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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by糖煮刀片(40)

    季晓光闭口不答,方映清施施然走到他跟前,直视这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睛,儒雅地嘲弄。
    季公子,你还要说什么?我还想着那日你为何非要为一个打杂的脱罪,原来是找到了替罪的羔羊,心有愧疚啊。
    方映清彻底卸下了伪装,看来是打算和季晓光撕破脸。
    季晓光咬了咬牙,没说话。
    任方映清再怎么蠢,看到他的脸,也该知道这草药是谁拿走的,问题就在于方映清会为的这件事做什么,怎么做。
    方映清还欲说辞,沈连庭突然冷冷道:你可以离开了。
    在方映清说话前,沈连庭再次补充:所有的事与晓光没关系,你若要追究便来找我。
    说完瞥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道:如何?
    你!方映清未曾想他会做到这个地步,还欲开口。
    沈连庭直接下了逐客令:慢走不送。
    方映清似压下心中的怒气,脸色恢复如常,走前又看了季晓光一眼,其中意思让人琢磨不透。
    后背撞在实木门槛的棱角上,一阵刺痛,但季晓光没有给沈连庭说话都机会,低下头,兀自跑了出去。
    飞奴站在外面不敢进去,看他出来又在后面跟着,季晓光跑回暖阁里,把飞奴关在了外面。
    他抬手遮眼,过了半晌,才对空无一人的屋子自言自语。
    这算什么啊
    季晓光暗示自己要有自知之明,虽然心里憋屈、难受、酸到能榨出汁,但他没有资格管。
    手里拿着他常睡的药枕,当做沈连庭狠捶了几下,过了会又抱在怀里不撒手。
    他寻思他们也没做什么,就是离得近了点,方映清还笑了,沈连庭还在认真听仅此而已。
    不过是说几句话,用得着靠那么近吗!
    季晓光好像在跟自己打架,心头火苗窜的老高,一把将枕头扔在地上。
    可怜的药枕在地上打了个转,然后一路摩擦轱辘到窗边的短案下面。
    季晓光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到可笑。
    他在暖阁里环视一周,飞奴被关在门外后大抵已经走了,这里只有他一人,静的可怕,心里无端升起落寞之感。
    季晓光坐了会儿,自己去捡枕头,毕竟不管是人还是物,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
    他蹲在地上拿起药枕,神情落寞,心想虽然这感情各有不同
    窗外传来一阵响动,季晓光蹲在窗棂下仰头,正好和打开窗户的人对上了眼。
    林耀怎么样没想到季晓光会在这里,心想难道是堵他的?手边一滑差点没从窗户上掉下去。
    季晓光跳了起来,指着他惊呼:你你你,那怎么在这!
    林耀本想进来,但想了想觉得不大好,一手撑着窗户,别扭道:听说你回来了,就想来看看你
    季晓光把枕头护在身前,戒备道:你,你要真想来,能不能走正门?
    偷偷摸摸地扒他的窗子,这还是霄云派的首席大弟子吗?活脱脱的耍流氓!
    林耀不甘心地喊:我也想啊,可沈连庭他怎么可能放我进来,还有他那个面瘫脸都暗卫,我,我打不过。
    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人外有人,只能出此下策。
    季晓光还没忘和他那遭事,沉下脸,皮笑肉不笑道:你喊吧,把人喊来就等着大弟子爬人窗户这事传遍霄云山吧。
    他并不想看到林耀,不光是因为沈连庭,还是因为他并不想让林耀有什么幻想,他不喜欢男人,他喜欢的只是沈连庭。
    我现在大可以喊人来,但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你走吧,也不要再想着见我什么的。
    季晓光这般威胁林耀,但林耀不在乎,一派坦然。
    知道便知道,我巴不得让霄云山上所有人知道我心爱你。
    说完耻笑了声:不过我可不敌那个方映清,现在霄云山上下,他和沈连庭那些破事可谓无人不知。
    季晓光皱眉,走近了些:你说什么?
    林耀一时哑然,他清楚季晓光和沈连庭关系不一般,但心里更倾向于季晓光是被强迫,所以巴不得他离开沈连庭。
    林耀实话实说道:在你走后不久,方映清与沈连庭有段情愿的事就传开了。
    而且方映清从不解释,才任由这些事被传到现在。
    眼下过去太久,几经变换,这版本五花八门,我也只隐约知道些。
    季晓光在心里把方映清这个绿茶骂了一千遍,抑制不住地忍了忍,才道:你说吧,我想听听。
    林耀也想多和他说说话,就这么扒在窗框上把事情说了。
    据说他们自小相识,三年前重见,沈连庭对方映清穷追不舍,后遭遇变故,不得不分开。
    季晓光思索,这确实与原著小说相符,可若按照眼下的情况发展,这些所谓的情愿不可能传成这样。
    林耀继续说:后方映清被亲哥哥追杀,逃到霄云山,沈连庭舍身相救。方映清重伤,他也寸步不离地照顾多日,还不惜向宣帝求来山参。
    但方映清不愿与沈连庭有瓜葛,沈连庭爱而不得,才用秘法做了张一模一样的脸。
    林耀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就是你,方映清的替身。
    季晓光听完后,脸都黑了,这后面都是什么玩意儿?!
    第六十六章 一场闹剧
    季晓光忍了半天,才没有骂出声。
    这些个事情都是什么玩意儿。
    幼时和三年前的暂且不提,但在霄云山上的这些可都是无稽之谈。
    那夜沈连庭救下的是他,而且沈连庭并没有去要老参给方映清治病。
    沈连庭只去见了方映清一眼,从不与他接触,而且沈连庭是为了解他身体里的毒,才不是为的什么替身。
    这一切的一切季晓光记得清清楚楚,沈连庭为他做的所有,不为别的,只为他。
    林耀看他神情恍惚的模样,也后悔说这些,触碰季晓光的肩膀,深情道:你和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
    季晓光拍开他的手,没在意这句话:有话好好说,不要碰我。
    林耀讪讪收回手,后季晓光又让他离开,林耀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季晓光阖上窗,庆幸无人看到,不然林耀这种隔壁老王行为还真没法解释。
    忽地一阵敲门声,季晓光噎了下,扬声问道:谁啊。
    飞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晓光,快出来吧,出事了!
    季晓光看院子里的这些人,就知道是冲他来的。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沈连庭对他招手:晓光,过来。
    季晓光依言在沈连庭身后站好,他抱臂看着方映清,想听听这位想怎么搞自己。
    沈连庭在他来之前,已经知道了什么事,当着众人的面问他:晓光,他说你偷盗了宝器阁的东西。
    在沈连庭的话里听不出半分疑问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件极小到可以忽略的事,他转头看去,就知道沈连庭说的是谁了。
    季晓光满头黑线,果然,阴魂不散啊。
    他无奈摊手:编吧,我听着。
    季公子,这丢的是宝器阁灵器,不可乱开玩笑。
    方脸管事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屡次被拉出来躺枪,还都有季晓光参与。
    再加上近一月的流言蜚语,他对季晓光的好感极度下降,说话语气也冷了三分。
    季晓光也不在意,理所当然地道:那我每次遇见某些人准没好事,这可怎么办?
    他略略指了指残风败柳模样的胖子,心想当初留他一命,居然还生出了祸根。
    这一指虚虚扫过那边几人,方映清和顾效成也在侧,季晓光全当没看见他们微变的脸色,反正他就是故意的,爱怎么想怎么想。
    方映清象征性地笑笑,握紧小扇:季公子,我与效成就是来凑个热闹,你莫要见怪。
    季晓光跟他呛:听说方公子一向喜欢附庸风雅,没想到也会像菜市口大婶一样爱看热闹。
    随即方映清脸色微白,他一向端着姿态,被人这样拉低档次,着实有些难堪。
    这时顾效成接道:我们在这是说正事的,季公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顾效成一身软甲,威风凛凛,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过印堂深沉,季晓光能看出有郁结之色。
    他心道,这脸拉的跟茄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男科疾病了呢。
    顾效成目光似箭,季晓光以为被听到了骂他有病的心声,索然无趣的耸耸肩,没再开口。
    沈连庭站在他前面,上前了几步,突然对顾效成道:你被降了职,怎么还在这里?
    季晓光一愣,只见顾效成拱手解释道:殿下,我
    不必多言。沈连庭没有与他多说点意思,一挥手扬起了袖子:你已不是统领了,还不快离开霄云山。
    季晓光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沈连庭明显不给顾效成颜面,顾效成肩膀微僵,牙关的轮廓从脸颊微微显现,仿佛积压了许多怒气。
    他实在不易多留,递给方映清一个眼神,转身忿忿走了。
    看顾效成的样子是被贬职了,季晓光抬头看向沈连庭侧颜,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而为之。
    眼下少了个人,也清静不少,不过今日这事不说出些门道是不会罢休了,季晓光洗耳恭听,看看究竟想如何诬陷他。
    胖子双腿废了,整个人也呈现病态的破败,不过依旧不影响他嚷嚷。
    就是他!他偷了那柄玉盘,肯定是他!
    季晓光毫不慌乱,把问题扔给他:时间?地点?动机?你亲眼看到了?再说这个什么玉盘我并不知是何物,又何来偷?
    管事的补充:是可以驾驭十级焰灵犬的神器,圆似明月,任凭多么凶残的焰灵犬都能驯服。
    季晓光想,这玩意儿和给宠物狗玩的飞碟有什么区别?
    而胖子大抵事先就有说辞,不慌不忙道:一个半月前,你去过宝器阁,那日宝器管事的有事脱不开身,你就是那时去偷的东西。
    季晓光对那天发生的是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他无可奈何地走到胖子跟前道。
    口说无凭,再说那日不光有我一人,你凭什么说我偷东西?
    那,那又如何,六殿下和那个小跟班都是你的人,这不什么是都由着你说。
    说完胖子缩缩脖子看向别处,他心生畏惧,沈连庭站在季晓光后面,那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生劈了似的。
    季晓光全然不知,看他没了底气,阴森森地笑道:强词夺理,你故意找茬的吧。
    闻言胖子急了,喊道:那去你屋子里搜!若玉盘在里面!看你还如何狡辩!
    这确实是个办法,管事的正有此意,为难地对沈连庭道:六殿下,你看这
    而季晓光真没想过他们会卑劣到这种程度,这就表明,他们已经把东西事先放到里面了!
    这显然是场闹剧,沈连庭听到此处也听够了,怎么可能让这群人去翻暖阁。
    他周身充满戾气,竟直接赤心剑出窍,剑锋指向那胖子:胡搅蛮缠,去死吧。
    胖子的腿就是沈连庭废的,再怎么豁出去,也吓得哇哇大叫,从轮椅上滚下来,想往方映清后面爬。
    方映清厌恶地皱眉,暗暗瞪了他一眼,胖子才没有继续动作。
    季晓光为难,虽不能证明那玉盘和他有关系,沈连庭大可拒接他们去搜暖阁,胖子无赖,一而再再而三这般,杀了他死有余辜。
    可若这样做,此事说不清楚,不光是他,沈连庭也会被牵连。
    他看着沈连庭面上狠意,不想让他再被世人说成嗜血魔头。
    松口道:沈连庭,不如
    这时,突然从槐树后奔来一人,林耀一手提剑,发丝微乱地指着胖子道:若想搜,不如也搜他的住处,这样一来,才算公平。
    季晓光不知他到底从哪冒出来了,惊了惊,心道他不该走了吗?怎么还跑出来了!?
    他正吃惊,恰好林耀视线转过来,对他得意一笑。
    季晓光不去看他,但转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按耐住沈连庭,对他耳语:没事的,让他们去搜吧。
    沈连庭闻言似在思量,冷眼扫过林耀,最终同意了。
    两边各派几人去搜,胖子没有异议,等待时他说着风凉话:那个娃娃脸的偷东西,你也是个贼,真是蛇鼠一窝。
    季晓光丝毫不恼,还觉得很好笑,嗤道:看来你和方公子交情不浅,连这些都知道。
    方映清冷不丁被点到,众人移来视线,他掩饰般笑笑,暗自攥紧轻骨小扇,手背发力而青白。
    胖子自知说错了话,也不敢去看方映清脸色,只能闭上嘴。
    他落到这幅境地都因为季晓光,本以为就这样惨度余生,方映清却找上门来,交代他做些事情,污蔑季晓光。
    他自然乐意,说这番话是想讨好方映清,却被季晓光反将一军,但他只能抓住这颗救命稻草,死活也要往季晓光身上泼脏水。
    方映清忍了又忍,还是替自己辩驳了句:正因此时,我又瞧他可怜才有些相识。
    和管事的跟来的几个弟子随声附和。
    没错,方公子还细细问了来龙去脉。
    方公子人好,这事才能查出个首尾。
    这一句句都是替方映清说话,季晓光心里了然,方映清在斗嘴上比不过他,但论收买人心,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短短一个月时间,仅凭他一张嘴,几乎颠倒了黑白,正所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季晓光算见识过了,他不由得想,原著里的沈连庭,是否也是这样,被他们在流言蜚语中弄疯的呢?
    沈连庭静静听他们的议论之声,下意识握紧了赤心剑柄,骨骼间咯咯作响,瞧见季晓光灼灼望他,手上的力度才减了半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去搜查的人回来了,为首的弟子手里拿着通透的玉盘,举起道:找到了!
    胖子见状狂笑:哈哈哈哈,怎么样?小偷!贼!看你还怎么抵赖!
    可那为首弟子却嚅道:不,不是!
    管事的见他吞吞吐吐,不耐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这盘是不是从季公子屋里找到的?
    所有目光一同落在为首弟子身上,只见他摇了摇头,指向胖子:是在他被窝里找见的。
    胖子被扔进宝器阁,没什么好待遇,几人胡乱在草屋里,只有铺盖卷是他的东西。
    所有去搜查的弟子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藏在被褥里的玉盘,而季晓光那间豪华暖阁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什么玉盘。
    胖子大惊,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明明
    明明玉盘已经放在暖阁里了。
    他装不下去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映清,伸手去抓他的袍子:方公子救我!救救我!
    方映清知道被耍,看着胖子就是个累赘,躲闪不及被拉扯地摔倒在地,宝蓝色的袍子滚上泥土,不慎狼狈。
    他慌忙道:快把他绑起来,堵住嘴!失心疯!他失心疯了!
    胖子呜呜乱叫,嘴里塞了个破布帕子,脸色紫青,眼珠凸起似要蹦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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