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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闻笔趣阁

    林音本是侯门贵女,自幼持重守礼,原已说了亲事,定了岚家哥哥。
    却不曾想,一场马球会,她占尽风流,被风头正盛的安王截了胡。
    本以为天作之合,却所托非人,郁郁而终。
    丧葬之礼上,却仅有那位有缘无分、官拜大将军的岚家哥哥,为她流了一滴泪。
    重活一世,林音决意不顾礼数,寻了岚家哥哥,相夫教子,恩爱一生。
    只是,这岚家哥哥,怎就如木头般难搞。
    林音拿帕子为他拭汗。
    岚青后退几步,三姑娘,男女大防,这样,怕是不合规矩。
    林音气了,索性靠得更近些。
    那这样呢?
    怕是更不合规矩了。
    就是一个醋精、闷骚实则嘴欠的校尉被重活一世不要脸皮、瞎话连篇的小美人缠上的故事。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蔚林音;岚青 ┃ 配角:沈睿;沈策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将军你可太难搞
    立意:重活一世,勇敢追爱,独立自强,收获爱与幸福
    第1章 前世
    成安三十五年,蔚林音二十一岁。自打十六岁那年嫁入安王府,已经五年。
    药味弥散在屋子里,林音歪在暖塌上,脸色苍白得宛如张纸。
    这年夏天雨水多得紧,屋沿下的芭蕉被雨水洗过,绿地沁人心扉。
    林音起身打开窗子,她这临月阁被包围在绿树之中,是避暑的胜地。
    此时,雨水正打着蕉叶,在宽大的叶片上滚动着,又缓缓滴落。
    树叶被雨水冲洗得碧绿如洗,和着微风轻轻摇曳。
    林音轻吸口气,缓缓呼出来,真好啊,自她缠绵病榻以来,已经许久未见过这般生机盎然的景象了。自打她病了,她也再没心思看这院子里的景致了。
    烟雨朦胧,她竟瞅见远处的屋子前依稀吊着几个大红灯笼,窗檐上挂满了红绸,在风中微微飘着。
    是有甚么喜事么?她问半夏,偏头却发觉身侧并没有人。
    恍惚间,珠帘被掀开,半夏端着药碗走进来,见林音立在窗前,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上前一步关紧窗户。
    姑娘,你怎地下地了,还开了窗子。外头如今下着雨,你可见不得风,受了凉,又病重了可怎生是好?半夏说着,便将林音扶回了暖榻。
    林音摇摇头,苦笑道:我病得已这般重,再重又能重到哪里去,我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
    姑娘说甚么丧气话半夏呸了几下,将药碗端来,王爷为着您的病,将太医院的多位太医都接来了府上,前几日院判大人不是还说,只要姑娘好生将养着,定能康健如初么?
    林音靠在榻上,喝完了药,接过半夏递来的蜜饯,那些御医的话都说了这么些年,怎就你还信?半夏,我瞅着外头有红灯笼,王府内是有甚么喜事么?
    半夏有些迟疑,拿温水绞了帕子给林音擦拭嘴角。
    你直说便好,可是王爷要娶侧妃?
    半夏手一顿,帕子掉在地上,是哪个多嘴的丫头胡言乱语,没有的事,姑娘。
    你也不必瞒我了林音直接唤出了安王的名讳,自打父亲母亲不在了,我也过得食不知味,沈策要做甚么,你与我直说便是。
    半夏弯腰捡帕子,林音脸色平静,将半夏扶起来。
    姑娘万万别气坏身子。是王爷忧心姑娘的身子,遣了大师来算,说若是办场喜事,冲一冲喜,姑娘或能大好。王爷去问过了圣上和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才勉强应了,也只是封了个侍妾,上不得台面。
    是吗?林音扯起一边嘴角,你还替他遮掩,这些年来,自打我病了,这临月阁,他来过几次?
    半夏低头,殿下是怕
    林音苦笑,打断她:不必多说了,我只是病了,又不是痴傻了,心里都是有数的。沈策要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是咱们家的大姑娘。
    蔚林玥?
    林音冷笑,她是何时与沈策勾搭到一去的?罢了,既算问你,你也不晓得。
    想当初,她要嫁沈策一事,父亲原是不同意的。
    一是觉得一入皇家深似海,不舍她去犯险。二是觉得沈策此人心思深厚,怕她过于单纯被算计了。
    如今看来,父亲的思虑全都应验了。
    只有她初生牛犊不怕虎,沉迷在沈策的眉眼中,失了魂魄。
    竟只抬了个妾么?
    蔚林玥素来瞧不上她,可到底碍着她才是嫡女,身份尊贵,难免吃瘪。
    圣上为她赐婚后,蔚林玥竟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嫁了武安侯世子做正妻。
    只可惜嫁去没多久,武安侯被指谋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武安侯府满门抄斩。
    圣上看在父亲的份上,饶了新嫁娘一名,命其归家。蔚林玥得了克夫的名声,迟迟未再嫁,父亲去后,二叔承袭了威远侯的爵位,这才有些丧了原配的世家公子前来求娶,蔚林玥眼光高,一般人入不得她的眼,便就这么耽搁了下去。
    沈策竟然抬了蔚林玥做妾。
    真是个笑话。
    是,连侧妃都没有封半夏给她捶着腿,想来殿下心里还是记挂着姑娘的,不过是为了冲个喜,待姑娘好些了,自然还是王府正主。
    林音摆手,我的傻半夏,他这是在搏一个贤德的好名声,待我死后,这王府还不都是我那位大姐姐的,她也着实能忍,是我低估了她。
    姑娘可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
    窗外的雨声小了些,一阵大风袭来,猛地推开了窗子,林音看着窗外的芭蕉,气血上涌,喉中涌起一抹腥甜,便昏了过去。
    只听半夏喊道,姑娘吐了血,大夫呢?快去唤。
    她又做了梦,又梦到及笄前。
    父亲蔚缜承袭了威远侯的爵位,因着赫赫战功,又封了镇国大将军,父亲忠厚纯良,从不涉党政,深受圣上倚重。
    蔚夫人叶榛的娘家又是出了名的盐商,威远侯府宛如一座掏不空的金山,惹了上京多少人眼红。
    叶榛常年无所出,蔚缜老年才得了林音一个独苗,自幼衣食不缺,被娇养着长大,爹娘恩爱,父亲也从未纳妾,自是羡煞旁人。
    因着出色的容貌和性情,连带着威远侯府的万贯家财,自她及笄后,上京城的媒婆几乎踏破了侯府的门槛。
    上京的王公子弟也多有肖想她的人,美人在侧,衣食无忧,若真是娶到了威远侯家的三姑娘,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了。
    但是父亲终归没个儿子,百年后势必要叔父家的二哥来袭了爵位,叔父与他们家原本就不亲善,外祖家又到底只是一介商家。
    叶榛很是担心,若为女儿择错了郎君,使她所托非人,待她和蔚缜百年后,在这上京城中无依无靠,必定寸步难行。
    因此为女儿择婿一事,蔚缜夫妇十分谨慎。
    林音从小被母亲教得极好,上京闺秀该学的、该懂的,她都没差。
    也因得父亲的缘故,习了一些防身之术,自幼便不娇气,人品性情,都是极好的。
    对于自己的夫婿,却没甚么意见,只盼着将来的夫君能像父亲待母亲般,疼爱自己便好。
    那时圣上颇为忌惮武将世家结姻亲,父亲母亲在文官清流世家中择了许久,也未选到中意的,最后挑来选去,却定了宣威将军府的长子岚青。
    林音听闻后疑惑了许久,父亲却说天大的事大不过姑娘的婚事,他如此忠心,圣上定然不会多想。
    岚家哥哥一表人才,曾在一次春围中涉险救了圣上,着封了六品的校尉,且不卑不亢,熟读兵法,武艺非凡,谦和有礼,毫不莽撞,想来定是前途无量。
    母亲拉着她的手说:宣威将军为四品武官,门楣尚可,且岚家祖上是在宿州做生意的,家境也算殷实。岚家那孩子是你父亲打小看着长大的,人品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将来定不会辜负了你去。岚将军曾是你父亲的下属,你嫁过去后岚家上下必不会苛待你的。
    林音点头,母亲当初瞧上了父亲,父亲宠爱了她一生,想来母亲的眼光必不会差。
    她为自己绣着嫁袍,听着嬷嬷的教诲,便安心等着出嫁。
    母亲算得下月初八是极好的日子,便约了岚家夫人过定。
    可皇后娘娘却突然办起了马球会,帖子直接下到了侯府。
    父亲教过她骑术,她自是会打马球的,可她素来不爱出风头,便乖巧地坐在纱幔后,看着马场上尘土四扬,只顾品着案几上的新茶。
    偏蔚林玥看中了一个血玉镯,跑来她的坐席上央求了好久。
    母亲推推她,既然你大姐姐相邀,你便一起去打一场吧。
    那好吧林音从塌上坐起来,我若输了,姐姐可别怪我。
    不怪不怪。蔚林玥扯着她便去换衣服。
    那场马球会她出尽风头,替蔚林玥赢了血玉镯,却被沈策瞧上了。
    一场马球下来,林音累得很,寻帕子擦汗时,遍寻不到,只得随便先用袖摆拭了一下。
    却突然有人递上来一方锦帕。
    那帕子带着阵阵花香,她抬起头,便望进了沈策的眉眼里。
    那是个春日,桃花开得正好,他站在桃树下,连带着锦帕都带着桃花的香甜。
    蔚林玥得了镯子,对她也好了些,忙将她扯到身后,斥道,你是何人,这里可是女席,三妹妹,咱们快些走吧。
    沈策依旧微笑着,眉眼灼灼,看向她,姑娘飒爽英姿,不知可曾许了人家?
    第2章 新生
    圣旨下来的时候,爹娘无法推诿,因着她和岚家小哥并未过定,算不得定了亲事。
    父亲愁了好几日。
    最后还是她过去相劝,父亲,是我与岚家哥哥没有缘分。抗旨不遵,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她也着实看上了沈策,于是便嫁去了安王府,成了安王妃。
    父亲母亲给了她许多陪嫁,外祖家也帮衬了许多,她的嫁妆快要赶过了圣上的嫡公主去,十里红妆,惹了多少艳羡。
    初时,沈策待她是极好的,两人相敬如宾,林音已是十分满足。
    她刚嫁过去的第一年,便恰逢圣上身子不适,圣上信道,开始遍寻天下道士。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成婚的第二个年头,圣上新寻来的道士算得父亲功高盖主,冲撞了龙气,或已有不臣之心,才致圣上常年卧病在床。
    圣上勃然大怒,削了父亲的官职并收了监。
    父亲被关押了没几日,便猝死狱中,母亲得知后,不久便也同去了。
    林音心神俱伤,悲痛欲绝,起先不过是一场风寒,却自此一病不起,身子便日渐差了起来。
    沈策初时还记得偶来宽慰她,她感怀不已,满心愧疚自己身子娇弱,三年无所出,便想着为他纳妾。
    她撑着病体煮了鱼羹,送去给他。
    却在书房外听到沈策与幕僚谈话,废甚么妃,蔚缜一家遭此劫难,我若此时将她弃了,天下人该如何想我。父皇的病撑不了多久了,忍忍便过了。
    忍?
    他竟是在忍她?
    林音手一滑,端着的鱼羹落在地上,青花瓷片和着鱼羹撒了一地,沾湿了她的绣花鞋。
    她没有停留,在沈策出来查看之前,挺直脊背,缓缓走开,泪水却止不住,从眼眶滑落。
    她自责家道中落,无法继续帮衬他的前景;自责自己多病,无法为他开枝散叶。
    她可以为他纳妾,却唯独听不得,他那般说辞。
    回去的那一路,她走得很慢,沈策并未追上来。
    她想起自己初嫁入安王府那日,她被喜娘搀着,也是走得极慢,红绸下的自己,却是笑着的。
    眼眶的泪,慢慢模糊了那个当初站在桃树下为她递上锦帕的少年。
    那时的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林音竟然也不知道了。
    自幼堆积起来的骄傲,令她无法面对沈策的欺骗。自那以后,她病得愈发重了,沈策将太医院的太医轮番请了来,日日拿名贵的药材给她吊着。
    世人皆道安王爷仁厚,深爱发妻,是一番佳话。
    可只有她晓得,那不过是沈策编出来的笑话。
    她日渐消瘦,脸颊深陷,每每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林音都觉得可叹又可笑,她开始不想见人,房里只留下了从小陪着她的半夏。
    她原本以为她与沈策不过是兰因絮果,败给了天命,若侯府不遭此大难,他们或可以举案齐眉,终老一生。
    现今想来,她与他,应当连兰因都不曾有过。
    她又做起了梦,梦中有侯府院落里高高荡起的秋千,她坐在秋千上,脸庞红润,笑声如银铃般,桃粉色的裙角随风扬起。
    父亲母亲正含笑这坐在凉亭里,宠溺地瞧着她。
    哀乐四起,四周皆是刺目的白。
    沈策一身孝服,眼眶泛红,布满血丝,仍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身侧站在蔚林玥,正哭着抹眼泪。
    她这位大姐姐,虚情假意做戏的本领倒是同沈策如出一辙,般配得很。
    林音冷笑着走近,只见躺在楠木棺中的,竟然是自己。
    原来她死了。
    林音笑起来,这竟然是她的丧葬。
    来往吊唁的人,林音大都不识得,她这一生真真可笑,临到终了,竟只有这些不认识的人来为她掉两滴毫不相干的眼泪,再虚情假意地同沈策客套几句,劝他节哀。
    只是半夏呢?
    林音四处寻着半夏,只见王府后院,有下人抬了一卷草席,小声嘀咕,这丫头也算忠心,王妃去了,竟然也跟着去了。
    林音心疼得哭了起来,她的半夏,那是从小便陪在她身旁的半夏
    她许久未哭过了,她素来不屑于哭,母亲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法宝,不到万不得已,可莫要随便拿出来。
    她从未对沈策哭过,哪怕病得最重,最是心灰意冷时,都未落下半滴泪来。如今这法宝没了半分用处时,她却哭了,只是再没人能瞧见。
    突有一人带着一队将士跨过门槛,林音瞧了眼,那人有着一双漂亮却又疏离的眼睛,满身风霜,一身铠甲,抱剑而行。
    她并不识得他。
    沈策横身拦住了那人。
    岚将军要做甚么?
    岚将军?
    林音想了许久,她与这人并未有过交集。
    唯一接触过的岚姓之人便是那位没了缘分的岚家小哥。
    可她却从未见过他一次。
    自她嫁后,困于一隅,偶有次听父亲讲说他是难得的将才,自请前往西北边陲,守家卫国。
    那岚将军拿出了一道圣旨,圣上查得你京外囤兵,买通道士,陷害镇国大将军,又与现任威远侯勾结,念在父子一场,褫夺封号,抄家幽禁。
    接旨吧岚将军将明黄色的圣旨递过去,安王殿下。
    竟然是他?是他和二叔勾结害了父亲?
    竟是自己的枕边人害得父亲母亲不得善终。
    原来是自己。是自己害了自己。
    林音冷笑,满脸哀恸,却已无可奈何,九泉之下,她还有何颜面,面见父母双亲。
    沈策和蔚林玥被兵士押住,安王府一片哗然。
    岚将军突然问,她是如何去的?
    沈策突然大笑起来,这又与将军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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