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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蔓蔓(45)

    娴妃探究地盯着他:就算是本宫也不行吗?
    回娘娘的话,娘娘若是想知晓其中内情,不妨直接去问圣上。沈青琢不卑不亢地回道,臣不敢自作主张。
    一句话直接将她堵死,娴妃有点挂不住了,却忍着脾气,示好道:本宫一直很看好沈大人啊。
    沈青琢拱手笑道:承蒙娘娘厚爱。
    他这一笑,好似春雪初融,娴妃被晃了晃眼,接收到错误的讯号,面露一丝喜色,如此甚好。
    现今离皇上最近的莫过于司礼监和锦衣卫,但苏怀安那个死太监仗着圣宠,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若是能拉拢沈青琢,他们母子俩无疑又多了一块重要筹码。
    更何况潘崇一案由北镇抚司全权审查,到时她再想按死东宫,岂非轻而易举?
    沈青琢将娴妃的神情尽收眼底,明知娘娘误会了什么东西,却不挑明,甚至笑着添了一把火。
    ***
    一趟面圣,顺道敷衍了三人,沈青琢再回到霁月阁时,不由感到一丝疲乏。
    前礼部尚书廉钟的供词仍揣于怀中,他还在等暗中放出去的锦衣卫,带回来关键证据。
    公子。小德子迎上前来,接过公子腰间解下的绣春刀,语气担忧道,您瞧着很累的样子,还是先沐浴解乏?
    嗯。沈青琢应声,推开内殿门,随口问道,今日宫中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小德子摇了摇头,将绣春刀卡进槽中,又上前替公子宽衣解带,公子,您再忙也要注意身子,万一操劳过度,不小心病倒了可怎么办?
    知道了。沈青琢张开双臂,打趣道,你家公子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脆弱?
    对了公子,今日长寿宫又送来了安神香。小德子想起什么似的,夜里继续点香吗?
    不点了吧。沈青琢微微蹙了蹙眉,我最近累得倒头就睡,用不上安神香。
    好的,公子。小德子应声,那我去准备温水,公子稍作歇息。
    沈青琢转身坐在床榻边,正打算闭目养神,床底下蓦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啊!沈青琢吓得惊叫,自榻边一跃而起,厉声喝斥道,什么人?
    是我呀,先生!床底下传来熟悉的嗓音,随即滑出来一个身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青琢:
    萧慎盘腿坐在地上,束起的发丝凌乱,眼神亮晶晶的,先生再不回来,我都要等睡着了。
    沈青琢好气又好笑,你没事躲我床底下干什么?
    我就是突发奇想,想给先生一个不一样的惊喜嘛!萧慎眉眼弯弯地冲他笑,小狗邀功似的。
    沈青琢无语凝噎:惊不惊喜不好说,差点被你吓死是真的。
    啊?萧慎登时愧疚地垂下眼尾,头顶竖着的耳朵仿佛也耷拉下来,对不起啊先生,我没想那么多
    好啦,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沈青琢见不得小徒弟这样垂头丧气,摸了摸毛茸茸的脑瓜子,你这等人的方式,确实挺别致的,只是
    话音未落,外殿隐隐传来小德子慌慌张张的叫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硬闯公子的寝殿啊!
    沈青琢浑身一震,第一反应是不能让太子发现小徒弟在他房里。
    千钧一发之际,他灵光乍现,一把推倒小徒弟就往床底下塞,语速飞快地嘱咐道:藏好了,不许出声!
    于是,刚从床底下钻出来的少年,就一脸懵逼地又被塞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生:不是喜欢呆在床底吗?进去吧你!
    狼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
    亲妈:是的呢!床底限时体验卡,滴
    二更合一啦!明天争取再多更点啵啵啵!
    第49章 保护先生
    沈青琢甫一塞好小徒弟, 殿门便从外面被粗暴地一脚踢开。
    他再次确认人藏好了,迅速整理表情, 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何人?
    萧逸宸气势汹汹地闯进内殿,却在目光触及床榻边站立的人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沈大人只着一件雪白的里衣,贴合着清瘦柔软的身体曲线,瞧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脆弱美丽。
    太子殿下?稀客啊。沈青琢淡淡一笑,主动出击,不知太子殿下夜闯霁月阁,所为何事?
    萧逸宸这才清醒过来,大步踏入殿门。
    太子殿下您不能小德子紧跟其后,求救般将目光投向榻边的公子, 公子!
    大胆!小德子你是离了东宫太久, 就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萧逸宸拂袖, 冷声骂道,孤要你三更死, 绝不留你到五更!
    小德子当即跪地求饶:奴婢不敢!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殿下这番话, 表面上是在骂小德子,实则指桑骂槐, 敲打沈大人莫要得意忘形。
    沈青琢却仿若未闻, 淡声吩咐道:小德子, 你先下去吧。
    对公子命令的本能服从, 克服了太子殿下带来的恐惧, 小德子磕了个头, 起身倒退至门口, 反手关上殿门,神情紧张地守在门侧。
    倘若太子殿下意图对公子不轨,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解救公子。
    沈青琢随手拿下一件锦袍,披至肩上,不紧不慢地问道:太子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萧逸宸目光阴沉地盯着他,开门见山道:孤问你,潘崇一案你到底查出了什么东西?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沈青琢抬起眼眸,似笑非笑道,这件案子,东宫与太子殿下嫌疑最大,哪有将案情告知嫌疑人的道理?
    萧逸宸声色俱厉道:孤分明是被奸人所陷害,这你都查不出来?
    沈青琢微微一笑:北镇抚司查案,向来只讲证据,不讲人情。
    沈青琢你萧逸宸彻底被激怒,几大步上前,将人往床榻边逼近。
    沈青琢蹙了蹙眉,太子殿下,冷静一点。
    话音刚落,萧逸宸便猛然抬手掐住了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将人一把重重掼到了榻上。
    床底下瞬间传来一声响动,沈青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了一脚床板,阻止小徒弟出来。
    沈、青、琢!萧逸宸脸色阴沉,狠声威胁道,孤念着往日的情分,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若是你继续不识好歹,孤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太子殿下沈青琢被掐着脖颈,也不挣扎,艰难地发出声音,有话、好好说
    眼见着皎白的面色涨出漂亮的粉红,萧逸宸心中施暴欲更甚,低下头凑近了,继续道:你说,孤就这么掐死你,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不沈青琢仰着脖颈,竟然笑了起来,若是我死了,东宫杀人的名头就、会彻底坐实了。
    短短一句话,萧逸宸面色骤变,不得不咬牙松开了手。
    咳咳沈青琢重新得了呼吸,捂着脖颈咳嗽起来。
    北镇抚司找到了绿梅那贱婢的尸体,锦衣卫又从东宫带走了绿竹的尸身,这二者当中究竟有何关联?萧逸宸死死瞪着他,父皇三番两次敲打我,话语间对东宫极为不满,你究竟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的问题太多了。沈青琢缓过神来,恢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北镇抚司只是奉旨查案,并如实禀告圣上。
    萧逸宸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咄咄逼人道:北镇抚司到底在查什么?为何会查到太师身上?
    潘崇一案扑朔迷离,沈大人始终没有对外公布案情进度,东宫只能按兵不动。
    但他得到消息,北镇抚司竟然开始暗中调查曹仁曹太师,这摆明就是冲着东宫来的。
    曹大人?沈青琢坐起上半身,语气颇有些无奈,那太子殿下可真是找错人了,在圣上面前状告曹大人的另有其人,北镇抚司也是奉旨办事。
    谁?萧逸宸顿时警觉起来,急忙追问道,谁在父皇面前状告曹太师?
    太子殿下如此英明,难道猜不出来吗?沈青琢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殿下好好想想,曹大人近来得罪了谁?
    萧逸宸反应极快,脱口而出道:老三?
    沈青琢不肯定也不否认,自榻上起身,幕后操纵整件事之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太子殿下与其来找我的麻烦,倒不如
    萧逸宸神情阴晴不定,阴毒的眼神像是要在沈大人脸上盯住个窟窿来。
    沈青琢任由他打量,目光坦荡地直视太子殿下,不见一丝一毫的心虚。
    青琢。半晌后,太子殿下脸色又变了,重新戴上伪君子的面具,其实孤早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沈青琢垂下眼睫,承蒙太子殿下赞赏。
    你想想,这宫里真正对你好的人,除了孤和裴少傅,还有谁呢?萧逸宸口吻温和地循循善诱,待孤登上大统,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又算什么?
    沈青琢但笑不语。
    这是威逼不成,又开始利诱了。
    萧逸宸自觉有戏,上前一步,抬手握住瘦弱的肩,或者你不想留在宫里,想回幽北与你父兄一家团聚,孤亦可以满足你。
    沈青琢心道我信了你的鬼,却佯装惊诧地掀开眼皮子,语气激动又不可置信:真的吗?
    当然,君无戏言。萧逸宸捏了捏他的肩头,画出有史以来最大的饼,只要你肯助孤一臂之力,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尚未登基,便以君自称,沈青琢知道,太子殿下这是真急了。
    青琢明白了。他微一颔首,语气尚存几分犹豫,太子殿下所言,青琢定会慎重考虑。
    你还考虑什么?萧逸宸手一紧,语气焦躁,父皇根本不可能改立其他人为太子,你跟谁都不如跟我!
    沈青琢眉心颦蹙,太子殿下,您弄疼我了。
    萧逸宸下意识松手,往后退了一步,又给自己找台阶下,好,那孤便给你时间考虑。但丑话说在前头,孤的耐心有限。
    太子殿下放心,青琢心里有数。沈青琢捡起散落在床榻上的锦袍,我送殿下出门吧。
    萧逸宸清楚不能将人逼得太紧,只能暂退一步。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内殿,小德子忐忑不安地跟在他们身后。
    对了,可能要委屈殿下从后门出去了。沈青琢开口提醒道,否则叫旁人撞见了,有话也说不清楚。
    萧逸宸皱着眉头,见他神色认真,只能勉强同意道:好。
    来人,送殿下从后门出去。沈青琢召来小太监,自己站在原地,含笑目送尊贵的太子殿下走向窄小的后门。
    再一转身,唇畔的弧度悄然消失,小德子。
    公子!小德子听见召唤,忙不迭跑了过来,公子,您没事吧?
    将今日守门的太监全部换下去。沈青琢语气冷淡,一群没用的东西。
    若不是小德子机智,发出叫喊声提醒他来者何人,太子就会直接撞上小徒弟,惹来一连串的麻烦。
    ***
    萧慎全程趴在床底下,双手攒成拳头死死抵着地板,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漆黑的眼珠子充斥着血红,他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万剐千刀,挫骨扬灰,这才堪堪抑制住令太子血溅当场的冲动。
    先生为他谋划了太多,他不能放任自己的一时冲动,害得先生功亏一篑。
    他拼命忍耐着,直到殿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才从床底滑了出来。
    少年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中翻涌不休的戾气。
    小七?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他抬起脸来,瞳仁中的血腥气已然彻底消褪了。
    先生!他腾空而起,冲过去扑进先生怀里。
    哎沈青琢被小徒弟撞得身体一颤,又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迅速稳住了身形。
    吓到了吧?他抬手抚了抚少年的后脑勺,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萧慎将脸埋进温热的颈窝里,胸腔里的那颗心如同被一只手狠狠捏住了。
    明明被威胁的是先生,被伤害的也是先生,而先生却还在担心,他有没有受到惊吓。
    他不禁收紧手臂,嗓音微哽:先生
    好啦,先生也没事。沈青琢心里明白小徒弟未说出口的担忧,故意开玩笑道,小七想长大的话,就不能再动不动朝先生撒娇啦。
    萧慎用脸颊蹭了蹭他,小声嚷嚷道:就不!等我一百岁了也要抱着先生撒娇!
    沈青琢被他逗笑,拍了拍箍住自己的手臂,先放开先生,让先生坐着歇一会儿。
    萧慎登时松开了双臂,手足无措地四下扫了一圈,最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先生在椅子上落座。
    咳咳沈青琢坐下后,觉得嗓子有点痒,不由抬手摸了摸脖颈。
    萧慎的目光这才集中到那处,瞳孔骤缩。
    先生露出的生香玉颈上,赫然红了一大片,鲜明的五指痕迹印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那一片稠丽的红倒映他眸中,他仿佛中了蛊一般,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指尖极轻地碰了一下颈项间的肌肤。
    下一瞬,又被烫得瑟缩回来。
    怎么了?沈青琢发觉小徒弟的异样,不明所以地问道。
    先生萧慎目不转睛地凝视那截天鹅颈,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沈青琢眨了眨眼睫,忽然反应过来,故作轻松道:是不是脖子被掐红了?没事啊,先生就这体质,看着吓人而已,不疼的。
    怪就怪原主这副身体太过白嫩脆弱,但凡轻轻磕一下碰一下,都会留下经久不散的痕迹,更别提方才被太子硬生生掐了半晌。
    萧慎当然清楚先生体质有多敏感,他眼眶红红地望着先生,眸底似乎又渗出了湿漉漉的雾气。
    他都不舍得在先生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捏着先生的手腕仿佛捧住珍贵的瓷器,怎么敢?那头贱畜怎么敢这样对待先生?
    真的没事,乖了。沈青琢无奈地俯身,捏了捏小徒弟的脸蛋,你方才也听见了,太子再嚣张,也不敢轻易动先生,还做梦要招安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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