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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是干饭-(7)

    国庆假第一天,丁安一觉睡到十点多,他起来迷迷糊糊地上了个厕所又回去继续睡。
    这个女人叫小美,生完娃第一天就穿着高跟鞋带娃,还坚持不喂母乳
    丁安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亲宝们!咱们家羽绒服都是百分百纯白鸭绒,一百斤穿到一百五十斤!来,小黄车第一号链接
    丁安烦躁地坐了起来,瞌睡彻底没了。
    妈,这一大早的你干啥呢?丁安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你说干啥?满艺冲他喊,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我做的饭都凉了!
    好不容易放个假,你连懒觉都不让我睡嘛?丁安撒娇。
    满艺面无表情地推开他:你们今天不是要出去玩吗?怎么还不走?
    这才几点呀?丁安不满,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臭小子,看你就心烦!满艺笑道。
    中午吃过饭,丁安坐在沙发上吃草莓,手机传来两声震动,拿起来一看,是方泽榆。
    丁安拿起桌上的鸭舌帽扣在头上和满艺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停住了,他想了想,又折回沙发从果盘里抓了把草莓。
    刚一出门就看见方泽榆站在门口等他,见到他出来还冲他打了个招呼。
    我以为得等你把榴莲吃完呢,他凑到丁安脑袋边闻了闻,没味儿啊?
    靠!丁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把他推开,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啥?
    咋啦?还不让闻啊?方泽榆问他。
    没吃!丁安把手里的草莓塞给他,吃的草莓,你尝尝是不是榴莲味儿的。
    方泽榆捏起一只草莓塞到嘴里,笑了:甜的,跟你一样甜。
    丁安抬手抽他。
    下了楼迎着风往外走,他俩约好了下午先去博文书店买学习资料,然后直接去烧烤店和王格他们汇合。
    本来是打算吃铁锅炖大鹅来着,但陆进非说那玩意儿等下雪了吃才有意境,于是大家通过投票最终决定去吃烧烤。
    从书店出来已经五点多了,丁安接到了王格的电话,
    大家都到了,就剩你和老榆没来了。王格在电话那边喊着,背景听着挺吵。
    我和他在一起呢。丁安说。
    你俩在一起?陆进扯着嗓子嚎,私下约会不告诉我们啊?
    滚啊,丁安笑着说,你才约会,我们马上就去了。
    挂了电话,方泽榆打了个车和丁安一起直奔烧烤店。
    进了包间,丁安一屁股坐到王格旁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方泽榆跟着坐到他旁边,罗定咋咋呼呼地挤在方泽榆边上。
    怎么没去外面坐?丁安问。
    吃烧烤不露天有什么意思?
    你也不看看咱们多少人,肖一辰伸手比量了一下,外边那小桌儿能坐下吗?
    说的也是,外边那小桌最多就能坐五六个人,他们一共九个人再加上一堆酒瓶子,还真得订包厢。
    你俩刚才上哪去了?王格拿了一串肉串塞嘴里,怎么约会不叫我啊?
    你都说是约会了,方泽榆慢悠悠道,你有见过三个人一起约会的?
    吁众人看着他俩一阵起哄。
    靠,有病吧,丁安气笑了,抬起胳膊摇了摇手里的塑料袋,谁家约会去书店啊?
    于浩默默举起了手:我家啊你们看我干嘛?我和我前女友就经常去书店约会,她说她喜欢那种徜徉在书海中的感觉,我俩每次去都会在书店呆上大半天,然后一起讨论不会的知识点
    于浩回忆起了美好的从前,串也不撸了,整个人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还是爱心形状的。
    哪个前女友?王格问他,之前那个虎老娘们儿?
    虎老娘们儿?方泽榆凑到丁安耳朵边问他,是哪个啊?
    丁安也凑过去:就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打了周凯一耳刮子那个。
    粉红色的泡泡被戳碎了,于浩垂头丧气,不是她,是我初中的前女友。
    你行啊浩子,陆进酸溜溜地说,初中就处对象了?我初中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呢。
    第12章 喝醉了
    你现在也没碰过。肖一辰提醒他。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众人一阵哄笑。
    罗定迫不及待地问于浩:那后来呢,你俩感情这么好怎么分手了?
    那时候我成绩还没有那么好,为了能和她有更多的话题,我天天学习到半夜,结果我的成绩突飞猛进,考试的时候一下子甩开她好几十名,于浩语气有点郁闷,她非说我藏活儿,就把我给甩了。
    这姑娘算了哥们儿,罗定举起酒安慰他,别伤心了,好饭不怕晚,更好的在后头呢,来,走一个。
    丁安笑得不行,跟着众人一起举起酒杯碰了一个。
    酒足饭饱之后,罗定和于浩吵吵着非要去ktv唱歌,说是要祭奠逝去的青春。
    几个人闹哄哄地往外走,出了烧烤店丁安总感觉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来回瞅了一圈才发现,少了个人。
    方泽榆没跟着一起出来。
    没办法,丁安只好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找方泽榆。
    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清扫,包间里还保持着他们走的时候的样子,方泽榆仰头靠着椅背,右手搭在了额头上,被挡住的眉毛微微皱着,脸红的不像样子。
    丁安推开包间的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我去,他快步向方泽榆走去,拉下了他的手,你没事吧?
    方泽榆被灯光晃得眯了眯眼,他张了张嘴轻声说:没事,有点晕。
    脸上忽然传来一阵凉意,丁安好听的声音传进耳朵:
    你脸怎么这么热?你喝醉了?
    方泽榆摇摇头,他一共才喝了不到两瓶酒,根本没喝醉,就是浑身上下热的慌,特别是丁安刚刚触碰过的地方,热得发烫。
    丁安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掀起了他的衣服,一片通红,方泽榆不自觉地想把手伸进去挠,被丁安一把抓住了。
    你酒精过敏了。丁安抬头去看他,你没喝过酒吗,连自己酒精过敏都不知道!
    方泽榆摇了摇头:没,我从来没喝过酒。
    丁安叹了口气。
    好歹是个东北人,不会喝酒就算了,连自己酒精过敏都不知道,这心得多大。
    看来歌儿是唱不成了,只能先带他回家了。
    还能走吗?丁安伸手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不用我搀着你吧?
    方泽榆一阵头昏脑涨,他从后头抱住了丁安的胳膊,把头抵在他肩膀上,然后才开口:不用,这样就行。
    行吧,能自己走就行。
    丁安跟个鸡妈妈似的带着方泽榆往门外走,刚走两步就感觉自己衣角被扯了两下。
    又怎么了?他停下脚步侧过头去问。
    方泽榆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我要回家。
    丁安乐了,难得见到方泽榆这么软的时候。
    安哥,我要回家!方泽榆以为他没听到,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哎哎哎,听到了听到了。他把手伸到后面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啊,安哥这就带你回家。
    方泽榆老实了。
    出了门口,丁安跟王格他们简单解释了方泽榆的情况,就让他们先去ktv玩,自己带着人往家走。
    十一月初的天气有些微冷,丁安没叫车。
    一来是家离得不远,
    二来给方泽榆透透气。
    方泽榆头还抵在丁安的肩膀上,也没看路,就这么一步一步跟着他走,一直走出能有半条街,他才慢慢开口:
    东西。
    什么?丁安没听清。
    东西,方泽榆的声音大了些,东西没拿。
    操!丁安猛地停下脚步。
    今天下午买的资料忘在烧烤店了!
    方泽榆一个猝不及防撞在了丁安后背,他鼻头一酸,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哎我去,丁安蹲下去看他,撞着了?
    方泽榆抬头看他,眼睛里全是水汽。
    丁安一愣,
    这是哭了?
    他伸手碰了碰方泽榆的肩膀:你别吓我啊,真哭了?
    方泽榆揉了揉鼻子,低下脑袋摇了摇头。
    丁安松了一口气。
    没哭就行。
    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丁安说,我回去把咱俩资料拿着。
    方泽榆蹲着没说话。
    你他妈吱个声啊!丁安恼了。
    。
    ?
    操,行就行嗯就嗯哦就哦,句号是什么意思?
    丁安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个句号,反正他是看出来了。
    哦。方泽榆说
    行吧。好歹是出声儿了。
    丁安转身就往烧烤店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蹲在路边的方泽榆,叹了口气,折回去把人拉到人行道旁边的树底下,又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到他头上,还不忘叮嘱他一句别乱跑。
    做完这些他才又转身回了烧烤店。
    大姨,你见没见着这个包间里有两本资料?丁安拿手比量了一下,一本英语的,一本数学的,大概这么大。
    大姨正收拾卫生呢,闻言摇了摇头,让他去前台问一下。
    小伙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服务员拿着两本厚厚的书问丁安。
    是是是,就是这个,丁安连忙接过来,谢谢姨。
    害,没事,大姨摆了摆手,刚才我给你们上酒的时候一个小伙子给我的,说不要了让我帮他扔掉,我一看还是新的,就给留下来了。
    扔了?丁安疑惑,姨您还记得是谁说的吗?
    就那个最高的小伙子啊,刚才跟你后屁股走的那个。
    大姨笑得合不拢嘴:那小伙子长得,真带劲!
    他就知道!这个方泽榆早就醉了!亏自己还一直在他身边坐着,连他把自己资料扔了都不知道。
    丁安再次谢过大姨之后一路狂奔回到了和方泽榆分开的地方。
    打眼一看,树还是那个树,人却没了。
    方泽榆?
    他试着喊了两声,
    没动静。
    我去,人呢?丁安在周围绕了两圈也没看见方泽榆,不是自己先回家了吧?
    路边车一辆接一辆的使过,他还真挺担心方泽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忽然,一声细小的猫叫声从路边的道口里传过来。
    第13章 芝麻
    修理店旁边就是路口,里面漆黑一片,丁安打开手电筒走进去,顺着声音往里走。
    黑暗中,一只手掌大的小橘猫蹲在地上,方泽榆背对着他蹲在小猫咪前面,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肠。
    脑袋上还带着丁安扣给他的帽子。
    小橘猫吭哧吭哧地吃着火腿肠,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见到丁安来了还冲他喵喵叫了两声。
    方泽榆没回头,他站在后面看了一会,没忍住打开相机,给这一人一猫拍了张照片。
    方泽榆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他,微红的脸蛋在闪光灯下看的一清二楚。
    丁安忽然想到一句歌词:
    我是一个对酒精过敏的帅哥,我的酒品爆差但是我爆爱喝
    不过方泽榆酒品还行,就是黏人了点。
    他强压住翘起来的嘴角若无其事地走到方泽榆旁边蹲下:
    你咋跑这来了?
    方泽榆没说话。
    就在丁安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方泽榆忽然开口:它妈妈不要他了。
    嗯?丁安挠了挠猫下巴,可能是觉得自己养不了了吧。
    话刚说完,他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一沉。
    那我呢?方泽榆嘴里嘟囔着。
    嗯?丁安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方泽榆摇了摇头。
    丁安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人有一种小可怜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母爱泛滥了,居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泽榆扑棱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操,你干啥?丁安被他吓了一跳。
    丁安想收回刚刚的话,这人酒品很一般!刚才还郁闷兮兮的,现在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方泽榆摘下头上的帽子,弯腰把小橘猫装了进去。
    这好像是我的帽子吧?丁安难以置信。
    我要养它。方泽榆一脸坚定地对丁安说。
    你认真的?丁安看了看帽子里的小橘猫。
    小猫很小,通身一片橘,只有肚子上那块是白的,又脏又瘦,瘦得毛都炸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的,缩在帽子里抖个不停。
    方泽榆摸了摸猫咪的脑袋,轻轻道:我很喜欢它。
    可是你奶奶会同意吗?丁安问他。
    他记得方泽榆奶奶还挺喜欢阿咪的,经常给送一些骨头虾头之类的过来,但是毕竟小猫养起来还是挺费劲的,他怕李桂兰岁数大了,不愿意麻烦。
    放心吧,方泽榆说,我奶奶很喜欢小动物,她一定会同意的。
    丁安点了点头,俩人踩着晚风往家的方向走。
    你刚才笑什么?方泽榆在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忽然开口。
    嗯?丁安愣了愣,我没笑啊。
    方泽榆转到他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刚才在巷子里,你笑了。
    哦,好像是笑了。
    丁安又想起那首魔性的歌,他不仅笑了,还差点唱出来。
    也没啥,丁安清了清嗓子,就是看你蹲在那有点搞笑。
    方泽榆将信将疑,一直走到家门口他才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芝麻今天晚上怎么办?方泽榆问。
    丁安有点懵:芝麻?谁啊?
    它啊。方泽榆指了指小橘猫。
    什么时候起的名字,好奇怪啊。
    为什么叫芝麻啊?丁安问他。
    方泽榆摸了摸小猫的头,因为它的颜色很像我以前吃的芝麻大饼。
    什么芝麻大饼这个颜色?好彩妹做的那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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