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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免费阅读-青柠小薯(6)

    这浴室一进,直到三小时后才出来。
    宋音几无力气,趴在床上半阖着眼睛,心说,练琴都没这么累。
    正想阖上眼睛睡过去,又感觉到有滚烫的身体靠近,他再次覆了上来。
    宋音忽然想起白天他说的协议内容。
    宋音想,他身边从来没跟过女人定然是真的。
    一来,他大约认为感情耗费精力,不值得投入。二来,他不可能为了什么可有可无的女人主动去违约。
    怪不得。
    素了两年的狗男人好可怕!
    一切结束后,宋音枕在傅时礼臂弯,像是被妖精吸光了气力似的软趴趴,她实在不想再动,只软绵绵的提醒傅时礼定闹钟。
    说着话,她就已经昏昏欲睡了,听到傅时礼低低沉沉的嗯了一声后,意识很快陷入了沉睡。
    宋音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有一种时间晚了、来不及了的紧迫感,她猛地睁开眼。
    窗帘没拉开,室内光线昏暗,傅时礼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捞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都快到八点半了。
    昨天是说七点回宋家吃饭吗?
    宋音:
    傅时礼呢?
    衣帽间的门开着缝隙,里面有灯光透出,宋音扔下手机,下床朝衣帽间去。
    傅时礼。
    宋音喊他一声,开衣帽间的门往里迈,一个不留神,绊到了柜门的滑轨,重心不稳,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扑。
    唔!
    她直直的,且实实的,一下扑进了傅时礼怀里。
    空气仿佛静默了一瞬。宋音甚至都忘记了疼。
    下一瞬,她听见一声很轻的笑。
    不用想她也知道,接下来,这个狗男人该趁机嘲她投怀送抱了。
    果不其然,他说: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看看,她就说这狗男人不会放过此等冷嘲热讽的好机会吧等等!
    宋音顿了顿,下意识仰头看向傅时礼。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好像难得的没有带嘲讽,反而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轻哄语气。
    磕哪儿了?
    他又问,仍旧是轻哄的语气。接着打横将她抱出衣帽间,放在床沿坐着,顺势蹲在她身前,我看看。
    实不相瞒,宋音有些不敢动,只警惕的盯着他,心说这狗男人改变作战策略了?
    这戏也太真了吧?
    他单膝蹲在她面前,身上西装领带利落干净,肩膀平直宽阔,莫名的给人一种能撑起一切的安全感。他眼中的神色虽被睫毛遮住,看不分明,但微垂的眉眼很明显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淡,多出几分柔软。
    虽说宋音一向吃软不吃硬,只要哄着她,就很好说话,可傅时礼,是那种会哄人的人吗?
    傅时礼一抬头便看见宋音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他差点被气笑。刚才疼得一张小脸都皱成了包子的人好像不是她似的,傅时礼无语又无奈:不疼了?
    嘶
    他这么一说,宋音还真有点疼。她一抬脚,搭在他膝盖上,疼死了。都怪你。
    管他是什么作战策略呢,宋音以不变应万变,脚搭在他膝盖上,下巴也随之微抬,一脸挑衅的娇矜神色。
    傅时礼看她一眼,黑沉的眸子平静无澜。转而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垂眸去看她磕到的脚趾。
    他的手指有些凉,辅一触到她的脚踝,宋音的脑子里莫名的蹦出昨晚的某个画面,下意识往后一缩。
    他收拢手指,强硬的拽住她的脚踝,声音低沉:别动。
    宋音:
    连说的话都和昨晚一样,宋音脑海里的那个画面一时间有些难以清除,她不禁有些耳朵发烫。
    想什么呢。傅时礼忽然出声。
    宋音猛地回神,转眸对上他的眼睛,看见他黑沉眸底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合上他这句话的语气,他就差明晃晃的告诉她他是在明知故问看破就非要说破让她难堪了。
    温情戏码果然撑不了几分钟,狗男人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了。
    宋音压了压冒出三丈高的火气,面无表情:我在想你今晚睡沙发的时候我要不要施舍你一个枕头。
    傅时礼轻扯了下唇角,没反驳什么,转而说:脚尖有点红,问题不大。还疼么?
    吵架呢,他怎么又扯回脚上去了,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战斗了!
    宋音眉尖轻蹙,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脑内忽然白光一闪,她记起了一件事:不是七点回去吃早饭么,现在几点了?不是让你定闹钟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声音,现在还回不回去了!
    傅时礼声音平静:看你睡得熟,没喊你。早上和你大伯通过电话了,今晚再过去。
    宋音:大伯晚上有时间那为什么之前要约吃早饭?
    你问我?
    哦,应该问大伯。
    不过,她也就是随口一问,这种小事她不会真的特意去问长辈。
    昨天应该给大伯去个电话的,早知道能改到晚上,傅时礼爱去哪去哪她才懒得管。
    傅时礼的手机响了,他起身看了一眼,没接,转头看向宋音:晚上回来接你。
    这是要去上班了啊。宋音:等等。
    傅时礼稍顿,垂眸看着她。
    宋音站起身,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傅时礼微挑了眉梢,看见她弯唇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无端让人心软。
    而后,她忽然仰头吻上了他的脖颈。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像头小兽轻轻缠咬啃噬着,却勾人得紧。
    傅时礼有些想笑。
    都用这招反击了,看来刚才是真生气了。
    不过,她这招,确实对他有效。
    傅时礼顺从的脖颈往后仰,手指没入她的发根揉了揉,喉结翻滚:我九点还有个会。
    九点还要开会啊,那就更好了。
    宋音扯开他衬衫的领口,摸索着靠近领口、领口又遮不住的位置,朝着那里狠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地被咬,傅时礼也没恼,只觉得有些好笑,原以为她缠着不让他走,是想让他迟到,没想到小算盘在这儿呢。
    她咬完就要跑,傅时礼揽着腰,轻易将人按回怀里。
    不用看也知道他脖子上会是什么光景,傅时礼垂眸看着她,语气煞有介事的带着几分威胁质问:我这样还怎么去开会。
    宋音一副惊讶的表情:傅总还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
    而且你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开心完了要倒打一耙找我算账了,这是一个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傅时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懂了。
    语气恍然大悟,而又意味深长。
    ?
    这语气有点不对劲,他懂什么了?!
    宋音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抱起扔到了床上。她回过神来时,傅时礼已经顺势倾身覆下。
    宋音:
    她懂了!狗男人这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以为她暗示他呢!
    你疯了吧!不要!
    宋音一爪子怼他脑门儿上。
    傅时礼扒拉下她的小爪子,伸手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略微挑眉:让你再休息一会,想什么呢。
    这语气,好像真是她想多了似的,他还挺无辜。
    谁家让上床休息是用扔的?
    宋音一把扯乱他的领带,傅时礼,你今晚给我睡沙发!
    傅时礼没反驳,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口,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懒得和你计较的表情,淡淡说:好了,我该去上班了。
    宋音冷淡:谁留你了!
    傅时礼看她一眼,转身出去。经过穿衣镜前,他稍顿,抬手摸了下领口位置那排小牙印。
    其实傅时礼脖子上的那排小牙印还挺明显,只是位置很巧妙,正好遮在他衬衫领口的位置,正常看不出来,但他一仰头,便会露出来。
    因此,许哲明并没有看到傅时礼脖子上的红痕,只觉得傅总今天心情挺好。不过自从夫人回来,傅总的心情就一直不错,今天尤甚。
    除了昨天下午有片刻的不开心。昨天下午知道夫人见的朋友是异性时,傅总并没表现出不高兴,但他一上车就感觉到车内的气压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立马福至心灵的去查了夫人朋友的资料,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下午,傅时礼和韩忱视频聊工作上的事,许哲明进去送基金项目计划书,送完文件,站在那欲言又止。
    傅时礼抬头看他一眼,许哲明说:夫人出门了,没让司机送。
    意思是不知道去哪了,晚上还要接她去宋家。
    傅时礼嗯了一声。
    方才傅时礼抬头时露出了颈间红痕,韩忱眼尖,反手就截了张图,切断视频,用圆圈圈出重点,发到群里。这个群只有韩忱、顾浔、蒋聿铭和傅时礼,四人认识二十多年了,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韩忱:【图片】
    韩忱:【啧啧啧!哪个小野猫竟敢在我们傅总脖子上撒野,看这给抓的。】
    顾浔:【你什么眼神,这哪是抓的,这分明是咬出来的。】
    蒋聿铭:【大开眼界啊,没想到我们傅总私下喜欢这种情趣。】
    傅时礼懒得搭理他们,给宋音打了个电话。
    此时宋音正和方以晴在spa。宋音这几天有些累,本来没想出门,方以晴亲自开车去接她,她才出去。
    手机响了,宋音扫了眼,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她稍顿,本来没想接,手指移到拒接按钮上方时,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冒出傅时礼这三个字,索性就接了。
    她刚喂了一声,听筒里便传来熟悉的低磁声音:在哪?
    还真是傅时礼那狗男人。
    宋音假装没听出来,你哪位?
    对面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淡:你说呢。
    宋音:哦,原来是睡沙发爱好者。
    他很低地笑了一声,说:地址发给我,等会去接你。
    宋音哦了声,挂断电话,打开微信搜索他的名字,没搜到。又搜索狗男人,也没搜到。
    宋音稍顿,心说难道真没加他的微信吗?
    她复制了傅时礼的号码,在添加朋友里搜索,搜到了他的微信名片,只不过名片最下方有一个红色感叹号带着一行小字
    【已添加至黑名单,你将不再收到对方的消息】
    他把她拉黑了?
    不对,这种提示应该是,她把他拉黑了。
    是出国前那次吵架拉黑的?
    好吧。
    宋音找到移除黑名单的按钮,点击之前又顿了顿,最终没按下去。
    办公室内,叮的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傅时礼抬眸扫了眼,看见是短信,他眉峰微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 7 章
    宋音原先是跟着爷爷生活的,后来又早早的出去上学了,仔细算起来,在伯伯伯母身边也没待多久,虽有亲情在,但关系却算不上太亲近。
    宋家老爷子已经过世,每逢家宴,都是聚在宋音大伯宋昌伦那里。
    宋家老爷子有四个儿子,没有女儿,宋音的父亲排行第三。老四算得上老来子了,自小就叛逆,老爷子在时还能管管,老爷子去了,也没人管得住,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也因此,宋音是宋家这辈中年纪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女孩子,自小也算受尽偏爱。
    不过,要说宋音最能聊得来的长辈,还是四叔,只是四叔现在带着车队在参加越野拉力赛,不在景城。
    家属院还是老样子,只是院子里的枣树和柿子树更粗壮了些。天还没有全黑,夕阳隐在错落有致的宅院屋后,散发出最后一抹余晖。
    傅时礼在和伯伯堂哥们闲聊,宋音站在院子里,仰头瞅那满树橙红的柿子。虽说和伯伯伯母不像和亲生父母般亲近,但好歹是在自己家,宋音也随意很多。
    屋里,堂哥说起大伯的气色挺好,问了问最近身体怎么样。宋昌伦笑说:挺好。
    停顿一下,又笑说:最近时间也松快些,阿音回来还能一起在家聚聚。要是忙啊,估计就要让你们早饭时间过来了。
    宋昌伦这话刚说完,院子里就传来宋音的声音:老公!
    声音清脆又甜软,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傅时礼原本端得四平八稳的古瓷小茶杯,无端轻晃了一下,洒出两滴茶。
    他若无其事地抬眼看过去,宋音趴在雕花窗台上,露出一颗小脑袋。
    她斜后方落着一束夕阳,薄薄的光线勾勒着她的侧脸,她笑着,五官浸润在暖金色的光晕里,整个人明媚得让人移不开眼。
    还是清脆甜软的声音:老公,你出来一下。
    傅时礼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放下杯子,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出去。
    怎么?他看她一眼。
    宋音用眼神指了指柿子树,摘个最圆的。
    傅时礼稍顿,垂眸轻笑了下,复而抬眼看向柿子树,还有心思和她讨论:怎么不是摘个最大的?
    为什么是摘个最大的?
    宋音顿了顿,瞥他一眼,轻缓地点头,语气颇有几分唏嘘似的,大概,这就是艺术家和资本家的区别吧。
    傅时礼很轻地哼笑一声,用指骨碰了碰她的额头,某种意义上来说,资本家也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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