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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江秋月一江春鼠猫txt免费下载(46)

    干我们这行的,怀疑是少不了的,但是不管怀疑不怀疑,真正能让这案子盖棺定论的必然是证据。
    御猫不愧是御猫,本以为在下已经对这案子颇有心得了,不过看来展大人却早已是入木三分,怕现下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了。
    展昭抓了抓脸:苏公子过誉了,这案子我东奔西走这么些日子,而你只是在牢里便能想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若苏公子真是那个策划人,想来我绝不可能这么快想明白案情。
    苏黎染摇摇头:在下若真有那么厉害,现下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展昭道:实在对不住,苏公子可能还得在这委屈几日。
    无妨,展大人安心办案便是,在下还没有那么身娇肉贵。
    展昭跟苏黎染道别后便出了牢房,回到自己房间后就见白玉堂正坐那等着自己回来,展昭进屋后习惯性坐白玉堂身旁拿起早已为他凉好的茶水便是一大口。
    白玉堂见展昭咕噜噜得喝水,忍不住说道:猫儿,喝水太急容易呛到。
    没事咳,咳咳咳咳
    展昭还没说完就一口水呛到咳嗽了起来,白玉堂急忙起身轻拍了几下展昭的后背,展昭咳嗽了几声又清了清嗓子后才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白玉堂道:你去见苏黎染了?
    恩啊。
    可有问出些什么?
    展昭叹了一大口气,说道:玉堂,不瞒你说,我之前一直有怀疑那个幕后黑手会不会是苏黎染,我甚至想到,可能他跟杨老板之间起了什么冲突,所以杨老板不但不按他的指示来犯案,更可能杨老板想要摆他一道,将苏黎染直接作为杀人凶手送进监牢,这样既可以洗清杨老板自己的嫌疑,又能将唯一知道他犯案的人收监所以有了第三起案子,并且杨老板死命咬着说苏黎染就是凶手要置他于死地
    然后呢?现下你又改观了?
    恩,我刚刚想着去试探试探他,结果有些出乎我预料。
    哦?怎么说?
    苏黎染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你二哥眼光真正是很毒很准。
    你的意思是他跟这案子有关?
    啧啧,不好说,不过我感觉他应该不是那个策划人,因为即便那个策划人跟他相比,也是欠了那么一大截。
    好吧,那这样的话,今晚我们还要去监视三夫人么?既然那个霖子也很可疑,那晚上也能一并监视他。
    展昭又咂了下嘴,说道:没那个必要了,昨晚上三夫人跟杨老板已经见过通过气了。
    白玉堂皱眉道:怎么可能,昨晚上我们亲眼所见,三夫人压根没有出去啊。
    不,三夫人确实从我们眼皮底下出去了,却被我们想当然得遗忘了。
    第69章 万事俱备
    白玉堂看着展昭:你是说, 三夫人当着我们的面出去了,可我们没发现?
    展昭帮白玉堂的杯子倒满水,又帮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说道:还记得昨晚上有谁出过门?
    进出的话, 有几个小厮对了, 还有她的表哥霖子。
    展昭又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上霖子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
    听闻此言, 白玉堂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展昭见状, 伸手揉了揉白玉堂额间皱起的川字,笑道:别皱眉啊耗子,小脸不俊了怎么办?
    白玉堂有些无语得拉过展昭的手, 握着说道:虽说我们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但只记得他是从里屋走出来,至于哪个房间倒真记不得了。
    展昭说道:进去后左起第三个房间,我问过大倪, 那房间是三夫人的。
    难道三夫人伪装成了霖子,然后大模大样走了出去?
    展昭笑了笑,说道:是, 也不是。
    猫儿,别卖关子。
    不知你有没有注意过, 三夫人的腮下,靠近左边耳垂的位置,有两颗并排的小黑痣, 很小的两点
    未曾留意。白玉堂心道,我连你这猫全身上下有几颗痣都没研究好, 哪有空去看别的什么人,何况对方又是个女子。
    看不到也正常, 三夫人常以配饰或者衣物遮掩颈部,很难留意那块地方。
    哦。
    展昭见白玉堂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一副冰冷冷的态度,推了他一把不解道:怎么忽然爱答不理了?干嘛呢?
    你这猫居然对别人这么上心!
    展昭好笑道:傻耗子,对嫌疑人的观察也是探案的基本技能之一好吧。
    白玉堂显然还是不太能接受:那你倒是说说,对我的观察?
    展昭顿了顿,突然如数家珍得慢慢说了起来:白玉堂,字泽琰,浙江京华人氏,十四岁初入江湖,一人一骑扫平为祸一方的魔天寨,手段狠厉绝决,登时艳惊四座,因爱着一身素衣白雪,人送外号锦毛鼠,发髻一缕银发,世人皆以为锦毛鼠玩性所饰,其实是这耗子有头疼病,一发作便头疼欲裂,生生熬白了自己的头发;白玉堂受不得凉,身子一冷就全身发白,手脚冰凉;喜欢冬日,因为可以偎着暖炉饮酒;惧水畏猫,所以至今不会游泳,一听到猫叫就会浑身起疙瘩,恩,唯独对一只猫除外;偏爱白色,因为白色纯净无垢;表面上性格冷,是因为不爱跟不熟的人相处;厌恶官场,却整日围着开封府,不为名不为利,只是为了一个人
    一十九岁时遇见展昭,那么清高,那么桀骜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收了脾性,俗世之人都以为白五爷不近人情,孤傲性冷,然而白玉堂并非冷血,他只是将所有的柔情都赋予了一个人,一个在他左肩上烙下永远伤疤的官差,一个他成天挂在嘴边的猫儿
    白玉堂抬头,眼眶微微泛红:够了,别说了
    展昭淡淡一笑:玉堂,对于某些人的观察是出于职业习惯,但我展某人对你的观察却已经变成了习惯。
    这种习惯,深得已经镌入骨髓,却也浅得让我自己都无从察觉。
    恩。
    展昭探了个头看他:白五爷哭了?
    才没有。白玉堂转过头去擦了下眼睛,却是连鼻尖都红了。
    你这黑猫说话一套套的,我在江湖上也算行走多年,却总能被你唬住。
    展昭笑道:五爷是心甘情愿得被我唬着。
    白玉堂感慨了一下,隔了会,突然有些小心翼翼得问道:那猫儿,一剑之距是否可以废除了?
    展昭差点没笑喷,这傻瓜耗子!!!
    我看你也没认真遵守过。
    本就非吾所愿。
    好吧,这事就先这么着了,你不生气了,那我们继续商讨案情。
    白玉堂应了声好,接着喜滋滋得把自己的凳子搬到展昭面前,坐下,心情愉悦得近距离看着展昭。
    展昭没好气道:没了那一剑之距你也不用这么贴着我吧?!坐回去,坐回去!
    白玉堂心不甘情不愿得挪了几寸。
    展昭乐道:白五爷不吃醋了呀?
    心疼我猫,不吃了,展大人接着说吧,三夫人腮处的小黑痣如何?
    展昭笑着说道:三夫人腮处的小黑痣自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霖子腮处相同的位置也有如此排列的两颗黑痣
    什么?两个人的一模一样?
    展昭点点头。
    即便是双生子也不可能会一模一样吧,有这么巧合的事?
    不是巧合,展昭说道,你再仔细想想他们的身型,还有同一个房间进去的是三夫人,可出来的却是霖子,为什么只有晚上出现守夜白日却不见踪影,我们找遍全城都没人见过这么一个外乡人,而他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每日在街市游逛,不觉得奇怪么?
    难道难道,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得慢慢睁大眼睛,三夫人和霖子竟是同一个人么?
    正有此疑,这也解释了为何他非要接大倪回府,实则是担心大倪会认出他来,不过我事先早已跟那孩子交代过,不论认出了谁发现了什么都不要吱声,只管做平时的自己即可,这孩子也是聪慧,不然我亦担心他的安危。
    白玉惊讶道:如此一来那三夫人到底是男是女?
    三夫人是男子,只是一直男作女相,想来不过是童老板为了掩饰自己好男色这一趣味,才故意让三夫人扮作女子,不过没想到这三夫人不守妇道,还与那吉安药铺的杨老板暗约私期,到头来合伙杀了童老板。
    白玉堂感叹起来:总觉得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也不复杂,展昭说道,这案子的关键人物,便是吉安药铺的杨老板和桐安堂的三夫人,说得白些,这两人有私情,三夫人不安其室,与杨老板鸨合狐绥,两人应该早就想要杀了童老板,然后突然有人给他们提供了计划,让他们冒充成凶手无选择性的提示杀人,并自己也伪装成其中之一的受害人,洗脱嫌疑。
    第一起案子里若岚堂的老板杜岚是完全的牺牲品,无定向选择犯案中的第一个被实施者,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第二起案子里死亡的童老板,但进行到第三起案子的时候,或许是他们怕了,干脆连提示都不放转而找了一个替死鬼来蹲大牢,其实当时即便他只砍了一只手,也能布置成药斗藏尸的提示接着进行下一起犯案,不过因为他擅自篡改了计划,所以一下子就暴露出了自己。
    我想起来了,当时大倪说自己看到蓝衣和白衣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三夫人也在场,他当时就已经想到大倪有可能会认出他来了吧?所以你之后一直带着大倪出来办案的时候,他就非常紧张,这才慌不择路得想要领养大倪,但是在收养回去之后,发现大倪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干脆宽了心跟杨老板通了气,两人现在估计正觉得快要皆大欢喜了。
    没错,一步错则步步错,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正打算恢复自己的男儿身,以霖子的身份留在京城,然后等这案子一结束,就大模大样得进吉安药铺,跟杨老板双宿双栖。
    他们计划得倒是挺不错,猫儿,既然你已经识破了他们的手段,为何还不逮捕他们?
    展昭叹道:他们俩固然可恶,但是他们身后的策划者却更是可恶至极,而我现下却还没想到引蛇出洞的办法,这案子马上就要开审了,我确实有些头疼,轻而易举得抓了他们,又担心跑了那个幕后主谋我该如何将他引出来呢?
    莫急,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必然是能将那幕后主谋绳之于法。
    展昭点点头:恩,这事我会再想办法,若找不出那幕后主谋,如何对得起枉死的杜老板和童老板。
    与此同时,开封府大牢内。
    苏黎染缓缓睁开赤色双眸,用秘术传音道,开封府的御猫果真是厉害非凡,洛老七看来也是留不得了,老五,仔细观望着些,一旦有异动,直接杀了他。
    主上,老七也是您辛苦多年布的一枚棋子,就这么弃子是不是有些可惜?
    怪只怪他挑的人太过笨拙,害了他自己,我不会留无用的人在自己身边。
    是,属下会密切留意。
    还有,需要带的人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已备妥,只等主上命令。
    好,再等我命令吧。
    是,属下告退。
    一切恢复寂静,苏黎染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月,似银刃。
    第70章 开封审案
    数日之后, 药斗藏尸案正式开审。
    正大光明四个烫金大字在公堂正中上方熠熠而立,两旁下方是摆放整齐的肃静,回避的仪牌,而正中则是包拯的案桌, 案桌前放着的正是让所有人胆战心惊的三把赫赫有名的铡刀, 专斩极恶之徒的狗头铡, 有先斩后奏之权专杀贪官污吏的虎头铡,以及斩杀知法犯法触及死罪的皇宫贵族的龙头铡!
    正真是举头三尺案治事用典阴阳能断, 堂前五刑法惩奸除恶铁面无私!
    今儿个又到了开封府牌司收状,堂开会审的日子,还未到点, 开封府的公堂之外就早已围满了前来听审的百姓,众人都想来见识一下,这个被谣传已久的赤魃鬼到底有多穷凶极恶!
    众人议论纷纷,好不容易挨到了开审的时辰, 只见几名正装英挺的衙役成两队一字排开,站定于公堂两侧之后,手拿顶黑身红的棒子一阵阵有节奏地击打地面, 嘴里庄严地喊着:威武
    喝堂威一出,众人登时肃穆起来,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亦是官服笔挺,一手按刀, 表情严肃,分站于包大人案桌下方两侧, 展昭和公孙策亦随之而出,公孙先生在师爷的桌前坐正, 用纸压轻推了几下宣纸,提笔蘸了蘸墨,而展昭则是抱剑站在另一侧,火红色的官服如要跃出一般。
    万众瞩目下,包拯着黑色烫金官服缓步走出,上来便是正手一拍惊堂木,堂下立马寂静无声,再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包拯见堂下已然肃静,便大声说道:带人犯,苏黎染上堂问话。
    众人在包拯的威压下依然万分安静,没多久,两名衙役便带着身穿囚衣的苏黎染上堂跪于正中。
    展昭抿了抿唇,看到了不远处洁白傲立的白玉堂,不得不说,这耗子气场就是不一样,站在人群里跟其他人一比,别提有多俊了,而且吧,他一站那,其他人就很知趣得往一旁站,不敢与他比肩而立。
    包拯又是惊堂木一拍,大声问道:堂下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苏黎染跪着回道:小人苏黎染,苏州人氏。
    包拯道:苏黎染,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苏黎染凛然道:回包大人,小人来京城做的是正当生意,并未违法。
    苏黎染,有人告你妄图谋杀,因他奋力反抗才只让你得逞一只手臂,你认是不认?
    实乃子虚乌有。
    包拯看了看苏黎染,朝衙役喊道:来人呐,带证人上堂!
    话音刚落,那吉安铺子的杨老板便是当堂一跪,大声呼道:大人呐,你可要为小人做主,这赤魃鬼害人不浅,他丧心病狂,先是害了若岚堂的杜老板,将他分尸藏入药斗之中,这之后又杀了桐安堂的童大老板,将他碎尸送入药斗,这之后他还想将小人荼害,幸得展大人及时赶到小人店中,才得以保全小人性命,否则,否则怕是小人早已成了一地血尸啊大人!!!
    包拯问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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