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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91)

    林宗易是一个让女人根本放不掉的男人。
    我一字一顿,我不离婚,也会忠诚,可不是心甘情愿。
    林太太甘愿,我就尝你甘愿的滋味。他挨近我耳朵,声音低沉磁性,即使你不甘愿,我也喜欢强迫你在身下哭。
    林宗易手绕过我颈后,拢住一头墨藻般的长发,撩起的刹那,发梢浮动,我看不清他轮廓,他吻住我。
    成熟的乌木香,致命又温情。
    我喜欢沉重的味道,就像我迷恋冯斯乾吸烟后的深吻。
    掺杂着烟味酒味的吻,令人上头。
    他吻了我许久,吻到我唇舌都发麻,有诚意吗。
    我眼眸漾着蒙蒙水色,动人极了,比如。
    他湿热的唇瓣移动到我耳垂,似有若无地触碰,我以后用来给林太太快乐的地方。
    我脚尖沿着他西裤探入,摩挲他的汗毛,我逢场作戏的男人多,可真正见过摸过的男人很少,我感觉林宗易的毛发肯定是男人中最多最厚的,我明知故问,够诚意吗?
    他压根不吃这套浅尝辄止的把戏,你觉得是那里吗。他紧接着埋进胸口,野蛮的力道刺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紧贴他,搂着脖子,不露声色拖着他直起腰,你喜欢我什么,就因为我曾经是冯斯乾的女人,激起你的占有欲和胜负欲,还是因为
    我食指戳点他心脏,你没有如此失败过,你以俘虏女人为乐趣,面对一个不愿成为你战俘的我,你不甘心。
    林宗易深深地望着我,都有。
    我打开化验单,抖落在他眼前,我不想拒绝你,可是太巧了,我暂时无法履行妻子的义务。
    林宗易目光扫过化验单,又重回我面孔,他略眯眼。
    我揪着他衣襟,嘘声说,我生了孩子之后,跟他也没有过,平衡了吗。
    我越冷静,越勾人,林宗易眼睛涌出一股凶猛的烈火,属于男人的霸气与刚硬,韩卿,你信不信,我一定能征服你。
    我愣住。
    那股充满激情的火焰,被他演绎得性感至极,烧得我有些发热。
    我从他眼中的火海里拔出自己,我不信。
    林宗易眼底的欲火不熄,愈演愈烈,别抗拒我,我早晚征服你。
    我同他四目相视,宗易,和我上了床,你会比现在更着迷我。
    我捧起他脸,你会中毒,其他女人永远解不了我的毒。
    他喉结上下翻滚,抻动下颌一层浓密的胡茬,厮磨着我掌心,我从没为一个女人发过疯,着过魔。
    第102章 彻底沉迷
    窗外江港的霓虹无尽无休,我和林宗易躺在床上。
    苏姐从过道敲门,先生,书房的沙发收拾完了,我来送太太的新睡裙。
    我拧开台灯,不要睡衣了。
    「啪嚓」一声,火光四溢,我看见林宗易鼻梁一滴汗滑落,他扔了打火机,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吹出一缕烟。
    倘若没有冯斯乾,我肯定会爱上林宗易。
    他血性刚烈,在黑暗里生长,没有女人能抗拒一个像英雄又像魔鬼的男人蛊惑。
    我忽然出声,你爱过王晴娜吗。
    烟雾笼罩,林宗易的面目模糊不清,没有。
    你从没爱过一个女人,所以感情在你眼里,是交易和阴谋的棋子。
    他抽烟不语。
    宗易,其实你不爱我,你或许感兴趣,甚至喜欢,但爱不是这样。我盯着窗户上倒映出的江水的影子,你算计了我三次,将我丢进水深火热,你说你有把握,不会真害了我,你忘了人算不如天算,生死意外不是你能掌握的。
    我们静默了好半晌,他偏头,希望我为你发疯吗。
    我横卧在床中央,被子下是一具细腻的身躯,女人都希望深爱的男人为自己走火入魔,不爱就不在乎。
    林宗易掐灭烟,翻身而上,他双手撑在我身侧,我如果走火入魔,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我凝视他,你会囚禁我吗。
    他笑着吻我嘴角,我会把你变成一个完全属于我的木偶,你有没有心和灵魂,我不介意。
    我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他抚摸着铺散在枕畔的长发,不过,我更喜欢征服一个女人的心,我不喜欢空空荡荡的身体。
    他手掌覆住我半张脸,韩卿,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沦陷,为一个叫林宗易的男人着魔。
    之后三天,外界风平浪静,可我心里明白,冯斯乾已经被王家逼到退无可退的绝路,他周三卸任了一家集团的副董职务,周四稽查组介入调查他名下的企业账户,这些意味着他即将山穷水尽。
    他的商业手段并非斗不赢林宗易,而是林宗易太奸诈,太豁得出。
    他另一重身份造就了他的心狠手辣,为利益抛掉一切情义,能割舍任何人,不惜以性命做赌。
    从我们谈完条件至今,林宗易绝口不提王家的把柄,他不交出黑料,冯斯乾没有筹码制衡王威,就无法在博弈中翻身,我搞不懂林宗易究竟什么意思,他在耗什么。
    第四天早晨,李渊到蔚蓝海岸接他上班,我在洗漱,听到动静也跟出,李渊说最迟下周一冯斯乾要去市里部门配合审问。
    林宗易笑了,是吗。
    李渊也笑,王威虽然六月要退了,面上的势力还在,基本都卖他面子,王赫出事的消息王家对外封锁了,好在是替补,要是正经在职,风波可大了,王家不追究,上面也得追究。
    林宗易挑选着皮带,正经在岗,我也不会让他死了。
    这盘局好惊险,您稍微下错一招,咱们便牵扯进去了。
    林宗易没说话。
    我站在走廊,观望这一幕。
    冯斯乾倒了,太太照样是您的,谁还抢得了呢?您何必大费周章困住他,再救他一命。
    林宗易似笑非笑,俘虏女人,用强不如用计。况且拿到王威的底细,我也能顺利脱身。
    李渊问,那王家的东西,您打算什么时候交给太太。
    林宗易揭下皮带扣的防尘膜,该给的时候自然会给,还没到最后关头。
    我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
    李渊先上车等林宗易,他伫立在试衣镜前打领带,我上前夺过,装作若无其事,李渊倒是挺勤快的,索文有什么麻烦吗。
    索文运转还可以。他耐人寻味笑,林太太现在跟着我,甘愿吗。
    我系上一个结,甘愿不甘愿,连冯斯乾都输了,我更是你的掌中之物。
    林宗易端详着这枚领结,他当然听出我的弦外之音,林太太迫不及待提醒我,要兑现承诺了。
    我莞尔笑,来得及就行,兑现的快慢取决于你。
    他淡淡嗯,那不急。
    苏姐拿来一罐发胶,我接过,喷在梳子上,再递给林宗易,王威还会对我下黑手吗。
    他整理着发型,不会,他知道我的底线了。
    我小心试探,蒋芸快过生日了,我去望海楼帮她庆祝,不带保镖行吗。
    林宗易一顿,我整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他打开衣帽间,摘下西服,哪天。
    最近。我有些委屈,带他们碍事。
    林宗易深深看了我一眼,你随意。
    当天下午,我了解到林宗易有一场会议持续到傍晚,我挂断电话,亲自开车驶向澜春湾,是保姆开门,她见到我很欣喜,韩小姐?
    我打量玄关摆放的鞋架,有四双男士皮鞋和两双纯白的运动鞋,袜子整齐陈列在一旁,他显然一直住在这,证明他还平安,我找冯先生。
    她招呼我进客厅,先生加班,凌晨才回,在楼上洗澡呢。
    我问她,这几天来过什么人吗。
    保姆倒了一杯水,不少西装革履的男人,应该是先生的下属,还有律师,似乎处理什么股份。
    我没接水杯,有上面的人吗。
    她疑惑,上面是哪的人?
    我没再多问,脱掉大衣,冯冬呢。
    在屋里,越长越好看了,和先生一模一样。
    我也眉开眼笑,不像我吗?
    说实话,还是像先生,又白又俊,眼窝深邃。
    保姆带着我走上二楼,进入一间婴儿房,我给冯冬喂了母乳,又哄他睡着,重新放回襁褓里,我没待多久,直奔隔壁主卧。
    冯斯乾穿着睡袍正好走出浴室,他看到我在,皱眉怔住,你怎么来了。
    我迎上去,不欢迎啊?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敛去,不太方便。
    哪不方便呀。我环顾四周,藏女人了?
    冯斯乾漫不经心系束带,是藏了几个。
    我揪住他的袍襟,往身前一扯,几个?冯先生的腰受得了吗,可别累折了。
    掩饰不住的笑意从他眉眼泄出,分明一个女人没有,林太太都撒泼吃醋,真藏了几个,你还不砸了我的房子。
    他越过我,去关卧室门,我在背后抱住冯斯乾,突如其来的温柔抵着他,他脊背一僵。
    我很久没有跟他动真格了,王晴娜绑架我的前一晚,我主动过,但那是演戏自保,冯斯乾何其聪明,他一眼就识破我的企图,而今天我是真心的,他也一清二楚,他背对我沉默。
    我手指解开他刚系好的束带,我想试一试白天。
    他攥着拳,又缓缓松开,低哑发笑,林太太还添了一个健忘的毛病,不是早就试过吗。
    还要试不行啊?我掌心紧贴他坚实隆起的腹肌,你没心情吗。
    他转过身,护我在怀里,对林太太随时有心情。
    我抬起头,冯先生,你猜我为什么来。
    他面容平静,平静之下又暗潮汹涌,他什么都懂,却不戳破,只是问,为什么。
    我踮起脚尖,一脸明艳天真,向他耳蜗里嘘热气,因为我想你了呀。
    他笑出声,撒谎精。
    我从他腋下挣脱,走进浴室洗澡,空气中还弥漫着他的味道。
    当我门拉开的刹那,冯斯乾注视我,我在极其明亮的阳光里袒露自己的所有,每一寸妩媚和神秘,莹白的肌肤上水珠顺着美好的身段淌落。
    我冲过去,和他缠在一起,冯斯乾接住我,给我更为狂热的拥抱,就像一把焚烧后的灰烬,它遭遇无情的摧毁,回不到最初的模样,它的缺憾令我难受,也令我癫狂。
    我拖着冯斯乾一点点堕入深渊,他终于愿意忘乎所以一次,那么多个夜晚他都在压抑克制,他一面爱着我,一面又防备我,从不肯彻底为我沉迷,我渴望揭开他的面具,看一看面具下藏匿的那张脸。
    我捧着他脑袋,跌进他烈火一般的目光里,他如此意乱情迷,如此野性难驯。
    他力量多么强大,带给我的感受就有多么刻骨难忘。
    我再度从正面抱紧他。
    当一切终止,他满身是汗,像丢了半条命。
    我整个人趴在他胸膛无声哭着,冯斯乾感觉到我的眼泪,用指腹抹掉,他没问我哭什么。
    许久,他打破这份沉重,开着窗,冷不冷。
    我回答,不冷。
    他抚过我像是含了一汪清水的皮肤,我埋进他臂弯,他在我头顶闷笑。
    冯斯乾。过了好久,我喊他名字,我该走了。
    他一言不发,手在我背上流连。
    我爬起,悬在他上方,我暂时不来了,你照顾好冯冬。
    冯斯乾看着我,你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哽咽说,冯冬长得像你。
    他唇瓣轻轻触碰着我眼角,是挺像。
    我们交缠的手,他无名指光秃秃,而我的无名指戴着一枚婚戒。
    假如时光重来,我不接殷怡的生意了。
    他问,不想接近我了吗。
    我摇头。
    冯斯乾笑着,看来是真后悔了。
    我滑下床,朝门外走去,我告诉自己别留恋了,别再纠缠了,可越强迫自己,越难以控制,我还是忍不住停下。
    斯乾。我回眸看向他,他视线始终定格在我背影,没错过我任何一个迟疑的动作。
    冯冬经常生病,我总怕养不活他,私下很少宠,蒋芸说在她老家凡是孩子生下体弱,糙着养,就能长大,你别太娇惯他。
    冯斯乾一边点烟一边笑,好。
    他衔烟那只手隐约在微颤。
    我睁大眼,逼回眼眶里的泪意,他倚着床头,仍是简短又沙哑的一个字,好。
    我一愣,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冯斯乾夹着烟,你说什么都好。
    我笑出来,不敢再留一秒,夺门而出。
    我跑出澜春湾,蹲在一棵树下,平复了好一会儿,我起身的瞬间,发现林宗易的车泊在小区门口,我顿时僵住。
    降下的半扇车窗显露出他三分之一轮廓,英挺俊美,可那股温润的气质又夹杂了强烈的压迫感。
    我稳了下心神,拉门上车。
    林宗易面无表情看腕表,气场深沉又危险。
    我不等他开口,先下手为强阻截他的怒意,掌控住局势,你去索文开会还路过澜春湾啊?
    我眯着眼,宗易,你跟踪我吗。
    林宗易拆开安全带,升起挡板,命令李渊下车。
    当车内只剩我们两人,他猛地扯下我衣服,我不躲不闪,任由他扒下,冯斯乾没有在我身上留下半分痕迹。
    1小时37分钟,你在做什么。他手沿着我肩膀掠过肚子,继续往下,非要我查这里吗。
    我不露声色握紧十指。
    他神情冷冽,作为丈夫,我容忍自己的妻子到极限了,你求我放过他,等于养虎为患,我答应你了,我要面对他后续的反扑,会付出什么代价不可预料,我需要换取你的绝对服从和忠贞。
    林宗易这一刻的霸道强势,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眼前恍惚浮现出一个截然不同的他,冷血果断,麻木不仁,阴晴莫测。
    那才是林宗易,一个将风起云涌的滨城都牢牢地捏在手心的男人。
    我迅速穿好衣服,他挑明归挑明,我解释一下粉饰太平也有必要,我倾身靠近他,我担心冯冬在他身边不习惯,来探视而已,下次绝不会了。
    我指尖绕住他领带,苏岳楼是不是有新菜式了?你带我尝尝。
    林宗易扣住我下巴,狠狠擦拭嘴唇残留的口红,他审视我良久,回去洗干净,再挨过来。
    我挂着笑容,坐在那。
    他从烟盒里嗑出一支烟,再有第二次,我一定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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