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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江秋月一江春鼠猫txt免费下载(27)

    这一点,赵祯清楚,而展昭,心里更是清楚。
    赵祯是不能说,而展昭,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祯起身准备早朝,就发现展昭已经离开,赵祯盯着展昭睡过的玉榻发了很久的呆,才开始准备上朝。
    开封府。
    白玉堂回了开封府后就一直没睡,一个人躲在展昭的房间里喝起了闷酒,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倒在床上闷头大睡,结果刚一倒下,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一听脚步声,白玉堂便意识到是谁,但却没有一点动作,闭着眼睛假寐。
    进门的当然是展昭,一进来也不说话,直接就往床上蹭,一只猫爪子毫不犹豫得就往白玉堂衣服里伸,白玉堂被突如其来的冰冻猫爪冻得一哆嗦,这下想装睡也装不成了,只得拽起猫爪,接着一本正经得看展昭。
    展昭悻悻得笑笑,抓了抓脸道:我回来了,玉堂。
    白玉堂不说话,冷着脸看展昭。
    展昭眨眨眼,想把爪子抽回来,结果白玉堂拽得很紧,丝毫不放松,还直视着自己,展昭咽咽口水,又说了一遍:玉堂,我回来了。
    白玉堂还是不说话。
    果然在生气
    展昭顿了很久,终于可怜兮兮得说道:美人,别这样,我一个病患为了你快马加鞭赶回来,你看现在天都没亮,外面真是冻死个人了!你好歹可怜可怜我让我取取暖不是
    昨晚上明明气得快要疯掉了,可现在这猫完好无缺得躺在自己身边,还对自己撒娇,还用这种让人没有招架能力的口气白玉堂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一点抵抗力都没,在听到这猫说我回来了的第一时间,就忘记了自己发火的原因,好歹也要让这猫长长记性,明白自己到底是谁的才对啊!
    可是
    白玉堂盯着展昭苍白的脸,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你身上有伤,这时候的雾气跟湿气最重,跑回来可不自己找罪受
    展昭无所谓得往白玉堂身上靠了靠,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诶,你身上有女儿红的香味不等我回来就偷喝酒?
    白玉堂叹了口气,居然真的就对这只猫没辙了么?还是说,这猫懂得戳自己软肋?
    白玉堂笑着摇摇头:等你伤好了,再喝不迟。
    昨夜,自己为了这猫喝了多少酒,已经记不清了
    展昭低头嘴角微微一勾,心里明白这耗子服帖了,便很安心得闭上眼睛。昨晚上压根没睡好,现在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床上,又有这只老鼠陪着,展昭很快就觉得困了。
    猫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没大碍了,就是使不上什么力气玉堂,对不起。
    白玉堂楞了下,才反问道:怎么突然道歉?
    展昭睁开眼,颇是认真得看着白玉堂:我没保护好那傀儡娃娃,让迦邺把它带走了,我担心
    没事的,那种东西,总会有破解之法的,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好好养伤就是了。
    展昭想了想,说道:等天亮,我就跟你去追查迦邺的下落,现在让我小憩一会会,就一会会
    白玉堂道:我说了,你好好养伤,迦邺的事,我会处理。
    顿了顿,白玉堂又道:还有,远离赵祯。
    展昭下意识就接了句:为什么?
    问完后,展昭脑子里意识一下就回来了,醒了一半,猪啊,他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于是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白玉堂见展昭表情突然变了,一下子就侧过身半坐了起来,眼睛变成一个危险的弧度:赵祯对你说过什么,还是做过什么了?
    展昭心说,糟糕,醋耗子又变本加厉得回来了。
    微微镇定了后,展昭很认真得问道:说过很多,也做过很多,你具体指哪个?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你再装傻试试?
    展昭眨眨眼,反问了句:装傻?
    白玉堂看着展昭:猫儿,公孙说这毒药即便刮干净了,但是这几日中毒的人都会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提不起精神
    展昭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又开始忍不住闭眼睛:难怪那么困
    白玉堂道:你倒是挺会顺着我的话找台阶下。
    展昭笑道:不不不,玉堂你昨夜肯定也没休息好,我这是诚恳得邀请你一同睡。
    话落展昭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补个觉?
    白玉堂没搭理展昭,又回到自己特别纠结的那个点上:那你老实点,告诉我赵祯到底都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留在那里过夜,老老实实说!
    展昭有些无奈:真不是什么大事,我好困啊,要不等醒了再说?
    白玉堂道:猫儿,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酒后乱性?
    展昭被噎了下,就忽然感觉白玉堂的手正解着自己的腰带,闹归闹,但这家伙不会来真的吧?展昭开始有些着急:玉堂,你别误会,之前我求皇上赐我进入禁院的手谕,皇上当时虽然答应了,但是说必须要答应他一个条件,而且说要等想到了才告诉我,我当时就直接同意了,所以才得以进禁院
    白玉堂想了想,冷声问道:所以他的条件,就是我走之前,他对你说的自愿留下养伤?
    展昭点头:恩,明白了?明白了就好,所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快放开我
    白玉堂一下就联想到了赵祯总是意味不明的笑,登时来气:你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可对我来说并非如此,这赵祯就是故意在挑衅我,想要离间我俩!
    展昭叹了一口气:你都知道他在故意离间,那还跟我置气,什么时候我们的白少侠这么小家子气,连这点小小的挑拨都受不了了?
    对,我就是明知道他在气我,还是气得要死,一想到你整晚上待在他那里我就难受到不行,你从未体谅过我的心情,因为你从未正视过我对你的感情!
    玉堂
    展昭,你对我,何其残忍?
    展昭皱眉道:我从未不正视你的感情,相反,我正是因为太重视与你的感情,才没法对你做出回应!玉堂,你还年轻,现下心血来潮罢了,我知道你从未考虑过与我在一起的后果
    为什么要去想后果?展昭,我告诉你,只有一个后果我无法承受,就是失去你!
    展昭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悲观得笑了笑: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会后悔。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会后悔,一定是因为没有紧紧得抓住你。
    话落,他抓住展昭的手,开始解开他的衣服,展昭惊道:白玉堂,你要做什么?
    做一件让我不后悔的事!
    白玉堂动了真格,展昭这次真的是惹怒他了,再者,若是换了以前的展昭,那白玉堂想要这么轻而易举得压住他自然不可能,可展昭现在毒性未愈,根本就逃不出白玉堂的禁锢,只能任凭他控制,白玉堂已经失了理智,再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了,怎么办?
    白玉堂,你今日若敢这么做了,那今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白玉堂滞了下。
    展某人,言出必行。
    第40章 猫鼠纷争
    展某人, 言出必行。
    白玉堂抬起头,发现展昭的目光里是完完全全的认真以及倔强,这猫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白玉堂明白展昭是真的生气了。
    白玉堂自嘲般一笑, 将展昭的衣服拉好:差点污了展大人的身子, 还真是对不住了。
    话落, 翻身就下了床,头也不回得笑道:白玉堂不过一介布衣, 的确比不上那真龙天子高高在上,难为展大人还愿意跟我这样的人结识
    展昭楞了下,就见白玉堂已经打算离开, 紧皱了一下眉,挣扎着爬坐起来:白玉堂,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玉堂站在门口,仍没有回头:那么, 展大人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展昭抿了下唇,看着白玉堂的背影没有说话。
    白玉堂笑着摇摇头,正准备出门, 就听见展昭冷静得说了一句: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我们两个以那种关系维系在一起, 那后果会怎样?
    白玉堂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展昭,只要你应了, 哪怕下一刻会跟天下为敌,哪怕立时要我来弑神灭佛, 白玉堂也愿为你一人扛了。
    周围一片寂静。
    白玉堂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展昭, 淡淡一笑:猫儿,我只要你一句话。
    展昭看着白玉堂,沉默了很久,很久。
    白玉堂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扶着门柩的手轻轻放开,转身,走了出去:呵,我懂了,猫儿,是我自作多情了,告辞。
    展昭颇是颓废得倒在床上,提不起力气。
    结果由于太累太困,展昭还是睡着了,等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展昭爬起身,按着脑袋晃了晃,想起了之前的事,有些懵然得看了眼房间,果然不见白玉堂的影子,展昭的心情一下子就差到了极点。
    睡了将近一整天,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只是人还是疲惫得不行。
    但一想到白玉堂临走时的眼神和那句告辞,展昭不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就好像要窒息一般。他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想,更不是不能,只是他有自己需要顾虑的,他做不到像白玉堂那般洒脱,傲视天下万物的气魄,展昭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和思路,他所需要的是时间,但白玉堂,突然打破过去所有关系直直得逼了过来,打乱了所有的步调,让展昭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管怎么说,要先找到他,那耗子现在很危险。
    拖着身子洗漱完毕,刚打算出门,就见公孙策正站在门口打算敲门的样子,展昭愣了愣,道了声:先生?
    公孙策见是展昭来开的门,眨了下眼,往房间里一看:怎么是你开门,白玉堂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展昭脑子里的那根筋下意识一抽:闹脾气呢,跑了。
    恩?见展昭这个表情,公孙一挑眉,吵架了?
    展昭摆了下手:没,对了,先生,有没有查到关于那个傀儡替身的事?
    公孙道:我就是来跟你们说这事的,进去再说吧,你现在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多休养。
    展昭点点头,又朝门口望了望,公孙进了屋子,见展昭还不进来,就问了句:怎么了?是要等白玉堂回来么?
    展昭回头,晃晃脑袋,说道:不用等他,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
    公孙心里咯噔了一下,要说这两人平时如胶似漆的,现在闹别扭看到另一个不在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白玉堂该不会是因为昨天展昭留在宫里过夜的事情发火吧?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难办,早上有跟包大人提过,估计宫里那块他能搞定,至于白玉堂这边,还是只有靠展昭了
    定了定神,公孙说道:我有翻到一些内容,是西域的古体文字,但也只是残章断本,我只能大致将里面的文字意思告诉给你听,且我也不敢肯定过了那么多年是否还一样。
    展昭道:无妨,先生请说吧。
    公孙道:那个玩偶,想要变成替身傀儡还需要饲主厌恶之人的血以及在意之人的血点于玩偶的双目,这之后,还需要集合四十九个人的魂魄束于玩偶体内这部分有些凌乱,我不太明白他究竟要如何拘禁四十九人的魂魄,只知道这一步达成后,那替身傀儡就几近完成了,这时候饲主已经会受施咒者的控制。
    展昭想了想,问道:那如果被施咒者控制之后,还有办法能破解么?
    公孙道:不清楚,书上没有交代,不过应该有破解之术,我总觉得,受制者的意志力应该相当重要。
    展昭沉思了一会,眉头又皱了起来:昨晚遇见迦邺的时候,我记得他有说过那个偶人现在还不是替身傀儡,但很快就会是了,也就是说,他近来肯定会做一些事来达成目的,算起来,最近发生的血案,就只有吏部尚书林广骏之子林佑的死最值得怀疑先生,所谓的厌恶和在意有具体的程度么?
    公孙道:书中没有提到,不过如果假设没有程度的限制我记得你们之前的确跟那个林佑起过冲突?如此算来的话,那林佑被杀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迦邺认为林佑是白玉堂厌恶的人
    展昭沉默半晌:看来迦邺昨晚出现在那里也是有目的的了。
    公孙盯着展昭,猛然想起了展昭背后的伤:糟糕,你的伤可是,为什么是白玉堂?
    要说白玉堂在意的人,展昭必然是首当其冲的,难道,迦邺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故意来找展昭的茬?公孙皱皱眉,不明白那个迦邺为什么那么执着要为白玉堂做傀儡替身。
    展昭冷静道:是因为那把妖刀。
    你是说泣雪垠刃?
    展昭点点头:他在跟我们斗的时候非常忌惮玉堂的刀,他手中的银线寻常的武器根本砍不断,就连我的巨阙也拿那些诡异的银线没有办法,但是玉堂的刀却可以轻易将那些银线挑断,我跟玉堂的武功不相上下,没理由他能削断的东西我削不断,而且每次迦邺一对上玉堂的刀就没辙,我想一定是那刀有克制他的作用。
    公孙道: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要控制白玉堂,是因为只要控制了白玉堂,就不需要再担心他手中的泣雪垠刃?
    展昭道:其实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那个迦邺的身法很奇怪,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内力,按道理,如果感觉不到对方的内力,除非他的武功高出我太多,要不然就是他根本不会武功。可这两个条件都不成立,他武功若比我们高出那么多,我们根本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但如果他没有武功,又不可能用那些银线伤人
    还有,我一直觉得他是故意不杀我,但是我想不明白原因。
    公孙沉默不语。
    展昭站起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将那耗子寻回来,然后赶在迦邺集齐四十九人的魂魄前阻止只是说到一半,展昭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坐了下来,公孙见展昭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急忙起身去搀扶,你的毒刚清,这两日必须要休息,你刚才又费脑力分析,又一心急着找白玉堂,身体会受不了得,别折腾自己了,你歇着,那些事让庞统去做就好了。
    展昭按着脑袋晃晃:没事,我去找四哥打听一下那耗子的下落。话落,就打算起身出门,公孙一把按住展昭,怒气冲冲得说道,别以为你身子骨好就可以任意糟蹋自己的身体,我跟你说,你这段时间若是不好好休养,以后很容易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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