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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59)

    那就劳烦许太医开个安神方子来吧。沈娆转念一想,虽然之前没失眠,但如今却是快了,不如借坡下驴提前备着点,省得过几日真的睡不着了,又不敢请太医。
    许修虞一口答应下来:也用不着那么大动干戈,每日晚膳后可用些酸枣仁汤,若是还不见效,可再用两颗安神定志丸。
    好,那就有劳许太医了。沈娆点点头,本该叫岫月打赏后,就叫许修虞退下的,可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给皇上换过药了吗?
    许修虞一听这话也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来:万岁爷实在是,唉,说不得呀,奴才进帐的时候瞧着纱布都快染红了,还以为是万岁能着些急,先处理了手上的伤口才是正事,谁知道万岁爷只打发奴才到您这儿来,自己的伤一个字都没提,奴才再想开口,就听见梁公公来回禀,工部和理藩院的几位大人都来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沈娆心里一紧,却什么都说不得了,看着许修虞望向自己期待的眼神,甚至有些后悔问了,除了能给自己添堵,旁的问题一概解决不了,还不如不问。
    娘娘得空还是该好好劝劝皇上许修虞还在喋喋不休,岫月瞧着沈娆的脸色都有些白了,赶紧出言打断道:今儿真是劳烦许太医了,还麻烦您特地跑这一趟。
    这有什么,如今没了宫禁,万岁爷和几位大臣议起事来,越发没个准点了,奴才候在御帐外边等也是受罪,还不如走动走动。许修虞客气道。
    许太医还要再去面圣?沈娆问了句。
    许修虞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万岁早有吩咐,给娘娘请过脉都是要到前头回话去的。
    沈娆闻言一愣,就是心里在难受,看着他这副直愣愣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好笑,挥了挥手无奈道:那就不留许大人了。
    许修虞能专司伺候康熙的脉案,医术自然是没的说,可到现在还是连个院正都没混上,可见此人在医术上有专精,在为人处世上便有多愚钝。
    康熙连她的脉案都要一一过问,这事儿她起先还真不知道,倘若对方是梁九功那个老狐狸,甚至是满方,都能早早转了话题,绝不会这样大剌剌地说出来,可许修虞就是这般的耿直,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皇上是记挂您。许修虞走后,岫月见沈娆面色复杂,轻声劝道。
    沈娆听罢,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若是之前知道这事儿她心里大约都不会有任何波动,毕竟康熙这样紧迫盯人的事儿干得不是一件两件了,看个脉案当真不算是其中最出格的。
    她也能说服自己,他是因为在乎才会如此,只是刚经历过那样的事儿,让她真的无法坦然面对他极度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她大概永远也做不到他希望的那样,把自己完全变成他的附庸吧。
    想到这儿,沈娆倏地一愣,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响起康熙刚说过的话来。
    才娶了妻?也是旗人家的小姐?好在那人并不迂腐?盘了间铺面?
    她闭了闭眼好像明白他是在气什么了,的确是很好的一生,倘若不是鄂汉的反对,那将会是自己的人生吧,定然比深宫里的岁月要快意百倍,帝王之尊注定给不了的,却原来竟是她曾啜手可得的,难怪他要觉得恼恨,沈娆有些恶劣地想着。
    再说许修虞那边,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又给万岁爷告了一状,一脸尽职尽责地往御帐赶去,到了门口跟侍立在外的梁九功互相见了礼。
    主子娘娘如何了?梁九功小声打听道。
    许修虞认真答道:没什么大碍,只开了幅安神的方子。
    梁九功一听这话,如遭雷劈,这一会儿主子爷问了,可怎么答呀,才从御帐里哭着走了,就请了安神的方子,这是不是明摆着告诉万岁爷,娘娘让您给气病了吗?
    娘娘让您开的?梁九功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主子娘娘虽有时任性了些,却绝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这种会在万岁爷气头上,再惹他震怒的事儿,娘娘是不会做的。
    是啊,奴才从脉息上看,猜着是娘娘这两日夜里睡得不太好,便自作主张多问了几句,主子娘娘挂心着皇上的伤,似乎不想多言,所以也没说什么就叫奴才开了方子。许修虞答道。
    梁九功松了一口气,心说,得亏提前问了一句,不然等他进去了只说前半句,真是能把主子娘娘坑惨了。
    只要不是娘娘主动要的安神汤就好,至于前几日睡得不好的事儿,再没人比万岁爷更清楚其中的原因了。
    许大人,您待会进去,先说娘娘心里有皇上,时时过问着主子爷的伤势,再提您请脉时发现娘娘近日歇的不好,才开了安神汤,千万别弄错了。梁九功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许修虞虽不解其中原因,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论起说话的功夫来,那真是十个他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梁总管一根手指头,是以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还在心里把梁公公说过话默默重复一遍,生怕面圣的时候忘了。
    梁九功笑得一团和气,许太医虽然性子直了些,但从不会自命清高,看不起他们这些阉人,不像有些文臣,表面上恭恭敬敬喊自己一声大总管,眼睛里鄙夷却连藏都藏不住,是以梁九功也乐得提醒他几句,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毕竟真把万岁爷惹急了,也是他这个贴身太监第一个吃挂落儿。
    然而两人从半下午等到上夜,前来回话的大人们流水似的换了一批又一批,没了那位娇主儿,万岁爷真是把御帐当成太和门使了,期间梁九功进去添了几次茶水,也将桌上饽饽换成热的,然而茶盏里的水都是见下,饽饽却全是什么样端进去,再什么样端出来一口没碰过。
    眼瞅着晚膳的时辰都过了,朝臣们终于也都走干净了,梁九功喜出望外地进去,先问了要不要摆膳又回禀了许太医前来侯见之事。
    许大人从主子娘娘那儿回来了,特来向您回禀。梁九功见康熙久久不语提醒道,两人怄着气走的,他就不信万岁爷这会儿不想知道主子娘娘如何了。
    不必了,康熙沉吟片刻说道:以后都不必回禀了,其余的规矩不用变,还是他给皇贵妃请平安脉,每三日一次,务必精心,只不用再来禀报了。
    梁九功看着康熙此时那一脸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释然的神色,心惊不已,素来最懂得体察上意的他,这会也有些闹不懂皇上的意思了。
    细细叮嘱了半天,到头来却是全白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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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五月初八,耗资巨重、历时六天,却又影响深远的多伦会盟终于步入了尾声。
    这两日,皇上忙着颁赏诸位蒙古王公、亲巡喀尔喀各地,忙得脚不沾地。
    沈娆与他恰恰相反,成日里关在帐子,自打听说费扬古被送了回去,皇上再提处置的事儿,两位阿哥也都放了出来,她就彻底放了心,别说出门了,连外面的事儿都懒得打听。
    而太后自打从上次宴饮之后,就越发不爱见人了,不必给太请安,连最后一个必须出门的理由也没有。
    可是帐篷支得再豪华,也跟紫禁城里雕龙画栋的宫殿没法比,围毡上破开的所谓窗子,还不比一面铜镜大,帐内不分白天黑夜都得燃着烛火,叫人困在其中,忘了白昼黑夜,不知岁月。
    这反倒正合了沈娆的意,每个人排解情绪的方式都不同,有酗酒闹事的、也有纵情声色的,还有像康熙这样靠着没日没夜的案牍劳形和拿自己的身子出气,来换取内心片刻平静。
    而沈娆的方式就比较养生了,她就爱睡觉,缩在被子里合上双眼,就好像是野外的小兽进到洞穴,很有安全感,而睡着了也就自然而然不用再想那些烦心事了。
    而且她惯常不为难自己,只要条件允许永远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是以虽留在帐子中,手上的伤却也记着叫岫月沾着宫里带出来的上好伤药,按时涂药包扎,这会已经愈合,估计再过几日,便连个疤都留不下了,每日吃得下、睡得着,等到班师回朝那一日,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气色似乎比之前还要好上几分。
    皇贵妃还真是想得开。熬过漫长冗杂的别礼,惠妃才上了自己的车架,就忍不住同贴身宫女小声嘀咕。
    那宫女知道主子爱听什么,就笑了笑道:不过是在强撑罢了,奴婢听说下旨册封恩绰格格那日,皇贵妃帐里都没叫晚膳呢。
    其实皇贵妃帐中时常不叫晚膳,即使特地吩咐过,这边进上来膳食还是带着浓浓的草原特色,以牛羊肉和奶制品居多,这样的吃食本就很能经时候,再加上又什么运动量,沈娆也就习惯了一天只吃一顿正餐,下午吃点零嘴,到了晚上只用些瓜果蔬菜,只是没人注意罢了,待到册封圣旨下来的那天一打听,就尤为显眼了。
    其实那日沈娆晚上也不是什么都叫的,岫月去厨下,端了碗冰冰凉凉的酸奶来,都不用放蜂蜜调味,只将各类果子切成小块拌在里面,再撒上一小把干果碎和葡萄干,吃起来比油腻腻的份例菜可舒服多了。
    然而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事实有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惠妃一听这话当即勾起了红艳艳的丰唇,挑着飞眉嗔了那宫女一眼:就你会说话。
    那宫女只垂首笑,复又贴心地给惠妃换了盏温茶:昨日恩绰格格来求见,奴婢依您说的推了,她当时便说待您得了空还要来叨扰,一会儿大约也该上门了,您看这次
    听见恩绰的名字,惠妃笑得更为得意了:叫宣嫔,没规矩。语气不像指责,倒像是打趣。
    前日颁旨回程时,万岁爷将从京里带来的金银丝帛、珍玩宝石纷纷赏了下去,又在喀尔喀王公们的祈求中,将没吃完的牛羊、美酒以及搭建好的围帐,一并留给了他们,其粗鄙和穷困的程度,这是叫朝臣和后宫众人眼界大开。
    为了表示谢意,土谢图汗再次提及献女一事,图尔图汗也跟着附和,这次康熙没再推辞,当场下了册封的圣旨,宝音格格进为慧嫔,恩绰格格进为宣嫔。
    后宫女人多,份位更多,那些贵人、常在,甚至庶妃,都只能算是半个主子,就连在皇上甚至主位娘娘跟前有头有脸的奴才都敢给她们脸子看,一直到封嫔才不一样了,嫔位可为一宫主位,也能堂堂正正称一声本宫了,是以皇上这道圣旨可谓是恩赏了。
    不过这也不是应有之义,喀尔喀刚刚归顺,为了平定人心,给个嫔位不稀奇,至于恩绰那就更是理所当然的了,不用往远了提,就是在前朝,博尔济吉吉特氏的女人可都是要入宫为后的,就算如今时移势易,也不能连个主位都混不上吧,这不仅关乎着宫里太后和已故的太皇太后的面子,还关乎了科尔沁部对朝廷的世代忠心。
    不管是从当下政局还是后宫安定看,这样的封赏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然而本该是众人早有预料、波澜不惊的一道旨意,却在此时如同炸雷一般,在皇贵妃狐媚皇上误朝后再次掀起舆论的高潮。
    万岁爷就像是忘了几日前的盛大宴饮上,他当着朝中重臣和众蒙古王公的面,揽着皇贵妃言笑晏晏地说纳人的事情都由她作主的事一般,直接就给两位格格定下了位份,再结合此前费扬古受罚消息,一时间皇贵妃惹恼了万岁,就此失宠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地。
    看在居于自己之上者登高跌重、身处洼地人艰难求生,是全人类共同的爱好,当然也有少数心思单纯的,不禁在心里感叹那位帝王的凉薄,这才几天的功夫,当初那样珍惜地捧在手心里的人物,这才几天啊,说扔便扔了。
    惠妃虽不喜欢沈娆,但她到底也是皇上的嫔妃,若说心里一点感触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对康熙的了解自然比旁人多上几分。
    她十分清楚,比起之前对着皇贵妃的予取予求,甚至为情乱志,此刻的凉薄理智才是皇上的本性,这是她们这些宫妃当初如此忌惮皇贵妃的原因,皇上为她变得都开始不像自己了。
    这会子她终于也沦落到和她们这些人一样了,惠妃心里快意,似乎比自己得宠时都强些,不过她这个人虽不聪明,但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极有记性,上回拿恩绰作筏挑衅皇贵妃当场吃了教训,这回心里再得意,都不肯再去招惹她了。
    不见,不过就是嫔位,能不能承宠还两说着呢,本宫还不必这么急着奉承。惠妃不屑道。
    贴身宫女得了她这句话,喜盈盈地打发人去外面守着了,她是真不希望自己娘娘跟那位心比天高的宣嫔扯上关系,见自家主子没有因为对皇贵妃的厌恶蒙蔽了头脑,庆幸非常。
    这一路最近的驿点就是盛京了吧?呵,到那时再看吧。惠妃抿着嘴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极为促狭:可别跟先前的佟妃似的,直到守了孝陵了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宫进的,啧啧。
    这话底下人就不方便接了,只能乖巧地给她锤着腿。
    惠妃话说得再难听,却也只敢在自己的车架上嘟囔两句,不该见的人一律不见,不该去的地方也坚决不会踏足,可见能在宫里活下来的女人,即使看似鲁莽,却也有着自己的生存智慧。
    此行带出来的嫔妃本就不多,沈娆不出门了,宜妃又是个会看眼色的,如今连惠妃都不闹腾了,后妃这边车架真是可以用死气沉沉四个字来形容了。
    倒是有长袖善舞的,新得封的宣嫔,从太后到与她一并册封的慧嫔,挨个儿拜访了个遍,不说那些个贵主儿们,就连慧嫔也称病推了,独角戏注定唱不了太久,她也只能先偃旗息鼓了。
    就这样埋头赶路,走了近半个月,今早偶然听伺候车架的奴才说起,不出三日就该到盛京行宫了。
    沈娆这才有了几分时光如流水的感触,她一手支在小炕桌上,马车行进时摇摇晃晃的节奏很是催眠,左右无事可做,又懒懒地打了哈欠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岫月看她又困了,连忙端了盏茶送过去,这一天里十二个时辰,五个都得是睡过去的,醒了也是提不起精神来,就坐在那儿怔怔地出神,惹得身边的宫女们都揪心得紧。
    月底了,明儿就是初一,您看是不是该给太后请个安去?岫月提醒道。
    沈娆本就是为了这个才问的,当即点了点头,没得太后推了几次,她们这些做儿媳的就十天半个月都不去请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众妃嫔里又数她位份最高,想装糊涂都不行:待会儿你亲自去太后那儿问问,我们明天想去请安,太后她老人家可是方便?
    岫月得了吩咐,赶着马队休息的档口,就去找了太后身边的嬷嬷。
    这样的事,一个嬷嬷也拿不了主意,只能让她稍坐片刻,自己先进去禀过太后,临走前还拉着岫月解释道:姑娘千万别吃心,太后娘娘不是不爱见皇贵妃,实在是唉,姑娘得空可得替太后她老人家解释几句才好,宣嫔的事,我们主子也烦着呢,自打册封的旨意下来,太后她是吃不好、睡不着的,一片真心就喂了这么个白眼狼,别说主子了,就我们这些个当奴才的想起来都憋闷。
    那嬷嬷提起宣嫔来,脸上的神情满是厌恶,她是当初从科尔沁跟着太后陪嫁来京里的,比太后还要长两岁,在后宫浮沉大半辈子,经历两代帝王,男女那点事,看得也能比旁人透彻些,正所谓上赶着不是买卖,就宣嫔那点小九九想把皇贵妃拉下来那真是白日做梦,要她说,皇贵妃的福气还长着呢,她们主子又不是皇上的亲娘,这太后的位置坐的,到底是底气不那么足,因此更不愿意她因着个宣嫔,得罪皇上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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