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低语(11)
但是最后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是另一个男孩，黑发蓝眼这并不是你。
我认识他，蒂莫西德雷克，是一个富商的独子，我曾经在某次宴会上见过他一面。
蒂莫西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孩子，他从罗宾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中发现了罗宾的真实身份，从而推断出我就是蝙蝠侠。
蒂莫西告诉我，他发现罗宾离开之后，蝙蝠侠夜间的状态不是特别好不是糟糕，只是没有过去那么好，我承认这一点，失去罗宾的协助让我感到有些不习惯，我成为蝙蝠侠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除去第一年是我一个人在单打独斗之外，剩下几年里都有罗宾的陪伴，罗宾的离去让我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臂被卸去了。
蒂莫西观察了我好几个晚上，他确认蝙蝠侠需要有一个罗宾，于是他去布鲁德海文找迪克，劝说迪克重新成为罗宾来帮的我，但是迪克拒绝了他。
理查德说我可以自己试一试，蒂莫西说，他有些局促不安可是还是坦然与我对视着，我觉得可行，所以我来了。
我注视着他，蒂莫西是个黑发蓝眼的男孩，但是他和你完全不像。
不是他，我的第二任助手不应该是他。
明明你才会是我猛的发现，你会是我在迪克之后的助手从开始就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假设，我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个假设是正确的，我本来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的。
我不能准确的描述出这一刻我的心情。
不行。我拒绝了蒂莫西德雷克，但是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当然最后他也通过了我的考验，他成为了我的第二任助手，你依然是自由穿梭在韦恩庄园的小幽灵。
假日的时候迪克回到了庄园，提姆自发的坐在迪克的身侧那是你的位置，我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提姆已经坐下来了，你的身影像烟雾一般消散了，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中。
怎么了，布鲁斯？迪克奇怪的看着我，听见他的问声提姆也朝我看过来。
我看见你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提姆的身后，你将手搭在椅子的边缘，你没有看向我，我却觉得你在向我控诉着什么，最后我听见你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再一次消失了。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我让迪克和提姆换位置坐到了我右手边，让左手边的位置都空了出来，可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再出现过，我以为你就这么消失了。
编号六
你在两个月之后无声无息的回来了，只不过你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如果说之前你的身体是2/5的透明，那么回来之后这个比例就变成了3/5，而且你在我眼中的存在感也减弱了不少，以往我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你的存在，现在我的花点功夫来强迫自己去确认你是否存在于我的视线中，只有这样我才能发现你正在我的视线中，而不是我想象中的哪儿也不在。
我有一些在意，这是你存在的时间开始减少的信号吗？还是说你的愿望正在实现的过程中？我个人趋向于第一种可能性，我已经遇见你这么多年了，却依然无法从你那些支离破碎的行动模式中找到的你愿望。
也许那个孩子只是就这么想看着老爷您呢？阿福听了我疑惑之后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他是除我以外唯一知道你存在的人，我当然不会向阿福隐瞒任何事情，我知道我能够毫无保留的去信任他依靠他，这一点即便是现在也不会更改，孩子的愿望一向都是十分的单纯。
他看不到我。我说，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结论不是百分百准确，早先年的时候我做过许多的实验，每一个结果都证明你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和我就好像两条本不应该相交的平行线，因为某个意外让我与你的世界相连了，我拥有了看到你的能力，而你仍对我一无所知，但是那一天你对提姆不小心坐到你的位置所给出的反应上看，似乎又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我不是没有想过你并非幽灵或者思念体这种可能，但是我认识你的这十几年中你一点变化也没有，容貌、身形、身高、服饰什么都没有改变过，要知道成长中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迪克开始发育的那几年就，在我没注意到时候一个眨眼间他已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不过时至今日我已经不在乎这个了，现在我在乎的是接下来我与你的未来，虽然听上去有些不符合我的性格，但是我仍希望你能继续留在这里，从十三岁发现你的那年起到现在，你已经成为了我不可割舍的家庭成员之一。
提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根本没有发现你正背靠着他的手臂打着游戏，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你手中的游戏机，那是韦恩集团旗下一个游戏公司刚发行的型号，前两天我还看到回家过周末的迪克在和提姆联机打游戏，阿福还叮嘱他们不要太沉溺电子产品要注意保护视力。
好吧，你也要注意保护视力。
提姆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助手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在表达迪克就是不优秀的，他们两个人在我看来同样的优秀，只是两个人侧重的方向不通，迪克在夜巡中喜欢和我一起冲锋陷阵，和我一起解决目标，而提姆则更多的是在后方辅助我当然了这不意味着提姆做不到面对敌人，只是他更习惯用头脑解决问题。
阿福说我是迪克和提姆就像是两个不同方面的我，我说孩子当然会忍不住的向父亲看齐，这个时候我们都忘记了无论是迪克还是提姆都是与我无血缘关系的养子，因为我们都一致认为血缘不是维系亲情的唯一途径。
夜晚的工作让我慢慢明白我们拥有着力量，但我们不能被力量掌控。最初几年我经常将那些犯罪者打的遍体鳞伤，那个时候我太迫切的想改变哥谭了，我无法容忍这样的渣滓继续污染哥谭，但是很快我就不再这么做了，因为这样随心所欲的使用着力量的我与开枪射杀了我父母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呢？
阿福乐于见到我的转变。
我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小时候对我说过的话，我们生命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会让我们明白一些人生道理。我的父母为我塑造了健全端正的人格，阿福替他们为我补全了它，迪克让我学会了如何去保护家人，提姆让我更加清晰的了解到武力并不是镇压的唯一途径，斯蒂芬妮让我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轻率的对待任何一个人。
斯蒂芬妮，我和你说过这个金发的女孩吗？有一段时间我和提姆有了一些小矛盾，提姆离开我后我将他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斯蒂芬妮收至麾下，将她作为我的下一任助手去训练、去执行任务。
这是我做过最草率的事情了，事实上后来我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回看往昔的时候总是会觉得身处于那段故事中的主人公不是自己。
斯蒂芬妮在□□大乱斗中被黑面具抓住了，而同时小丑也在给我添乱，他抓住了罗宾，并大张旗鼓的告诉我，这两个孩子中只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又是这种让人作呕的二选一，我讨厌选择题，为什么我非要放弃其中之一呢？我觉得我拥有着能够让他们两个人都活下来的力量。
我让夜翼和戈登局长带人赶往罗宾那里，自己则朝斯蒂芬妮那里奔去，我相信夜翼能够解决小丑，斯蒂芬妮因为我的缘由卷入这场纷争中，也应当由我将她带出来。
我救出斯蒂芬妮的时候，她已经被黑面具折磨的奄奄一息，我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无辜的孩子痛下杀手，也就是当我将斯蒂芬妮抱起的那一刻，噩梦般的幻觉又出现了，怀中的斯蒂芬妮变成了你，你也是满身伤痕，右眼肿胀的睁不开，你用仅剩的左眼死死的盯着我，虚弱的张开了嘴。
对，对不起，B
你的声音很轻很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呼啸的夜风中。
我的身体僵住了，我能听见我的心脏在我的胸膛间剧烈的跳动着，恐惧、愤怒和绝望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下一刻关于你的幻觉消失了，我看到斯蒂芬妮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她似乎想要向我微笑，却咳出了一嘴鲜血，我顾不上去思考我是否是在无意间被稻草人袭击成功了，抱着斯蒂芬妮匆匆闯进莱斯利医生的诊所。我不能看着斯蒂芬妮去死，我无法容忍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的缘由而死去，我甚至不明白为何我对我会害死一个孩子而感到如此的恐惧，我害怕莱斯利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后会告诉我怀消息。
不会的。提姆安慰我道，他看上去很狼狈，迪克和阿福为他包扎了身上了伤口，提姆也受到了一番折磨，不过好在夜翼很快就赶到了，阻止并抓住了小丑，她会平安无事的。
就如提姆所说的，几个小时后走出手术室的莱斯利医生摘下医用口罩，用疲惫的声音告诉我斯蒂芬妮的命勉强保住了，接下来要看她自己能不能撑过去了。
我们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了病床上连着呼吸机的，紧闭着双眼的女孩。
她会平安无事的。提姆再次说。
斯蒂芬妮的求生欲非常强，她的情况一日日的好转，一个星期后她就自行苏醒了。
我很抱歉，蝙蝠侠。在莱斯利医生帮助下坐起的斯蒂芬妮对我说，她虽然醒来了，但是仍然非常的虚弱，曾经红润健康的面容只剩下病态的苍白。
我明白她在为了什么向我道歉，一开始得知她的行为时我是愤怒的，但是这份愤怒随着她的重伤消散了，说到底，真正做错事的人是我。
我说，没有关系。然后我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还愿意成为我的助手吗？
斯蒂芬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茫然的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轻描淡写的开除她后，我会再次邀请她，她试探着问，这是对我的补偿吗？可这是我自己的责任。
不，我摇头，如果我将这种事情当做一种补偿，那这将会变成一种侮辱，也是对斯蒂芬妮尊严的一种践踏，因为某些原因，罗宾把我解雇了，我耸了耸肩，朝斯蒂芬妮露出一个苦恼的微笑，如你所见，蝙蝠侠被迫单飞，他正需要一位聪明能干的助手，红罗宾向他推荐了搅局者，你觉得怎么样？
红罗宾？斯蒂芬妮眨眨眼睛。
红罗宾。我点头。
斯蒂芬妮看看我，我看看她，然后我们一同哈哈哈笑了起来，他是起名废吗，还是一点也不想认真给自己取个代号？
也许？我不确定的说。
你真幽默，B。
出乎我意料的是，斯蒂芬妮拒绝了我的邀请，现在的我不适合成为罗宾。她认真的说，我和迪克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用自己的昵称来缅怀父母的代号竟然被默认用来指代蝙蝠侠的助手，我认为莱斯利医生说的没错，我还太年轻，应该继续读书，我想去上学，我需要多见识些不同的东西，来明白过去的我有多么的狭隘。
我忍不住微笑起来，我必须得承认这是极好的选择，我祝福她未来的一切将会一帆风顺。
提姆卸任单飞后，蝙蝠侠身边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哥谭市里许多年轻人都对这个位置戳戳欲动，但是斯蒂芬妮的下场让他们纷纷退却，是的，斯蒂芬妮伤好后让莱斯利医生放出了她死亡的消息，用来警告那些想向她学习的年轻人罗宾是个危险职业，不怕死就尽管来。
显然，哥谭市都是懂得珍惜只有一次生命的明白人，不过蝙蝠侠的空窗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个我完全想不到的人物出现了。
达米安.艾尔奥古。
一个与我血脉相连，但根本不在我人生计划中的男孩，我和他的母亲塔利亚曾经的确拥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但是很快我就因为与她父亲理念不合而分手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塔利亚认识到结束关系到如今，所跨越的时长还不足以让我拥有达米安这么大的孩子。
我不难发现这个事实：达米安不是自然分娩诞生的孩子，他的成长过程并没有得到时间的沉淀，被科技手段催熟的他并非我唯一的孩子。
但是他是唯一出现在我面前的达米安，塔利亚认同了他的存在，并将他托付给我。
达米安是个让我头疼的男孩，我收养过两个男孩，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刺客联盟的教育已经深埋在达米安的灵魂骨血中，他对外界其他人事物做出的反应都带着刺客联盟的影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教导这个孩子，虽然塔利亚说只是暂时将达米安放在我这里，但是我仍然想着我能教给达米安什么作为他的父亲。
也许那个小子根本不需要你的教导。迪克龇牙咧嘴的说，他和达米安的相处不是很顺利，早已成年的迪克比起年幼时成熟了不少，可是他面对达米安时总是会被气得跳脚，别说，那场面其实还挺有趣，我还挺怀念这样活泼幼稚的迪克，自从他搬去布鲁德海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了。
提姆赞同的点头，达米安对罗宾的位置虎视眈眈，提姆就成了他现阶段打击骚扰的目标，虽然现在提姆已经不再是我的助手了，但是他的代号红罗宾还是很有迷惑性，哥谭的人都没有发现罗宾已经不是罗宾了，正因如此，提姆在达米安的骚扰下苦不堪言，黑眼圈都重了不少。
提姆扭头对我说：布鲁斯，我认为也许你应该代替我回集团上几天班？
我假装在专注的看着报纸，没有听清提姆的话，布鲁斯韦恩是花瓶，他拒绝工作。
所以说你应该换个代号，听了提姆的烦恼后，迪克笑着建议道，我早就说了你的代号太没新意了。
你觉得你那从氪星神话中拉出来的代号就很有新意了？提姆立刻回击道，不知道为何他一直对红罗宾这个代号情有独钟，固执的认为这就是他最好的代号。
那是自然！一谈到自己的代号来源，迪克就开始滔滔不绝讲起来，他一直是超人的崇拜者，当他还是罗宾的时候，每次见到超人都要紧张期待好久，这孩子平时就很话唠了，这时候就更加让人受不了，提姆不得不投降顺从迪克的心意夸奖了它的代号。
实际上，连迪克都不知道，第一个使用夜翼这个代号的，就是超人本人。不过那个时候蝙蝠侠还没有出现，我只是在收集情报的时候记下了这个人物，当我学成归来、准备在哥谭大展拳脚时夜翼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还是我和超人说起迪克的新代号时，超人才一脸惊讶的说起了这段往事。
布鲁斯，你觉得呢？迪克从提姆那里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后，又看向我。
我？我当然觉得没有问题，于是我优雅的端起阿福准备的牛奶，轻描淡写的朝迪克扔下了这枚炸弹，没有意外的看见了迪克面部呈现出宕机的神情。
今天也是轻松愉快的一天。
达米安晨练完毕走进餐厅，他坐在我左手边第一个位置，而迪克提姆坐在他的对面，达米安就像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表明他和迪克提姆都不同，他向我点头致意，早上好，父亲。
早上好，达米安。
我看到你从门口溜进来，坐到你固定的位置上，从什么人手中接过一杯牛奶大口灌下，我猜那个人是阿福，家里只有他才会执着的给每一个人准备牛奶，连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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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他，蒂莫西德雷克，是一个富商的独子，我曾经在某次宴会上见过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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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莫西告诉我，他发现罗宾离开之后，蝙蝠侠夜间的状态不是特别好不是糟糕，只是没有过去那么好，我承认这一点，失去罗宾的协助让我感到有些不习惯，我成为蝙蝠侠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除去第一年是我一个人在单打独斗之外，剩下几年里都有罗宾的陪伴，罗宾的离去让我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臂被卸去了。
蒂莫西观察了我好几个晚上，他确认蝙蝠侠需要有一个罗宾，于是他去布鲁德海文找迪克，劝说迪克重新成为罗宾来帮的我，但是迪克拒绝了他。
理查德说我可以自己试一试，蒂莫西说，他有些局促不安可是还是坦然与我对视着，我觉得可行，所以我来了。
我注视着他，蒂莫西是个黑发蓝眼的男孩，但是他和你完全不像。
不是他，我的第二任助手不应该是他。
明明你才会是我猛的发现，你会是我在迪克之后的助手从开始就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假设，我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个假设是正确的，我本来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的。
我不能准确的描述出这一刻我的心情。
不行。我拒绝了蒂莫西德雷克，但是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当然最后他也通过了我的考验，他成为了我的第二任助手，你依然是自由穿梭在韦恩庄园的小幽灵。
假日的时候迪克回到了庄园，提姆自发的坐在迪克的身侧那是你的位置，我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提姆已经坐下来了，你的身影像烟雾一般消散了，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中。
怎么了，布鲁斯？迪克奇怪的看着我，听见他的问声提姆也朝我看过来。
我看见你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提姆的身后，你将手搭在椅子的边缘，你没有看向我，我却觉得你在向我控诉着什么，最后我听见你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再一次消失了。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我让迪克和提姆换位置坐到了我右手边，让左手边的位置都空了出来，可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再出现过，我以为你就这么消失了。
编号六
你在两个月之后无声无息的回来了，只不过你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如果说之前你的身体是2/5的透明，那么回来之后这个比例就变成了3/5，而且你在我眼中的存在感也减弱了不少，以往我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你的存在，现在我的花点功夫来强迫自己去确认你是否存在于我的视线中，只有这样我才能发现你正在我的视线中，而不是我想象中的哪儿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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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个孩子只是就这么想看着老爷您呢？阿福听了我疑惑之后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他是除我以外唯一知道你存在的人，我当然不会向阿福隐瞒任何事情，我知道我能够毫无保留的去信任他依靠他，这一点即便是现在也不会更改，孩子的愿望一向都是十分的单纯。
他看不到我。我说，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结论不是百分百准确，早先年的时候我做过许多的实验，每一个结果都证明你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和我就好像两条本不应该相交的平行线，因为某个意外让我与你的世界相连了，我拥有了看到你的能力，而你仍对我一无所知，但是那一天你对提姆不小心坐到你的位置所给出的反应上看，似乎又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我不是没有想过你并非幽灵或者思念体这种可能，但是我认识你的这十几年中你一点变化也没有，容貌、身形、身高、服饰什么都没有改变过，要知道成长中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迪克开始发育的那几年就，在我没注意到时候一个眨眼间他已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不过时至今日我已经不在乎这个了，现在我在乎的是接下来我与你的未来，虽然听上去有些不符合我的性格，但是我仍希望你能继续留在这里，从十三岁发现你的那年起到现在，你已经成为了我不可割舍的家庭成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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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很轻很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呼啸的夜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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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有关系。然后我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还愿意成为我的助手吗？
斯蒂芬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茫然的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轻描淡写的开除她后，我会再次邀请她，她试探着问，这是对我的补偿吗？可这是我自己的责任。
不，我摇头，如果我将这种事情当做一种补偿，那这将会变成一种侮辱，也是对斯蒂芬妮尊严的一种践踏，因为某些原因，罗宾把我解雇了，我耸了耸肩，朝斯蒂芬妮露出一个苦恼的微笑，如你所见，蝙蝠侠被迫单飞，他正需要一位聪明能干的助手，红罗宾向他推荐了搅局者，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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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宾。我点头。
斯蒂芬妮看看我，我看看她，然后我们一同哈哈哈笑了起来，他是起名废吗，还是一点也不想认真给自己取个代号？
也许？我不确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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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的是，斯蒂芬妮拒绝了我的邀请，现在的我不适合成为罗宾。她认真的说，我和迪克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用自己的昵称来缅怀父母的代号竟然被默认用来指代蝙蝠侠的助手，我认为莱斯利医生说的没错，我还太年轻，应该继续读书，我想去上学，我需要多见识些不同的东西，来明白过去的我有多么的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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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卸任单飞后，蝙蝠侠身边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哥谭市里许多年轻人都对这个位置戳戳欲动，但是斯蒂芬妮的下场让他们纷纷退却，是的，斯蒂芬妮伤好后让莱斯利医生放出了她死亡的消息，用来警告那些想向她学习的年轻人罗宾是个危险职业，不怕死就尽管来。
显然，哥谭市都是懂得珍惜只有一次生命的明白人，不过蝙蝠侠的空窗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个我完全想不到的人物出现了。
达米安.艾尔奥古。
一个与我血脉相连，但根本不在我人生计划中的男孩，我和他的母亲塔利亚曾经的确拥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但是很快我就因为与她父亲理念不合而分手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塔利亚认识到结束关系到如今，所跨越的时长还不足以让我拥有达米安这么大的孩子。
我不难发现这个事实：达米安不是自然分娩诞生的孩子，他的成长过程并没有得到时间的沉淀，被科技手段催熟的他并非我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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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是个让我头疼的男孩，我收养过两个男孩，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刺客联盟的教育已经深埋在达米安的灵魂骨血中，他对外界其他人事物做出的反应都带着刺客联盟的影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教导这个孩子，虽然塔利亚说只是暂时将达米安放在我这里，但是我仍然想着我能教给达米安什么作为他的父亲。
也许那个小子根本不需要你的教导。迪克龇牙咧嘴的说，他和达米安的相处不是很顺利，早已成年的迪克比起年幼时成熟了不少，可是他面对达米安时总是会被气得跳脚，别说，那场面其实还挺有趣，我还挺怀念这样活泼幼稚的迪克，自从他搬去布鲁德海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了。
提姆赞同的点头，达米安对罗宾的位置虎视眈眈，提姆就成了他现阶段打击骚扰的目标，虽然现在提姆已经不再是我的助手了，但是他的代号红罗宾还是很有迷惑性，哥谭的人都没有发现罗宾已经不是罗宾了，正因如此，提姆在达米安的骚扰下苦不堪言，黑眼圈都重了不少。
提姆扭头对我说：布鲁斯，我认为也许你应该代替我回集团上几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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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那从氪星神话中拉出来的代号就很有新意了？提姆立刻回击道，不知道为何他一直对红罗宾这个代号情有独钟，固执的认为这就是他最好的代号。
那是自然！一谈到自己的代号来源，迪克就开始滔滔不绝讲起来，他一直是超人的崇拜者，当他还是罗宾的时候，每次见到超人都要紧张期待好久，这孩子平时就很话唠了，这时候就更加让人受不了，提姆不得不投降顺从迪克的心意夸奖了它的代号。
实际上，连迪克都不知道，第一个使用夜翼这个代号的，就是超人本人。不过那个时候蝙蝠侠还没有出现，我只是在收集情报的时候记下了这个人物，当我学成归来、准备在哥谭大展拳脚时夜翼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还是我和超人说起迪克的新代号时，超人才一脸惊讶的说起了这段往事。
布鲁斯，你觉得呢？迪克从提姆那里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后，又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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