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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而立(32)

    对啊何公子,你说说吧,六儿也在旁就着师的话头发问:这铁甲将军究竟是什么东西嘛!还非得找一方池塘才行!难不成您要做法请龙王爷不成?
    看着马郎中焦急期待、还有六儿一脸好奇的模样,何青青故意端起一张莫要慌张、一切尽在掌握的沉稳表情。
    淡定地回答:请龙王爷倒不至于,又不是天旱求雨,不过六儿说的也差不多接近了,何家手札中所记载的铁甲将军就住在池塘里,你们小孩儿在此玩耍时,一定都见过。
    是嘛!,这话让六儿愈发好奇起来,何公子你快说说看。
    就是平时我们常见的王八啊!何青青一本正经地说。
    王王八,答案大出所料,六儿惊得嘴都合不拢了,随后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差点噗嗤一声笑喷出来。
    马郎中听了也是一脸茫然,又是寻路,又是钻篱笆,忙乎了老半天,原来竟是要找一只王八。
    这铁甲将军怎怎么会是王八呢!马郎中百思不得其解。
    这玩意儿,平时不都是骂人王八羔子什么的吗?请它还能转运势?不可能吧?
    见眼前师徒俩人的表情,何青青嫌弃地说道:看看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没见识的样子,这就有所不知了吧!王八也就是乌龟啊!自古以来就有长寿纳福之意,乃大吉大利之物,是被那些后来无知之人,以讹传讹败坏了口碑罢了
    而马郎中、六儿则是老老实实听何青青解释给他们听,大有一副求知若渴的架势。
    她继续说道:还有这上古圣兽玄武就是龟蛇的样子,北方玄武于八卦为坎,于五行主水,水为聚财之物,所言商贾常言见水则发,还在商铺里供养风水鱼的道理就在这儿了。
    哦原来还有这一说呢,六儿一边听着一边呢喃。
    再说了这可是我何家老祖宗手札中亲手记载的请运秘技,何家后裔口耳相传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灵验,是你们外人不知其中奥秘弄巧成拙罢了。所以马前辈你想请福转运,非这位铁甲将军莫属了!可不是您先请穿的那一身破铜烂铁,明白了吗!
    是、是、是,说到这里马郎中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哧哧地笑了起来。
    连声应和:何公子所言极是,是老夫见识短浅了。
    听何青青说得这么头头是道,马郎中是再也按奈不住,恨不得说风就是雨,只是眼前有个问题把他拦住了。
    这么冷的天,谁下烂泥塘?
    马郎中担忧地瞧了瞧眼前这片黑乎乎的水塘,塘底的烂泥上还挂着些薄薄的碎冰岔子,想都不用想,这一脚踏进去是什么刺激的感觉。
    哎呀呀这天寒地冻的,老夫这老胳膊腿可禁不住,他两只手往袖口里那么一揣,一脸为难。
    并向何青青请教:何公子,非得下池塘捉什么王八吗?
    一只畜生而已,咱们找个买卖花鸟的地儿,现买上一只不就行了,何必费这个劲
    说着,瞅了瞅池塘里的烂泥烂水。
    那可不行何青青手一挥,直接否定了。
    她说:铁甲将军只能用请的,花钱买来的不算
    第四十五章 泥里滚
    小聪明打了水漂,只能作罢。
    马郎中暗戳戳地瞅了何青青与柳烟寒一眼,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
    这位何公子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听闻身体一直有恙,这大冷的天,央求人家帮自己下烂泥塘捉王八怕是不合适。
    而一旁的这位柳公子看起来生得也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不像会做这些有失体面之事的人,无缘无故拜托别人搞不好碰一鼻子灰,下不来台,岂不难堪?
    左思右想都不妥当,毕竟这俩人是来帮自己忙的,况且自己还欠着人家人情,再为此事叨扰他们怕是说不过去。
    嗯哼,他清了清嗓门,又端出一副长者的姿态,瞥了两眼还傻呵呵立在池塘边看热闹的六儿。
    对自家小徒弟发号施令:六儿啊,为师年纪大了,腿脚不太方便,还是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手脚麻利,你下池塘替为师把这铁甲将军给请上来吧!
    嗯!啊?一听师父的命令,六儿下巴颏差点掉脚面上,一张笑脸立马垮了下来。
    就知道结果会这样,一张小嘴不情愿地都要嘟到天上了。
    他低声下气地抱怨着:不不是吧,师父,您要我下池塘啊!这这天也太冷了点吧!
    看着小徒弟这幅贪生怕死的模样,马郎中又来气了,他严词厉色地说:真是个不孝徒,怎么,你还让为师亲自下去不成。
    这,虽是不情不愿,但六儿也无可奈何,只好耷拉着脑袋开始认命一般地脱鞋脱袜准备下水,心里郁闷地想着,今儿横竖是要冻上这一回了。
    只是万没想到,一旁的何青青突然发话:这可不行,马前辈,即是请运,您得虔诚一些,这铁甲将军得您亲自出马去请来的才行,不然就不灵验了。
    听了这说法,柳烟寒瞪大双目:
    不知此言是果有其事,还是因为昨天酒席上被马郎中蓄意搪塞、夜里还被无辜扒窃了一回,此刻何青青有意拿马郎中戏耍解气。
    一旁的柳烟寒不解地望向她,用眼神示意不要玩得太过火了,对方毕竟是个前辈。
    但是何青青只是无辜地耸了耸肩,暗暗表示这主意不关自己的事,自己也无能为力。
    六儿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而望向自家师父那张欲哭不哭的老脸,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无声地向师父表明,这可不是我说的,这回可赖不上徒儿偷懒不给劲儿,这是师父您老人家自己的事,必须得亲力亲为。
    看来请运也不是什么易事,今儿算是躲不过去了,横竖也是一哆嗦。
    嗯哼马郎中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般哼了一嗓子,又探头朝那方水塘瞅了瞅。
    此刻虽是没有下雪,但是毕竟是在冬日里,又是大早清,温度是格外的低了三分。
    站在这一水塘烂泥前,北风打着小卷袭来,猛地钻进人温热的裤口袖口,激得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呜,呜好冷,马郎中被冷风激得禁不住哆嗦着缩了缩脖子,想着自己一会儿要下泥塘,心里就是一阵凉飕飕的。
    但是一想到这铁甲将军能转运增福,助自己在赌局上一往无前,心里就是一阵莫名激动,眼前的天寒地冻也挡不住一颗一往无前的决心。
    呵他吸了吸鼻子,呵了口热气,将双手搓热了,为接下来寻摸铁甲将军做着准备。
    六儿,替为师拿着。吆喝一声,马郎中便将外面罩着的一层厚夹袄脱了,顺手一扔就丢给了自己徒弟。
    哎。应了一声,六儿乖乖在旁帮师父收拾好衣物。
    他顺把脚上的鞋袜也一并退了下来,统统放在一旁,又将裤腿袖口都撸高了些,以方便一会儿下水塘,手脚活动便利一些。
    拾掇妥当,跺了跺脚,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要下水了,但是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寒性,也低估了这刺骨的烂泥。
    刚一只脚踏入这塘泥里,刺骨的寒冷就让他打了个大大的机灵,这股子寒劲儿像是蚂蚁串走在四肢百骸,差点冻得人蹿出去一个大趔趄。
    哇、哇、哇去它*#》$》#)+=,真它\*#》$》#)+=冷啊,冻死xx了
    马郎中只冻得在水塘里双脚乱跳,嘴里忍不住噼里啪啦蹦出了许多怼天怼地、有辱斯文的言语而浑然不知。
    嘘,在水塘边观望的六儿焦急地打了个噤声,示意马郎中小声点。
    他四下张望一番,对在池塘里冻得瑟瑟发抖的人好意提醒:师父,你快别喊了,咱们可是偷偷溜进来的,您叫这么大声儿,是想把这山庄的护院们都招来吗?
    六儿说得有理 ,马郎中立即抬手捂上自己的嘴,点了点头示意下来一定注意,这才安静下来。
    待到适应了片刻,他就开始猫着腰,探手在烂泥里摸索起来。
    可毕竟马郎中是个上了岁数的人,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唯实强人所难。
    他一边猫着腰将两手插进黑乎乎的烂泥里摸索,一边艰难而缓慢地挪动双腿,踉踉跄跄在烂泥里前行。
    直叫池塘边观望的六儿、何青青、柳烟寒都替他捏一把汗,只怕他老先生一不小心整个人滚进烂泥里,摔个白猪滚泥。
    这厢大伙爱莫能助,临岸观望,那厢马郎中在烂塘泥里艰难的摸索着,直至快要将自己冻成狗的时候,终于摸到了一坨巴掌大滑溜溜的东西。
    不禁大喜,心道:得了,终于找到了。
    立即出手将那烂泥下的东西紧紧按住,生怕它消失了一般。
    而后双手使劲抠进烂泥里,憋气往上使劲一提,发现这东西像是焊在池塘里一般,纹丝不动。
    马郎中哪里肯善罢甘休,他调整姿势,将腰身弓得更深了一些,深吸一口气憋了个大劲,龇牙咧嘴地闷哼一声:呜你给我起来,呜、呜
    这下子,简直把这位老先生毕生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大冷的天里,他憋得是脸红脖子粗,额头上居然都出了一层薄汗,想来真的是下大力气了。
    终于,手里这坨滑溜溜、牢牢焊死在淤泥里的东西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趁着这股子劲儿,马郎中是再接再厉,他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奋力向后拉扯。
    终于噗嗤一声闷响,烂泥塘里翻起一串子泥浆子气泡,那坨东西终于被□□了。
    只不过池塘边的众人还没看清马郎中手里带出来的是什么,就听得噗通一声巨响。
    因为用力过猛,马郎中像倒栽葱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摔了出去。
    啪叽一下,整个人就滚进了泥塘里,今儿一早就挨了一顿揍,本来就够狼狈了,此刻又摔进泥里,狼狈加狼狈,简直狼狈大发了。
    师父你没事儿吧。
    马前辈
    马前辈,塘边观望的三人无不惊呼一声。
    艰难地从泥塘里坐起身来,马郎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甩了甩手上的烂泥,也顾不得脏净,抬手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泥水,欲哭无泪地哼哼起来。
    哎呦我的亲娘喂,摔死老夫了哎呦呦,说着,抬手扶上自己的老腰扭了扭,只怕这一把摔得是半身不遂。
    好在还能动弹,众人见了才放下心来,只当是虚惊一场。
    师父找着了吗!快看看!,六儿趴在池塘边急切地提醒他师父。
    马郎中将好不容易从塘泥里挖出来的那坨滑溜溜的东西拿出水面一看,发现竟然只是一节已经烂掉了半拉的藕节,抬手一倒从窟窿眼子里只流泥汤子。
    奶奶个嘴的,怎么捞了这么个破玩意。气急败坏地咒骂一声。
    原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弄得一身烂泥,到头得来的竟然是这么个毫无用处的东西。
    马郎中深受打击,他没好脾气地将手里的那段烂藕节扔得远远的,以泄心头郁卒。
    见自家师父失手了,池塘边观望的六儿是又心急又无奈,他忍不住在旁指手画脚,哎呦师父,让你请铁甲将军,不是让你挖藕上来,你这么到处乱摸肯定不行的,一天你连个乌龟壳都摸不着。
    这话把马郎中说恼了,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喊道:你小子坐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下来自己找找看,说得倒是轻松,真叫人来气。
    说着,左右晃了晃身子,发现摔倒这一下自己竟然被焊在了烂泥里,起身都困难。
    看着这师徒二人又闹别扭了,何青青同柳烟寒也懒得再打圆场,她俩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说马前辈何青青伫立在池塘边,朝屁股焊在泥地里动弹不得的马郎中喊话。
    您不要总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前辈做派嘛,我们这些后辈都不敢大气讲话的,其实有时候六儿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您还是听一听比较好。
    就是、就是,六儿连忙应着何青青的话茬说道。
    这回,见有人帮自己撑腰了,他也不胆怯了,嘟起小嘴抱怨:本来就是您不对,师父还硬要和徒儿抬杠,您就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今儿要是请不来铁甲将军您可别赖徒儿的过,是您自己不听人劝。
    你,本来又要发作,但眼前情况实属无奈,马郎中只得按耐住心间的烦躁,不耻下问道:行、行、行你小子能耐,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办?
    见师父态度缓和下来,终于松了扣,六儿连忙解释:这乌龟平时白天多陷居水中,夏日火热时,便成群地寻找荫凉处,可是到了冬天天冷的时候全都挖坑钻洞不动窝了,您这么在泥塘里胡乱摸索肯定是不行的,你得在池塘边泥土松软的地方多寻摸寻摸,看有没有坑洞,要是能寻着,十有八九错不了。
    自家这傻呵呵的小徒弟平时做事冒冒失失,没一件事情办妥当的,马郎中不太放心,他将信将疑地问:你能确定吗!
    见师父还是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样,六儿无奈地催促,当然确定了,这西郊山庄我和镇上的小孩儿一道来了不知多少次了,摸鱼抓虾的事儿没少做,哎呦师父这回您听我的吧!准错不了。
    如此,马郎中才放弃在池塘烂泥里胡乱摸索,挣扎着从淤泥里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往池塘边的泥地上走过去。
    走得近了,左右找寻下,发现果然如小徒弟所言,泥地有些地方的土壤比之其它地方稍有不同,显得甚是松软,像是被什么东西蓄意挖成那个样子的,呈现一个隐隐约约的拇指般大小的孔洞,只是在一层松土的覆盖之下,不仔细观看根本注意不到。
    这下子马郎中心下暗喜,终于要得手了。
    他立即找到一处松软的孔洞,也不在乎手里有没有件趁手的工具,直接上手,将浮头的枯枝烂叶和积水烂泥都慢慢舀开,渐渐露出了那窟窿的外形,足足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他将袖子再次撸得高了一些,直接伸进泥窟窿里,徒手去掏。
    左摸摸、右探探,池塘边伫立着的六儿、何青青、柳烟寒,望眼欲穿般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忽然听到哎呦一声惨叫,马郎中像是被雷打到般,一蹦三尺,腾地一下从蹲着的泥地里跳了起来,抱着自己的手哀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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