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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闻笔趣阁(20)

    林音的心跳也乱了起来,慌慌点着头。
    他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岚青走了很远后,林音还沉浸在那抹似兰还是似梅的幽香中无法自拔。
    林音看着岚青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口,心中难免怅然若失。
    要好久见不到岚校尉了呢。
    相国寺的佛祖当真灵验得很,她那日求着让岚校尉早日倾心于她,眼瞅着就快要应验了呢!
    岚校尉虽还是爱板着脸,却对她愈发好了。
    她果然是般般入画,即便是夜间卸了脂粉,不饰雕琢,也如清水芙蓉般,天然成姿。
    林音忍不住低头抿唇浅笑。
    直到方影低声咳了几下,林音才回过神瞪了他一眼。
    父亲前几日刚将后门的侍卫撤走,林音行至后门,便见有个丫鬟模样的人,穿着黑色的莲蓬衣,抱着一个包裹,见四下无人,飞快地朝另一头跑去。
    林音只当是闹贼了,推了推方影,跟着她。
    方影去追家贼,林音自己推门回府。
    刚迈进去,却见得一个很是熟悉的人影正往后门匆匆而来。
    待那人走近,林音仔细瞧了瞧,确然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侍卫刀影。自打父亲从宿州回来,林音便再没见过他了。
    刀影见了林音,抱剑行礼,三姑娘。
    林音拢拢披风,这么晚了,是刚同父亲议完事?
    刀影一如既往地沉默,并未答她,只是点了点头,便越过她往后门去了。
    林音沉思着刚走回西跨院,方影便回来了。
    是不是东跨院那边闹了家贼?
    方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才道,是四姑娘,只是卖了些金银首饰便回来了。
    蔚林琅?
    林音对这个妹妹并不是很熟悉,婶婶去哪里素来只带着蔚林玥,从未管过苏姨娘所生的蔚林琅。
    上次苏姨娘来为蔚林琅求桩婚事,她本打算近些日子便同母亲好好说说的。
    她半夜跑去卖甚么金银首饰?
    林音没想透,对方影道,此事先别乱说,你明日再去趟烟翠楼,请花娘转告邓先生,说宿州大旱孙家出了不少力,圣上暂无办孙家之意。待过段时日,我必将履行诺言。
    方影应了声,准备退出去。
    林音喊住他,再问一下,看邓先生听没听过李含这个人。
    方影退出去后,林音算了算时日,这青阳,怎还不来找她要剩下的银票呢?
    林音没念叨几日,青阳便领着一个小和尚来了。
    看着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兄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林音坐在院中的凉亭内,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诚心诚意地对那小和尚道,你小小年纪跟着他,以后怕是要废了。
    小和尚打量地看她一眼,那你觉得我跟着谁好?
    这娃娃眉清目秀,瞧着很是可爱,白白嫩嫩的小脸鼓了出来,很想让人上去掐一把。
    林音抬手摸了摸他光滑的脑壳,指了指方影,不如你跟着他学功夫怎么样?
    方影:
    咋又是他!
    方影没翻白眼之前,小和尚先翻了起来,你这种只有钱的女人懂甚么,我师兄可有大智慧的人。一般人可比不了呢。
    方影听这小和尚拿他同一个骗子比,当下便不乐意的叉起腰,哪里比不了?
    哪里都比不了。小和尚朝林音摊摊手,快给银票,给完我们便要走了。
    林音笑着将银票递给他,又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嘿嘿青阳接过银票,笑了几声,回道,这不是有了些银子嘛,便想着找个小地方盘个铺子,做点营生。
    林音蹲下身捏了捏小和尚的脸蛋,你叫甚么名字呀?
    惠觉
    惠觉小师傅,你看不上我的侍卫,是因为你没和他打过架,我这侍卫功夫可好了,你师兄可打不过。
    是么?惠觉不信地看了一眼方影。
    方影不情不愿道,姑娘,他长这么矮,我不想和他打。传出去了,我欺负一小孩儿,多没面子啊。
    惠觉却突然跳起出了拳,直接打中方影的胸口,挑衅道,我看你是不敢!
    嘿你这小孩儿!方影看着惠觉往院中跑,运起轻功便追了过去。
    青阳看向惠觉的眼神倒是颇为宠溺,笑道,姑娘特意支开他们,是有话要同我说?
    林音也不再卖关子,宿州大旱,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官员贪墨成风,无人管顾民间疾苦,道长不心痛吗?
    青阳吸吸鼻子,人都是有命数的,我也过过苦日子,也并未得人心疼过,哪顾得上心疼别人。姑娘究竟想说甚么?
    圣上已大赦数次,减免苛税,仍然不得上天垂爱,迟迟不肯降雨。近些日子更是广发皇榜,密集天下能人志士,观星祈雨。
    若有这个本事,自然是一步登天,若没有,圣上不想再平添血腥,也没有甚么处罚。道长可愿赌上一赌?
    青阳看了眼正坐在石凳上饮茶的林音,远方隐隐传来惠觉咯咯的笑声,似是在嘲笑方影。
    青阳抿抿唇,赌甚么?
    赌你能将雨祈下来。
    十月初五未时,会天降暴雨。若你信我,便揭了皇榜去赌一赌罢。左右道长也没甚么损失。
    青阳将眼睫又垂下,掩住眸中莫名的神色,这位名门贵女,此时的眼神不同于之前的淡漠,含了些清浅的笑意。
    像是一个惑人的妖精。
    但他却觉得,他应该信她。
    从小到大,青阳从未信过任何人,却不知为何,这个与他只见过两面的小姑娘,却想让他相信。
    若赌赢了,姑娘想从我身上得到甚么?
    我甚么也不想要,只希望道长可以牢记那日在竹林中所说过的话。心怀仁善,勿行恶事,勿做恶人。只是君心叵测,若他日有需,也万望道长可以帮侯府一把。
    林音为茶杯蓄满热水,轻轻吹了吹还在漂浮的茶叶。
    这世上,有太多人身如飘萍,一生都在起起沉沉,道长若想赌,日后伴君如伴虎,便都是自己的造化了。
    青阳沉默了很久,遥遥地看了眼远处的惠觉,最后才捏捏拳头,道,我赌。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分别很久哒。
    第30章 话本
    林音还未摸清楚蔚林琅要做甚么,苏姨娘便寻上了门来。
    拿帕子沾着泪,说是这几日见女儿打扮得过于素净,不由生疑,便趁女儿去杨氏那里请安时,令婆子去她屋中悄悄查了一番。
    苏姨娘本以为那日是女儿随口一说,谁知她竟真的将自己屋中值钱的物什全变卖了。
    林音只得宽慰了她几句,四妹妹可有说要盘哪里的铺子?
    妾隐记得是南街一家快关了的话本铺子。
    南街?
    那地段确有些荒僻,因着一些糖水铺子十分出名,才有了些往来人群。
    去那里办话本铺子?
    是钱多烧得慌么?
    前几日家中忙着大姐姐出嫁一事,如今刚忙完,我便正打算这几日同母亲讲一下四妹妹的婚事。四妹妹此举,也是疼惜姨娘,南街那地方,办不起话本铺子的,姨娘莫忧心,待四妹妹受了挫,自然便安生回来相看了。
    苏姨娘沾着微湿的眼眶,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妾来并非是催促三姑娘同大夫人提琅儿的婚事,只是这孩子着实胡闹,妾寻思着还是早些为她寻位郎君,只要不去做小,便是普通人家都是可以的。
    只是夫人死活不肯松口,硬说要再多留琅儿几年,好生挑选。
    老爷默许下来,不过也是想让琅儿同大姑娘一般为他的前程铺路,妾是当真不想让她嫁去高门大户当个姨娘,同我一般委曲求全地讨日子,日后若生了儿子,便得抱去正房养着。生了女儿,便又是个庶女,还是个做妾的命。
    如此循环往复,何时是个头呢苏姨娘边说边叹了一句,这世间像侯爷般,只许大夫人一位妻子的儿郎当真太少见了,妾不奢求琅儿能寻到,只想让她嫁去寻常人家做个正妻。
    苏姨娘这番话颇为恳切,林音听得懂她的悲伤,却不知如何宽慰,只能陪着她叹了口气。
    苏姨娘慌慌地抹干泪,是妾失言了,说得多了些,三姑娘别见怪。
    我晓得的,姨娘,我既然应了你,这件事定然会办的。你莫难过了,我会把四妹妹的事放在心上。
    苏姨娘起身行了一个大礼,林音慌慌扶起她。
    三姑娘是嫡女,当得起妾这一拜。
    苏姨娘并未久留,恰逢半夏端了茶水进来,这次倒是尝了尝半夏的手艺,好生夸赞了一番才离去。
    半夏也被哄得极其开心。
    苏姨娘走后很久,林音都托腮坐在窗边。
    像父亲那般,一生只娶一位妻子,真的很难么?
    半夏见林音愣神,不由又打趣道,姑娘又想姑爷呢?
    林音却正经答道,没想他,在想这世道。
    姑娘都能去做女夫子了半夏笑着,小厨房做了八宝鸭,姑娘是要继续想世道还是去吃八宝鸭?
    林音边听边咽咽口水,很快做了选择,八宝鸭。
    林音吃着八宝鸭,问半夏,待会儿你想不想吃糖水,咱们去南街买点儿?
    半夏提议,如今天儿不热,卖冰食的少,南街便只剩了那家银丝酥的店子生意红火,且姑娘爱吃,文伯每日都派人去买,不如咱们去东街吧,那里新开了处福楼,里头的大师傅是从江南一带来的,听闻做得洗手蟹比宫内的还好吃呢。
    林音见半夏当真一门心思寻思起吃来,坚持道,我这几日燥得慌,就想去吃些冰糖水。
    林音说完,又安抚了半夏几句,去南街吃完糖水,便去东街给你买洗手蟹。
    行,不过如今天凉,姑娘可得少食冰食半夏终于同意了,催促道,姑娘快些吃吧,咱们早些出门,买了糖水就去东街,福楼的洗手蟹去晚了可就没了。
    林音被半夏催着,八宝鸭也没吃很多。到了南街时,林音刻意选了最里面的一家糖水铺,苏姨娘所说的话本铺子,好似就在旁边。
    林音漫不经心地搅着瓷匙,听得旁边隐隐传来男人的吵嚷声。
    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去去去,哪家的小孩一边儿玩去。
    男人的话音才落,便见一个小姑娘被从铺子里推出来,跌坐在路边。
    男人冲她摆了摆手,便回铺子重重关上了门。
    小姑娘咬着牙拍拍掌心站起来,呼口气在路边坐下。
    林音丢了瓷匙站起来,半夏想起姑娘跑丢的恐惧,慌张扯住她,姑娘你又要干啥去?
    林音冲她指了指,你看。
    半夏疑道,这不是四姑娘吗?
    你再吃会儿,我过去看看。
    蔚林琅正在路边颓丧地坐着,脸上挂了几道灰,还记得冲门内「呸」了几声。
    林音有些好笑地瞧着她,干脆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唤了一声,四妹妹?
    你谁三姐姐?
    蔚林琅说着偏头看了一眼,三姐姐怎会在此?
    她听姨娘说,三姐姐在装痴傻,极少出门的,还特嘱咐了她不准乱说。
    林音问道,你在这里做甚么呢?
    蔚林琅抱紧了怀中的包袱,我我随便逛逛。
    林音指了指身后紧闭的店门,你想要这间铺子?
    蔚林琅说着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便要走,我就是随便看看,不劳三姐姐费心了,琅儿回了。
    这间铺子地处偏僻,四周都是卖糖水的,且过来买得大都是家宅内的小厮,这间话本铺子开在这儿,当真赚不得甚么银钱。
    蔚林琅复又坐回去,回嘴道,那是因着他们没有好的话本子,若是有了好的话本子,再请个说书先生在这铺子前好生说道,怎会红火不起来?
    林音听得她当真有几分想法,并非全然胡闹,不由问道,你有甚么好的话本子?
    蔚林琅见林音真有些兴趣,宝贝兮兮地将包袱打开,递出一本簿子,三姐姐不妨帮我看看,我写得如何?
    你写的?
    林音确实燃起了兴趣,将簿子打开,起先看得津津有味,看着看着却寻思出了不对。
    这凶神恶煞的青王殿下?还有白嫩可人的蓝家大郎?林音咳了咳,听着有些耳熟呢。
    蔚林琅解释道,我是取过材的,对上京城内的美男子好一番收录,上次大姐姐出嫁,咱们去安王府吃酒,我偷溜去前院,寻了我哥哥,我瞅着哪位郎君好看,便问他这位郎君是谁,再拿小本本记下来。
    我说与三姐姐听听,依我看,排名靠前的也便是薛家二郎,柳家三郎,岚家大郎,韩家五郎,苏家世子,祁王殿下还有安王殿下。
    还有一位秦王殿下,倒也不是不好看,就是蛮凶的。眼下,这官人与小姐的话本子都写烂了。若我另辟蹊径,写男人之间的话本子,定能大卖的。
    林音头疼地扶额,她这四妹妹倒是不用母亲帮忙,自个儿便能去相看了。
    林音提出自己的建议,呃四妹妹,不妨把这蓝家大郎替换掉呢?他是个武将,并不白嫩的。
    蔚林琅兴致勃勃,俨然将林音当成了自己人,三姐姐说得极有道理,三姐姐觉得换成谁更合适?
    林音本来想说薛二郎,又想起这人兴许便是鸾儿的夫婿,只得咬唇道,这个要不安王殿下?
    安王都成婚了,不好换成他的。喜爱薛二郎的闺秀太多,我怕遭挤兑,柳家三郎和韩家五郎都黑了些,那苏世子吧,三姐姐觉得苏世子行吗?苏世子虽则也是武将,但我那次瞧着,很是白嫩。
    呃其实也不太行。
    林音劝说她,四妹妹,姐姐不是说你这本子不好,而是你你看你写的这个青王殿下,这般明显,秦王殿下万一看了寻上门来可如何是好呢?
    三姐姐说得有道理,那我再改个名讳,定然不会让秦王和苏世子瞧出来我是在写他们。
    呃林音瞧着蔚林琅这般兴奋,不好再打击她,又问道,你便只卖这单一的话本子吗?
    自然不是,我还搞了好些个春宫图一起卖呢,我还打算弄些床笫之前的情趣小物,顺道也一起卖了。
    林音捂住胸口咳了咳,有些惊得看着蔚林琅,她这四妹妹,真是凶猛得很。
    你找好说书先生了么?
    没呢蔚林琅踢踢腿,没钱。
    我知道有一个林音扯扯她,走罢,我带你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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