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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是干饭-(10)

    丁安直接被砸醒了,低头一看,芝麻在他身上蹦着玩儿呢,圆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一抹绿光。
    我去,丁安坐起来把它从身上扒拉下去,吓死我了。
    他出了一身汗,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方泽榆家睡着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安静的不像话,只有芝麻在地上乱窜发出哒哒的响声。
    方泽榆不在,
    丁安下了床,这才发现自己外套和毛衣都被脱掉了,上半身光溜溜的。
    算了,大老爷们儿的,光膀子就光膀子吧,身材这么好也不怕被看。
    不过他很庆幸方泽榆没变态到把他裤子也脱掉,好在屋里暖气给的足,出了汗也不冷。
    不过这么晚了,要是现在回家的话说不定会把方大爷老两口吵醒,回家了说不定还会把满艺吵醒,到时候免不了一顿说。
    思及至此,丁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整个微信界面只有王格那一栏有四条未读消息,
    安子安子安子,作文咋整作文咋整作文咋整!
    安子!!!
    别睡啊安子!
    除此以外,干干净净,未接电话都没有一个。
    哎,这就是亲妈吗,自己彻夜未归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一下。
    丁安躺在床上有点郁闷,郁闷着郁闷着,眼神就开始涣散,两眼一闭又睡过去了。
    阿咪没继续捣乱,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听见有人敲门,丁安才迷迷糊糊的下床去开门。
    门打开,方泽榆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看见他愣了一瞬后,低头移开了视线。
    你还没起吗?快迟到了。
    丁安立刻回过神来,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方泽榆揉了揉发热的耳朵,控制自己努力不去想刚刚那两抹粉红色。
    丁安关上门后彻底清醒了,心里简直日了狗。
    操啊!居然忘穿衣服了!
    他心里泛出一种诡异的异样感觉。
    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说大家都是男人,看两眼也没什么,他还经常去澡堂子搓澡呢,那么多人看着也没不好意思。
    但他就是不得劲,丁安觉得是自己太久没泡池子了,脸皮儿都薄了。
    给王格发了消息后,他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套上出了卧室,还顺便和方大爷老两口打了招呼。
    卫生间柜子下面有牙刷,方泽榆坐在餐桌前,快迟到了,就别回家了,洗漱完就过来吃饭吧。
    哦。丁安应了一声,钻进卫生间。
    餐桌上,李桂兰笑呵呵地一个劲儿给他夹菜,丁安撑得不行,倚在椅子上摆摆手说吃不下了。
    这才吃多点儿就吃不下了?李桂兰佯装嗔怒,我告诉你啊,来咱家不许装相儿,给我吃饱了再走!
    看着满满当当的饭碗,丁安有点想哭,他真的没装相儿,他真的好撑啊。
    丁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方泽榆,对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唉,奶奶的爱太沉重了,吾等小辈承受不及啊。
    丁安一粒一粒米往嘴里送。
    方泽榆慢悠悠吃完了碗里的饭,擦了擦嘴开口道:奶奶,别让他吃了,我们快迟到了。
    丁安疯狂点头。
    呦,都这么前儿了,李桂兰看了一眼时钟,那你俩快走吧,可别迟到了。
    丁安如临大赦,抓起书包和方泽榆一起出了门。
    安子有空再来玩儿啊,李桂兰把他们送到门口,反正住得近,没事就来住一宿。
    丁安应了声好,两人一起下了楼。
    又刮风了,路边的草叶上都结了霜,北方的冷空气就像一根根冰刺一样,容易把人打成筛子。
    我昨天在你床上睡着了,你怎么没叫我?丁安哆嗦着开口,看来明天得穿棉服了。
    没叫你?方泽榆反问他,我都快大嘴巴呼你了,你也不醒啊。
    哦,丁安尴尬地干笑两声。
    他从小睡觉就死,十岁那年有一天半夜满艺突然急性胃炎,需要去医院,丁建伟怎么叫他都叫不醒,又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家在家,干脆一边背着他一边扶着满艺出门。
    从床上把他弄到背上,一直背到楼下,甚至把他弄到了车里,他都没醒,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了还问丁建伟为什么自己在医院。
    他清了清嗓子,又问道:我衣服是你帮我脱的?
    是,方泽榆说,屋里暖气足,我怕你睡热了上火。
    第19章 放假了
    他是真的怕丁安睡热了上火,就好心帮他把衣服脱了,谁知道这人毛衣里面啥都没穿。
    方泽榆又想起了那两抹小巧的粉红色,在白皙的胸膛上格外刺眼。
    他摇摇头把这个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
    两人踏着上课铃走进教室,和大兵撞了个面对面,大兵没说什么,示意他们回到座位上去。
    大兵开始上课,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丁安还是能看出来他眉间的愁绪,教室里也比往常沉默了很多。
    毕竟学生在教室里自杀可不是件小事,就跟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压在所有人心口。
    刘志远的事情在当天迅速发酵,整个一高瞬间传的沸沸扬扬,甚至陆进和肖一辰也给丁安发了消息问他是怎么回事。
    丁安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就把手机关了扔到桌洞里。
    老马怎么来了?王格忽然开口。
    抬头一看,老马就站在班级门口,本来就安静的课间休息因为他的到来更是悄无声息。
    他是来找丁安和方泽榆的,
    派出所那边正在处理刘志远的事,结果还得还没出来,老马坐在教导处的椅子上叹了口气,昨天晚上谢谢你们两个了,帮了我不少忙。
    丁安连忙摆摆手,没事儿主任,毕竟我是班长,都是应该的。
    是啊主任,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方泽榆说。
    哎,你们都是好孩子,老马又叹了口气,看上去十分的憔悴,昨天刘志远母亲说的你们别放在心上,你们都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没放在心上,丁安也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被老马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方泽榆和老马说了几句客套话,上课铃刚一响起他们就被赶回教室学习了。
    老马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丁安边走边说,就,这么轻声细语的,真不得劲儿。
    方泽榆勾了勾唇,开口道:你这人真奇怪,对你温柔还不乐意,还非喜欢对你动粗的?
    我是真没发现你说话这么欠儿,丁安啧了一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听得格外清楚,不是不乐意,就是吧,不习惯老马这样,他平时都是雷厉风行的,突然这样我心里还挺不舒服的。
    有点心疼老马,虽然他平时对自己总是骂骂咧咧的,但也是真的为自己好,丁安又不浑,这一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特别是经过昨天之后,
    方泽榆正了正神色,确实,他平时没少为学生操心。
    眼看着要到班门口了,丁安没再说话,和方泽榆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刘志远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这件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后来大兵跟他们说他转学了,大家不安的心情也随着时间慢慢变得平淡,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或许会在若干年后,还会有人记得记得高二2班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不平凡的往事,也还会有人记得那个存在感很低的沉默少年。
    安子安子,王格趴在桌子等放学,晚上去搓澡吧。
    丁安正在改试卷上的错题,头也不回的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上次你说要去泡池子的,结果有事儿没去成,王格直起了腰,再说下午就放元旦假了,咱们去放松一下呗~
    你的假期这么无聊吗?
    王格大手一挥,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放假第一天才要去好好放松一下,给假期开个好头。
    就两天假
    为什么这人这么执着于给假期开个好头?丁安不理解,在他看来放假最大的乐趣就是可以睡懒觉,还有打篮球。
    去吧去吧去吧,王格开始耍无赖,求你了安子。
    哎呀行行行!丁安被他烦的不行,一把把改完的卷子呼到他脸上。
    王格嘿嘿地笑着,伸手碰了碰前面的方泽榆,榆哥榆哥,你也去呗,人多了热闹。
    方泽榆想了想,虽然不明白洗个澡有什么好热闹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去。
    丁安脸色有点复杂,你确定要去吗?
    怎么了吗?方泽榆不解。
    没,没什么。
    怕你不习惯而已,丁安没说出口。
    下课铃声响起,班里的同学一窝蜂地拥了出去,校门口堵了一大片出租车,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
    丁安连着拒绝了五六个出租车师傅,终于和方泽榆挤出了包围圈。
    你不希望我跟你们一起去洗澡吗?方泽榆问,刚刚丁安复杂的神情让他有点犹豫。
    没有的事儿,丁安打消了他的顾虑,我这不是怕你头一次去不适应吗,再说了这澡堂子文化可是东北特色,你必须得去体验一把,保准让舒服地不想回家。
    方泽榆笑了笑。
    直到他跟随着丁、王、于三人进了洗浴中心的试衣间才开始感到有些恐慌。
    跟他衣柜相邻的是一位大叔,体格子挺大,站在他旁边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个精光,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衣柜里,再用啤酒肚轻轻一撞。
    衣柜发出一阵电子音,锁死了。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全光的时候,王格从后面拍了他一下,榆哥你干啥呢?快脱啊。
    方泽榆:哦。
    你先脱着,我们先进去找位置,一会进去找我们啊。王格说着走进了里面的浴室。
    他穿的有点厚,方泽榆慢吞吞地把衣服一件一件脱掉,到最后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
    要是实在不习惯就别脱了,直接进去吧。丁安从里面出来到他跟前儿倚在柜子上。
    光溜溜的身上泛着水光,头发也有些微湿,应该是刚刚在淋浴下冲过了。
    可以穿进去吗?方泽榆问。
    可以啊,丁安微微勾唇,顶多是被一堆老爷们儿指着笑话,然后在搓澡的时候被大爷给扒下来。
    方泽榆不再犹豫,搭在跨间的手勾着内裤往下拉。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丁安别过眼咳了一声,率先走进了浴室。
    方泽榆放好衣物后,换了门口的拖鞋也走了进去。
    第20章 搓澡了
    进去的一瞬间,他有些怔愣,一具具身体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还有一部分在正中间的大浴池里坐着,漂着,剩下的一部分躺在搓澡床上,被几位大爷用套着绿色和黄色的澡巾用力的搓着。
    他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这阵仗。
    以前在南方的时候他都是自己在家洗,就算去公共浴室也是带有隔间的那种。
    回了东北之后也是每天在家里的浴室洗澡,像这种花洒与花洒之间一点遮拦都没有的浴池,他还是第一次踏足。
    榆哥,快点过来啊。于浩叫他。
    他们在最左边的角落里,三个人一人占了一个淋浴头,只有丁安的右边还有一个空位置,再右边就是刚刚那位啤酒肚大叔。
    方泽榆迅速调整好情绪,踩着水走了过去。
    水温有点高,淋在身上不一会儿皮肤就变得微红。
    澡堂子里有点吵,他们大部分都是一个人来的,也不管身边站的是谁认不认识,来了就开始唠,吹牛的,谈家常的,甚至还有讨论政治时事的。
    方泽榆随便用手抹了两下胳膊,把身体打湿,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他用眼睛去瞥丁安,发现对方正仰头闭着眼睛洗头,洗发水的泡沫顺着脖颈往下流,划过锁骨,胸膛,小腹,然后流进隐秘的地区。
    方泽榆连忙收回视线,伸手挤了两坨洗发水搓起头发。
    阿嚏!
    啤酒肚大叔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往他这边歪了两步。
    方泽榆往旁边挪了挪,手上的动作没停。
    手肘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湿湿的滑滑的,带着一阵炙热。
    丁安身体僵了一瞬,把被碰到的肩膀隐蔽地往回收了收。
    54号!搓澡大爷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哎!丁安连忙应了一声,冲了冲身体去搓澡了。
    感觉到身边空了下来,方泽榆才睁开眼睛,重新打开淋浴把身上冲了个干净。
    榆哥,一会儿搓完澡咱们去池子泡一下,王格站到了丁安的花洒下,然后直接去二楼蒸桑拿,你必须得体验一下,保证你舒服的找不着边儿。
    这种话丁安下午也说过,他点点头应了声好。
    60号!
    方泽榆看了看自己的手牌,60号。
    大爷舀起一盆水冲在搓澡床上,又从墙边撕下来一层塑料膜铺在上面。
    方泽榆看了一眼旁边的丁安,对方背朝上趴在床上,眼睛正瞅着他。
    他收回视线躺了上去,大爷换了个搓澡巾就开搓。
    小伙子,身材不错啊,大爷边搓边说,平时没少锻炼吧?
    还好,方泽榆应了声,就是跑跑步打打篮球什么的。
    大爷搓的他有点疼,还有点舒服,被搓过的地方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很奇妙。
    胳膊被人拍了拍,方泽榆以为有人叫他,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没人。
    抬胳膊啊。大爷又拍了拍他。
    方泽榆连忙把胳膊抬起来,搓完以后又收了回来,另一只同样如此。
    大爷开始搓他的腿,搓完之后又拍了拍他。
    ?方泽榆没懂。
    丁安用鼻子发出笑音,开口道:大爷让你翻身。
    方泽榆默默的翻了个身,趴在上面。
    什么是待宰的羔羊?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就是了。
    小伙子第一次来搓澡啊?大爷问道。
    是。方泽榆应了一声,后背被大力搓着的感觉非常舒服。
    他从南方过来的,从来没搓过澡,丁安笑着说,大爷你可得好好给他搓搓。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给你整一顿,大爷一听是从南方来的,有意展示自己高超的搓澡功夫,手上加了力道,小伙子你放心,大爷搓了二十年澡,手艺那是相当好,保准给你搓的服服帖帖的!
    方泽榆闷声说了句好。
    有点疼了,他瞥了一眼丁安,对方正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方泽榆抿着嘴,重新把视线投回地面,眼睛盯着地板之间的那条缝。
    大爷见他不出声,以为自己没给人搓好,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大爷越搓越使劲,俩人跟较劲似的,一个埋头狂搓,一个咬牙扛着,谁也不服谁。
    到最后还是方泽榆最先没忍住,闷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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