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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不皂- 免费阅读(168)

    今天太晚了,哥这两天也累得够呛,明日我再来探你,想必你还有更多事要问我。关平野毫不在意,蹒跚而去,早点休息。
    他走出洞口后,聂云汉恼火地将方才那搓背的布巾狠狠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坐墩上,弓腰双肘撑着膝盖,手指揪住散乱的头发,胸口剧烈起伏着。
    方才只差一点,他就控制不住,想把关平野胖揍一顿。
    他始终不明白,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若换了别人,如此机关算尽、毫无人性、恬不知耻又通敌叛国,他想都不想定然是砍了祭奠亡魂,可那是平野啊,他如何下得了手?!
    就算下得了手,将来百年寿尽,下了黄泉,自己又有何面目面对义父!
    聂云汉正胡思乱想着,又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抬头,果然是卓应闲。
    原来在这儿!卓应闲脸上的笑意如朗朗月光,照进聂云汉的心里,瞬间驱散了大片快将他闷死的乌云。
    聂云汉看着他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便知他与云虚子交谈的结果尚算满意,向他伸手道:才聊了这么一会儿?
    刚才冷静这片刻,聂云汉已经判断出来自己昏睡了顶多一盏茶的时间,浴桶里的水都还没有凉透。
    嗯,师父要休息嘛。卓应闲走到近前,握住他的手,打量着他这狂野的姿态,又摸了摸他的肩膀,冰冰凉的,不冷么?怎么也不把衣服穿上?
    聂云汉想起方才的事,登时觉得委屈,抱住卓应闲的腰,撒娇道:你相公我差点被人轻薄了!
    满心哀思,仿佛只有这件事最易借着玩笑说出口。
    卓应闲一怔:是平野?他怎么你了?
    他、他亲我脖子聂云汉假意抽泣两声,我脏了
    真可怜,我给你擦干净。卓应闲四下找了找,见搓澡的布巾被丢在了地上,便干脆拿袖子在他脖颈使劲蹭了一圈。
    聂云汉嘶了一声:下手够重的,这么嫌弃?
    卓应闲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不嫌弃。
    他看看那无遮无拦的洞口,跑过去把挡在浴桶前边的屏风一折,搬到洞口展开,挡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坐到了聂云汉的腿上,潇洒地把快被体温捂干的外袍往地上一扔,双手环住了聂云汉的脖子。
    聂云汉见状,搂住他柔韧的腰,笑得颇有些猥琐:做什么?
    我也要卓应闲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以气声道,弄脏你。
    第169章 凝滞
    说话间, 卓应闲灵巧的舌尖已经探入聂云汉口中,轻盈地划过他的上颚与齿列,轻轻舔舐吮吸。
    他的吻技并不娴熟,但足够用心, 也想尽最大可能取悦对方。
    聂云汉已经感觉到他此刻的动情和喜悦, 便也乐意纵容着他笨拙的撩拨, 随他任意施为。
    而且事实上,卓应闲根本不用做什么, 只需用那双眼睛对他意味深长地看上一看,就足够聂千户血气下行、意乱情迷。
    直到感觉这小狐狸浑身解数用尽,只会捧着自己的脸舔来舔去的时候, 聂云汉才接过主动权,将这又纯又欲的吻变得粗暴狂野。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过了好一会儿,聂云汉才松开卓应闲, 微喘道:好了不能再点火了。
    卓应闲却又凑过来,含着他的耳垂轻轻研磨:点着了,烧一会儿不行么?
    你说得轻巧, 烧又烧不尽,不难受么?聂云汉嘴上说得无辜, 一双手却满不是那么回事,早乱了规矩。
    我让你烧尽,让你尽兴卓应闲吻上他的喉结。
    聂云汉无奈停住:阿闲
    我今天很高兴, 但你很不高兴。卓应闲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眼尾微微泛着红, 轻喘道,我们都需要放纵, 才能把情绪释放出来,不是么?
    有些东西,不宜淤积,须得疏通才行。
    聂云汉哪抵得过这样的蛊惑,心一横,托着卓应闲站起来,吹熄了墙上的烛台,在微光中径直滚上了床。
    既然这样,那就放着我来。他掀过大被笼住两人,轻轻调侃,我怕累着你。
    卓应闲靠在他怀里,忍不住吃吃地笑:莫要小看我不过聂千户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慰藉自己,自然经验老到。
    我亦无他,唯手熟尔。
    岩洞内春意无限,有人低眉信手续续弹,诉尽心中无限事。
    此时无声胜有声。
    关平野靠着自己住处的洞口,一直凝视着对面,看卓应闲进了聂云汉的住处,看他用屏风把门挡住,看他们吹熄了烛光,心中烧得七零八落,脸上也终于绷不住,现出一抹神伤。
    旁边准备为他放哨的孟闯抠了抠耳朵,无奈道:门主,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为何不把他俩分开关起来?聂云汉这人可不老实,防不胜防。
    好不容易把人弄过来,我暂时不想再激怒他。关平野淡淡道,先礼后兵吧,如果真的谈不拢再说。得而复失不是更痛苦么。
    聂云汉和卓应闲都出了一身大汗,两人相拥着剧烈喘息,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
    阿闲,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高兴,师父都跟你说什么了?聂云汉轻抚着他光滑的脊背,低声问道。
    卓应闲半阖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被抓到此地,确实没怎么受虐待只是此处总不见天光,也没人照顾他,加之环境潮湿,他又上了年纪,前后生过几次病,便憔悴多了,等之后逃出去,我要为你俩好好调理身体。
    为何还要给我调理?我的伤早已没有大碍了。
    可戴爷说你身体不好
    聂云汉嗤笑一声:他一个大夫,在他眼里有身体好的么?再说,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清楚?!
    卓应闲:
    又在暗搓搓地炫耀什么!
    多年沉疴,须得好好养上一养才成!你别打岔!卓应闲继续道,哈沁没对师父动粗,就是指望他炼制类似火轮丹那样的玩意儿,但师父从没应过,他什么都没干!火轮丹也好,寰宇火雷也好,都是关平野自己研制的。
    聂云汉微微蹙眉:以前倒是不知他对这些也有研究唉,罢了,他现在也不再是我印象当中的那个人。不过这方面他应当还是不如师父懂得多,此番他将你带过来,可能也是想用你来威胁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
    嗯,这个我自然不怕。卓应闲仰头看他,细长手指轻轻在他唇上摩挲着,你推断出此处在双凫峰,能做准么?
    看平野的脸色,我觉得有九成准头。
    那我们该如何传递讯息?对了,咱们身上还带着寻影的磁石,这有用么?平野对我们倒是放心,一没搜身二没让我们卸掉兵刃。
    聂云汉哼了一声:他能这么做,自然有恃无恐。方才我看过寻影,指针乱窜,看来此处不是有天然磁场就是平野做了手脚,会影响寻影的效果,左哥他们也很难凭借寻影找到我们,就算来了这附近,也只能被带着到处兜圈子。况且平野将出入口伪装得神不知鬼不觉,实在太难发现,搞不好他们也会被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卓应闲道,平野把你抓来,应该是想让你与他共谋大业,他不像是个会听劝的人,若是实在不能劝服他,你又如何打算?
    提起这个,聂云汉方才平复不久的心绪再度变得复杂。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他怎么做。还得见见哈沁,也不知这狗玩意住不住在这里,若他戒备心够强,说不定另有巢穴。我得把这处情况摸清楚,比如他们都造出了什么,有多少人手,会造成多大危害他们挖出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必定经过了详细谋划,并且很早就开始行动,说不定在看不见的角落会有一些精密的设计。我至少要把平野所说的那些机关探明,才好向外传递讯息,去求韩方相助。
    那寰宇火雷的威力,真的会如平野所说的那般大么?
    平野能走上这条路,也是存了破釜沉舟之心的,他现在太疯了,我不能陪他一起疯,除了救师父出去,那些工匠们的命,也得保住才行。
    聂云汉的指尖触到卓应闲后背的伤疤,心仍是疼了一下,顿了顿,才低声道,但如果此事能解决,我还是想留平野一命,哪怕将来把他带走关起来我做不到大义灭亲,只能看牢他,不让他再有机会犯错。
    卓应闲吻了吻他的下巴:万事难以求全,不要苛责自己。
    嗯,放心。
    除了平野和哈沁卓应闲试探地问,你最想见的,应该是那某乙吧?不知此人是否也在此处。
    聂云汉呼吸突然一滞,暗夜中,卓应闲看不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停了片刻才道:我觉得平野很想让我知道那人是谁。
    关于这个谜底,他心里有很不好的设想,甚至比发觉关平野有问题那一刻还要糟糕,便也不想跟卓应闲多说这个话题,于是道:好了,先不说这个,我让人再去打水,咱们洗一洗快睡吧,也不知道现在时日如何,恐怕外面天快亮了。
    这里还有人伺候?卓应闲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再多问,笑道,还是得我们自己动手吧。
    聂云汉混不吝道:老子心甘情愿过来,就是要来当大爷的!他们敢不伺候!
    关平野的袖箭上淬了毒,望星几乎是当即毙命,戴雁声也回天乏术,几人因为聂云汉和卓应闲的离去心里都像堵了块石头,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望星的尸体收殓,在山上找了一处地方埋葬。
    安葬完望星,几人都不知该何去何从,山间还在下着蒙蒙细雨,漆黑夜幕如同一口大锅,罩得人喘不过气来。
    万里风望着那孤零零的坟包,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之后我们怎么办啊?被自己人算计,真是令人心寒!没想到平野备了这么多后手!老聂心里一定比我们还难受,他这一去,平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若是严刑酷法倒也罢了,就怕这孩子用感情拿捏人
    戴雁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别多想,老聂也不是瓷做的,扛得住,况且还有阿闲撑着呢,他俩在一起天下无敌。
    自从聂云汉离开,向羽书一直没吭声,脑子里反复琢磨的,都是关平野说的那句话。
    他心口细细密密绞着疼,一方面理智告诉他,关平野诚信破碎,这人的话不可尽信,可另一方面,他情感上无法接受,平日里温婉可人,对自己满腔真心的落羽,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更令他伤心的,仍是聂云汉不信任他的态度。
    他要如何解释,即便自己没有怀疑秦落羽,也从未告诉她跟任务相关的任何事?
    公事私事他向羽书能分得清!
    左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向羽书看向左横秋,此刻他很想尽快回去,试探秦落羽的虚实。
    他想向大家证明,落羽不是钉子,落羽从未想过要害他们。
    左横秋深深叹口气:老聂深入敌营,除了受关平野威胁之外,应是他想要探清他们老巢的虚实。我们被人牵着鼻子走太久了,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平野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其实是件好事,以后谁也不必再藏着掖着。咱们耐心点,老聂定会想办法将他查到的线索传递出来,我们随时待命,与他配合。
    那我们回城里坐等么?戴雁声觉得不妥,这样怎么才能及时与老聂接上头?
    坐等自然是不行的,他们肯定就在这片山里,我们三个轮流御翅在这周围巡逻,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万里风使劲点头:成!老娘把这几座山翻过来也要找到他们!
    可向羽书听后,却是一怔:三个?左哥,是不包括我么?
    羽书,你也别多心,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待在家里,以免秦落羽起疑。左横秋坦诚道,但有一说一,我们不能逼你去怀疑他,你也不能逼我们去相信她。大家都有各自的判断,关平野之前说得确实模棱两可,我们不能不防。
    万里风摇着向羽书的肩膀,痛心道:臭小子,那女的是吸了你的魂儿么?你怎么被她迷成这样?!
    风儿,别这样。戴雁声拉开万里风的手,羽书对秦落羽有情,自然难以做到快刀斩乱麻,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也是秦落羽手段太高,到现在都没有露出破绽,不然羽书不会看不出来。
    向来说话难听的他,难得说了句体贴话,却听得向羽书心里更难受。
    好像在说自己是个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的糊涂蛋似的!
    向羽书咬咬牙: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绝不会拖大家后腿!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她。左横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们先回城里休整。
    向羽书回到小院儿的时候,太阳已经起得老高了。
    复杂情绪在心中反复碾压,又淋了场大雨,他的精神十分困倦,很想抛开一切,先睡一觉,睡醒了一定会更清醒一些。
    但他一推开屋门,便看见秦落羽笑着迎过来,这一路上给自己编织的伪装险些瞬间全部破碎,脸上肌肉不自然地抖了一抖。
    相公,你回来了!秦落羽似乎没有察觉他神情有异,拉住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衣服,担心道,哎呀,手这么凉,衣服这么潮,是淋雨了么?你去哪儿了?
    向羽书想起方才进城,发觉城内地面都是干燥的,没有下雨的痕迹,便知只是山间有雨,为了不说多错多,他握住秦落羽的手,只道:没事,赶夜路露水重了点。
    快换下来,小心着凉。秦落羽转身便去柜子里拿衣服,顺口问道,饿了么?想吃什么?热汤面行么?吃饱了快去睡一觉,瞧你困得都睁不开眼了。
    向羽书被这扑面而来的关心和暖意熏得眼眶发酸,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亏了心了,竟然会怀疑落羽!
    这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家,他怎么能只凭一个人的一句话,就怀疑自己最亲近的人?
    秦落羽拿了干净的里衣来,见向羽书呆呆站在原地,连衣服都没脱,不禁笑了:怎么?要我帮你换?好,就让为妻伺候相公更衣。
    她解开向羽书的腰带,把他外袍脱下来,正要去解他里衣的带子,却被对方握住了手,一把拽进怀里。
    哎,你身上潮乎乎的!她挣了挣,向羽书却将她抱得更紧,也就随他去了,怎么了?这次出门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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