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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不皂- 免费阅读(112)

    聂云汉不做他想,点头道:唔,这倒也是。
    当夜,二人没有回万家客栈,就在左横秋榻上将就了一夜,待天明也没见他回来,不由有些心焦。
    第二天,聂云汉让向羽书拎着左横秋的行李,搬去戴雁声他们的折柳居去住,这样左横秋不在的时候,戴雁声和万里风还能照看一下这个傻孩子。
    接着他又与卓应闲回了两人住的万家客栈,仔仔细细把客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被人入侵的痕迹,才稍稍放了心。
    安顿好之后,聂云汉与戴雁声及万里风去城里四下转一转,去寻左横秋的踪迹,卓应闲则与向羽书到沧海楼去,与掌柜的商谈演出的时间。
    昨日大家已经商定,觉得酉时初比较合适,到了沧海楼跟掌柜一聊,才知这确实也是比较红火的时段,已经给了归梁府里最有名的说书人,而且很多食客都是慕名而来,一边用晚膳,一边听说书,若是贸然改了,不但会得罪那说书人,更会得罪食客。
    掌柜的见了卓应闲,看他样貌,便认定这就是云闲公子,觉得对方虽然名气不大,但确实容貌俊美,身形优雅,说不定能一战成名,那他沧海楼就是藏珠宝地,为了将来能攀上交情,现在他便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道:公子觉得午时初如何?
    歌舞演出都在晚上,没听说有谁中午来看的,这实在不妥!向羽书自动把自己当成了云闲公子的跟班,没等卓应闲开口,他先否定了这个提议,这也太有失我们公子的身份了!
    卓应闲沉吟不语,想着午时确实不合适,若是酉时不行,不如往后推到戌时,这若是在绿绮琴,戌时反而最热闹,可现在是在归梁府,以这两日的观察,戌时街上都没什么人了,酒楼再热闹,也未必能热闹到哪儿去。
    不过热不热闹都没关系,天色晚的话,借着夜色遮掩,倒是更能吸引哈沁的人过来踩点。
    左右这次他们主要是为放饵,又不是真要闯出什么名堂。
    掌柜的见他不吭声,还以为他不满意,陪着笑脸道:那不然就申时,虽然不是用饭的时间,但也有许多人过来闲聊听曲儿,反而更能集中精神欣赏公子的表演。
    向羽书不悦道:不是饭点儿能有多少人?这不是寒碜我家公子么?
    酉时正如何?说书是酉时初开始,只讲一个时辰。旁边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
    卓应闲回头,看到一位秀丽的少女缓步前来,走到他近前,屈膝行了个礼:见过云闲公子。
    旁边向羽书怔了怔,脸腾地红了。
    掌柜的冲少女笑了笑:今宵月,今儿来这么早?
    卓应闲向秦落羽回了礼,总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听掌柜称呼她为今宵月,就更是耳熟,不由问道:姑娘有些面善,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秦落羽看了一眼向羽书,垂首抿嘴而笑。
    向羽书面红耳赤地说:闲哥哥,还、还记得上次我们跟游萧去鹳雀楼听曲儿么,临走的时候替一位姑娘出头就是这位今宵月。
    卓应闲这才想起来:原来如此。
    他不光想起来那天的事儿,还记得游萧调侃向羽书喜欢今宵月。向羽书昨日并未提及这个女子,现在见他羞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分明是因为心虚而有意隐瞒。
    此刻的今宵月,望着向羽书的模样也充满爱慕之意,两人之间似乎有情愫萦绕,将周围的人纷纷排诸其外。
    莫名其妙地,卓应闲本能地觉得今次的相逢,十分耐人寻味。
    原来两位认识啊,难怪今宵月肯把她的时间让出来。掌柜笑呵呵地说,云闲公子若是觉得合适,就定这个时间吧。
    卓应闲冲今宵月拱手:酉时正酒楼里宾客正盛,若是让给我们,必定会影响姑娘扬名,在下还是敬谢不敏了。
    向羽书底气不足地小声道:对啊落羽,你也是刚来归梁府,还没站稳脚跟呢,不能因为我们而耽误你。
    无妨的。秦落羽笑盈盈地说,昨日向大哥提过,云闲公子不是长期驻演,正巧我受了风寒,嗓子有些不舒服,今日早些来正是向掌柜的告假,左右都是会有空档,不如将这时间让给公子。
    卓应闲听了,心想:啧,向大哥都叫上了。
    有没有看过大夫?向羽书紧张兮兮,我恰好认识一位名医,要不要请他来帮你看看?
    秦落羽轻笑:没关系,休息几日便好了。向大哥,你初来归梁府不久,便认识名医了?
    向羽书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赶紧往回找补:啊,是与我们同行的
    咳咳。卓应闲在一边清了清嗓子,打断两人交谈,若是如此,算是我们捡了便宜,姑娘好好休养吧,养病的汤药费和由我们来出。
    不用,公子别这么客气。秦落羽看了向羽书一眼,向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他做些事是应当的。
    救命恩人?卓应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羽书,你该不是要人家以身相许吧?
    第106章 思春
    与掌柜的商议好了时间, 还要去市集买演出用的衣裳和剑,两人便没有多做停留,与秦落羽告别之后就离开了沧海楼。
    路上,卓应闲大步流星走在前边, 向羽书蔫头耷脑走在后头, 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提不起精神来。
    就这么溜溜达达走了一小段,卓应闲停了脚, 转头看着向羽书,向羽书意识到自己拖了后腿,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羽书,还生我气呢?卓应闲打趣道。
    向羽书垂着脑袋:闲哥哥,你跟汉哥在一起久了,也变坏了。
    嗯?我哪儿坏了?
    方才怎么能跟落羽开那种玩笑?向羽书闷声道, 人家好歹是个姑娘。
    卓应闲轻笑一声:有些事儿,你不说她不说,永远也戳不破, 我自然要推你一把。
    我和她根本没事儿!你别起哄就好了。向羽书的耳根又红了起来,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不可能的
    你别想可能不可能,就说喜不喜欢她吧。
    卓应闲本来没想问这么多,因为赤蚺并非他的下属, 随意插手并不合适。
    可他转念一想,向羽书或许不敢跟聂云汉说, 昨日才没提秦落羽的事,既然自己赶上了, 不如借机问清楚情况,以免留下后患。
    向羽书吭哧半天,才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那么好的姑娘,怎么能不喜欢。
    你俩才认识多久,就知道她好了?卓应闲半开玩笑地说,这么容易相信人,不怕被人骗?
    不可能!落羽怎么会骗我?我有什么可被人骗的?向羽书很不乐意,看着卓应闲,闲哥哥,我们现在又不是在棠舟府,哪有那么多独峪人的眼线?虽然有哈沁和那什么某甲某乙在暗中盯着,也可能会派出钉子接近我们,可落羽只是一个弱女子,她除了唱曲儿什么都不会,你们连她都怀疑,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卓应闲见他反应这么强烈,不由道:我只是猜
    我知道汉哥警惕性高,这是应该的,可他也容易矫枉过正,整日里疑神疑鬼,给自己平添不少心事。再说了,好歹我也是赤蚺后备军,他能不能多给我些信任?难道我不会分辨好人还是坏人吗?向羽书强压着怒火,闷声道。
    少年掩藏不住心事,所有的失落都挂在脸上,卓应闲心想许是昨夜的事给他心里留下了一些阴影,所以他此刻不是维护秦落羽,而是在维护那碎了一地的自尊。
    原本一队人亲密无间,相互之间提点两句也没什么,昨夜之事,若是发生在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刻,向羽书都不会这么抵触,可偏偏秦落羽出现了,少年不想在喜欢的姑娘面前丢脸,对尊严这种事变得无比在乎起来,于是所有善意的叮嘱和提醒对他来说,都变成了不信任,让他的自信心备受打击。
    卓应闲经历过这样的时刻,甚至到现在他也在拼命证明自己的能力,惧怕被人轻视,所以他知道不能用质疑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否则只会让向羽书越来越叛逆。
    汉哥不是不信任你,是他带你出来的,你也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凶险,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好你。卓应闲温声道,秦姑娘的事,我相信你有分寸,方才真的只是跟你开玩笑,别往心里去。
    向羽书方才噼里啪啦竖起满心盾牌,都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现在听他这么说,顿时又偃旗息鼓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卓应闲:你真的信我?
    卓应闲笑道:不信你我信谁?听秦姑娘说你昨日又救她一回,发生什么事,跟我讲讲?
    嗐,也没什么大事,真的只是偶然。
    少年说起自己英雄救美,嘴上虽然谦虚,但心里仍是得意,竹筒倒豆子地把事情的经过跟卓应闲说了一遍。
    卓应闲顺着他、捧着他,追问了两人相处的一些细节,大约有了一些判断,打算回去跟聂云汉好好聊聊这事儿。
    买过衣袍之后,卓应闲想起昨夜从那孙公子口中问出的话,便带着向羽书去了望星提到过的店铺,特意询问了一下关平野与孙公子起争执的经过,事无巨细地问完,才去了铁匠聚集的那条巷子。
    他们打听了手艺最好的几家,挨个儿转了转,从其中一家为向羽书选了一把可以用来表演的软剑,等办完这些事情,天色渐晚,便匆匆往回赶。
    到了约定好的小吃摊,聂云汉三人还未出现,卓应闲坐在桌边不免有些担心,焦虑地东张西望,没注意向羽书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他。
    闲哥哥,你一定很喜欢汉哥,对吧?
    卓应闲一怔,耳根突然有些发烫:怎么这么说?
    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向羽书看着他,不无羡慕地说,自你坐在这里,就一直在看汉哥什么时候出现,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那是因为我不渴。卓应闲欲盖弥彰。
    瞎说。向羽书表示不信,咱们跑了一天,我都渴得快伸舌头了,你能不渴?
    卓应闲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无言以对。
    所以,你之前说什么有些事我不说、落羽也不说,你得推我一把是看出落羽也对我对我有好感么?向羽书此刻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李子,却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卓应闲,似乎对他的答案很是期待。
    卓应闲:
    怎么跟这傻孩子解释,那其实是一句含着试探的玩笑呢?
    向羽书见卓应闲沉吟,不甘心地追问:闲哥哥,你说啊
    你自己的感觉呢?卓应闲似笑非笑,反问道。
    我觉得应该有那么一点吧向羽书垂眸,不好意思地说。
    卓应闲看着少年紧张地下意识抠着茶杯,笑道:若你俩情投意合,你待如何?
    其实其实我和她,也未必没可能向羽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害羞地不敢与卓应闲对视,她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在外漂泊,我家中也没了牵挂,待这次为关爷报了仇,我便可以娶她为妻
    他话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底气不足,但眼里透出的希冀却令人感动。
    卓应闲促狭地笑:难怪这一天你都心不在焉,原来在想这些。哎,你是不是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向羽书正紧张地喝水,听到他这么问,噗嗤一口水喷出来,好悬没把自己呛死,咳咳咳咳嗽个不停。
    卓应闲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轻轻拍打向羽书的后背:就算被人说中心事,也不用吓成这样吧?
    谁、谁怕了,我、我就是不小心向羽书脸涨成猪肝色,上气不接下气地直摆手。
    喝个茶都能呛着,你吃饭可小心别把自己噎死。聂云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方才他往这边走,便看见向羽书呛水,昨夜之事他并没有完全消气,现在看见这傻孩子就闹心。
    卓应闲见他回来,弯起眼睛冲他笑了笑:有左哥的消息了么?
    没有。聂云汉在桌边坐下,神色隐隐有些不安,不知他出了什么事,寻了一天也没踪迹。
    向羽书半是巴结聂云汉,半是安慰道:左哥功夫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聂云汉接过卓应闲倒的茶,一饮而尽,眉宇间挂着一缕愁色:若是从前,我也不会这么担心臭小子,你天天跟他同吃同睡,有没有觉得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他突然看了向羽书一眼,把少年吓了一跳。
    啊?没有啊向羽书如临大敌似地非常严肃地想了想,他挺正常的,你说的不同,指哪方面?
    聂云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问你也白问。
    卓应闲思忖道:你是担心左哥的耳朵尚未痊愈么?
    嗯,那伤是被开山雷震的,问题可大可小,我怕他不说实话。聂云汉又喝光一杯茶,看起来甚是口渴,今日我问过戴爷,他只说自己又看不到左哥耳朵里到底什么情况,从表面看来伤势已经好了,若是左哥觉得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无恙。
    向羽书怯生生地说:这不就结了,汉哥你就别瞎担心了,左哥老大一个人,自己会照顾自己。
    聂云汉不知道怎么跟这缺心眼的孩子解释,欲言又止,最后干脆什么都没说,把桌上茶壶拎过来,又灌了好几杯茶。
    我觉得他的伤应是没有大碍了,只是不太清楚听觉是否能恢复到从前。卓应闲见他满头大汗,便掏出帕子帮他拭去,轻声道,他也不是那争强好胜的人,必定会凡事量力而行,不会硬撑的。
    但愿吧,只要他能安全归来就好。聂云汉叹了口气道。
    旁边来了个身着青灰色长袍的中年文人,坐在隔壁桌,老板便笑盈盈地迎上去,看起来是熟客。
    郭师爷,还是老几样?
    那人点点头:有劳。
    一听这人是师爷,必定跟官府有牵扯,聂云汉也就不再提左横秋的事,免得被人听了去,生出什么疑心来。
    他随口问道:方才你俩说什么呢?阿闲你笑得那么开心。
    卓应闲看了眼向羽书,少年眼中满是祈求之色,他便也不好当面拆穿,便道:没什么,随意谈笑罢了。
    聂云汉的目光落在卓应闲放在桌面的剑上,怔了怔,道:怎么换了把剑?
    哦,原本那把剑柄有些磨损,锋刃也不够利了,恰好我带羽书去买剑,便寻了个铺子让铁匠帮忙修复,需要过些时日才能去取,就买了一把普通的先用着。卓应闲漫不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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