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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蔓蔓(27)

    虽说沈青琢在北镇抚司不干苦力活,但夏季天气燥热,白日里还是出了些汗,睡前须得沐浴一番。
    他本想回霁月阁洗漱干净,但小徒弟像是怕他跑了就不回来,殷勤地替他准备好里衣,木浴桶中放满了温水,甚至还撒了几瓣鲜嫩漂亮的花瓣。
    沈青琢指着花瓣,有些哭笑不得:先生又不是女子,哪用得着花瓣沐浴?
    谁说只能女子用花瓣沐浴?萧慎理直气壮地回道,先生不是说过,人人生而平等吗?
    沈青琢:
    为了让小徒弟敬畏生命,初时他曾给小徒弟灌输了不少现代人的思想,诸如生命可贵,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
    但他很快又意识到,这些先进的思想并不适用于封建社会,更不适用于等级森严的皇宫,后来便加以改良,用来教育小徒弟。
    殊不知,小徒弟将他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了心里,现在时不时拿出来堵他一下。
    我不管,先生快些沐浴。萧慎转过身,表示自己不会偷看,我就在门口守着先生。
    沈青琢只好俯身,用指尖试了试水温,好吧,那就辛苦小七了。
    他简单洗了一下,很快便自浴桶中起身,穿上丝绸里衣。
    小七,我好了。他提高嗓音唤了一声,抬手整理微湿的发尾。
    初到这个世界时,他觉得这一头厚重的黑发很不方便,现在倒是渐渐习惯了。
    那我进来了。萧慎应声推开门,绕过屏风走进后,眼帘中映入那道身影,霎时呼吸一窒。
    丝绸质地的里衣垂坠而下,紧紧贴合着柔软的身体,动作间微微起伏的曲线毕露。而那宽松的袖摆,则将雪白的手腕衬得愈发纤细,一阵吹来的风自袖口溜进去,里衣鼓荡起来,好似有一只手正贴着胸脯偷偷作乱
    小七?沈青琢放下手,发现小徒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担心道,怎么了?
    我少年人的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胸口变得滚烫,连带着四肢百骸也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热意。
    沈青琢担心地上前几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脸怎么突然这样红?
    萧慎一把抓住心中觊觎已久的手腕,又狼狈地低下头,里面太热了。
    啊,是有点。沈青琢了然,将门窗开了散散风,待会儿就不热了。
    嗯萧慎从喉咙里挤出低低的应声。
    沈青琢微微挣扎了一下,示意道:小七,手可以放开了。
    萧慎如梦方醒,骤然松开五指,眼神却不自觉往自己掐过的地方瞥去。
    果然,就这样轻轻握了片刻,自己便在雪腕上留下了手指痕迹,瞧着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
    兴奋。
    他终于在先生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沈青琢不知小徒弟心头打转的念头,无知无觉走到窗前,推开窗棂,夜里微凉的风拂面而过。
    对了,前些日子你说,太子为了保住东宫之位,不会轻易与孙皇后翻脸。沈青琢转过身,含笑问道,现下结果如何?
    萧慎咽了一口唾液,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来,低声回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你身处长乐宫,整日里除了学习便是练武,不知其中弯弯绕绕倒也正常。沈青琢拂开贴面的鬓发,笑意加深,而今孙皇后被废,恐怕太子在东宫寝食难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他如惊弓之鸟。
    萧慎凤眸微敛,一脸若有所思。
    更何况,孙皇后倒台明面上与娴妃脱不了干系,而娴妃又是三皇子的生母。沈青琢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三皇子本就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好戏又要登场了。
    隔山观虎斗?萧慎立刻接话道,先生是造了一个囚笼,将两只饿虎赶进去,逼他们不得不互相撕咬。
    饿虎么?沈青琢轻声嗤笑,似乎是在笑小徒弟的用词。
    萧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睫。
    沈青琢却不再多说,轻声道:时辰差不多了,去洗漱吧。
    好的。萧慎只能乖巧应声。
    他背着先生,将适才悄悄捡起来的肚兜拿出来,用清水洗干净后,又重新塞进了怀里。
    肚兜是他白日里换女装时,私自扣下来的。因为他一瞧见这件鸳鸯肚兜,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它一定非常适合先生。
    再回到卧房时,先生已经躺下了。
    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了实感,今夜先生身上穿着他的里衣,睡在他的床榻上。先生会染上属于他的气味,然后又留下自己的味道,融为一体
    这个认知令他情不自禁感到血液沸腾,浑身燥热.地爬上了床榻。
    小七沈青琢朦朦胧胧察觉有人爬上来,终于安下心,轻声道了一句晚安,便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而萧慎跪坐在床头,凤眸盯着他的睡颜,骨节分明的手慢慢伸进了怀里。
    怎么办,好想看先生穿这件赤色鸳鸯肚兜的模样,一定会美得令他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崽:先生,我们这是师尊文学,不是小妈文学
    我看到评论有人问小七什么时候长大,是觉得节奏太慢了吗?其实他已经长大了,只是还没到时候,古代好像不需要满十八吧(小声哔哔)
    休息不好犯病了,艰难码字中,明天一定努力补双更呜呜呜
    第30章 镇抚大人升官(双更)
    翌日清晨。
    沈青琢缓缓睁开双眸, 只觉昨夜睡得异常安稳,夜里竟一次也没有醒过来。
    他小心地举起胳膊, 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口中发出满足的低哼:嗯
    先生手臂才伸到一半,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腕骨,耳畔同时传来少年低沉微哑的嗓音。
    嘶沈青琢轻吸一口气,小七,你的手心怎么这样烫?
    嗯?有吗?萧慎松开手掌,眉眼弯弯地望着先生,可能因为我是先生的暖手炉吧!
    呵呵沈青琢成功被逗笑,指尖点了点少年高挺的鼻梁,一大早就给先生灌迷魂汤,谁教你的啊?
    萧慎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先生的脖颈, 嬉笑着回道:无师自通。
    好啦, 如今这天儿, 先生可不需要什么暖手炉。沈青琢推开他的脸,坐起身来, 等到了冬季, 再发挥你的用处吧。
    萧慎跟着撑起上半身,目光紧紧追随先生窈窕的背影, 那可说好了。
    夏季日子长, 天光已大亮, 沈青琢穿好晾在架子上的飞鱼服, 坐到铜镜前, 准备梳头发。
    萧慎悄无声息地走近他, 拿起案桌上的木梳子, 轻声道:我来替先生束发。
    夜里同榻而眠,晨起第一眼见的便是先生,再替先生束发戴冠,此情此景,难道不像是
    寻常夫妻新婚后的生活?
    思及此,少年唇角难以抑制地上扬。
    你能行吗?沈青琢透过铜镜,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小徒弟。
    有何不可?萧慎回以他自信的眼神,信誓旦旦道,我可会束发了!
    一刻钟后
    沈青琢无奈地将头发从少年手中夺回来,再这么梳下去,今日什么事也不用做了。
    萧慎爱不释手地摸着丝绸般乌黑顺滑的发,熟练地撒娇耍赖道:先生再试一次嘛!
    沈青琢才不理会他,青葱指尖穿梭在发丝中,三两下便干净利落地束起了发。
    萧慎欣赏够了,这才俯身拾起白玉冠,老老实实为先生戴冠。
    先生在家时,喜欢半束发或是披散头发,慵懒自在。但若是出门办差,身为镇抚大人便会束发戴冠,整个人又透出另一种俊逸之美。
    无论怎样弄,都是极美的。
    沈青琢起身,来吧,先生今日也为你束一次发。
    依照大雍礼法,尚未加冠的男子不必束发,但平日里为了方便练武,小徒弟总是习惯马尾高束,活脱脱一个俊俏又利落的少年郎。
    萧慎乖乖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铜镜中映出的脸,心跳倏然砰砰加快。
    好了,大功告成。沈青琢拍了拍手,满意地后退一步,洗漱换衣,一起用早膳吧。
    说罢,便率先踏出了寝殿,而萧慎却趁机回到床榻边。
    他俯身闻了闻床榻上遗留的味道,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而后又从被窝里抽出了那件鸳鸯肚兜。
    昨夜他跪在先生身侧,想象了许久,到底是没敢上手,最后只偷偷将肚兜塞进被窝里。果然,此刻肚兜上也沾满了先生身上的馥郁冷香。
    他用肚兜掩住口鼻,神情迷恋地深深嗅着,一大清早,某种不正常的热度又在身体里汇聚。
    小七?门口忽然传来先生的声音。
    萧慎瞬间清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肚兜塞回被褥下,身体的热度也急速冷却下来。
    要是被先生发现他的行径,就糟了
    幸亏沈青琢并未在意,只是神情严肃道:刚才有人来报,宫里又出事了。
    萧慎心里一咯噔,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事?很严重吗?
    沈青琢踏进门槛,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司礼监首席秉笔大太监潘崇,死了。
    啊?萧慎惊讶地扬眉,怎么死的?
    沈青琢反手关上殿门,压低了嗓音回道: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焦炭。
    萧慎不解道:可潘崇不是掌管着东厂吗?什么人竟敢放火烧死他?
    沈青琢落座,斟了一盏凉茶,回道:听闻是潘崇看上了东宫的宫女,强行将人掳了回去,不料那宫女誓死反抗,一把火烧了他的屋子。
    哼。萧慎冷笑一声,那他岂不是死有余辜?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时机未免太巧了。沈青琢端起茶盏,又放下去,潘崇这么多年祸害的宫女不在少数,至今都安然无恙,怎么一碰东宫的婢女,就出事了?
    萧慎走到桌边,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太子要杀他?
    这就更不对了。沈青琢蹙眉,太子此刻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为何要杀潘崇,一举将东厂和司礼监得罪个干净?
    萧慎慢吞吞地坐下,所以,先生以为,到底是何人杀了潘崇?
    沈青琢以手指骨节轻扣桌面,眉心紧蹙,似是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坐在他身侧,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少年便是真凶,更看不见少年心中绷紧的弦。
    除非片刻后,他斟酌着开口。
    萧慎放在桌下的手一紧,心跳速度飞快。
    他可以确定整个计划环环相扣,万无一失,绝不会有人将此事联系到他头上来。
    但,他的先生太聪明了,多智近妖,又心细如发,万一
    除非潘崇和东厂已为别人所用。沈青琢眸光微敛,神色冷漠,东宫,不得不杀之。
    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悄悄落地,萧慎语气单纯地问道:会是三皇子吗?先生不是说,现今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三皇子?
    沈青琢摇了摇头:未必。
    萧慎:先生何出此言?
    此事无非两种可能,一是东宫出于某种原因要除掉潘崇,二是有人杀了潘崇,再栽赃给东宫。沈青琢起身,真相究竟如何,先生暂且不能下定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谁下的手,此事对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萧慎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笑容,又谨慎地收敛干净。
    这也算是
    先生对他杀潘崇的肯定吧?
    ***
    大人,潘厂公的尸身就停在这里。北镇抚司负责验尸的仵作停下脚步,指着木板上黑乎乎的尸体说道。
    沈青琢微微蹙了蹙眉,抬手掩住口鼻。
    那尸首完全烧成了黑炭,已完全辨认不出人形,散发出一股肉骨头烧焦的刺鼻气味。
    虽说以潘崇的变态程度,确实死不足惜,但这死法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确认身份了吗?沈青琢开口问道。
    仵作恭敬地回道:回大人的话,已通过牙齿和各项特征,确认了死者的确是潘厂公。
    此时,跟在镇抚大人身后的孔百户,语气凉凉道:潘厂公生前多威风啊,死后竟是面目全非,啧啧啧
    锦衣卫和东厂向来不对付,沈青琢没上任之前,锦衣卫没少被东厂压着脑袋敲打,此刻见潘崇烧成焦炭,孔尚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
    沈青琢侧眸暼了他一眼,淡淡提醒道:收敛点。
    孔尚立即正色:是,大人。
    沈青琢忍着恶心上前一步,仔细观察尸体后,又问道:确定了他的死因吗?
    这仵作不禁为难道,尸体烧焦成这种程度,很难查验其他伤痕。
    孔尚又插话道:大人,这不很明显是烧死的吗?难道还有其它隐情?
    沈青琢抬眸望向远处,忽然灵光一现,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古代破案例子。
    说是有一名女子与其他男子私通,结果不幸被她的丈夫发现,女子情急之下,与情郎杀人灭口,但又害怕被官府查到,便放了一场大火,制造丈夫意外死亡的假象,同时将丈夫的尸首烧成焦炭,阻碍仵作验尸。
    但当时受理案件的县令想到了破案的法子,他命人找来两头猪,一头活猪,一头死猪,一同放进大火里烧成黑炭。最后结果显示,活猪烧死后,口中会残留灰烬,而死猪口中则没有。
    沈青琢立即让仵作检查焦尸的口腔。
    果不其然,仵作检查后发现,潘崇是被人杀死后,再用一把大火焚尸。
    孔尚面露迷茫之色:大人,无论潘崇是被人杀死再焚尸,还是被人直接放火烧死,结果都是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沈青琢微微一笑,孔尚,你与潘厂公生前交过手吗?
    切说到这个,孔尚语气不屑地回道,交是交过手,但属下哪儿敢对潘厂公动真格的?
    言下之意,是极为不服气的。
    沈青琢继续问道:那你认为,一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杀死潘厂公并焚烧尸体,整个过程中不发出任何一点动静,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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