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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上小说全文章节免费阅读-青山问我(21

    【摩多摩多】
    【卡死了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 怎么忍心断在这里啊 你没有心】
    完
    ◇ 第30章瓷偶
    ◎遭了,我家大人的清白!◎
    夜越深, 人越野。
    喝高了的年轻公子们四仰八叉地或坐或卧,昂贵的佳酿在地上肆意流淌。
    趔趄的酒客提着酒壶四处寻找净房,忽然眼前一花。
    几个黑影从天而降, 又四散而去。
    酒客以为自己眼花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可四周的树枝只随着夜起的晚风,簌簌轻晃。
    成谦带着几名宣云卫的人重回到了牡丹楼的后院, 姗姗来迟的看护被他们放倒了一片, 等找到那间关着萧恕的屋子时, 却见一个鬼祟的少年早在门前徘徊。
    这个时分, 人多数都在楼里浑浑噩噩,就是两个闹事的也被关了起来。
    眼前这个少年就变得尤其可疑。
    二话不说, 两拨人当即打在了一块。
    少年面孔稚嫩、身型单薄, 可刀法卓然, 用刀就像用手一般, 与自身浑然一体, 或砍或劈,在几人围攻之下也丝毫不落下风。
    成谦心中惊异, 金陵城里何时出现了一位这么擅用刀且与指挥使套数相似的少年!
    他大声呵道:阁下刀法绝妙,奈何做贼。
    少年反手隔开挥到眼前的兵刃, 脸色发红,声音窘迫道: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来寻我、我师妹, 不是贼!
    这里哪有你师妹, 你莫不是来寻我家大人麻烦的!成谦听到他结结巴巴、含含糊糊, 更是下了狠手要制住他。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己人啊!
    一名身穿彩蝶半臂裙的清秀姑娘冲出来, 连忙两边劝架:两边的好汉若都是为了屋里的公子小姐而来, 能否放下武器,听奴一言。
    自己人?
    成谦狐疑地一瞟那少年,见他一个后纵身,轻飘飘落足在石灯塔上,冲着他们连连点头。
    我师妹真的就在里面,她姓江,你们若是来找人,也该认识的吧。这是个面皮很薄的少年,边说着,脸色又红了几分。
    成谦心底还是怀疑,可还是摆手命人停下了手,扭头看向匆匆赶来的侍女。
    你又是何人?
    小蝶行了礼,恭敬道:奴是牡丹楼的一等侍女,也曾向萧大统领提起过有人似乎想对江姑娘不利
    你既然提醒过,那现在这屋子是怎么回事?成谦看着手下的人去推房门,门纹丝不动,连个回音都没有。
    难道你们这屋还会吃人不成?
    小蝶紧张地看着那几个不知轻重乱撬屋门的黑衣人。
    公子不知,这是我们东家给自己备着的屋子,为防着安全,专门请人设计了机关,这机关一动,那就是铜墙铁壁,外边是轻易破不了
    你们东家什么人啊,防得比皇宫还严啊,自己的屋还弄机关房!成谦一听铜墙铁壁,顿时急了火,那你说这怎么办?
    江旭也跳下了石灯塔,温声问道:机关房?那你可有破解的法子。
    小蝶被两张一起凑到跟前的脸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忙道:有是有,说来也容易,那机关就在里面,里面的人既然能寻到机关关上门窗,那也就能自己打开呀。
    道理是很简单。
    既然如此,那为何江旭眼神一瞟房门,意思是这门怎么不打开。
    小蝶攥住自己的衣袖,为难地低下了头:这
    孤男寡女岂可同在暗室,这不要害了我师妹的清白!江旭把刀一横,再结实也不过是个木头做的门,待我劈了它!
    不可!若遭蛮力硬闯,会牵动里面别的机关!小蝶伸出手阻止,可江旭的动作何等快。
    成谦听闻,一个闪身及时拦在了江旭身前,挡下他的刀。
    小蝶见江旭被拦下,抚着胸口,刚刚一口气说得急,岔了气,又缓了片刻才低道:虽说可能姑娘身上中了些香药,不过也不妨事,只要那公子是个为人正直的,一定能让姑娘平安的躲过此关。
    而且,此事也不好声张,最好劝里面的两位万事先找了机关
    香药?什么香药?成谦自己重复了一遍,忽然想起香药可不就是那些个风月场里常说得好听些的催.情药吗?!
    成谦大惊失色,提起刀就要越过江旭去砍门。
    遭了,我家大人的清白!
    *
    房内机关一动,房门窗门死合。
    屋子里的气流都停滞了,莫说是声音,就连一缕光都透不进来。
    烛台上的蜡烛烧出一缕薄烟,笔直向上腾起。
    江燕如哭得抽抽嗒嗒,嗓子都哭干了。
    你还要在我身上坐到什么时候?萧恕恶着声开口,他的嗓音明显也变了,像是抑着暗火。
    江燕如哭得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两手费力撑在他身上,低头虚弱道:哥哥,我起不来,你帮帮我吧
    你刚刚撞出来时不是还像只莽驴,现在就说你没力了?萧恕现在后脑勺还嗡嗡得疼,后腰更是被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若不是地上铺着氍毹,他刚刚落地绝不会仅是闷响一声。
    江燕如呜咽道:我、我不但没力,而且又热又渴了。
    哥哥,好奇怪啊,我在那雅间里闻了香,就变得好热了。
    江燕如不仅眼睛红,脸也红,那红晕顺着她粉光若腻的小脸,一直蔓延到了纤细的颈项处。
    这可不是能光靠哭,能哭出来的模样。
    萧恕盯着她看了一眼,什么都明白过来。
    那些人当真还给她下了药。
    萧恕心中最厌恨就是下药一事,此事于他而言更是不能触及之痛,如今旧事重演,还发生在了江燕如身上。
    金陵城里谁人不知道江燕如是什么人,住在他萧府,那就是他的人。
    萧府里就是一只猫儿一只狗儿也由不得别人碰一根寒毛。
    在他眼皮底下,咫尺之距,无疑就是骑在他脑袋上撒野。
    江燕如还没反应自己的异状,换着说,她压根不懂男女之事,她现在只是觉得热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觉得受不住了。
    萧恕用手肘撑起身,一抬手就把江燕如拨到了一边。
    江燕如忽然受力,登时滚到一边,袖带里盒子也滚了出来。
    盒子打开一半,一个瓷偶滴溜溜在地上打了几个转,碰到江燕如的手尖才停下。
    江燕如懵在地上,半响才慢慢转过头。
    萧恕本欲直接起身离去,余光触及江燕如期盼望向他的眼神,身子一僵。
    江燕如看他,那是盈盈水目如含春水,清波流盼,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在乞求他、期盼他。
    其实江燕如也不知道该期盼什么,想要什么,该开口说什么。
    只是身边只有萧恕,她也只能向他求助。
    哥哥,我好渴,也好热
    萧恕默默看着她,搁在膝盖上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
    你不是热了也不是渴了,你是中了药。
    中药?江燕如比平时反应慢上许多,这句话在她脑海里反反复复几遍她才明白过来,她揪着自己的衣襟,歪歪坐在地上,茫然问道:是和哥哥中的一样的药吗?
    萧恕想着虽然不一样,但是也差不多,不想麻烦解释,便点了下头。
    江燕如就吓哭了。
    刚刚才止住的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伸手摸到他衣袖的一角拉了拉,那那那哥哥快救我,我不想死呜呜呜。
    不想死这事,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执着。
    怕被折磨死,更是人之常情。
    江燕如还以为嘴贴着就能解毒,反正没有损伤,所以马上就反过来求萧恕救她一命。
    萧恕皱起眉心,不知道是气江燕如胆大包天,还是怨江燕如什么都不懂,他用力抽回袖子,不发一言起身去大门处查看。
    敲敲打打仔细检查了一番,果真是严丝合缝,无法开启。
    也不知道是哪里请的能工巧匠,竟能把一间屋子做得如此精妙,找不出破绽。
    就连自己的刀也只能砍开包裹在外面那层木料,露出里面犹如玄铁一样坚固的内芯。
    这屋子绝不可能靠蛮力闯入闯出。
    江燕如见萧恕转身就走,完全不顾她性命,在地上哭得更凶。
    一边是难受一边是害怕,还有更多的是为萧恕这漠然待她的态度。
    萧恕在门边找不到机关,想起江燕如是从柜子里出来,那机关兴许会在那附近不定。
    江燕如哭得太让人心烦。
    他经过江燕如的身边时,还垂眼瞅她一眼,淡声道:
    没吃饭吗,哭大声点,说不定外面有人听见就会进来救你。
    江燕如一下噎住了声,她听出了萧恕的言外之意,这间屋子古怪,怕是她哭破了嗓子外面的人也听不见,更别提还有人来救她。
    她慢慢收了音,咬着唇小声抽泣。
    实则,她也哭累了,哭不动了。
    抽泣了一会,江燕如擦了擦眼泪,模糊的视线才得以重新清晰了起来。
    这间屋子她是跑累了,随意闯进来,光推那门都差点要了她小命,想着门那么重,必然结实,能防得住那要害她的人。
    谁知道里面却连个门闩都没有。
    不过有这等玄妙的机关,谁还要门闩,屋子主人也是早有预谋。
    她的视线随着萧恕左转右转。
    看着他从漫不经心到紧缩眉心,露出几分少见的凝重,这间屋子不简单。
    萧恕找不到机关所在,只能转回到江燕如身边。
    江燕如虽然不哭了,但是那眼圈鼻尖还是红着的,坐在地上张着口在小喘气。
    推断她离开雅间的时间,香药她闻得不多,影响倒是不重,萧恕没有放在心上,想着等缓缓她自然能熬过去。
    但是江燕如却盯着他的脸咕咚吞了一下口水,仿佛当他是什么大餐一样。
    兔子急了也想吃人啊。
    萧恕自她身前蹲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仔细端详。
    在他检查屋子的这段时间里,江燕如的症状并没有缓和,反而越演越烈,浅樱色的唇都变成了熟桃色,饱满丰盈,娇艳欲滴。
    萧恕不由放低了嗓音,缓缓问道:你还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江燕如被他大力掐着下巴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那手指凉凉的,好像盛夏枕着竹簟,十分舒服。
    她低头想往他手心蹭,却被萧恕狠心地桎梏在原处不能动弹。
    江燕如委委屈屈地含着泪道:就、就喝了一盏茶。
    出门前我不是让你吃饱喝好了,别碰外边吃的?萧恕眯了眯眼,危险的目光让江燕如犹如芒刺在背。
    她咬住下唇,眼神就往旁边乱瞟,避开他的眼神就好像能避开所有的危险。
    这时候她才想起萧恕确实叮嘱过,出门在外不要乱吃乱喝。
    可是那时候她实在是口渴得快冒火了,才饮了那茶,那名侍女后来又将她带到韩国舅屋前,想来就是早被人收买了,她端来的东西也许和那薰香一样有问题。
    张嘴。
    萧恕发话,江燕如无不照做,乖乖张了口,任他查看。
    江燕如眼睁睁就看见萧恕朝她俯下身,凑了过来,她呼吸一滞,好像脸上又热了几分,心底更是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渴望,就好像切盼他的贴近。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应该害怕萧恕,她现在却一心想要被他靠近,最好紧紧搂在怀里。
    萧恕的呼吸落在她的唇角,却并没有挨上,他只是在哪里嗅了嗅,然后就拉开了距离,压着眸冷声道:
    你饮的茶里有情花散。
    情花散是个什么东西江燕如不知道,她只是眼睁睁看见萧恕又离她越远,心里越是焦虑。
    焦虑化作了一把火,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萧恕,就好像干涸已久的河流看见天上落下的甘霖迟迟未能眷顾河床。
    哥哥萧恕她自己靠了过去,伸出手指,紧紧拉住他的衣襟,声音已经颤不成声地哀求,刀奴。
    刀奴。
    那已经被他尘封在蜀城的记忆重新翻涌起来。
    萧恕眼神瞬变,若江燕如还有一分清醒,她一定会望而生畏、落荒而逃。
    可是她已经分不清情谊绵绵与阴鸷森然的区别,她瞧萧恕盯着她,还以为是在允她靠近。
    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用唇瓣轻车熟路地压在他嘴角,辗转反复。
    呜呜咽咽的嗓音像是抽了丝的蔓条,缠着他一遍遍道:呜呜,我不想死,哥哥
    萧恕的唇被轻柔的舌尖扫过,紧皱的眉心渐渐松开,他没有退也没有进,任她犹如小猫舔食一样毫无章法地从他身上汲取凉意。
    她靠近他,毫无忌惮地挤进他怀里。
    蛮横无理又依赖缱绻。
    让人亦是陷入了矛盾,难以抉择。
    萧恕虽然心底清楚此刻的江燕如神智不清,是那些药物让她早早失去了判断和控制。
    若他还是个君子,就不该纵容她离自己这么近。
    可偏偏手伸在她背后,半响都没能下定决心把她扯开。
    他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呼吸持续交缠着,灼热的气息像是带着火种,一星一点足以燎原。
    萧恕微侧过头,让江燕如的亲吻都落在了唇角,他眯起眼,声音喑哑地商量道:江燕如,我把你打晕可好?
    江燕如唔了一声,把脑袋挪远了些,用那双泪蒙蒙的眼睛打量他,像是真的在思考他的问题,然后她开口问:你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张嘴了?是不是我肯救你,你却不肯救我了?
    她的脑子说是混沌也清明,这话说得有条有理、逻辑清晰。
    上一次江燕如来救他的时候,两人激烈地缠吻,嘴巴都啃麻了还见了血。
    现在只剩下江燕如一个人卖力,她难免要在心里暗暗揣测,萧恕是不是打算做那念完经不要和尚,过完河要拆桥的无耻小人。
    萧恕用指腹擦了下唇上的湿润,眼神幽深晦暗。
    这不一样。
    江燕如气鼓了脸。
    哪里不一样了,他分明就是见死不救!
    她气得当即一个发狠,扑了过来,萧恕本是蹲着的,她莽得像头山羊,横冲直撞,一头顶住他的下颚,还真把他扑倒。
    江燕如吃了狼心豹子胆,敢顶.撞他?
    萧恕愣了下。
    江燕如趁他发愣之际,一不做二不休,把腿一抬就把他当作了绣凳,一屁股坐得稳稳。
    她的眼睛黑得发亮,唇上还沾着暧.昧的水迹,像是带着露珠的樱桃,惹人垂涎。
    江燕如!
    萧恕压低了怒音,从他唇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接着一个字蹦出来,犹如野兽的低吼。
    江燕如没听出他的威胁,却眼尖发现了他的破绽。
    她飞快俯低身,唇舌再次欺上,趁着那缝隙未合,势如破竹地闯了进去。
    萧恕的威胁被她用舌尖轻柔地卷走,皆化作了缠.绵吮吸声。
    她趴着,不肯费半分力气,重量全转给了萧恕,自己倒是无比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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