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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野茗(20)

    迟芸飞过去一张符篆,想要定住那边几个打斗的人,却不想符篆竟一下被撕了个粉碎。
    这时,从人群中传出一声笑声,道:这不是迟小姐吗?
    人群连忙看向这边,迟芸这才看见那两个白衣修士竟是她那两位凌师兄。
    然后便是一身靛青走了出来,原来是杨天堑。这倒说得过去了,单凭这群中低阶修士自是不可能与流暮的这两位打个不分上下。
    凌芫怔怔地看着迟芸,她走进道:不知诸位大驾我安定山有何要事啊?又是什么事能让诸位吵得如此激烈,竟打断了我安定山好几根柱子。说着轻呵口气。
    这时不知哪冒出一张嘴,道:我等只不过是来秉公办事,本不想打扰安定山清净。
    迟芸冷笑道:呦!秉哪家的公啊?难不成,是秉了他杨天堑的公??好大的威风啊!
    杨天堑只在一旁冷眼旁观,只由得其他人为他辩白,自己倒是一句都不肯多说。
    凌芫怒气未消,道:杨家主,适可而止,不要欺人太甚。
    杨天堑狠狠地将剑往鞘中一送,笑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欺人太甚?杨某并没有对迟小姐做什么,凌二公子那么激动做什么?
    凌二公子向来胆识过人,但一向公正坦荡,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凌二公子这难道是在感情用事吗?
    凌芫强忍着怒气,道:凌芫只知是非对错,不懂人情世故。
    迟芸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本欲为她辩白之人,原来不是因为同门情谊,更不是因为一同谋事,而是因为他知她本没有错。
    可不知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她只知迟岚什么都护着她,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司年护着她,因为她与他一起长大。
    她竟然从未感受过因为她对,而被护着。
    凌二公子也不过是义愤填膺罢了,杨家主何必为难他。这时从迟芸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众人望过去,皆瞠目结舌,愣在了原地。
    众人皆知迟家主迟岚被邪祟侵身,已经昏迷多日,不想他竟然这么好好地站在这里。
    迟芸同凌肃连忙过去搀扶,凌肃道:你怎么出来了?
    迟岚一脸苍白,道:这么热闹,迟某若是不出来,倒显得是我没有待客之道了。
    本欲趁着迟岚昏迷之际将那迟芸拿下处置,却没想到竟遇上了这个尴尬的麻烦。
    毕竟迟岚是三大世家之一的迟家家主,如今流暮的两个弟子竟然也在,如此看来,这杨天堑确实也不该下手了。
    杨天堑拱手,道:杨某听闻迟家主卧病不起多时,携各家主特来探望,不想与流暮的两位公子和迟家修士发生了口角争执,竟然把迟家主都惊动了起来。
    闻言,迟岚轻轻一笑,杨天堑又继续道:看迟家主还是虚弱,杨某便不再多叨扰了,迟家主好生休养。
    说着,杨天堑便带着众人离去。
    眼看着这个不讲理的东西就这么毫发无损地走了,小修士们连忙对着迟凌二氏,道:家主,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凌公子?迟小姐?
    凌芫看了一眼凌肃,凌肃并没有说什么。
    迟岚道:两位公子,请进屋吧。
    迟岚被安置回了床榻上,依旧虚弱得很,面色还是白得可怜,道:迟某多些两位公子。说着,迟岚艰难地躬身。
    凌芫起身拱手回礼,凌肃连忙用指面抵住迟岚往下作揖的手,道:你醒了便是好的。
    凌肃与迟岚二人对话的时候,迟芸倒是异常地安静,不像是往日那般聒噪,只是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
    凌芫端坐着看着两位兄长说话,像往常一样守礼,像是丝毫没感受到一旁瞥过来的眼神。
    第41章 不灭魂现灵物生
    迟芸亲送凌氏二位公子下山之时,毕恭毕敬。
    凌肃细柔眼眸看向她,道:我师兄弟二人不好一直待在这儿,师妹不必远送,照顾好你兄长,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尽管传信与我。
    迟芸拱手道:麻烦师兄帮我禀告师尊,徒弟又要告假了,来日定当登门谢罪。
    师尊不会怪罪的。
    凌芫还如往常般,只是冷着脸站着,待那两人说完话,便拱手转身离去。
    迟芸见凌芫如此冷漠,倒也习惯了,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像是让人无法近身。
    虽如往常一样,但现在看来,却不像当日初见那般丰神俊逸。有或是,今日之见已与往日之见有所不同。
    本欲送完这二人就回了安定山,却不知为何,迟芸愈发地头昏脑胀、胸口闷痛,竟连步子都难迈出。忽然,她竟感觉脚下不稳,身子摇摇晃晃,身子轻飘飘的,就像是要倒了出去。
    迟芸忍住头昏用尽了力气压住自己的步子,突然一阵狂风不知从何而起,竟将迟芸卷了出去。
    再醒来时,周围皆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但却能听见几声呼呼的风声,像是在很远处,又像是在耳边,还像是在她的脑子里。
    但伸出手,却感觉不到风。
    迟芸?忽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耳边。
    谁?!迟芸猛烈地转身,用手摸过去,但四周却并未摸到任何东西。
    你是叫迟芸吗?那个声音又起来了,那是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柔和,又有些沧桑,像是饱经风霜又抛不了温柔。
    迟芸提了起胆子,答道:我是迟芸,你是谁?为何不敢露面?
    那个声音轻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愿露面,是我露不了面
    为何?只要你想,哪有露不了面的道理?
    我没有身体。
    迟芸身体一怔,惊奇道:没有身体?
    她看向四周,用伸出的手细细感受,却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她有些害怕,心道:她难道是想用我的身体?!
    可能是听到了迟芸沉重的呼吸声,那个声音继续柔和道:我把自己关在这儿关了三百多年了他们杀了我,好在我用神力提前做好了这个地方,能将自己最后一缕残魂封在这里。多少年来,我渴望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他们却不知悔改,竟连我的子孙后代都不放过
    说着,竟传出了一阵阵呜咽声。
    神力?她是神?!迟芸惊奇地心道,她故作疑惑道:前辈是谁?前辈的子孙后代又是?
    你
    我?
    你该懂些道理,生死之间,不是你能选择的。
    迟芸一阵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灭门之事,我们都不该管?还是说哥哥昏迷,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迟芸反驳道:可是若生就摆在眼前,为什么要选择死呢?我的生死关旁人什么事?别人对自己生死的选择权利也不该被剥夺不是吗?若能救得了凡俗,那为何见死不救呢?
    那声音道:凡俗不必我救,该获救的是我自己本就是万丈深渊,就算是将自己藏了起来,也不过是在深渊里挣扎。有时候我想灭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可我本就是不灭之魂,无生无死,就连了断自己的权利都没有。
    这些话传到迟芸耳朵里,搞得她一阵发懵,她是最听不得这些大道理的,什么不灭?什么生死?什么了断??她完全听不懂啊。
    迟芸听着,不耐烦道:前辈前辈!那个您能不能先告诉我,我该怎么出去?家中人见晚辈时间长了还未回家,会担心的。
    那个声音似乎听不见迟芸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渐渐糙乱了起来,什么修仙,什么飞升,什么饮血之类的,也听不清到底在讲些什么。
    问苍穹之下,谁人不私?问沧海桑田,安能无变?问苍古今夕,不灭多艰!
    前辈?前辈?
    那个糙乱的说话声仍未停下来,随着声音越来越杂,越来越模糊,迟芸感受到了身旁一缕缕细风吹过,不再像方才那般空洞。
    风渐渐大了起来,那声音却渐渐消散。
    前辈?前辈?您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出去啊!您您不要走啊!听不见回应声,她焦急了起来。
    本以为风会越来越大,可没想到这风达到一个值却渐渐停息了下来,那个声音也不见了,像是被风卷走了一样。
    眼见着四周什么也没有了,只留得迟芸她一个人,她不由地寒颤,试探道:前辈?我我要怎么出去?
    她警惕地扫着四周,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
    突然不知哪里的一声响动,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从上空掉落到了她的脚边,迟芸连忙跳到了一边。
    那东西像是有生息的什么灵物,自它掉落,迟芸便能感受到轻微的灵动。
    好熟悉的气息她百思不得其解,在这中鬼地方,怎么会遇见这么熟悉的气息?好像在赤风谷遇见过,在夜邑?!
    像是怨灵的气息......
    那个东西躁动起来,灵息一阵起起伏伏,又像是不断逼近她。
    待她惊慌离它远一些,它竟然更加躁动,像是一头吃不到肉的巨兽,如有一种贪婪的欲望。
    迟芸沉沉地呼吸着,她看不见对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更是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虽明显能感受到一种隐隐的杀气,但对方却一直未对迟芸造成什么伤害,又或许是在等待什么。
    就这样僵持着也不行啊迟芸吊起了精神,缓缓朝着灵息的方向走进,道:本小姐可不是个怕事的主,你若识相些,或许我能让你死得体面些。
    本欲抱着试试的态度吓一吓那边,没准管用呢?又或许可以让它发出点声音,也能知道对面是个什么,起码迟芸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对方毫无知晓。
    越是走进,对方越是平静了下来,连声音也没有发出一点,倒像是个静物了。
    难道被我吓到了?迟芸心道。
    她便渐渐靠近了它,伸过手摸向一片昏暗,手指试探性地各处寻,却什么也没摸到。
    真是活见鬼了。
    那东西越是这样,倒显得神秘了。这样怎么着也摸不着它在哪,迟芸却有些烦躁了,便胡乱地抓了一通,指尖正巧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迟芸一把抓住了它,手掌可感的有一股强烈的灵力。
    突然间,周围的东西像是碎了的镜子一样一块块裂掉,她手掌紧握着它,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处的幻境碎裂消失。
    第42章 一段离别一段聚
    再睁开眼时,迟芸身边都是树,她竟到了一片林子。待她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这就是自家后山的林子。
    她看了一眼手中,是一把精巧绝伦的扇子,坚硬无比,骨架凹凸不平,像是用什么东西雕刻而成,一股由内而发的阴气,显示出一种死气与沉寂。
    迟芸对着它愣是发了一会儿呆,原来一直有一股很强的灵气的东西竟是一把扇子,一把阴气极重的扇子。
    她试探地扇了扇,除了有点小风,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这玩意儿怎么用?她疑惑地又扇了扇,还是与平常的扇子并无不同。
    她舒了口气,不屑道:就是长得吓人点,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物件儿呢!
    迟芸一边把玩着那把扇子回去了,见迟岚从床上起了身,连忙过去扶着。
    哥哥,你还没休息好呢!快回去。
    迟岚气息还有些虚弱道:你若是再不回来,哥哥就要亲自去找了。
    她像是撒娇道:和凌师兄说了会儿话嘛!这难道哥哥也不让吗?
    迟岚轻轻笑道:哥哥最了解你的脾气,你怕是不想让凌师兄走了吧?
    想了一会儿,迟芸拉着迟岚,开口道: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回流暮去呀?我已经落下很多功课了!师尊该生气了。她不自觉地撅起了小嘴。
    听到这儿,迟岚突然顿了一下,道:哥哥怕你受不了那里的苦,你若是不愿意再学下去,哥哥即刻便去拜见师白老先生,请他准许你休业。
    她惊住了,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我没有受不了!你不是说让我去历练历练吗?难道你要反悔了吗?我还想继续留在流暮再学几年呢。
    今日天色晚了,你若想明日回去,那哥哥就明日同你一起去拜会师白老先生,若想后日去,那我们便后日一同去。你想何时就何时。
    迟芸瞬间开心了起来,道:那明日就回去吧!
    见迟岚波澜不惊的面孔看着她,她突然又担忧了起来,道:可是哥哥还受着伤了要不,哥哥你让司年陪我去吧。
    迟岚轻笑一声,道:傻阿芸,哥哥又不是小姑娘,哪有那么娇贵?阿芸在流暮修习,我这个做家主的反倒从来没去拜会过你的师傅,这是何道理呀?况且,我是你的哥哥。
    那那我们后日再去吧,我突然不想明天去了,后日吧哥哥。
    她是很想早些回去的,如果可以,她能连夜御剑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她有什么东西落在那里了,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一个弱小的身影呆呆地站在迟芸的院子外面,似想进而非进,徘徊踟蹰着。
    想必是迟芸听着了外面的动静 便走近门口呼唤他进来了。
    迟芸一边招呼着陈子逸自己先用些果子吃食,一边大包小包的收拾,道:明日你就不必来找我了。我明日就回流暮去了,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要好好修炼,要是有师兄弟欺负你,你能躲着就躲着点,等我回来收拾他们。
    他忙道:你你要走了。
    迟芸见他一脸委屈巴巴的,连忙凑近道:想要多学些东西,总是不能一直待在一个小圈子里的。流暮有整个修真界最好的修炼环境,等我学成,到时候就能保护好咱们安定山,保护好哥哥,保护好你啊!说着,她摸了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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