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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磕夫司机(19)

    被戏弄和欺骗是何以忘愤怒最直接的两条导火线,可是到了今时今日,怒火却燃不起来。
    简直荒谬又可笑!他怎么会连自己爱人都认错?
    后来我确实入戏太深了,结婚之后,为了博得你的笑容,不惜抹掉作为区别我和他的标志。萧未秋苦涩的笑容里夹杂着自嘲,还没有干掉的泪痕在日光下无比显眼。
    萧未秋继续道:哪有两个Alpha的信息素相似度能够达到基本重合的地步?是我让医生不把这真相说出来的,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你可以问问
    够了!何以忘已经被击溃,他抬起头,眼神都能把萧未秋刺穿,你为什么要冒充萧未寒!
    萧未秋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
    心力交瘁的何以忘细思极恐,当时就算萧未秋穿着自己的衣服,身上有着萧未寒没有的气息,竟然也没有露出他不是萧未寒的破绽,到底是两个人太像了还是萧未秋有意为之?
    现在再望着萧未秋这个人,何以忘不由得背后一凉。
    完美的伪装,他竟然没有认出来,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萧未寒的一举一动,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萧未秋这个人真的危险至极,何以忘凝视着他,就像在凝视这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英俊的皮囊之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根本猜测不出来。
    以忘,我是因为爱你,才走出这一步的。萧未秋尽可能地把所有地真心挖出来献给他,可是好像也不怎么管用了。
    何以忘捂住了耳朵,枯槁的手指抓着耳边的头发,疼到了心坎儿里去:你放屁!你就是个骗子!自私的骗子!
    当年的萧未寒没有因为他而离开了母亲,这才是让何以忘既愤怒至极又失望透顶的原因。
    萧未秋却完美地替他演了一出戏,沉溺在这个虚假的甜蜜里那么久,原来最傻的傻子竟然是自己!
    为、为什么何以忘嗓子已然沙哑失声,捂着耳朵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那萧未寒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萧未秋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恰巧在多伦多有一场萧未寒的圣诞节音乐会。
    我经过音乐厅,看到了他的海报,当时我还很害怕真正的萧未寒会在开音乐会之余过来看你。萧未秋垂下头,不过后来我选择赌一把,谁知,萧未寒还真的没有过来看你
    何以忘一脸质疑地打断:他在多伦多有场圣诞节音乐会?他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他自从去了莫斯科就没再联系过你,不是吗?
    何以忘语塞,垂下头,凌乱的长发也将他惨白的面容遮住。
    都是可怕的巧合,当年萧未秋来到多伦多,适逢萧未寒受邀,在多伦多举办圣诞钢琴独奏会。
    萧未寒在多伦多的行程一周左右,从来没有想过去找何以忘。
    而何以忘的发情期正好就在这一周,萧未秋伪装成萧未寒,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那年圣诞节假期是这辈子来最甜蜜的日子,却是以一次争执结束。
    被标记后的Omega极度希望有法律的保障,何以忘当时想和萧未寒结婚,而萧未寒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
    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萧未寒为什么标记了自己,却又不愿意结婚!
    萧未寒为了结束争吵,一气之下离开了多伦多,乘坐火车回魁北克。
    而真正的萧未寒搭乘飞机离开多伦多,就在这次航班遭遇了空难。
    所以,萧未寒的死,并不是何以忘导致的,他大可不必为萧未寒的死而愧疚那么久。
    何以忘就在萧未秋眼前倔犟地守着最后一道崩溃的防线。
    萧未秋把话咽在喉咙中,他俯下身子拥抱颤抖着的何以忘,我不想骗你的,可是
    何以忘狠狠地推开眼前这个高大健硕的Alpha,抬起头的时候,发丝沾在了满是泪水的脸颊上,你给我滚!
    萧未秋的泪水加深了脸颊上的泪痕,拿起了手机和车钥匙,回头看了一眼崩溃的何以忘,擦干眼泪离开。
    门被关上的哐当声响无比刺耳,震得何以忘耳膜疼痛。
    没想到萧未秋还真地逃跑了,他暴躁地抓起枕头向门口扔去。
    萧未秋认为现在的何以忘需要冷静,他需要给足够的空间,所以便按他所言离开。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勇气把真实的情况透露给何以忘,只怕知道真相的何以忘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
    当年,萧未寒去了莫斯科之后,杨雪汶就介绍了一个女性Omega给他认识,不久之后还结了婚,生下了一个孩子。
    当时萧未秋也出席了萧未寒的婚礼。
    萧未寒和他的新娘站在一起,面带幸福的微笑,在神圣的教堂,神父面前庄严地立下誓言,交换戒指,交换亲吻。
    在场所有人都在为这对天造地设的新人鼓掌,却只有萧未秋知道,远在地球另一端,还有一个苦苦思念着萧未寒的Omega。
    萧未秋哪里忍心自己暗恋许久的茉莉花遭到这样的摧残,这样残忍的背叛!
    婚姻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在祝福,而只有萧未秋在心里诅咒萧未寒这个无耻的混蛋。
    萌生了去加拿大代替萧未寒留在何以忘身边时,萧未秋还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细细地想,也不是没有可行性。
    他回忆着以前和萧未寒一起生活的时光,萧未寒的那些小动作习惯,穿衣风格,说话语速和口头禅。
    女娲造人的时候偷工减料了,就连两人的信息素都宛如同一瓶威士忌兑水分给两兄弟的。
    拥有着这副连亲妈都会认错的面孔,还有相同气味的信息素,萧未秋轻而易举地骗过了被思念蒙蔽了双眼的何以忘。
    萧未秋当年申请了去加拿大当交换生的名额,最终因为优异的成绩而申请成功,去了魁北克的学校做交换生。
    早在国内的时候,萧未秋便默默地在暗中注视着这朵洁白的茉莉花,他能看得出,何以忘真的很爱萧未寒。
    可是萧未寒是怎么对他的?
    老天可算有眼,早早地把萧未寒领回去了。
    所以他才敢在婚前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想替他,继续爱你。
    替谁?替何以忘心中的那个萧未寒,心甘情愿地代替那个白月光萧未寒!
    夏天的蝉鸣可真的聒噪得很,把萧未秋的心绪都扰得乱七八糟,就算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夏日,也根本不想享受。
    何以忘看着窗外的一片蓝得刺眼的天空,竟然觉得天空近在咫尺,阳光就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烦躁的时候,烟瘾又犯了,翻箱倒柜找不到香烟,何以忘只好出去外面买。
    楼下有便利店,他拿着手机和钥匙就出了门。
    进店直奔前台,何以忘指了指店员身后的烟墙,万宝路。
    这时,身后一个年轻人抱着的零食泡面跟在他身后,艰难地把满怀的零食放上收银台,然后拨了拨染成青绿色还有几缕已经变成黄色的头发,满意地转身:老夏,付钱!
    何以忘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大吃一惊。
    你是胡、离?何以忘不太确认地喊出他的名字。
    萧、萧夫人?
    忽然被熟悉的陌生人叫住了,胡离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身后被他叫作老夏的男人身上。
    第56章 帮忙假装绿他一下
    这个被胡离叫作老夏的男人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肩膀上还搭着黑色的单层披肩,下面是一件经典的港式条纹衬衫,他插着裤兜,既休闲又有型。
    诶?是以忘吗?夏时细长的双眼放大,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就像被博物馆玻璃展柜珍藏着的黑玛瑙石,尤其精明闪亮。
    夏时是当时在美国帮他做腺体标记去除手术的医生,而胡离则是那个曾经介入他和萧未秋之间的Omega。
    在他印象中应该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竟然相互认识,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何以忘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怔怔地看着胡离,又看了看夏时,噢,我不打扰你们,先回去了!
    他拿起收银台上的烟和打火机,讪讪一笑,准备离去。
    你竟然抽烟了?夏时凝视着他手中的烟。
    何以忘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大逃特逃,却又被夏时叫唤停住了脚步: 这么久没见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何以忘转身,看了看夏时和胡离。
    胡离狭长微微上翘的双眼睁得特别大,向左看看何以忘,又向右观察了一下夏时,然后默默地垂下双眸。
    气氛一度地尴尬起来,便利店外有客人经过,门铃响起僵硬电子女声:欢、迎、光、临
    啊,如果你没有空的话就算了。夏时率先打破沉默,提了提直挺挺的鼻梁上的眼镜,我们可以改天再约,我的电话还是以前
    没事,我闲得很,这么久没见了,难得你从纽约回来,不如咱叙叙旧。何以忘清秀的容颜摆出了标准的笑容,使得他的五官更加明艳动人。
    何以忘又对胡离道:之前和您也有过误会,我们坐下来聊聊,正好把以前的那些误会都解开。
    胡离的嘴角小幅度地抽了一下,随后被他的营业微笑一笔带过,好、好啊。
    他们找了一家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胡离和夏时坐在一边,夏时正对着何以忘而坐。
    夏时先开口,以忘,你结婚之后,一切都挺好的吧?
    我很好。何以忘瞥了一眼胡离,一直都挺好。
    夏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喝了口水。
    只是何以忘垂眸看了看光秃秃的无名指,摸了摸本来应该圈着戒指的地方,我现在想跟他离婚。
    胡离惊讶地抬起双眼,为什么?
    不想跟他过了。何以忘这句话是看着胡离说的,叹了口气之后,向后靠了靠。
    差点被呛着的夏时把杯子放下,擦了擦嘴角,那双柳叶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怎么回事?他对你怎么样了?
    胡离把视线转向了身边的夏时,就没离开过。
    何以忘并不想三言两语就把他和萧未秋之间发生的荒谬之事告诉他们。
    他只是耸耸肩:本来和萧未秋结婚就是一个合约,我跟他之间利尽了,就没有延续这个婚姻的必要了。
    那、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夏时如同扛起了一个责任一般郑重地凝视何以忘,我会尽一切可能帮助你的!
    何以忘掀起睫毛,真诚地看着他:我现在确实需要你的帮助。
    你尽管说。夏时的眼睛里的真心纯粹得一尘不染。
    萧未秋仗着那张和萧未寒一模一样的脸,骗走我腺体后面的标记。何以忘哽咽,双眼强忍着也没耐得住变红的趋势,你知道吗?当年你帮我做的手术,去除的那个标记根本不是萧未寒的!
    夏时目瞪口呆:难道是萧未秋的?
    滑下脸颊的泪水让何以忘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成了一个笑话。
    他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当时出现在多伦多,出现在他的面前的男人不是萧未寒。
    何以忘冷冷一笑,点了点头。
    夏时一脸荒谬的表情很精彩:怎么、怎么可能
    我是最希望这一切才是一个谎言的人。
    说完,何以忘捂着脸颊,然后把垂在面前飘逸的长发往后一掠,露出白皙无暇的额头:他太可怕了,我要逃离他。
    夏时还无法接受这个荒诞的事情,正在极力控制着脸上有点失控的表情。
    他一定不会同意我离婚,我需要你的帮助。何以忘皱起眉头,咬着嘴唇,我要给他心灰意冷的致命一击,让他彻底死心,主动离开我。
    胡离小心翼翼地看着身边的夏时。
    那我需要做什么?夏时问道。
    何以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胡离,又收回了目光。
    你帮我演一出戏,这几天我和你走近一点,还要制造出我被你标记了的假象。
    胡离听了之后,看着夏时,欲言又止,眼里满是不情愿,双手放在腿上,十指交叉,攥得紧紧的,手指关节都红了。
    好。夏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
    胡离最终没忍住,站了起来,我去一趟洗手间。
    何以忘早就察觉到胡离看夏时的时候,眼神带着极度的信任,甚至依恋,或者说更多是求之不得却又妄想占有一般。
    何以忘审视着胡离狼狈的背影,疲惫的大脑懒得为胡离着想,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忽然看见那两白色的特斯拉,萧未秋就在不远处下车,就要向这附近走来。
    他马上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到夏时身边来,胡离刚刚坐着的位置,马上靠在夏时的肩膀上。
    被猝不及防地倚靠,夏时有点分不清状况,笨拙地搂住了他的腰,情不自禁地嗅了嗅他头发上的茉莉花香。
    萧未秋想在这家餐厅旁边的咖啡馆坐下等何以忘差不多冷静下来再回去,可是经过这个窗户,却看到了夏时似乎在亲吻何以忘的头发。
    他大步流星地回头,冲进餐厅里,希望着自己所看到的都是幻觉,可是活生生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着,他忍不住了!
    何以忘假装没看见他,一直宠溺地笑着凝视夏时的眼睛。
    夏时!萧未秋怒火直冲,咬牙切齿地瞪着夏时。
    餐厅周围的顾客都看了过来,看着这个发怒的Alpha。
    你做什么!何以忘站了起来挡在夏时面前。
    萧未秋满脸悲哀,看着何以忘的面容,他根本硬气不起来,方才的怒气又骤然瘪软了,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我干什么?何以忘笑了笑,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离婚。
    萧未秋哽住,双眼本来就湿润,情绪激动的时候更加汪汪似水。
    在公众场合,Alpha流泪是多丢人的一件事,还是因为自己的Omega跟别人跑了,这就更不光彩了,所以何以忘并不害怕萧未秋来这一招,直勾勾地盯着萧未秋把就快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何以忘心里也如同缺了一块,隐隐约约地抽痛着。
    可他只道这是因为萧未秋和萧未寒长得一模一样,所以看着萧未秋的落魄颓唐模样,也难免想到萧未寒。
    他又警告自己,不能对骗子心软,必须得狠下心来。
    以忘,你好残忍!萧未秋失声,这几个字就好像耳语一般从他口中颤巍巍地漏出来,看了看何以忘身后的夏时,转身落荒而逃。
    何以忘转身,发现胡离站在一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无视胡离,若无其事地坐在夏时身边,把自己的杯子与胡离的杯子调换了位置。
    胡离一声不吭,坐到对面,双眼一刻未从夏时身上离开。
    以忘,我会把你的事情做完再回纽约的。夏时回答。
    何以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带着微笑,抬起头,看似对夏时说的话,实则是对胡离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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