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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凭亿近人(48)

    舟儿,难道你忘记了,我是怎么死的吗?苏立天满脸的仇怨,似乎是怨恨未消,世人口中说的死不瞑目.云行惊醒的时候,看到季容宸已经睁开了眼睛。
    小舟。
    云行听到季容宸这么唤他,也并未感觉到不习惯了,只是既然已经是往事,再重新提起也就没意思了。所以他宁愿季容宸并不这样叫他。可是念在现在的季容宸是个病患的份上,他也就不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烧糊涂了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云行温声问道。
    有。季容宸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云行,像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就能跑了似的。
    哪里?云行认真地听着季容宸的话,继而认真地问他。
    哪里都不舒服。季容宸似乎有些不怎么气顺地埋下了脑袋。
    云行闻言,气得站了起来,这是摆明了故意的吗?
    云行气顺了才继续问季容宸,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怒气,低着声音问道,你说实话。
    好。季容宸丧气地点了点头,就像个做错了事,正在被大人训的小孩子。好?是做什么意思?是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季容宸什么时候这么会折磨人了?
    先把药喝了吧。云行将一旁一直温着的药,端过来递给了季容宸,你的手脚都好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大男人不必喂了吧。
    我没力气。季容宸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他这话说的也未必不是实话,毕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云行顿了顿,还是端起了碗,舀起了药汤,轻轻地吹了吹,才递到了他的嘴边,喂他喝了下去。季容宸喝了一口,眉毛立即拧了起来。这药的味道看起来不太好入口,光是闻着,就能体会到了。
    可是云行偏偏要反着说话,果然是季大公子啊,光是要人伺候还不够。要是没伺候好了,还得被挑毛病。
    你说得对。季容宸似乎有些生气了,又像是故意地赌气才这样说,我是被人伺候惯了的。
    这还是季容宸吗?云行看着他,这受了个伤,真的把心智给迷惑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受伤了。
    看到了。我请的大夫,不然呢?云行更加迷惑了,季容宸居然会在别人的面前强调他受了伤。之前还不是强撑着,非要逞强答应闾丘濂和他一起对付沈逐风。明明自己就是内伤还没有好,结果把自己害得伤上加伤,又能怨得了谁呢?
    现在倒真是奇了,他不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脆弱的一面吗?就连想念自己的母亲了,他都不能在父亲面前好好地哭一哭。
    所以看在我受伤的份上,能不能让我把当年的事情说完。季容宸轻轻地抬眸,看向了云行,语气软软的。一点儿都不像平日里气宇深沉,不苟言笑的他。
    云行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可是语气,却仍然是固执得不行,怎么当年一句也不想说,现在却求着想要解释了。
    没错,我求你。季容宸趁机赶紧说道,像是生怕云行一下子就改了主意了。
    季容辰,季大公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季容宸还昏睡着的时候,云行探了好几次他的额头。文尹告诉过她,一旦他发热要及时告知于他。所以云行不敢懈怠,一直到夜渐渐深了。可是季容宸也没什么变化,他才打了个盹儿,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季容宸也醒过来了。那个时候可是一点儿都没发热。怎么醒过来了,反倒糊涂了?
    没有,我怕我现在说,你要走,我也拦不住。
    云行难得看到季容宸这样虚弱的样子,也难得听到他跟人这样说软话。想了想,听他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将这些年的心结了了。
    当年我因为你第一次见到苏立天的时候,我对他的身份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可是自从那一次之后,你们一家人便离开了永临。我派人在竹屋那里守了很长时间,可是从来没有见到有人回去过。也不像你说的,是因为你义父欠了债,所以怕讨债的追上门。
    后来小舟突然回来了。季容宸也没有深究太多。虽然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凭什么他说走就走,想回来就自己回来了。可是由心而发,他更害怕的是,小舟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
    毕竟他们两个,他对小舟的了解太少太少了。因为他生性是不喜欢过问别人的私事。何况小舟还小,若是日后遇到了坏人,也习惯性地把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那该怎么办呢?年少的人总是操着不该操的心。
    小舟回来之后,季容宸也撤去了去竹屋那边守着的人。虽然一直没能等来,小舟的义父的消息,但是小舟说了,义父回老家了。
    直到父亲将他喊去,告知他朝廷抓到了当年的大盗苏立天。季容宸虽然不是朝廷命官,可是父亲依然将这件事情告知了他,这也是陛下的意思。皇上希望,由他来承担起守护噬元珠的责任,自然会将关于噬元珠的事情通通告知与他。
    而苏立天正是当年偷当噬元珠的元凶。
    季容宸第一次见到苏立天的时候,因为之前在竹屋,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所以没有立刻认出来他。直到苏立天开口,想必他那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季容宸便是那日送小舟回竹屋的人。
    季容宸生来记忆力超群,尽管只是隔着一间屋子听到过苏立天的声音,但是凭借着竹屋里的摆设,还有习惯,他心中暗暗生了疑心,可是他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那日回到墨堂,他才向小舟问起了他的义父。小舟只有五岁,就算那个人,真的是苏立天。小舟也不会与他的事情有个什么关联的。可是季容宸担忧的是,小舟并不知道他的义父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义父如今已经身陷囹圄。
    第二次在定珉寺与苏立天见面,他亲耳听到了苏立天声言,当初他偷盗噬元珠是个不得已的误会。
    那场大火究竟因何而起?为什么会那么巧?在你刚刚怀疑义父案件的冤情之后,那场大火就销毁了一切。云行听着季容宸的解释,没想到他对当年的事情,细枝末节都已经能记得这样清楚了。
    天牢走水之后。我曾经去那地方看过,可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当时你离开了我,心中就有了这种隐患。可是那时贺兰府又相继出事,我又必须履行自己的责任,去了归元寺,关于那场大火的案子就此断了联系。季容宸语气中满是愧疚,这些年没能给死去的人一个公道,成为了压在他的心头上的一块顽石。这么多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次离开
    回到府里后,我便向当年负责主管那一案的官员,找到了当年的卷宗。可是很遗憾,那场大火似乎被当成了天灾。
    是天灾还是人祸?想必你心里应该有数吧。云行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这便是朝廷惯会使用的手段,粉饰太平。
    我虽不是朝廷中人,可也知道断案是讲究证据的,没有凭据的话,不会有人相信的。季容宸不能说朝廷做得对,至少在苏立天偷盗噬元这一案子上,定案之时的确缺少了直接的证据。但是苏立天的确曾经偷盗过不少的珍贵物品,若是先判了牢狱治罪,更能服众。可是事涉噬元珠,皇上是宁可错抓不能放过了。
    季容辰突然咳嗽起来,用手捂住了胸口,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没事吧?云行立马慌了,连忙到桌子上倒了温水,递到了季容宸嘴边。季容宸喝了一口水,却吐了血,晕倒过去,阿行哥哥!阿行哥哥!云行抱着季容宸,大声着急地喊道,可是却没有听到回应。
    季容宸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已不见了云行的踪迹。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恢复了。没过一会儿,文尹就进来了。
    季公子,你终于醒了。文尹见季容宸正准备起身,连忙过去阻止,他现在虽然伤势稳定了,但也应该好好休养,短时间里切不可再动用太多的内力了。
    云行呢?季容宸喘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问文尹道。
    文尹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见季容宸那么着急的样子,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幸好是如此。云公子离开了,他说家里有事。
    因为平日里见到季公子都是一派端方严谨之人,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找人,这么地激动。
    家?原来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季容宸感觉已经修整好了之后,过了两天就要动身离开,文尹劝他再休息几天,可是季容宸在连郑郡,这里耽搁太多时间了,已经耽误不得,便连忙动身前往梁洲城。
    季容宸的身上藏着皇帝的谕旨,如果真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凭此谕旨,见到天祈的皇帝。
    .自打云行,五岁那年来到天隐阁。楚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被这个年纪还比他小两岁的孩子给吸引住了。其实云行是不同的,不仅在楚仁的心里,在天隐阁许多人的心中,他都是不同的。
    其实天隐阁是不乏坏人的,有许多杀手都是从小开始培养。那些孩子都是各地的流落的孤儿。他们进来之前,或许有一段曲折的过往,也许是被抄家灭族之后,好不容易遇上了,以为能够让自己重新开始生活的恩人,或者是能够教给自己非凡武功,日后好去报仇的高人。其实这些孩子在进了天隐阁之后,或许生活与从前的颠沛流离相比,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遇到了很多相像的人。
    每天一起比武,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在那个年纪,大家的性情都还没有那么活络。只是习惯性的聚集成团。而云行不一样,他像是习惯了独来独往,楚仁可能就像是云行的另一面。他心思活络,在天隐阁内,各种各样的人之间都能处得游刃有余。
    唯独那一个看起来孤傲的孩子。其实心里明明都知道进到这个地方来,最终的目的都是杀人,可是云行却是不同的,他喜欢在每日大家练武打架累透了之后,仍然会躲在角落里,用树枝练字,或者用石子下棋。
    练字,下棋,这些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公子少爷才会做的事情。而云行看着面黄肌瘦的,他似乎真的接受过这样的教育,不是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其实小孩子又知道多少呢。可是也不难让人察觉到,他并不是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他曾经受过很多的苦。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需要忘掉自郊醣 團隊 獨珈 為您 蒸礼己的名字,然后重新得到一个新的名字。就像完全改头换面了,将自己与天隐阁外的自己完全隔离开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是楚仁自天隐阁之后记得的第一句诗。从来没有人跟他解释过其中的含义。哪怕他曾经威逼利诱过云行,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是那个倔强的孩子,像是护着什么珍奇的东西似的,都不愿意告诉他。
    得到第一个任务时,楚仁很顺利的杀了那个知府,可是离开的时候,碰上了一位师爷。楚仁记得曾经听人说过,师爷都是很有学问的。与师傅曾经教给自己的不同,他没有立刻杀了那个,也许目睹了自己的行凶过程的证人。而是停了下来,问了他那句诗的意思。
    走到水的尽头去寻求源流,坐看上升的云雾千变万化。楚仁以为那是一句很美妙的诗,他的脑海中随着师爷绘声绘色的描述,出现了一副很奇妙的画卷。
    他并没有去追杀那个师爷,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什么的。师傅曾经告诉楚仁,他就是太会使小聪明了,这样也会很容易被自己的小聪明给误了。
    但是楚仁不相信。直到后来,师傅去世了。
    他不是死在出任务的途中,而是死于同门的互相争斗。那个时候的楚仁,仅仅是天隐阁中的一名身份低微的杀手。他的生死,前途皆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由不得自己。他从很久之前就知道,师傅也一直让他忍耐,这样的感觉糟糕极了。
    与他的无奈不同的是,云行似乎甘于这样隐忍的无可奈何。云行并非是很好的练武材料,用他们的话来讲,连最不用心的楚仁都比云行练的效果要好。
    可是每个夜晚,每当楚仁坐在庭中的那棵梧桐树上的时候,都能看见云行在外面,不停地练习。
    当时的云行还没有接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后来云行第一次主动地来找楚仁,就将他的野心在楚仁的面前展露无遗。
    但是后来再次想起的时候,楚仁感觉自己是被他给忽悠了。可是他似乎在心底里就拿他很没有办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婚
    即便再后来,与云行成为了过命的兄弟,他也依然有种始终不能真的明白他的感觉。云行注定不是属于天隐阁的,其实这里的哪一个人,就是真正的属于这里的呢!
    十年的时间,云行做到了,他用十年的时间,从天隐阁的一个无名小卒,成为了仅次于阁主的天羽门门主,这中间的艰辛不是外面的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他曾见过云行杀人,也知道他真的不善于杀人。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能理解,云行为什么会,这么拼命的想要往上爬?因为在了解了,他并不是想要权势或者是金钱,不爱钱,不爱色,不爱享受,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楚仁曾经猜想过,他在外面也许有亲人。可是他们两个,一起也出了不少次任务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单独去见谁。他也曾经单独得和云行私自聊过,也没有得知一星半点儿关于他亲人的消息。
    云行终于到了梁洲城。据焰月所言,楚仁已经来了梁洲城大半个月了。在赶来的路上,云行和楚仁也曾经通过消息。不过与他离开天隐阁的时候一般,他真的到了梁洲城,也没见楚仁出现。
    倒是先让云行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烟柳死了?云行不解。烟柳是天显门的人,楚仁向来对自己门下的人很好的,更何况烟柳一向都是他最信任的护法。现如今他为何却不管不顾了呢?
    如果本宫告诉你,当初平阳公和夫人自杀的事情,我提前便知道了。你会不会认为本宫是个冷心冷情、狠毒的女人?夏晏乔瞥了洗墨一眼,问他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真诚。
    平阳公和夫人自杀之前,只见了夏晏乔一面。她毕竟做了他们两年的儿媳,总归对他们是有了解的。她知道,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又这般屈辱地活着,算是生不如死了。可是没有料想到,居然真的出现了杀手,想要置他们于死地.于是她便来个顺水推舟,为她回宫做了准备。
    不会,公主只是在恰当的时机选择了最好的方式。这个被夏晏乔唤作洗墨的男人,戴着黑色的斗笠,看不清楚面容。但是语气的确像极了一个杀手。
    也许平阳公和夫人在天之灵,也会更加希望她能为平阳公府平反吧。
    本宫以此为由,迁怒于你的同伴,你就没有怨恨?夏晏乔继续问道。
    夏晏乔下令杀死烟柳,一是她不会允许有人想要陷害平阳王府之人,二是既然她决定接管天隐阁,必须在其中建立可靠的人脉。
    这条路上,小人没有同伴。
    永临城,贺兰溪知与闾丘濂大婚。
    文尹从连郑郡回来之后,不过三日,便是贺兰溪知同闾丘濂的喜宴了。原本季珏和贺兰溪知商量,是打算等到季容宸从梁洲城回来,再办喜宴,一家人能够其乐融融地聚到一起。可是陛下已经下了旨,平原郡主作为闾丘濂的长姐,也希望这门婚事尽早办了。所以就来不及等季容宸回来了。
    贺兰溪知坐在喜轿之中,突然想起了前日小王爷司马铭突然来找她,对她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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