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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归-(45)

    出逃计划已定,绝不更变。
    玉清风未接话,并非不愿说给晏长安听,而是他也不知如何解释。
    他要回一趟族里,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他不知能否成功入内,也不确定父母的书籍是否尚在。
    一切仅凭运气。
    *
    今夜,众人各怀心思,安眠能有几人?
    柳如夜便是其中之一。
    龙泉峰早已熄烛,可柳如夜院中依旧通明骤亮。
    虽说后日才出发,但他今夜便备好了行礼。
    他要下山,在客栈住几日,顺便采买些东西。
    等林晚江和段绝尘出发时,直接来寻他即可。
    这般麻烦,只因要躲开许金蝉,趁着这人今夜还未过来。
    思及此处,柳如夜眉头紧蹙。
    这些天他被许金蝉日夜纠缠,尘封的心绪,险些再次沦陷。
    可他受够了,早就受够了。
    他是个人,不是许金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忆起昨日的耻辱,柳如夜拿起行礼,抬手熄了烛火,行于月色下脚步匆匆。
    不知行了多久,身后忽传脚步,柳如夜脚步一顿。
    又是许金蝉。
    阿夜这是要去哪?不知我会来吗?
    戏谑的嗓音,听的柳如夜杀意翻涌。
    回眸同他对视,他冷道:去找旁人。
    昨夜,他二人修行太过顺利,是那种还未准备好,却意料之外的顺利。
    月色下的美人笑的勾魂,靠近他耳畔,说自己刚从旁人榻上下来。
    微一感受,果真柔软至极。
    就这一句,险些令他发了疯,更是发狠般的折磨了这人一整夜。
    二人许是想到了一起,许金蝉又道:
    旁人多无趣?还是主子的小疯狗,发起狠来最是带劲儿。
    话一出口,柳如夜眸间凛冽,忽然上前薅住了他的头发。
    猛的将许金蝉摁在树上,自己的胸膛紧贴这人背脊。
    柳如夜抬眸,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白皙耳尖,呼吸愈发急促。
    他低声问着:为何来寻我?旁人不好吗?
    这人许久未说过这么长的话,许金蝉竟有些感动。
    许金蝉笑了笑,侧头亲了他一口,戏谑道:
    我哪有旁人?我这心里,只有你一人。
    且这几日我都睡你房里,哪有时间找旁人?
    柳如夜眸间一凛,又道:莫要说谎。
    说罢,手上用力破衣袂,欲要此刻修行。
    第80章 下山隐居
    许金蝉未反抗,乖顺的令柳如夜有些诧异。
    未及细思,强势占有,知他会痛也未怜惜。
    许金蝉眉头紧蹙,生生忍着这痛楚,心内默算时间。
    不消片刻,许金蝉忽而落泪,声声哽咽传入耳畔。
    柳如夜一顿,刚要继续,又是几声抽噎。
    许金蝉回眸,轻咬下唇,两行热泪缓缓滴落。
    颤声质问:你为何这般对我?我哪里对不住你?
    柳如夜彻底冷静,这才嗅到浓郁血腥。
    他刚刚脑中皆是占有,想到许金蝉被旁人碰过,甚至想杀了他。
    未等他答话,又是一番质问:我自打来这儿,每日都围着你,还能去找谁?
    都这些年了,你不肯原谅我,如今还要怀疑我。
    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累了也会哭。
    许金蝉说罢,颤抖着系上腰带,想寻个地方休息又坐不下。
    见他一直落泪,柳如夜只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人声声质问,把过错皆算到他身上,竟令他无端生起愧疚。
    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昨夜,你说的。
    许金蝉闻言,依旧一副委屈模样,却隐忍着没再落泪。
    忽而踮脚,附耳轻语:我房内有玉......
    柳如夜眸间一震,听他又道:是按照你做的。
    话音刚落,二人对视。
    许金蝉眸间坦荡,反观柳如夜却红了耳尖。
    这人向来放荡,何话都敢说。
    许金蝉察觉异常,忽然靠近柳如夜,扑进了他怀中。
    脸颊紧贴男人胸膛,耳畔心跳急促,美人唇角微扬。
    抬眸望去,柔声细语:吃醋了?
    阿夜心内有我,为何还要将我推开?
    这般的话,在柳如夜那,总是得不到回答。
    但许金蝉毫不在意,又道:
    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人,从一而终。
    话音刚落,男人心如擂鼓,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许金蝉笑弯了狐眼,又道:我知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若跟阿夜分开,主子我度日如年。
    柳如夜闻言,依旧不语,他不想带着许金蝉。
    这人虽知晓峰内密事,但修为不高,无力自保。
    许金蝉似有所感,又道:
    罢了,若我寂寞,找旁人便好。
    话音刚落,双脚猛然一空,他竟被人抱了起来。
    耳畔传来冷语:你做梦。
    许金蝉抬眸,望向柳如夜眼眶仍是红的。
    长臂揽住男人颈项,美人莞尔一笑。
    你可得护着我。
    依旧得不到回应,但许金蝉心满意足。
    *
    天光微亮,林晚江早早起身,去往玉清风院中。
    今日要带他去见阿乔,几人早有约定。
    临到院中,忽见一少年身影,这人手拎木桶,悄然走进房内。
    林晚江脚步一顿,刚还大好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无需看清,也知这人是晏长安。
    无需去猜,也知他昨夜又睡在了玉清风房里。
    林晚江握了握拳,想去敲门,却踌躇不前。
    玉清风应是在沐浴,被晏长安伺候着。
    他知不应去管师尊私事,但那人是晏长安,如何想都不舒服。
    师兄,早啊。
    耳畔传来熟悉的嗓音,林晚江心情更糟。
    回眸一瞧,果真是段绝尘。
    林晚江冷道:你来这作甚?
    段绝尘走进院中,歪头瞧了瞧紧闭的门扉,不答反问:
    晏师兄在里头?
    林晚江瞪他一眼,越过这人出了院子。
    段绝尘比他知晓的多,尤其是玉清风和晏长安的事。
    他不愿同这人聊这些,他二人为徒弟,此为不敬。
    段绝尘笑着跟上,见林晚江停下,他也停下。
    站于一旁,轻声道:柳长老提前下山了,叫我们明日去寻他。
    林晚江听他谈正事,点了点头,接话道:下次我便不去了。
    算算日子,他快要及冠了,大婚之后也不会留在天海三清。
    段绝尘眸间一暗,只是笑道:到时再说,说不准师兄会改变心意呢?
    林晚江未接话,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晏长安一抬头,正好瞧见了不远处的二人。
    一时有些尴尬,少年笑着点头,也算打过招呼。
    林晚江刚欲上前,晏长安连忙晃了晃手中的浴桶,走向后山脚步匆忙。
    段绝尘忽然开口:晏师兄快成婚了。
    林晚江低叹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犹记前世,晏长安的婚事很顺利。
    但没过多久,这人便离开了天海三清,从此了无音讯。
    他对晏长安最后的记忆,便是他大婚当天。
    少年穿的喜庆,但全程无笑颜,连眼眶也是红的。
    林晚江有悔,若他早知晏长安会彻底消失。
    定要好生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今生会如何发展?
    若这少年再度消失,定然同玉清风有关。
    而他不知的事,段绝尘皆知晓。
    前世的晏长安便心悦玉清风,是晏长安酒后失言,碰巧被他听了去。
    这人拗不过掌门,又不愿耽误秦若依。
    送上一纸和离书,从此离开了天海三清。
    他最后一次见晏长安,是在魔界。
    少年入了魔,乱了心性,连他都认不出。
    终日醉酒,流连花丛,最爱那清冷小倌。
    玩腻了,便开始四处挑衅,惹起争端。
    双手染血,杀人如麻,仇家遍地。
    他也曾暗中护过晏长安几次,奈何这人不领情。
    许是一心求死,公然挑衅众魔将。
    最后客死他乡无人知,连那尸骨都是残缺的。
    段绝尘思及此处,难得存了些恻隐之心。
    今生他主动为二人牵线,也是想改变晏长安的命。
    至于玉清风,这人并非冷心之人。
    只要晏长安守住本心,他二人修成正果不难。
    正念着的人,又提了两桶水,从远处而来。
    晏长安一见林晚江和段绝尘,只是憨傻一笑。
    这水是后山温泉的,温度不算太高。
    玉清风还未洗完,他无暇去管这二人。
    推开门扉,玉清风正坐于浴桶,轻柔洗着长发。
    少年将水灌进浴桶,自觉拿起帕巾,为这人搓背。
    说起伺候玉清风,他做的愈发顺手。
    若能伺候这人一辈子,也是他晏长安的福分。
    他随口说着:师兄和段师弟在外头。
    玉清风一怔,忙道:他们看到你了?
    晏长安点头,轻声道:无事,他们不会多想。
    这话连自己都骗不过,更何况是玉清风。
    无奈叹气,玉清风淡道:罢了,看到便看到吧。
    他猜测林晚江知晓这一切,只是不好问,他也不会说。
    好在所有的混乱,即将终止。
    会永远停留在,晏长安大婚那日。
    思及此处,玉清风心内酸涩,抬眸看向少年。
    他低语:提前说一句吧。
    少年同他对视,也不知他要说什么。
    玉清风移开视线,苦涩一笑:
    长安,新婚快乐......
    *
    呕......
    同一时间,巫蛊峰主殿传来阵阵呕吐,北冥闻急红了眼眶。
    魏梓琪吐的很厉害,刚喝了一口清粥,便吐的翻江倒海。
    他几乎能确定,这是害喜。
    且妖族同人族相似,即便是生蛋,最少也要八月之久。
    喝点。端去清茶,小口的喂进去。
    魏梓琪面色惨白,又是疲乏又是饥饿,却什么都吃不下。
    抬眸看向北冥闻,又骂道:
    北冥闻,你个孙子!你坏透了......呕......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呕吐。
    好似肚里的小崽子,不满他这粗鄙之言。
    北冥闻毫不介意,只要魏梓琪能舒服些,骂什么他都认。
    轻拍这人背脊,忽然说道:去寻楚长老吧,让他看看。
    魏梓琪闻言,急忙摇了摇头,又骂道:
    找死便直说,让他们都知晓你是个妖邪!
    最好一人给你一剑,让你这祸害,把我搞成这样子!
    仁心峰的楚正悠,与他们并非师兄弟。
    天海三清一直存有仁心峰,楚长老曾辅佐过前掌门。
    这人虽痴迷医术,却也厌恶妖邪,极端古板迂腐。
    北冥闻的事,他们连晏关山同玉清风都不敢告知。
    若因此事被楚正悠看出端倪,北冥闻将陷入危险。
    听魏梓琪这般说,北冥闻却知晓他心意。
    这人嘴硬心软,看似无心肝,实则处处为他考虑。
    摸了摸他的头发,北冥闻哄道:
    想不想吃酸糕?我找清风给你做些?
    魏梓琪翻了个白眼,脾气愈发暴躁:
    你不会自己动手吗?难道这肚里不是你的坏种?
    若是师兄,定然不会像你这般。
    这话虽不好听,但北冥闻不敢多言。
    平日可与他打闹,但如今却恨不得时刻抱在怀里。
    是他害魏梓琪受苦,无论这人如何闹,他都乐意宠。
    好,我去向清风讨教,往后天天给你做。
    还想吃什么?我都去学。
    魏梓琪双腿有些软,索性靠在了北冥闻怀里。
    不吃,我腿疼。
    北冥闻急忙将人抱起,抬手捏了捏腿。
    怎地肿了?
    魏梓琪不语,双腿肿胀酸痛,委屈的红了眼眶。
    他仍旧很怕,害怕产子,害怕死。
    最怕再也见不到北冥闻。
    忍不住抱怨道:疼,我就是疼!我怕是要死了!
    北冥闻心疼不已,想了想又道:我们下山吧,寻个地方住。
    待你生产后,我们再回来。
    第81章 他是妖精
    魏梓琪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被人放在榻上,这才舒服了些。
    北冥闻坐于一旁,轻柔的为他捏腿。
    魏梓琪想了想,忽然问道:定要生吗?
    如今这东西还小,应是有法子弄出来的。
    他除了惧怕这事,还有便是不忍。
    北冥闻的身份无法曝光,他们的孩子也要藏着掖着。
    若小时无法化形,在旁人眼里便是一条蛇,而他二人仅是饲主。
    这孩子生来见不得光,还要从小学习压制妖气。
    即便将来可化人形,同旁人也不好解释。
    他二人的骨肉,样貌定是随他们的。
    若是仅像一人,流言蜚语止不住。
    若是两人都像,怕是要藏起来了。
    这普天之下,世人皆知男人不可产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解释不清,反倒惹人怀疑。
    北冥闻眸间不忍,轻轻握住魏梓琪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
    柔声哄着:药物皆无用,弄不掉的。
    魏梓琪咬了咬牙,又道:那剖腹呢?可以取出来吧!
    这东西不能生下来,除非藏一辈子,对他也不公平!
    北冥闻一怔,低声问道:去寻楚长老?
    若是剖腹只能去寻楚正悠,旁人皆信不过。
    魏梓琪摇了摇头,倔强道:不可告知旁人!
    抬眸望向北冥闻,怕的发抖,仍旧逞强:
    你来,我信你!
    说罢,撩起衣摆漏出微鼓的小腹,浑身抖的愈发厉害。
    说来有些窝囊,他十分怕痛,打小便是这般。
    咬了咬牙,猛的闭上双眼,颤声道:来吧!
    他不知北冥闻要如何动手,只望他能快些,莫要让他忍太久。
    等了半晌,疼痛并未袭来,小腹之上却触碰到一抹柔软。
    魏梓琪恍惚睁眼,心尖陡然一颤。
    他见北冥闻轻柔吻着他的小腹,男人双眸紧闭,微扬的唇角温软虔诚。
    眼眶一热,险些落下眼泪,鼻间酸胀难忍。
    魏梓琪轻声道:为何不动手?
    北冥闻缓缓睁眼,耳廓贴上肌肤,凝神细听。
    他望着魏梓琪,柔声道:他在说话。
    魏梓琪不解,却听他又道:
    他在说,感谢赠与我生命,请不要抛弃我。
    魏梓琪一震,极力克制眼泪,下颌都在微微颤抖。
    北冥闻缓缓靠近,单手摸着他的后颈,同他额头相抵。
    望着那双眼睛,哑声道:阿琪,我带你走,我会保护你们。
    无论以后要面对什么,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闻这番话,魏梓琪终是破防,抱住北冥闻,哽咽痛哭。
    北冥闻轻拍他背脊,有些想哭,终是忍住了。
    他不能哭,在所爱之人面前,他要自己强大的不可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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