫走去,见老头正提笔写处方,就安静地呆在一旁。
    还有何事?孙大夫拿起处方在嘴边吹了吹,苍老的声音才自嘴里发出。
    胎儿动得比平日要厉害的多,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秦玉麟手搭在药柜上,眉宇间透出一丝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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