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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节约阅读-by日光节约(8)

    【红旗飘飘: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你是不是放学了?今天和梦中情A发展得如何了?】
    【冯路易:他腺体受伤了,让我给他擦药。】
    【红旗飘飘:还说不是同性恋,他摆明是钓你呢,只负责升旗不负责降旗,这下好了,他获得了快乐,而你只有快没有乐。】
    洪祺的话还没说完,冯路易的手机就低电量自动关机了,他疑惑了两秒,明明中午还有不少电,但也没继续纠结下去。
    时间在试卷红色的勾与叉之间悄然划过,很快就到了去做弥撒的日子。
    冯路易起了个大早,几乎是第一个到的教堂。
    N市唯一的天主教教堂,是座天蓝色穹顶的哥特式建筑,旋转楼梯的讲坛上,高鼻深目的神父对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他印象里自己只在这儿做了几个临时工,对神父的热情有些拘谨,不太自然地也回了个Buenos das,然后入座。
    对方却看着他,用发音有些奇怪的中文说了句:好几天没见到你哥哥Aloys了,他还好吗?
    冯路易愣了愣,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孪生哥哥,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问起。
    他也并不知道Aloys还会来教堂,支吾着答道:挺好的,他可能在忙吧。
    神父仍然报以微笑。愿主祝福你。
    不多时,迟曜也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迟曜脖子上的圣牌,黑绳已经换成了玫瑰念珠,就是她的杰作。
    冯路易有些意外,他没听迟曜说家人也会一起来,紧张得眼睛都不知往哪儿放,好在老太太很自来熟,拉着他各种寒暄,迟曜站在旁边直翻白眼。
    弥撒仪式很简单,诵经完,神父给众人分发饼干和红葡萄酒,称这代表着耶稣基督的身体和血,一会儿和临近幼儿园一起举办的儿童跳蚤市场。
    不信教的迟曜心想这还挺重口味,他随手打算拍个照,发到那几个狐朋狗友的群里,结果镜头不小心对准冯路易时,他呆住了。
    葡萄酒濡湿了颜色略浅的唇,冯路易吃得心不在焉,无意识用舌尖舔去嘴角的饼干渣,莫名地蛊人,迟曜看着他猩红的牙尖,无端感到一阵奇痒,他幻想自己是被冯路易信仰的圣者,被虔诚的信徒细细品尝咀嚼。
    究其原因,是他本能渴望被Alpha的牙尖刺破皮肤。
    该死的本能。
    该死的Omega本能。
    会让他一败涂地,将家业和未来都拱手让人的该死性别。
    于是,他借口想出去透口气,匆匆甩下外婆走到了一边去。
    可惜万花筒般迷离的彩绘玻璃让他摸不着方向,迟曜一通乱转,好不容易确认了一扇落地窗,伸手去推,却纹丝不动,反而那边传来两声沉闷的撞击声。
    不对,这扇窗户并不朝着外头,而是另一个房间。
    迟曜正要离开,又是两声撞击。
    他好奇地贴着窗户缝隙往里看。
    入眼是一双白花花的大腿,上面纹着一株茎叶细长优雅的植物。
    雪兰花。
    他曾在同班男生不怀好意的暧昧语调中,听说过这个纹身。
    来自冯路易那个早已成为大众谈资的母亲,冯雪兰。
    她此刻酩酊大醉,仰躺在地板上,身上全是暧昧的痕迹,高跟鞋不翼而飞的那只脚,正无意识地踢着窗户,红色指甲油蹭掉了一半,廉价的风情,和纤细的骨架。是如何孕育出冯路易这样沉默却强壮的怪物的?
    迟曜心里觉得诡异,又觉得这般窥伺他人不好,他想叫来冯路易把他母亲带回家去,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天网吧里,少年陌生又凶狠的模样。
    如果冯路易不是在装呢?
    如果是因为这样畸形的原生家庭,让他在长大的过程里,生歪了枝干呢?
    关于那个不存在的哥哥,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就差最后一步,迟曜最后决定,还是不告诉他母亲的事了。
    毕竟一个妓女能出现在教堂,定然是和神父认识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用想也知道。
    何必戳破最后的体面。
    就像他自己,也在如履薄冰地维护着与父亲的关系。
    这一刻,迟曜诡异地对冯路易生出了一丝同病相怜的共情感,尽管他们生长的环境,毫无相似之处。
    他关紧了窗缝,大步跨向还在神游的冯路易。
    无聊死了,去看个电影。
    日光节约
    保证明天的更新一定会很粗长~
    第12章 钝刀磨肉
    看电影完全是临时起意,好在附近商城的电影院有马上开始的场次,坐下后迟曜才来得及看票面上的字。
    《禁闭岛》。
    影片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孤岛上,整体的氛围基调很压抑,男主是一名执法官,上岛目的,是为了在岛上关押的精神病罪犯里,找到杀死自己家人的凶手。经过一番调查,他发现岛上还藏着一名未被记录在案的罪犯,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凶手,但其他所有人都否认这名罪犯的存在。反观男主自己,在调查的过程里深陷噩梦与幻觉。
    虽然电影还只进行到一半,但迟曜觉得,按照悬疑片的常见套路,大概率最后会反转,说这名神秘罪犯就是男主。他这人天生急性子,看侦探小说都会直接跳到结局找凶手,现下也不例外,直接打开手机刷影评剧透了。
    果不其然,男主具有严重心理障碍,在妻子杀死三个孩子再自杀后,深受刺激,分裂出了一个形象十恶不赦的副人格,自己则是正面形象的主人格,以逃避对家人遇难的自责。而整座岛上的人,都是为了配合治疗男主在演戏的医护人员。
    迟曜的指间停在心理障碍和双重人格两个词之间,然后转头看向冯路易,他很专注地看着荧幕,冷色的光打在立体的轮廓上,泛着孤岛海礁般的落寞与疏离感。
    明明近在咫尺,又觉得很远。
    迟曜看了一会儿,对方也没察觉,他不想陷入无意义的矫情里,粗鲁地抓了一捧爆米花,塞到冯路易嘴边逼他吃下。这么认真,好像你看得懂一样。
    冯路易疑惑地偏过头,电影音效和爆米花清脆的咀嚼声让他没听清迟曜的话。迟曜又提高音量说了一遍,前座的人立马发出不满的啧声,冯路易歉意地看了人家一眼,然后摘下3D眼镜,低头凑近迟曜耳边,满嘴爆米花含混不清地说道:谢谢你,迟哥,我还是第一次来电影院,因为票价贵,也没人和我一起。
    虽然答非所问,但他这番话说得极为诚恳,本来已经有了作为污渍的自知之明,没想到收获一点意外之喜,膨化食品的糖浆融化在舌尖,甜得发腻,他却觉得还不够,想品尝更多,比如迟曜嘴里的。
    对方却飞快推开了他,骂了句土包子,然后拿出震动不停的手机,匆匆看了一眼。
    冯路易瞥到了,是没有备注的闹钟,然后迟曜起身,要去卫生间。
    每天他都需要注射一支抑制剂,才能保证信息素百分百不外溢,今天的电影不在计划内。
    冯路易配合地往里收了收脚,让他过去,然而腿长摆在那里,迟曜还是得从他膝盖上方跨过去。
    偏偏影片放到一幕紧张的追逐戏,动感座椅配合得大幅摇摆起来,他被前座椅背推坐到了冯路易身上,迟曜几乎是光速弹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快步奔向放映厅出口。
    商城的卫生间除了男女外,还很人性化地区分了第二性别。
    迟曜警惕地确认四周没什么人后,才在自动贩售机前买了一支Omega抑制剂,还要撕掉外壳标签后,才放心踏进了标有Alpha字样的门。
    锁上隔间,他开始注射抑制剂,药物里含有的镇定成分让他放松下来,接了个外婆的电话,那边连声指责他怎么仪式没做完就走了,多不吉利啊,迟曜顺嘴贫了一句那就让主惩罚我吧,下一秒,卫生间的灯突然全部暗了下来。
    狭小的隔间变成了一个黑暗密闭的牢笼。
    几乎是一瞬间,上次困在浴缸里的那种脱力感又涌了上来。
    手机和抑制剂双双掉落,迟曜自己也瘫软着双腿坐在地上,明明竭尽全力呼吸,但还是觉得缺氧。
    电话还没挂,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对幽闭空间的恐惧让他连拿起几尺外的手机都难以做到,那边的外婆唠叨了几句老生常谈,迟迟没等到回应,嘀咕着,这孩子真是的,说几句就不爱听了。
    他在心里渴求着电话不要挂断。
    然而手机屏幕还是暗了下来。
    四周很安静。
    除了外面洗手间忘记关紧的水龙头,正滴答作响,水滴落在瓷砖上,清脆冷冽。
    他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阴雨连绵的清晨,久受病痛折磨和爱人背叛双重打击的母亲一改萎靡不振的模样,对他温柔地说道:曜曜,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不想去幼儿园的迟曜欣然答应,然后母亲让他走进衣柜里,倒数100个数然后就出来找她。
    他照做了,然而数到100以后,他发现,柜门被锁上了。
    别墅太大了,衣柜的隔音效果也很好,他徒劳地哭闹了一会儿,缺氧又疲惫,最后带着满脸眼泪睡着了。
    直到晚上,佣人才发现了柜子里的他,得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迟曜浑浑噩噩下了楼,发现雨早就停了,草坪也已经被仔细清理过了一遍,只有花坛的边角上还有一块根深蒂固的污渍,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别墅顶层掉落下来,砸在了上面。
    他父亲好像突然老了十岁,红着眼睛蹲下身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但迟曜什么都明白,早慧的孩子总是更容易受到伤害。
    一个要自杀的母亲把儿子关进衣柜,就是为了不让他看到血腥的一幕。
    但他还是看到了,在噩梦里,在幻觉里,无数次,只要他打开衣柜,就会看到母亲破碎的肢体。
    所以,迟曜现在坐在逼仄的卫生间里,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门,幻觉与现实重叠,使他无法判断,门口究竟是光明还是死亡。
    最终,他还是放弃地退回了墙角边,像躲在衣柜里的小孩一样自我催眠。
    很累了,该睡了,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以往他都是靠这样缓解幽闭恐惧的,但这次似乎不怎么奏效,也许是因为今天没有注射抑制剂,过度紧张下,人体会加快各种激素的分泌,包括生殖腺的信息素。
    那边放映厅里的冯路易依然在认真看着电影,他不太会评价片子,但也觉得很不错,不愧是迟曜选的,剧情紧凑无尿点,不知道隔壁的小情侣为什么也要去厕所。
    只是他们走到门口时,工作人员善意提醒说,刚刚商城配电设施出了点问题,部分区域停电了,包括卫生间。
    他看了看时间,才发现迟曜居然已经去了快半小时,不免有些担心。
    还是决定去看看。
    推开最后一间隔间的门,迟曜正木着张脸,坐在马桶和墙的间隙里,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只有被电筒的光照到眼睛时,才偏过头去躲。
    冯路易走过去,叫了声,迟哥?
    没回应。
    他又拍了拍迟曜的肩膀,对方这才像一台延迟过高的机器一样,死死地抱住了他,皮肤滚烫,胸膛里的心脏紧贴着他的皮肤,剧烈跳动。
    他面上一热,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好半天,迟曜的声音才闷闷地响起。没事,低血糖而已。
    可是你刚吃了半桶爆米花呢。
    闭嘴。
    他乖乖地收了声,被发现狼狈模样的迟曜总算找回点面子,心想冯路易不是野狗吗,怎么比家养的还随叫随到?
    真烦,又没叫他来。
    万一这家伙明天到学校乱说怎么办?
    十多岁的人了还怕黑躲在厕所里,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哪还有脸?
    他清醒过来后,脑子转得飞快,看到掉在地上的还剩一半的抑制剂,立马有了主意。
    其实我刚刚,是在厕所里打抑制剂来着。
    冯路易看着地上没有标签的针筒,又摸了摸迟曜滚烫的额头,用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哦,对,原来迟哥你到每月一次的易感期了。
    就像Omega有发情期一样,Alpha的发情期又称易感期,同样具有高热症状,也可用Alpha专用抑制剂来缓解。
    但现在针管掉在了地上,自然是不能继续注射了,冯路易立马想要出去给他拿新的,却被迟曜拉住了。都停电了,自动贩售机不能用。
    那、那怎么办?
    你没上过生理课吗?易感期的Alpha只要通过标记把信息素释放了就没事了。
    标记?
    冯路易怔怔地回味着这个不太熟悉的词汇,他感到迟曜身上的青柠香味比任何时候都浓郁。
    原来不是香水,是信息素。
    他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Alpha信息素。
    明明是很清新的味道,此刻却有了几分意乱情迷的效果,就像一根藤蔓,牢牢将他缠住,细枝末节还不安分地往衣服里钻。
    冯路易猛然睁大双眼,才发现迟曜已经整个人趴在了自己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子上,意图明显得不能更明显。
    迟哥Alpha应应该标记Omega的我、我不是他紧张得又开始结巴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Alpha。迟曜不耐烦地打断他。但我现在有的选吗?我还嫌弃你呢。
    当然,后面这句是彻头彻尾的谎话,他不仅不嫌弃,还渴望得要命,但为了骗到冯路易的信息素,只能这样。
    这就是迟曜刚刚想到的主意。
    区区抑制剂,哪里比得上高匹配的信息素呢?
    既然冯路易和别人一样以为他是Alpha,就干脆顺手推舟地借易感期需要释放信息素为名,咬一口他的腺体。
    虽然对Omega来说,这并不是获得Alpha信息素的最佳方式。
    接受Alpha信息素的最佳方式,应该是临时标记和彻底标记,即被咬和被上。
    但对需要隐藏性别的迟曜来说,尝尝味也不错,总比望梅止渴好。
    他算盘是打得叮当响,冯路易却不怎么配合,死死护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倒也能理解,每个Alpha本能上都无法接受被标记。
    于是,两个人在狭窄的隔间里玩起了耗子捉猫,身高体型的差异,使得迟曜都筋疲力尽了,冯路易只是呼吸急促了点。
    但他到底还是让着迟曜,虽然腺体安然无恙,但连帽衫外套早就被扯了下来,宽阔的肩膀上也全是迟曜留下的牙印,水渍洇湿了白色的校服,隐隐透出深色肌肉,十分暧昧。
    至于迟曜,他完全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而不耻,反而恼羞成怒道:你一个劣等Alpha,被标记一下怎么了!?
    冯路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表情有些松动,迟曜以为他被说到痛处了,想着打一巴掌得给一颗甜枣,便缓和了脸色,软声道:迟哥都请你看电影了,就不能让我咬一口吗?
    冯路易的脸红了个彻底,这腔调在他听来和撒娇无异。
    他无法拒绝。
    迟曜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不能心安理得接受迟曜的好,回报是应该的,牺牲是必然的。
    于是他艰难地松开了挡着后脖颈的手,开始解校服领口的扣子。
    迟曜大喜过望,迫不及待把人按坐下,脚踩在他双腿之间的马桶盖上,居高临下的姿势,对应了他绝对支配者的地位。
    但撞进那双黑暗里的绿眼睛时,他还是莫名地发怵了一秒。
    只得在心中不断强调:他,冯路易,不过是个劣等Alpha而已。
    尽管理智的m'm嚯g e氵夭艹冫欠防线早已被这个所谓的劣等Alpha划开大口子,欲望甚嚣尘上,急需熄火。
    最后还是冯路易先移开了视线,他别过头,将后脖颈上的腺体露出给了迟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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