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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蔓蔓(25)

    大胆!潘崇踢了他一脚,语气中却并无责怪之意,这话岂是你能说的?
    儿子知错,儿子知错!潘东升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干爹,儿子只敢在您面前说说!
    潘崇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不过,你说得也没错,这宫中啊,怕是要变天喽。
    潘东升继续为他捶腿,干爹,那个美人儿到底怎么处置呢?
    潘崇喝了一口参茶,人你是怎么弄来的?
    是戚指挥使帮忙弄来的!潘东升立即回道。
    潘崇一双阴险三角眼眯了眯,戚献霖?
    正是!潘东升开口解释道,他不是管着禁军吗?为了向我向干爹您示好,便主动截了那美人儿,送来干爹您这儿了。
    潘崇笑了一声:这戚献霖,可是太后的侄孙儿啊。
    潘东升奉承道:管他是谁的侄孙儿,如今老祖宗和干爹您才是圣上最信任的人,宫中有谁不想巴结干爹呢?
    潘崇极为受用地点了点头,自躺椅上起身,怪笑道:来,让咱家瞧瞧这美人儿,有没有受惊啊?
    于是,潘东升特意支开了其他当值的太监,屁颠屁颠地跟在干爹身后往屋子里走。
    太监们在宫中住的下房潮湿肮脏,但潘崇不仅在皇城中有一座专属宅子,就连宫中当值落脚的屋子,都比一般宫人宽敞明亮得多。
    推开门,屋内的床榻上横放着一个麻袋,里面的美人儿动也不动。
    潘崇表情越来越兴奋,搓着双手.淫.笑道:你们这帮不懂怜香惜玉的蠢货,怎可对美人儿如此粗鲁?
    潘东升面色一僵,心中暗骂你这热衷于折磨美人的死变态竟然说这话,也不怕被闪了舌头?
    是是是,干爹教训得是!他赔着笑,点头哈腰道,儿子错了,下回一定温柔地将美人儿送到干爹床榻上来。
    潘崇走到麻袋前,忽而又道:这小婢女生得确实不错,只是要论起勾魂摄魄的本事,那还是差了几分火候呐。
    干爹此话怎讲?潘东升试探着问道,莫不是干爹,心里有了其他目标?
    哎潘崇阴阳怪气地笑道,说起来,此人你也认识。
    潘东升:还请干爹明示。
    潘崇掐着嗓子回道:就是七殿下的侍讲先生,如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北镇抚司镇抚大人啊!
    此言一出,麻袋中裹着的人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萧慎本在凝神屏息,闻言,漆黑的眼神陡然变冷,一股极寒的杀气一闪而过,又被他藏在黑沉沉的眸底。
    潘东升愕然道:没、没想到,干爹您竟然惦记着沈公子
    这沈公子啊,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儿。潘崇的笑容猥琐至极,显然已在心中将人猥.亵了不知几遍,尤其是那双眼睛,狐媚子一样勾人得紧。可他又不光是生了那副妖孽的模样,惯常还喜欢装腔作势,你想想,白日里不可亵玩的镇抚大人,夜里到了床榻上
    潘东升听得冷汗直流,下意识望了一眼麻袋,唯唯诺诺道:可皇上眼下极为看重沈公子,儿子可不敢
    干爹量你也没那个胆子呐。潘崇斜睨了他一眼,动手解开麻袋,咱家又不急,这风水轮流转,万一哪天他镇抚大人落了难
    话音未落,他眼前晃过一道黑影,只觉脖子一凉,随后一股鲜血急速喷射而出。
    潘厂公瞪大双眼,目光见了鬼似的瞪着眼前一身女装的七殿下,你
    刚发出一个字眼,笨重的身躯轰然倒地,潘厂公至死也不明白,麻袋里的美人儿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索命的七皇子。
    萧慎手持雪亮的匕首,面无表情地擦了擦俊脸被喷溅上的鲜血,复又垂眸,望向死尸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极其浓烈的厌恶。
    他身着宫中女子的粉色宫服,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俊美的少年人一时美得雌雄莫辨,但他浑身散发着瘆人的戾气,沾了血的面容犹如修罗恶鬼,叫人万万不敢多看一眼。
    七、七殿下潘东升哪儿见过这样血腥残忍的杀人场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磕头回禀道,小的、小的已按照您的吩咐
    阉人,贱狗,本殿下叫你死得太容易了。萧慎充耳不闻,似乎仍未解气,狠狠一脚踹向死尸,又弯下腰,满眼森寒地用那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划烂了死太监令他作呕的脸。
    除了他自己,所有胆敢肖想先生之人,都会被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崽:粉红女装,喜欢吗?要你命的那种。
    双标小狼崽在线杀人,宝子们应该不会被吓到吧呜呜
    第28章 赤色鸳鸯肚兜
    萧慎手起刀落, 尖锐的刀刃捅在人脸上,划开皮肤时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令听者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顺着屋内的地势往潘东升脚边淌,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膝盖,试图避开血流。
    半月前七皇子找到他时,潘东升完全没有想过,年少的七殿下出手竟如此狠辣。
    他自幼家境贫寒,亲爹是个酒鬼,一次酒后失手将娘亲打死,他为了活命,便想方设法净了身来到宫中。
    刚进宫的那几年,他是宫里最低等的小太监, 底层小太监干得都是脏活、累活、苦活。但好在他眼疾手快, 足够机灵, 偶然一次机会入了潘崇的眼,自此就跟在潘崇身边伺候。
    本以为好日子来了, 但不想潘崇是个内心极其变态扭曲的太监, 由于不能人道,便想着各种法子折磨那些美丽的宫女, 甚至连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也不放过。
    这么多年, 他一次又一次从潘崇的屋里抬出鲜血淋漓的宫女, 望着那些只剩一口气的美貌女子, 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可怜的娘亲。
    与此同时, 潘崇对他也是动辄拳打脚踢, 表面上认他做干儿子, 赐他潘姓,但只要一个不顺心就拿带倒刺的鞭子抽他,拿滚烫的蜡烛油滴在他背上,还美名其曰是教育他,是为了他好。
    他心中厌恶潘崇,更厌恶自己日复一日卑躬屈膝像狗一样地讨好潘崇。因此,当七皇子私下找到他,要他配合自己干掉潘崇时,他考量了计划的可行性,很快便同意了。
    当然,七皇子也承诺他极为诱人的好处。在这座等级森严的吃人的皇宫中,谁不想往上爬呢?
    但此刻七殿下暴戾的杀人手法,却令他惊恐地意识到,这段时日他其实是在与虎谋皮,心中更害怕殿下会过河拆桥
    呼将这死太监的脸划得血肉横飞,瞧不出一点人样后,萧慎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他站起身来,哐当一声扔了手中浸满鲜血的匕首,似乎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
    萧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战战兢兢跪地的小太监,忽然抬脚,将地上的匕首踢了过去。
    潘东升吓得一抖,七殿下
    捡起匕首,捅他几刀。萧慎嗓音冰冷地命令道。
    潘东升愕然:这
    他对你,还不如他养的一条狗,你不恨他吗?纤长浓密的眼睫垂下,少年好看的唇畔露出一抹恶意的弧度,还是说,你跟了这阉狗这么久,都没杀过人?不会吧?
    玉面修罗高高在上,语气中满含嘲弄。
    潘东升脑海里回想起从前受辱受罚的一幕幕,咬了咬牙,跪爬着捡起匕首,双手交握,狠狠刺向血肉模糊的死尸。
    第一刀顺利捅进肉里,后面几刀便越捅越趁手了。
    萧慎满意地闭上凤眸,似乎在享受这刀刀深入肉中的美妙声音。
    行了。片刻后,他重新睁开双眸,漫不经心道,你出去吧,按计划行事。若是在你这一环,出了半分差错
    潘东升松开匕首,急忙表忠心道:殿、殿下放心,奴婢绝不会坏殿下大计!
    他爬起来,正准备走出去,却又被七殿下叫住了,身体陡然一僵。
    擦擦手上的血。萧慎轻声提醒道,换身干净的衣裳,别漏了马脚。
    是是是潘东升连声应道,悄悄用袖口擦了擦额前的冷汗,退出卧房。
    不多时,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太监服,整理好表情,来到之前被他打发走的太监堆里。
    呦!潘公公,您怎么来了?坐在中间的太监见了他,立刻殷勤地让出凳子,厂公大人完事儿啦?
    哪儿能这么快呢?潘东升装腔作势地坐下去,干爹的爱好,你们还不知道吗?
    嘿嘿嘿太监们发出一阵怪笑,先前开口的那个太监好奇道,潘公公,这回厂公看上的是哪个宫里的美人儿?
    嗨呀潘东升喝了一口茶,压低了尖细的嗓音回道,东宫太子府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哟!
    太监们又发出一阵怪叫,更有太监幸灾乐祸道:那些宫女们,平日都瞧不起咱们这些阉人。可就算是东宫太子的婢女,被咱们厂公大人瞧上了,还不是得啊?
    然而,就在众太监嘻笑之际,忽然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喊声:不好了!走水了!厂公大人的屋子走水了!
    潘东升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不好!干爹还在屋子里!快走!
    等众人赶到时,后间的屋子已燃起了熊熊大火。
    小太监们匆匆打水去救火,但杯水车薪,那火舌犹如滔天巨龙,将偌大的屋子舔舐得干干净净。
    ***
    司礼监掌印太监直房内。
    苏公公一掌拍于案桌上,震得案上的奏折批红落地,你说什么?
    老祖宗!老祖宗您可千万要为干爹做主啊!潘东升跪在地上磕头,嚎啕大哭道,干爹死得太惨了!全身都烧焦了啊!
    苏公公眼前一花,抬手支撑住脑袋,语速缓慢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咱家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潘东升渐渐止住嚎哭,嗓音嘶哑地回道:干爹、干爹前几日瞧上了东宫的一个小宫女,孙儿便想办法将那宫女弄了回来,想着孝敬一下干爹,可谁知
    他又嚎哭了一阵,才继续道:谁知那宫女,竟一把火烧了干爹的屋子啊!
    苏公公猛然起身,面色铁青地来回踱步,口中恨铁不成钢道:混账东西!咱家早就说过,贪恋美色迟早要出事儿!狗东西就是不听!
    怪孙儿,这事儿怪孙儿啊!潘东升忽然抬手扇自己的脸,下手之狠,没扇几下一侧脸就又红又肿,怪孙儿没能拦住干爹,叫那奸人害了干爹老祖宗,老祖宗您杀了孙儿吧!
    潘东升眼泪鼻涕挂在红肿的脸上,膝行向前,一把抱住了苏公公的大腿,只是老祖宗您一定要替干爹报仇啊!
    苏公公脸色阴沉,一脚将他踢开,怒声骂道:咱家已折了一个干儿子,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敢寻死觅活!
    潘东升一愣,抹了一把眼泪,哽声回道:老祖宗教训的是
    苏公公回到椅子上,语气阴沉地问道:那贱婢人呢?
    潘东升回道:回老祖宗的话,屋子里只有干爹的尸首,那宫女怕是逃走了。
    哼!苏公公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婢女,从何处借来的胆子杀人纵火,竟还能逃脱?
    老祖宗的意思是潘东升迟疑道,此事有诈?
    东宫向来瞧不上司礼监,但这么多年,倒也井水不犯河水。苏公公眯了眯眼睛,如今皇后被废,这太子殿下,是越来越坐不住了。
    这潘东升一脸茫然,可宫中谁人不知老祖宗得皇上宠信,不都上赶着巴结,东宫为何要得罪老祖宗?
    你说得不错。苏公公眼神越来越冷,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对潘崇下手,定是东厂掌握了东宫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潘东升跪在地上,犹犹豫豫地问道,那干爹这仇,还能报吗?
    即便他们知道纵火之人是东宫的婢女,可潘崇手段下作抢人在先,又无直接证据证明是东宫指使,太子转头便能撇得干干净净。
    苏公公冷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就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能为谁报仇?
    闻言,潘东升直起腰身,又磕了个响头,老祖宗,如今孙儿只能仰仗您了!
    先起来吧。苏公公抬了抬手,这个仇,老祖宗记下了。
    潘崇不仅是他的干儿子,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东宫废他一臂,这个仇,他必须记下。
    ***
    夜阑人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贴近长乐宫侧门,而后又几近无声地推开了殿门。
    宫人们大多已睡下,当值的两个小太监,正昏昏欲睡地守在七皇子的寝殿门外,完全没有察觉那道黑影闪了进去。
    萧慎停在内殿的窗户前,轻手轻脚地推开出门前留下的缝隙,打算翻窗进去。
    吱呀一声,窗棂缓缓打开,他双手撑于窗前,借力纵身一跃,便灵活地跳上了窗台。
    下一瞬,他冷不丁对上了一双漂亮含情的桃花眼。
    啊萧慎吓得一声惊叫,差点没往后仰倒摔下去,幸好伸出一只瓷白如玉的手,及时抓住了他的前襟。
    主人?这时,又一道黑影闪至窗前,暗卫警惕地四下查探一圈,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他抬眼,只见七皇子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蹲在窗台上,冰冷的眼眸中不由浮现出一丝疑惑。
    萧慎此刻心慌得一批,却故作镇定地转过头,面色沉沉地低喝道:看什么看?
    暗卫无所谓地撇开了眼神。
    还不滚?少年又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谁叫你这么跟他说话的?窗内的沈青琢终于开口,抓着小徒弟的手指一松。
    伴随着啊的一声低呼,尊贵的七殿下便屁股着地摔下了窗台。
    暗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剑重新隐至暗处。
    沈青琢俯下身,懒散地趴在窗台上朝下看,只见小徒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装了。他淡淡提醒道,这窗台还没你半人高。
    这段时日,趁他不注意,小徒弟又偷偷蹿高了一截,现下站直了竟然比他高出了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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