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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归-(100)

    他曾有幸见过一次,北冥前辈仅凭一人之力可破千军。
    思及此处,魏梓琪手上用力,扯的北冥闻皱起眉头。
    阿琪,你作甚?
    魏梓琪不语,松开他耳朵又咬上了肩头。
    他咬的很用力,可北冥闻却不敢躲,任凭他折腾自己。
    忽而一笑,他知魏梓琪怎地了,开口问道:可是忆起往事?
    魏梓琪面上一红,把北冥闻咬出了血。
    他初见北冥前辈,便是对战魔族的战场上,北冥闻也为护他受了重伤。
    此战虽大获全胜,可北冥闻却命悬一线。
    当夜他受了骗,北冥闻说自己快死了,唯一能救命的法子便是共同修行。
    他当时想寻玉清风来,但不知为何偏生说不出口。
    最后他为救师兄豁出去了,被人折腾了一天一夜。
    谁知北冥闻前脚下榻,楚正悠后脚便来了。
    这时他方知晓,北冥闻未伤及要害根本不会死......
    被人骗了他又羞又怒,可北冥闻太缠人,他也终是习以为常。
    如今他又豁出去一次,以男儿身产妖胎,所为的仍是这人......
    *
    七日丧期过,生死阁内又开了赌局,伺候完司空予用膳,淮兰重抄旧业。
    南烛坐镇赌坊,带领大批人马四方镇守,何人皆不敢闹事。
    她已拿下南疆自立为王,待众人归来便要昭告天下,迎娶赫连王后。
    司空予对这些皆不感兴趣,他正对着一具赌徒的尸体,专研取蛊之术。
    赫连庭所种之蛊名灼心,从他幼时起便种在心头,此为南疆王室所造的孽。
    他们不知从何处得来,强迫各大家族长子种下,以此胁迫他们为王室效力。
    此蛊应是被王室改过,毒性愈发猛烈,许多孩子皆受不住折磨,最终反噬而亡。
    赫连庭天赋异禀,生生挺过种蛊之初,可每每发作犹如万箭穿心。
    师娘不忍养子受苦,她愿已自己种蛊为交换,求王室取了赫连庭的蛊。
    谁知南疆王阴险,非但没取赫连庭的蛊,反而给师娘也种上了。
    回忆到此结束,司空予叹了口气。
    他又失败了。
    灼心蛊温度太高,他需忍受灼烧之痛,取蛊之时万分专一。
    可他偏生无法专心。
    即便死人不会再死一次,取到最后他依旧浑身发抖,连刀都握不稳。
    虽专研多年,但死人都取不了,更别提给活人取此蛊。
    公子,该上药了。
    闻得淮兰声音,司空予放下匕首,默默去净手。
    他问道:何人在下头?
    生死阁向来热闹,赌局从早到晚不得停。
    淮兰笑了笑:是小九,他聪明的很,早就学会了。
    听闻是生死阁门人,司空予也没说什么。
    抬手解下蒙眼的纱带,俊秀公子竟生得一双白瞳。
    温润的双眸似生了雾,里头遍布血丝,瞧着渗人至极。
    这模样唯独淮兰见过,她早已习惯并不会害怕。
    司空予无法自行上药,每日都需她来。
    可这药若是不上,双眼便会肿胀出血,疼的无法入眠。
    淮兰拿起药膏,刚准备给司空予涂,忽闻小九喊道:淮兰姐,楼下有人出千!
    淮兰蹙了蹙眉,此事可大可小,但她不管定会坏了规矩。
    无奈放下 药膏,安抚道:公子稍等,兰儿去去就回。
    闻得脚步渐远,司空予静静等候,他最不在乎的便是等。
    公子,我帮您吧。
    忽闻小九的声音,司空予吓了一跳,急忙去寻锦带欲要遮眼。
    可他不知,自己的锦带正被这人拿在手里。
    少年望着他,神情晦暗至极,拿起药膏走向司空予。
    公子,您别动。
    谁知他刚唤一句,司空予急忙抬手护住双眼,冷声道:出去!
    少年充耳不闻,直接掰开他的手,欲要强行上药。
    嘴上劝说着:公子莫怕,小九会轻些。
    司空予忽然崩溃,撕心裂肺的吼声透过长廊,传到楼下。
    啊!!!
    闻此声淮兰瞳仁骤缩,顾不得眼下之事,快步跑到楼上。
    小九!你在作甚?
    用力推开少年,淮兰抱住司空予,不断拍背安抚:是我......是兰儿......
    司空予浑身发抖,还不忘四处摸索寻觅锦带,淮兰一回头便瞧见正在少年掌中。
    给我!她冷声说着,一把抢了过去,急忙替司空予系上。
    少年立于原地,委屈的道:小九并无恶意,只想为公子上药。
    司空予被系上锦带,心内渐渐平静,低声道:无事,不怪他。
    他知小九是好意,可他无法容忍自己这模样除淮兰外被旁人看到。
    皆为他小题大做,时常发疯。
    淮兰握了握拳,强行将火气咽下,对着少年怒道:今日不准用膳,自行去领三百鞭。
    司空予闻言,急忙打圆场:不必罚他,他未犯错。
    少年未接话,忽听司空予又道:兰儿去忙吧,小九为我上药也可。
    他知淮兰脾气,这些门人皆为她一手教出来的,若是犯错罚的极狠。
    若这孩子因自己受罚,他于心不忍,这本就不是小九的错。
    淮兰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她问道:公子可受得了?
    若司空予不再介意此事,对他也算好事,至少证明他在努力忘却赫连庭。
    司空予点了点头,温声道:无事,我会试着去接受。
    话虽这般说,可他依旧受不了,只是为了小九不受罚。
    今日便不上药了,让这孩子在他房内待会儿,做戏给淮兰看即可。
    第166章 星稀归来
    见司空予这般坚持,淮兰犹豫片刻,对着小九冷声道:动作轻点,若让公子疼了,今日加倍罚!
    语必,又看了一眼司空予,这才转身下了二楼。
    闻得脚步渐远,小九悄声关了门扉,抬眸看向司空予笑容邪气。
    房内陷入寂静,司空予先开了口:小九,你坐会儿吧。
    若淮兰今日不准你用膳,吃我那份便好。
    少年未接话,阴鸷的双眸始终望向坐于窗边的男人。
    司空予以为他吓坏了,又安抚道:莫要怕淮兰,她平日严厉些,也是为你们好。
    生死阁门人大多年岁尚轻,皆是家里养不起卖到这的。
    因这生意沾个赌字,淮兰对这群孩子格外严厉,恐他们看多了将来走歪路。
    生死阁不许门人自己赌,入了这门便要安分守己。
    直到攒够银钱,门人可自行赎身,无论去留皆不干预。
    又过了半晌,少年开了口:来上药吧。
    司空予摇了摇头,笑着道:不必了,你在这待会儿便好。
    话音刚落,忽觉双眼胀痛,司空予忍了忍,决定去后头继续专研取蛊。
    刚一起身,便觉身前站了个人,司空予低声道:莫要跟着,会吓到你。
    暗室那具尸首,胸腔已被他剖开了,瞧着渗人至极。
    小九未躲,倔强道:公子,我帮您上药吧。
    司空予不知他为何执着此事,只得道:今日无需上药,你去坐着吧。
    他刚欲绕开,忽闻小九又道:公子,您出血了。
    司空予闻言,抬手轻触锦带,指尖果然湿了。
    双眼愈发钝痛,可他不愿旁人看到,想换一条小九又在房里。
    少年似看出他心思,忽而一笑:公子,小九不怕,刚也看见了。
    司空予一愣,一时也品不出真假,只觉这孩子胆大。
    淮兰给他讲过,他这双眼成了白瞳,里头遍布血丝,如何想都觉渗人。
    小九见他隐有松动,继续劝说道:公子生的好,如何都是好看的。
    司空予背脊一僵,面上笑的凄苦,他道:那也不必。
    无关小九真心假意,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少年见他太过倔强,一枚丹药自袖中滑落,指尖轻碾异香渐渐扩散。
    司空予尚未察觉,脑中忽而混沌,猛然朝后倒去。
    小九将他扶住,把人送到了榻上,眸间阴鸷依旧。
    轻轻解开锦带,望着那双白瞳,静静看了半晌。
    忽然开口:你可知我为何人?
    此时无人应答,他只得自言自语:我不是赫连庭,我是星稀......
    赫连庭是星满,一直都不是他,可过往岁月几乎无人得知。
    他像个影子,只能躲在旁人肉身中苟活,生死阁上下唯爱懂事乖巧的星满。
    呢喃细语呼唤,叫的也是他兄长,司空予亦如此。
    这世间唯有他养母不同,唯她一人察觉,赫连庭有时会变成另一个人。
    而每到那时,她都会玩笑般的唤另一个名字。
    唤星满庭儿,唤他阿庭。
    这次归来,他替养父寻得解药,谁知晚了一步只得默默为他送行。
    而养母也不在了,可他却不记得这人因何而死?
    思及此处,少年眸中一片阴霾。
    抚上男人面颊细细摩挲,指下肌肤如凝脂,看的他口干舌燥。
    星稀喉结滚了滚,强行压制邪念,拿起药膏为他涂抹。
    谁知那药刚入眼,本应陷入昏迷的司空予,忽然疼的浑身发抖。
    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润湿了额角鬓发,胸前的衣襟也湿透了。
    星稀指尖轻颤,他恍惚明白司空予为何不能自行上药。
    应是太疼了,连自己都下不去手。
    这般折磨每日一次,连淮兰都习以为常。
    眼眶一红,星稀咬了咬牙,继续为他上药。
    幻境那次重伤也算因祸得福,他恢复了些记忆,知晓司空予是他的人。
    且突破了夺舍限制,从每年一次成了每月一次,旁人总比他兄长肉身好用。
    上次带着星满过来,他险些暴露身份,这次定要万分谨慎。
    虽不记得自己为何弄瞎司空予,但他想寻个机会将人带出生死阁。
    只要回了魔界,他会想办法治好这双眼睛,他要司空予永远待在他身旁。
    即便这人从不知世上有星稀,他也不在乎......
    *
    入夜,寂静山间燃起明灯,一路指引通往一方小筑。
    北冥闻牵着魏梓琪,二人行至最前头,眺望远方归心似箭。
    北冥闻!
    听到一声呼唤,北冥闻眼眶一红,笑着应道:阿爹!
    众人抬眸一瞧,两鬓斑白的老者正站于前方,冲他们直招手。
    北冥丞上了些年纪,笑的慈眉善目。
    身着一袭黛紫长衫,背脊挺得笔直,依旧老当益壮。
    快点!菜都要凉了!!!
    老头子中气十足一声吼,众人纷纷加快了脚步。
    临到跟前,魏梓琪却有些紧张。
    急忙甩开北冥闻的手,客气一笑:北冥前辈,好久不见!
    他们快到之时便用了传音符,只为一进门便可吃顿好的。
    养父手艺极好,这事北冥闻常提及,如今终有幸品尝一番。
    北冥丞看了魏梓琪一眼,总觉这孩子越看越顺眼。
    只要北冥闻喜欢,即便是个男儿也无所谓。
    拍了拍他的肩,老头子笑道:给你顿了药膳鸡汤,阿闻说你最爱这个!
    魏梓琪蹙眉,他其实不爱,只是肚里有崽不得不喝。
    北冥丞察觉,疑惑问道:怎地?若不喜,咱吃别的!
    魏梓琪急忙摇头:喜欢!喜欢的很!
    又是一阵寒暄,阿蛮被夸红了脸,上次得见北冥前辈,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萧北站在后头,话都由元思锦来说。
    可他却暗暗记下,魏梓琪爱喝药膳鸡汤,一会儿定要为他多盛几碗。
    既要麻烦北冥前辈取蛊,先讨好这儿媳妇准没错......
    *
    众人入了房内,各自寻位置落坐,桌案之上的饭食格外丰盛。
    元思锦拿出好酒,这才道明来意,北冥丞一口应下,并保证竭尽全力。
    萧北心内欢喜,却不敢随便说话,只得一碗又一碗的给魏梓琪添汤。
    魏梓琪眉头紧蹙,又不好当着北冥丞的面骂人,心内暗骂萧北有病。
    他还未吃几口菜,便被这苦涩的汤水填饱了肚子......
    酒过三巡,连北冥闻也有些微醺,萧北更是喝的不知日月。
    阿蛮带着蒲泽收拾碗筷,元思锦便主动请缨,在灶房洗洗涮涮。
    魏梓琪坐在北冥闻身旁,抓玩着他的发,还时不时扯下来几根。
    北冥闻只是笑着任他折腾,只想等众人散去,跟养父说他们孩子的事。
    北冥丞正坐在榻上醒酒,席间听闻魔族之事,心内愈发不安。
    上次帮着仙门击退魔族,他已耗尽所有心力,若再来一次怕是帮不上大忙了。
    睁眼瞧了瞧萧北,还是说道:萧北啊,你过来,给老朽讲讲魔界的事!
    萧北闻言摇晃起身,直接脱靴上榻,盘着腿同北冥丞聊天。
    魔界没......没什么好的......
    就是那......那群魔族不安生,又要闹......闹一场......
    他说的轻巧,但这话却如重石,始终压在几人心上。
    北冥丞又道:那这次,你们有准备吗?
    北冥闻接话道:阿爹,您放心吧。
    待我们归去,便要整顿天海三清,弟子们的修行也会加大力度。
    北冥丞缓了一口气,拿出酒继续跟萧北喝了起来。
    二人越聊越投机,只恨相逢甚晚。
    把玩着萧北的伞刃,北冥丞问道:你这东西甚好,搁哪买的?
    萧北笑了笑,偷偷说着:我媳妇送的,若喜欢我给您搞一把!
    说起这伞刃,最开始仅是一把伞。
    可他修魔之后无法再修剑道,只得把佩剑融在伞里,铸成傍身法器。
    这样即便终日背着把伞,只要上头有刀刃,旁人也不觉奇怪。
    北冥丞开怀一笑,他还就喜欢这五花八门的东西。
    看了半天,这才还给萧北,又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小子有这心!老朽定会把你这蛊弄出来!
    萧北闻言甚是感激,一时没拿捏好分寸,又道:有......有大哥这句话!小弟放......放心了!
    话一出口,北冥闻眸间一凛,险些当场发火。
    察觉身后灼热视线,萧北瞬间醒酒。
    刚欲解释,却听北冥丞笑道:既你我投缘,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便结拜兄弟!
    他北冥丞重义,此生结拜兄弟众多,忘年之交有何妨?
    萧北闻言,哪敢接这话,忽闻身后冷语:萧北,你该睡了。
    回眸一瞧,果真是元思锦,他正冷着脸站于门旁。
    元大公子从未洗过碗,本就因做不好心生恼怒,谁知一进门又听到萧北口不择言。
    萧北缩了缩脖子,忙道:北冥前辈!我先去睡了!
    语必急忙起身,灰溜溜的跟在元思锦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见人都走了,北冥闻忽然起身,紧紧关上门扉又设了隔音结界。
    他笑道:阿琪,给咱阿爹瞧瞧!
    魏梓琪不解,忽然察觉这人视线,方知是要他漏出肚子。
    虽有些不愿,可来时都说好了,魏梓琪只得照办。
    见他拆解衣袍,北冥丞眸间不解,刚欲发问一眼便瞧见魏梓琪臌胀的孕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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