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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而立(64)

    听了师姐的介绍,柳芽儿知晓了事情原委,便恭敬地迎接在场众人入门。
    原是这样,那诸位随我来吧!
    如此,两边人各自整衣端肃,随着柳芽儿入了辛夷谷内。
    谷内白云浮玉,翠藓堆蓝,虚窗静室间,又点缀那几株修竹,三五点桃花,果然一处福地洞天。
    柳芽儿引着柳烟寒一行人入了正堂,只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坐于堂前。
    身边侍立一位年轻男子,品貌端正,装束气度皆是不凡。
    他一见柳烟寒进屋,便倏然笑了,赶忙挥手冲她热情地打招呼。
    烟寒师妹,你终于回来了,好久不见,刚刚还同师父念叨你来着。
    飞絮师兄柳烟寒见了这男子,亲切地应了一声。
    她径直来到堂前,朝那鹤发老者俯囟拜下,口中道:师父,弟子今日回还,特向师父请安。
    老者回眸,捻须一笑,和蔼地说:嗯,无需多礼,快起来吧。
    行了拜礼,柳烟寒向师父禀明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何员外一行人来辛夷谷求医问药的目的。
    神医老先生啊,我夫妇二人膝下就此一女,年前害了一场大病,差点撒手人寰,多亏有缘遇上柳姑娘方化险为夷,今日得以引荐,拜求神医救救小女性命,如若得以成全,在下定当感激不尽。何员外对着鹤梅医圣恳切而焦急地倾诉着。
    初次见面,多有叨扰,在下备办了一份薄礼相赠,不成敬意,还望老先生笑纳,李管家,快说着便对李管家招了招手。
    李管家自旁忙不迭地奉上一只锦盒。
    何青青见状唰地一下涨红了脸,悄摸摸拽了拽自家老父亲的衣袖,小声道。
    爹,这这不太好吧。
    何员外一巴掌拍掉自家闺女探过来的小爪子。
    恨铁不成钢地小声嘀咕道:你个小女娃儿,懂什么,这叫做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咱们行事得敞亮点,才能成事,懂吗。
    鹤梅医圣瞥了一眼李管家奉上的锦盒,单看掐金丝、镶银线的外盒,就是一副价值不菲的模样,里面的内容更是可想而知。
    何员外,这这不合适吧!
    柳烟寒在旁看了,连忙出声阻止道:是我带你们来求医的,无需如此客道,这叫晚辈如何是好啊!
    鹤梅医圣见了,浅浅一笑,直言相告:何员外,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如此倒是叫老朽难堪了,既然是我徒儿带你们来到辛夷谷内,便是我们的缘分,老朽如若能助令爱一臂之力,定当全力以赴。
    好了,话不多说,待老朽看过再说。
    这位鹤梅医圣倒是如她徒弟柳烟寒一般,在医治病患上从来不耽误功夫。
    随后,柳烟寒便引着何青青端坐于案几前,鹤梅医圣伸出三指搭上其关、寸、尺三脉,仔细地替她诊脉。
    其间围观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只怕打扰了医圣的思路,误了诊治。
    行了一番望闻问切,鹤梅医圣面色稍显凝重。
    半晌,才开口道:何小姐打小身体孱弱,究其根本是先天心脉不全,无力抵御风、寒、暑、湿、燥、火六气变幻所至,以至多年迂回不治,是因为汤药针石只能医治后天之症,而先天不足,无解。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一沉。
    柳烟寒更是急得坐都坐不住了,直接立起身来满目焦急地问:那那师父此言,岂不是何小姐的陈疾无法痊愈了?
    何员外、何夫人听了也顿时慌乱起来,当下就抹起眼泪道:这这怎么会这样,我苦命的女儿岂不是真的要命不久矣。
    呜、呜、呜
    哎哟,小姐啊呜、呜、呜跟随在侧的李管家、丫鬟小燕也情不自禁地啜泣起来。
    反倒是何青青本人要镇静得多,她自旁宽慰家人说: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李管家、小燕,你们都别哭啊,我我这还好好的,没怎么样呢。
    鹤梅医圣见众人一阵慌乱,忙解释道:哎何员外,何夫人,稍安勿躁,且听老朽把话说完。
    何小姐的先天心脉不足,以寻常方法确是无药可医,但这世上却也有那不常之法,如若放手一试,或有一线生机。
    听师父这么一说,便是事情有了转机,柳烟寒是喜出望外,她比谁都迫不及待地追问:不常之法,究竟是什么法子?还请师父明示。
    是啊!无论是什么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试一试,望老神医如实告知。
    何员外、何夫人听了,也纷纷止住啜泣,心焦不已地在一侧询问。
    鹤梅医圣顿了顿,慎重地说出三字:置、心、术。
    置心术?
    听闻此法,柳烟寒起先是不可思议地一楞。
    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从未曾在先前所学医术中回忆起一星半点。
    置心术,别说学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而诸多医术典籍当中也从未曾看到过有这等医法。
    而后她又追问:师父,徒儿愚钝,这置心术是为何法?徒儿徒儿怎么从来未曾听说过?
    鹤梅医圣微微捋了捋胡须,向众人解释说:实不相瞒,这其实是我辛夷谷的一项禁术。
    禁禁术?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
    侍立身后的那位男弟子略一沉吟,仿若回想起来什么一般。
    他微一施礼,向鹤梅医圣禀明:师父,徒儿以前确实听闻辛夷谷中流传着一种玄而又玄的秘术
    只是一直以来,众人连个准确的说法都没有,弟子也从来没有听师父正面提起过,只当这是一种空穴来风的传说罢了,没成想果有此术?
    确有此术鹤梅医圣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点头确认。
    只是操作起来,需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极其不易,而且过程凶险,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莫说是救人,只怕当下就得殒命,所以鲜少有人使用罢了,久而久之,也便成了一种密不外传的禁术。
    柳烟寒问:这置心术,究竟如何操作?
    开胸破腔,将病患原有的不足之心取出,置换一颗新的进去替代。
    鹤梅医圣语气平淡,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叙述着这种匪夷所思的医技,只让在场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师父这番出人意料的解释,叫柳烟寒心头一紧。
    她望了望身旁孱弱的何青青,心忧不已地问:什么!这这怎么可行?替换一个新的,可普天之下又有何物能够置换人心呢!
    鹤梅医圣回答:参天圣果可代人心。
    什么?参天?此物闻所未闻,众人又是一愣。
    参天圣果五识皆备,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此果五识俱全可代人心。
    此物乃是我辛夷谷从不外传的秘密,除了掌门,甚至连弟子也是一无所知,所以众位未曾听闻实属正常。
    众人俱是凝神注目,听鹤梅医圣娓娓道来。
    第八十七章 不欢而散
    鹤梅医圣道:这圣果乃是我辛夷谷镇派圣树参天所结果实,此树非松,非柏,非榆,非槐,非柳,非杨,有别于世上任何一种树。
    它自存于混沌初开之时,而今不知几时几世,无生无灭,无枯无荣。
    当年,柳神医特地选在辛夷谷开宗立派,其目的之一便是为了守护此神树。
    此树百年一开花、百年一结果,果核状如人心,正是这置心术不可或缺的关键之物。
    这月底恰逢它结果成熟之期,何小姐你们就来了,也许这就是天意。
    鹤梅医圣凝视着眼前这位清癯苍白,稍显病容的姑娘,意味深长地说着。
    既然如此,那弟子恳请师父一定要全力救治何小姐。柳烟寒倒是首先不淡定起来,她急切地恳求自家师父。
    哎鹤梅医圣眉头一蹙。
    想来自己徒弟平时做事很有分寸,只是不知此次为何如此失态,他为此颇有微词道。
    你这徒儿,好生没有规矩,兹事体大,当然还得何小姐父母及其本人定夺,你倒是先起个什么哄?
    是,弟子唐突了。
    自知言语失礼,柳烟寒知趣地道歉。
    何员外与何夫人面对如此艰难的问题,一时难以抉择,两人面露难色:这
    众人正在权衡之际,忽闻鹤梅医圣说:哦,只不过,老朽还有一事为难,还望知会何员外、何夫人以及何小姐知晓。
    何员外恭敬地道:老神医,请讲。
    鹤梅医圣正色道:辛夷谷祖训云,参天圣果为我辛夷谷门派圣物,有起死回生之神功,落入外人之手定会于世间引起腥风血雨,所以绝不能为我柳氏弟子之外所用,如若老朽以此物救治了何小姐就有违祖法先训
    一听师父这么说,柳烟寒按耐不住,马上抢过话茬:师父,这有何难,大不了您破例收何小姐为徒不就成了,只是不知何员外、何夫人可否愿意。
    何员外和何夫人对视一眼,便心意相通地回答:舍得、舍得,只要孩子能在这世上平安喜乐地活着,我夫妇二人什么都舍得。
    唉
    鹤梅医圣叹了一口气,为难地说:只可惜老朽即便收了何小姐为徒,何小姐也是外姓弟子,这辛夷谷秘术不能为外姓所用,这实在是让老朽为难得很啊。
    师父柳烟寒在侧卖力央求。
    您老这一次就不能破例而为吗?
    鹤梅医圣为难地背过身去,不去看自家徒弟为外人求情。
    嗯就这一次
    她殷切地掰着一根手指头,跟屁虫一般晃荡到师父眼前。
    见鹤梅医圣扬起头,懒得再搭理她。
    她又不死心地凑到自家师父身边,半撒娇半央求地拽着师父衣袖央求着:师父,我的好师父,好不好嘛!
    也不知道自己这徒弟此次下山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胳膊肘尽往外拐。
    鹤梅医圣一手拂掉柳烟寒死死拽住的衣角。
    苦着一张脸,无奈地解释:徒儿哇,莫要为难师父了,这千百年来的门规可不能坏在为师手中,你让为师将来有何颜面去面对例位先掌门啊?
    这话把柳烟寒说急了,她在旁据理力争说:师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再想想法子,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见师父不愿正面看她,她便不死心地凑上去继续央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师父。
    师父,您老就忍心看何小姐这么一个年轻姑娘,无故被病痛折磨,却袖手旁观吗?
    我们可是做医者的啊!您常常教导弟子们一句话,医者仁心,难道我们为了一点点所谓的规矩,就漠视病患苦难而不顾吗?
    您老摸摸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左一言,右一语,老先生被扰攘地甚是无奈。
    他认命一般投降:哎徒儿你快闭嘴,别说了
    老先生终于顶不住了,妥协说道: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要为难一下何小姐喽!
    师父您快说吧!别什么为难不为难了。柳烟寒迫不及待地怂恿着。
    就是委屈何小姐与我门下弟子婚配,结成伴侣,方能以外姓身份,名正言顺地成为我辛夷谷之人,日后经过修习试炼正式成为我门下弟子,这是唯一解决之道。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
    鹤梅医圣笑了笑说道:何小姐,我辛夷谷门下有许多男弟子,趁着参天圣果尚未完全成熟的间隙,你可以好生物色一番,看可否有心仪之人,好在此次你父母家人同在,可以为你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些把婚事定下,也好安心入我门下治病。
    听了这番话,何员外、何夫人倒是彻底宽下心来,自家女儿不但得了救命法子,而且可以寻个男子婚配,岂不是两全其美。
    两人连连应承道:好、好,此法甚好。
    但一直在旁聆听的何青青,脸色倏然沉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打了寒霜般沉默不语。
    女儿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别愣着了。
    何夫人戳了戳呆若木鸡的何青青。
    我我再考虑考虑。
    何青青面无表情地回答。
    见状,鹤梅医圣说:也对,我看诸位一路舟车劳顿,不如今日好生休憩,明日再做打算也不迟。
    小徒儿,你去给何员外一家在谷中安置住宿,好生招呼,不得怠慢。
    他转而对身旁的柳芽儿吩咐道。
    是,弟子得令。
    柳芽儿伶俐地揖手行礼。
    对了,阿絮
    鹤梅医圣向侍奉左右的柳飞絮也吩咐说:你也去帮小芽儿一同张罗吧!你师弟他年龄小,行事马虎,怕有思虑不周之处,务必要把人马妥善安排,别出差池。
    何员外带着家眷,微一施礼,对鹤梅医圣作别道:老神医,我等先行告退。
    诸位,请随我来。
    柳芽儿、柳飞絮在前引领,何员外一行人紧随其后。
    于是众人出了二门外,于廊庑之间安排寝处,铺床拂席、置办羹饭,忙活一遭。
    待一切安排妥当,外人退下之后。
    何夫人忙不迭的抓住何青青的手,苦口婆心劝说:女儿啊,你看,人家老神医已经把明路指给咱们了,你快考虑一下究竟怎么办啊!
    何青青只是沉默,并未多言,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她这个态度让何夫人很是焦急。
    于是,又是殷切叮嘱,又是出着主意:为娘觉得这辛夷谷门下的男弟子们还真是不赖的选择,方才我在路上瞧见几个门生,都是生的模样俊俏、气质儒雅,而且各个精通医理
    说着殷切地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好言相劝:闺女就你这身体啊,以后少不得一个知心体贴的人照顾后半生,他们可都是医者啊!与你婚配岂不是正好!
    哦对了
    何夫人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神秘兮兮地对何青青小声咬起耳朵。
    为娘方才看到鹤梅医圣身边跟着的那个男子就不错,生得样貌端正,气度不凡,柳姑娘叫他什么来着
    何夫人拍着脑门,仔细回忆:嗯哦!对了,那会儿初见,柳姑娘好像好像叫他师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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