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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蔓蔓(34)

    哪有?萧慎立即装出严肃脸,一本正经地指责道,这孔千户,怎么能将先生当做这种不正经的人呢?太过分了!
    金屋藏娇?若是先生愿意藏他,那他简直求之不得,做先南生的美娇娘又如何?
    至于将来到了床榻之上,他再.......
    这还差不多。沈青琢这会儿还猜不出小徒弟心里想的九曲十八弯,挥了挥手,他走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先生......萧慎拖长了尾音撒娇道,就今晚,今晚让我留下来嘛!
    每次留宿都是一次斗智斗勇,往常总是先生率先心软,败下阵来。但这一回,沈青琢坚决不同意,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出门,今晚得好好休息,乖乖回你自己宫殿去。
    为何?萧慎眼巴巴地望着他,是潘崇一案有了新的进展吗?
    沈青琢略一思索,选择性地告知他部分事实:是,锦衣卫查到了东宫那婢女的来历。
    萧慎心里一紧,面上却若无其事,状似随口问道:听说北镇抚司找到了一具女尸,先生确认是杀害潘崇的人吗?
    沈青琢看了他一眼,你人在长乐宫,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萧慎唇角弯了弯,一派天真道:人多嘴杂,听宫人们私底下谈论的。所以,先生是不是真的找到凶手了?可以结案了吗?
    当然没那么简单。沈青琢摇了摇头,引蛇出洞罢了,凶手一定还藏在某处。
    萧慎似懂非懂,又担忧道:那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父皇那边给的压力一定不小吧?
    现在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抓到活的凶手,北镇抚司自然有办法撬开她的嘴。沈青琢走至书案前,提笔落字,第二,倘若凶手死了,便死无对证,只要东宫一口咬定潘崇之死与他们无关,北镇抚司也不能强行定案,只能另寻其他证据。
    漆黑的眼眸微沉,萧慎试探道:无论此事与东宫有没有关系,先生说过,这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话是这样说没错。狼毫笔尖微顿,沈青琢淡声回道,然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我不能自己捏造证据,再将此事扣给东宫。
    如果能尽快找到潘崇之死与东宫有直接联系的证据,太子倒台指日可待。如果不能,那么战线就会被拉得更长一些,他要等太子党与三皇子党争得头破血流之际,再去做那个渔翁。
    萧慎默然,好半晌后,才轻声回道:我明白了,先生。
    此事你不必担心。沈青琢继续提笔书写,却发现一段时日不练,笔锋涩滞,写出来的字也没那么流畅了。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三日不练手便生了。
    方才先生说明日一早要出门,是去查那婢女的来历吗?萧慎慢吞吞地挪到先生身后。
    沈青琢颔首:是啊,希望能查到有用的线索吧。
    去哪里查呢?萧慎将下颌搁在先生肩上,好奇地追问道。
    去醉刚吐出两个字,沈青琢及时刹住了车。
    醉香坊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别给小徒弟带坏了。
    嗯?萧慎在他耳畔低声催促道,去哪儿?
    一间制香坊。沈青琢镇定自若地撒谎道。
    哦......萧慎若有所思,冷不丁又问道,叫什么名字呢?
    好像是叫什么香坊。沈青琢糊弄小徒弟,先生也记不清楚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没有啊,就好奇嘛。萧慎笑眯眯地回道,埋首狠狠吸了一口先生脖颈间的冷香,先生好香啊。
    香什么香,一身的汗味儿。沈青琢用胳膊杵了一下扒拉在身上的小徒弟,好啦,别再跟先生撒娇了,回去早点歇息吧。
    好吧......少年其实很懂适可而止的道理,缓缓直起腰身,那我走了哦。
    沈青琢头也不抬:嗯,去吧。
    那我真走了啊。萧慎念念不舍地望着先生,一步三回头,先生不要太想我哦......
    临走前,到底还是顺走了那件被他扯得破破烂烂的飞鱼服。
    ***
    次日,沈青琢用完午膳后便换上常服,与孔千户碰面。
    大人。孔尚拱手作揖,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一番,犹犹豫豫道,大人您这模样有点......
    完全不像是去寻欢作乐的人。
    怎么?沈青琢垂首,扫了一眼身上的青袍,我穿得不够低调么?
    没事。孔尚想说并不是穿什么的问题,但还是没有多话,大人,我们走吧。
    出宫要经过三道门的严格查验,沈大人凭借一块金腰牌,便顺利地出了宫。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大路上,沈青琢忍不住掀开侧面的帘子,望向马车外,熙熙攘攘的街景顿时映入眼帘。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出了皇宫,来到最繁华的京城。
    大雍王朝鼎盛时期的都城,长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乍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但其实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茶楼,酒肆,当铺,成衣铺,街道两侧的店铺内人来人往,沿街摆摊的商贩向来往的行人卖力地吆喝着,还有卖艺的江湖人当街表演杂耍。
    很热闹吧,大人?跟在马车旁的孔尚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由笑道,大人常年身居宫中,一定很少有机会出来。
    沈青琢心中腹诽,哪里是很少有机会?分明是没有机会。
    他收回眼神,提醒道:不是告诉你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大人。
    孔尚一愣,立即回道:是,公子。
    马车穿过最热闹的长街,转向了另一条街道,而后又停在一条巷子前面。
    公子,到这里就要步行了。孔尚高声道,马车进不去。
    闻言,沈青琢掀开车帘,提裾下了马车。
    公子,这边请。孔尚熟练地在前方带路。
    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啊。沈青琢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孔少爷,原是风流之士啊。
    没有没有!孔尚连连摆手,压低嗓子回道,以我的俸禄,买醉香坊的姑娘一晚上都不够,也就是之前偶然和其他人来了一趟。
    醉香坊,大雍最负盛名的销金窟,网罗天下绝色美人,只要银子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醉香坊给不了的。因而,醉香坊来往出入皆是达官显贵,准入门槛极高,寻常人一年也不一定能挣得上醉香坊姑娘的一曲。
    沈青琢手腕微动,打开了玉扇,好啊,那今日便带公子来见见世面吧。
    约莫十几步后,两人停在一间气派奢华的朱红大门前。
    与寻常的窑子不同,醉香坊门前并无招揽生意的老鸨或姑娘,只有两个打手模样的护卫,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孔尚走上前去,正打算说明情况,那两个护卫却极有眼力劲儿,一见门前翩翩摇扇的沈公子,便立即放行了。
    多谢两位小兄弟。沈青琢微微一笑,抬脚迈上玉阶。
    那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卫,竟一时看得愣住了。
    孔尚跟在沈公子身后,口中小声念叨:这醉香坊的护卫还真是看人下菜啊,之前还拦着不让我进呢。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沈青琢单手负于身后,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清淡沉静的目光四下扫了一圈。
    呦,这位小公子,瞧着面生啊。这时,一位风韵犹存的粉衣女子自旋转木梯上走下来,笑着问道,小公子第一次来我们醉香坊?
    沈青琢也笑:是啊,第一次来。姑娘怎么称呼?
    姑娘?哈哈哈哈那女子登时以帕掩唇,笑得花枝乱颤,我在醉香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姑娘呢。小公子不仅长得像个小神仙,嘴还这么甜呢?
    孔尚眉头一皱,直奔主题道:老板娘在哪里?把你家老板娘叫出来,我家公子有
    小孔。沈青琢出声打断他,又冲那女子浅浅一笑,我初来乍到,可否请姑娘为我介绍一二?
    小公子称奴家闺名香怜即可。香怜扭着水蛇腰走过来,香帕子似有若无地搭在沈公子肩上,介绍姑娘可以,那要看小公子,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了?
    沈青琢回道:喝茶聊天听曲儿,本公子喜欢循序渐进。
    原来如此香怜咯咯娇笑道,那小公子瞧着,奴家可还符合公子的要求?
    沈青琢不动声色地侧开身子,躲避香怜的触碰,玉扇轻点前方,香怜姑娘请。
    香怜二话不说,拎着裙摆便将他往楼上引。
    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小公子,长得这么俊俏?迎面走来的另一位姑娘,捂着红唇调笑道,公子,奴家也得空了,要不要奴家来伺候您啊?
    你这小浪.蹄子,今日还没挨够啊?香怜狠狠瞪了她一眼,竟敢抢老娘的男人?滚一边儿去!
    沈青琢:咳咳
    这位公子,不如来我房里瞧瞧?又一位姑娘将沾满香粉的帕子扔到沈公子身上,媚眼如丝,奴家不要银子,奴家只想和公子春风一度!
    沈青琢:
    作者有话要说:
    孔千户:我就说吧!不是衣着的问题,是脸啊!
    沈公子:搞清楚啊姑娘们,本公子明明是来花银子寻欢作乐的,可不是来被女票的
    小狼崽:先生???
    SOS!青楼修罗场倒计时!
    终于放假了宝贝们!明天日六,不日小七就再给大家表演个汪汪叫[狗头]
    第37章 天道好轮回
    沈公子一入醉香坊, 那就好比唐僧误入盘丝洞,蝴蝶飞进百花丛, 一路走过去,但凡是瞧了他一眼的姑娘,总要扔条香帕子调笑他两句。
    虽说醉香坊是盛京最有名的风月场所,但青楼始终是青楼,是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来的恩客大多数一言难尽,像沈公子这种天人之姿,确是凤毛麟角。
    沈公子经验不足,委实招架不住热情似火的姑娘们,无奈之下,只好拉过身后的孔尚挡在身前。
    公子?孔千户还不知道自己被当做了挡箭牌,一脸茫然地扭头询问。
    别多问, 走你的。沈青琢藏于他身后, 另一只手打开折扇, 掩住那张清绝昳丽的脸。
    三人上了二楼,又绕了一段路, 最终停在一间雅致的厢房门前。
    奴家就住这间屋子, 公子请。香怜眼波流转,福身请沈公子进门。
    好。沈青琢一脸云淡风轻地踏进门槛。
    孔尚正准备一起进去, 却被香怜拦住了, 这位爷, 您就不必跟进去了吧?
    我为何不能进去?孔尚顿时急眼了, 激动地比划着双手, 我和我家公子一起来的!
    他肩负着保护沈大人的重任, 大人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香怜却不怕他,回道:醉香坊的姑娘一次只接一位客人,这个规矩,孔爷不知道吗?
    孔尚:我
    你就在外面候着吧。沈青琢转过身,吩咐道,若是有需要,我会唤你进来。
    孔尚皱眉:公子!
    或者,你也可以去找一位姑娘谈谈风月。沈青琢笑道,银子公子给你付,算是请你一回。
    孔尚一听,忍不住心动了,真的可以吗?
    上次他来这儿见了那位春桃姑娘,心里一直念念不忘,只是春桃的登门费不菲,他还不一定能排得上号。
    沈青琢尚未回话,香怜便一把将门关上了,孔爷您随意啊。
    沈青琢:......
    香怜一转身,面上又挂起柔柔的笑意,公子,您请坐。
    沈青琢于桌旁落座,刚准备开口问香怜会什么才艺,一股浓浓的香粉味猝然袭来,竟是香怜直接扑了过来,急着要解他的衣衫。
    哎等等!沈青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抬手抓住衣襟,香怜姑娘,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
    奴家是小女子,可不是劳什子君子。香怜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往下去了。
    沈青琢略显狼狈地躲着她的手,不好对姑娘动粗,只能提高嗓音喝道:香怜!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他当初就不该嘲笑被两个宫女霸王硬上弓的小徒弟,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些!
    公子?门外守着的孔尚听见屋里的动静,急得直捶门,公子您没事吧?
    无碍!沈青琢以玉扇挡住香怜的进攻,好声好气道,香怜姑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见沈公子如此抵触的模样,香怜有些没劲地撤开了身子,公子,您还真要和奴家喝茶聊天啊?
    来醉香坊的客人,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文人骚客。那些男人们一开始的确会附庸风雅,装模作样听曲赏舞,还有和姑娘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但说到底,最终还不是奔向床帏间的那档子男女.之事。
    咳咳......沈青琢清了清嗓子,整好微乱的衣衫,香怜姑娘有什么才艺?
    香怜看向一侧摆放的琴,略通音律,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香怜姑娘喜欢什么曲子,便弹什么曲子好了。沈青琢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本公子尽量不让姑娘对牛弹琴。
    呵呵......香怜掩唇轻笑,沈公子好生风趣。
    铮铮琴声响起,以幽怨开端,逐渐杀意四起,急促的低音琴声中孕育着躁动,进而气势逼人地撞出一场火花四溅,当真是纷披灿烂,戈矛纵横,仿佛那金鼓连天的战争近在眼前。
    沈青琢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凝视肃然抚琴的女子。
    区别于传统琴曲的意境高远,曲调平和,这一曲《广陵散》刀光剑影,杀机四伏,既抑郁愤慨,又慷慨激昂,并非烟柳之地所喜欢的琴曲。
    好!一曲毕,沈青琢以扇抚掌,赞叹道,琴美,曲美,人更美。
    香怜干净利落地收手,脸上重新露出妩媚的神色,既然奴家这么美,沈公子为何不心动?
    那说明本公子定力强啊。沈青琢点了点对面的位置,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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