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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真的很窄,两人并排走着,郁溪不自觉碰碰江依的肩,又远离。
    直到走到走廊尽头一间小屋,郁溪说:到了。她拿钥匙开门。
    江依:这是哪儿?怎么还锁门?
    郁溪:我私人办公室,平时我都跟他们一起在大办公室,这儿也不怎么用。但放了一些机密数据的文件,按制度该锁还是得锁一下。
    江依走进去,把化妆包和搭在手臂上的礼服放下:那我们开始?
    她指指礼服:你先换吧,不然一会儿妆面把礼服蹭脏了。
    郁溪也走进办公室,反手把门锁了,但站着没动,对着礼服沉吟。
    江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背过身去:你换吧,我不看。
    郁溪还是没动:这礼服穿身上什么样啊?
    江依又笑着转回来:你没穿过?
    郁溪:从来没有。
    那礼服看起来露肩露胸的,这是办公室,也没面全身镜什么的。
    郁溪看向江依:你穿给我看。
    江依眨眨眼:我?
    郁溪:你欠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移向地板,其实是种心虚的表现。
    到底是因为没镜子对礼服上身效果心里没谱,还是单纯就想看江依穿这身礼服。
    她也说不清。
    江依也没问郁溪自己欠她什么,她答应了:好吧。
    她走到沙发边,背对郁溪开始脱衣服。
    郁溪轻咳一声走到窗边,撩起一角窗帘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看到窗户有一丝缝没锁紧,怕风吹进来江依换衣服觉得冷,顺手又把窗户关严锁了。
    屋里并没有开暖气,但严丝密闭的,就泛起一股灼热的暗流涌动。
    郁溪把窗帘放下了:去他妈的假装看风景。
    她轻掀眼皮,半愿意半不愿意的向江依那边望过去。
    江依留给她一个背影。
    褪去了毛衣,褪去了淡黄的连衣裙,凝脂一样的皮肤露出来,那皮肤曾在郁溪的指下,滑腻腻的。
    成熟女人的身型像漏斗,圆润的肩,腰那么一点点细,箍在手腕里刚好一环,然后是饱满的臀,修长的腿。
    连脚腕都像天鹅脖子,线条美得惊心动魄。
    江依缓缓解开了背后的搭扣,背上微微的痕,让人憎恶起半透黑丝的粗糙。
    说是憎恶,其实又感谢,因为太诱。
    江依拿起礼服,缓缓套上身。
    扭绳的丝绒带子套上肩,理理黑色丝绒的垂坠裙摆,最后理的是胸前,两片贴片贝壳一样包裹住胸,自带胸垫,江依显然很懂这些礼服的设计初衷知道怎么穿出效果,伸手进去拨弄着。
    像在掏一颗桃子。
    那桃尖郁溪是咬过的。
    郁溪抿嘴,控制着自己呼吸的声音,不自觉又移开眼神。
    这时江依叫她:办公室有剪刀么?帮我把吊牌取了。还有。她微微扭头,妩媚的长卷发搭在肩头,露出绝美的半张侧脸:能帮我拉下拉链么?
    这礼服的拉链完全在背后,自己不可能够着,毫不考虑穿脱难度。不过礼服都这样,哪个穿这种礼服的还没个造型团队呢?
    郁溪走到办公桌边:没剪刀
    这办公室她用的实在太少了。
    江依:那怎么办?
    郁溪走近江依背影,拿起那吊牌看了看,吊牌印刷精致,用一根精纺棉线穿在礼服上,很有设计感。
    郁溪问:我咬断行么?
    江依笑起来:你是狗啊?
    郁溪手里拽着那吊牌轻轻一扯:行不行?
    江依笑着没防备,被她扯得身形一晃,背蹭在郁溪的手背上。
    脊背凉凉的,手背滚烫。
    江依很快站定:行,你咬吧。
    她很配合的把一头长卷发拨到一边肩上,大片莹白的背脊露出来,混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郁溪这时鼻尖已沁出薄薄一层细汗,微微低头。
    那根连接吊牌的棉线很短,郁溪轻轻拽着去咬,角度其实很不好控制。
    有些角度,她嘴唇轻蹭在江依的背上,注意到时,又赶紧移开。
    一下一下,像对着江依的背要吻不吻,故意撩拨。
    她不知道江依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江依微微低着头,伸手扶住了身边的沙发靠背。
    像是站不稳。
    那细细一根棉线却意外的结实,郁溪也不知咬了多久才终于咬断,抬头起来时脸都红了:好了。
    江依还低着头:嗯,拉拉链吧。
    郁溪鼻尖的细汗更厚了,指尖也微微颤抖。
    拉链是金属的凉凉的,可她不小心碰到江依的背,也和她鼻尖一样出了层细汗,灼热而滑腻。
    郁溪退开一步:拉好了。
    江依转头,两颊像开着一朵娇艳的花,她理了理头发让自己镇定下来,指指办公桌前的转椅:坐那儿行么?你不想先换礼服就先化妆,待会儿换的时候小心一点。
    她想让郁溪从视觉上先适应一下这礼服。
    郁溪走过去坐下,江依拎着化妆包跟过来。
    她拉开化妆包的时候笑问:从来没化过妆?
    郁溪:没有。
    所以她也从来不知道,化妆的时候两人会离那么近。
    江依不是专业化妆师,给别人化妆显然也没那么娴熟,她给郁溪涂隔离、抹粉底液,手指一下下撩过郁溪的脸。
    她妩媚的长卷发在郁溪眼前晃来晃去,身上飘来一阵香。
    郁溪抿嘴,一把抓过江依纤细的手腕一拉,江依失去重心跌坐在她大腿上。
    她没有惊叫什么的,一双桃花眼很镇定。
    郁溪看着那双桃花眼问: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
    江依笑了一下:你不想么?
    郁溪抓过江依一只手搭在她后颈上,自己一手揽过江依的纤腰,另一只手像江依自己刚刚所做的那样。
    她没有回答江依的问题,可手上的动作那么急切。
    江依的手紧攀着郁溪脖子,不然她要坐不稳了。
    小桃尖尖,轻蹭着有点硬的胸垫。
    郁溪逼着江依上身微微向后仰,她手还扶着郁溪的后颈,在后颈上轻捏一把:喂,礼服
    郁溪闷声道:谁管礼服。
    她只想对着桃子一亲芳泽。
    囫囵吞进去,像饿狠了。
    这时江依又在她后颈捏了一把,手上加了力道:小孩儿你是不是真属狗的?
    郁溪:嗯?
    这时她已经有些恍惚,江依带着喘的声音咬牙切齿,让她猛然发现自己这一周忍得有多辛苦。
    她吃得凶,礼服裙摆乱蓬蓬。
    桃汁溢出,黏腻着郁溪手指。
    江依扭着想制止她:礼服真要脏了。
    郁溪还是那句:谁管礼服。
    屋内气氛灼热,气息又似芬芳的果园,带着腐败,让人意乱情迷。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郁工,周记者让我过来通知一声,棚采半个小时后开始可以么?
    郁溪没答话。
    直到江依优美的背脊线条,拱成一座更加优美的桥。
    郁溪手上松了劲,平复了两次呼吸,扬声回答:可以。
    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好在郁溪声线清冷,门外的人并没听出什么异常:好的郁工。
    脚步走走远了。
    郁溪怀里的江依想站起来,腿一个打软,又失去重心。
    郁溪自己起来,把江依放在办公椅上,走到办公桌边摸起一包抽纸拆了,递给江依。
    江依平复着呼吸,抽了两张纸出来。
    郁溪站在一边,一手扶着办公桌。
    算了我来。她走过去。
    她拿过江依手里的纸,在江依面前蹲下。
    江依真是没力气了,靠在办公椅背上笑得软绵绵的:这是干嘛?谈恋爱呀?
    郁溪头都不抬:你放屁。
    江依软软的笑笑。
    缓了一会儿,她站起来:礼服换给你,该准备了。
    她走到沙发边,褪下礼服,换回自己的衣服。
    可算她刚才注意,礼服面上看着没太皱。
    她拎起礼服走到郁溪身边:你换吧,我不看。
    又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看着窗外的风景,哼起一首小调:月儿圆,多情就会说谎啊
    这一点点的歌声,缓解了郁溪脱衣的尴尬,她快速剥掉身上的工作服,身上有汗,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她又赶紧把礼服套在身上。
    礼服并不保暖,可上面沾着江依的体香和体温。
    就像刚才,江依浑身香汗的紧贴着她。
    她垂眸,叫一声:好了。
    江依转过身来:小孩儿,转过来我看看。
    郁溪有点紧张的转身。
    屋里没镜子真是个麻烦,她无法想象这礼服穿在她身上是什么样,她虽然个子高挑,但她胸平,整个身材像一棵直挺挺的树,全不似江依有着柳枝的婀娜。
    她其实不太在意自己外貌看起来怎么样,要不也不会从来不化妆,但她在意江依眼里她看起来怎么样。
    江依两秒没说话,眼里的惊艳让郁溪有点欣慰。
    江依歪着头说:当年的小孩儿,有这么好看的吗?
    郁溪说:后悔去吧你。
    江依笑了一声。
    郁溪的妆,江依给她设计的并不复杂,刚才已经基本化完了,就差个口红。经过刚才一番缠绵,江依拿起粉扑重新给她补了补,又拿起口红淡淡涂抹。
    然后想起:我刚在你们食堂喝过水,是不是也得补点口红?
    但屋里没镜子。
    江依把口红递给郁溪:你帮我吧。
    郁溪:不怕我涂的很丑?
    江依笑:能有多丑?一副凭颜值硬撑视死如归的劲头。
    郁溪捏住江依的下巴,江依双唇微张,睫毛浓密的双眼微垂着,有种意外的风情,像刚才最激烈的时候,她倚在郁溪肩头。
    那副样子让郁溪忽然愤怒又悲伤起来。
    她手指用力:你对着叶行舟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么?
    江依一下掀起眼帘看她。
    江依皮肤太薄了,郁溪一捏,下巴边就泛起一圈淡淡的红痕,有种病态的脆弱。
    郁溪心里一股火,手上想在再加力,又于心不忍。
    甩开江依的下巴。
    刚好江依抬手想抓她的手,她拿口红的那只手跟江依的手一碰,口红啪嗒掉在地上。
    江依蹲下去捡,旋开一看,口红已经摔断不能用了。
    她站起来,看着郁溪,那样的神情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郁溪在心里冷笑,心想你在我面前装什么。
    她凑近:我这样帮你补行不行?
    她嘴唇印上去,又狠狠咬一口。
    她不想吻江依,只想咬江依。
    她不知为什么她面对江依的时候总有这么汹涌的情绪,做到意乱情迷的时候想跟江依融为一体,清醒过来又想咬死江依。
    江依低头笑笑,舔舔嘴唇里的伤口。
    郁溪拉开门准备出去了,江依在她身后说:抿抿。
    郁溪回头看着她。
    江依说:抿抿你的嘴,口红蹭得不匀了。
    郁溪发狠似的抿了一下唇,走了。
    ******
    江依站了会儿,走出郁溪办公室锁上门,把钥匙交给遇到的一个郁溪同事,又问了句:棚采在哪儿?
    这基地的研究员基本都认识江依,挺热情的给她指路:那边,走廊尽头。
    江依笑着道谢,走过去。
    轻轻推开门。
    这样的棚采她以前很熟悉,进去之后其他地方都暗着,所有的光打在郁溪脸上。
    摄制团队人不多,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郁溪身上,没人注意到她进来。
    她抱着双臂倚在门边,隔着人群静静看郁溪。
    郁溪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清冷中带着桀骜的倔,没有一般女性的温柔,看上去很难被驯服那种,在戈壁在大漠都能拔节生长,枝干挺拔的指向蓝天。
    所以这礼服穿在郁溪身上格外不一样,柔媚的丝绒材质和裁剪,扭成结的带子挂在郁溪肩上,反衬得她直角肩线条优越,锁骨分明,黑色丝绒材质让她白皙的皮肤犹如山涧清溪,在发光。
    更重要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灿若寒星。
    江依想起刚才郁溪刚换完礼服转过来那一瞬,脸上很微妙带着点不确定的怯意。
    江依觉得奇怪极了,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人对自己的美毫无觉察。
    郁溪在镜头前侃侃而谈,她不爱说话,但从十七岁乃至更早的时候,就对自己的想法有清晰认知。
    江依倚在门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发现身边冒出一个人,扭头一看,是陈文寻。
    陈文寻用嘴形问江依:她是不是很棒?
    江依笑着点点头。
    陈文寻对这个关门弟子格外骄傲:其实总部根本不舍得放她在山城基地,想方设法把调回去呢,就是她自己,只想在科研第一线不爱干其他的,不过,等总部的新项目一上马,估计她在山城也待不了多久了。
    是吗?江依沉沉一笑:陈教授,我先走。
    陈文寻:我送你,本来就是我请你来的,麻烦你了。
    江依笑着摇摇头:不用,我赶最后一班大巴。
    她走了,在悠长的走廊里留下一个袅娜的背影。
    陈文寻从临时充做摄影棚的办公室里,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他在看航天员发回的实时观测镜头时,时常有那样的感觉,觉得他们的背影很孤独,他们观望着整个世界,可又实打实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
    当他们身在太空,整个世界与他们的连接变作一条看不见的隐形线,不知什么时候,啪一声就断了。
    他们独自飘摇,在鸿荒无垠的宇宙,再没一个可回去的家乡。
    现在江依的背影,就带给他一种这样的感觉。
    ******
    郁溪接受完采访站起来,记者一双眼兴奋的放着贼光:郁工你要看看镜头回放么?美绝了好吗!
    郁溪一脸清冷的摇头,往门口望了一眼。
    那儿刚才倚着一个俏丽的身影,这会儿已经空空如也了。
    郁溪对自己在镜头里看起来好不好看,真的并不在意,记者说:好的不看也可以,郁工大气,我们回去理素材了,礼服换下来交给小马就行。
    等等。郁溪叫住他:这礼服我能买么?
    记者一愣:买这干嘛?挺贵的。他想不出一个平时妆都不化的女科研人员买一件晚礼服干嘛。
    郁溪沉声问:多贵?
    记者报出一个惊人的价格。这礼服来自一个国内新锐设计师品牌,正在向国际一线奢侈品牌进军,听说是要借给郁溪穿才愿意把当季新款礼服拿出来,价格自然不便宜。
    郁溪点点头:我买。
    记者有点懵,郁工程师这是突然被激发了爱美的天性么?但普通人买一件这种价位的晚礼服真有点浪费,记者劝:郁工要是想要一件礼服,我有点小权限有一些可以赠送的
    不。郁溪沉稳而坚定的说:就要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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