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与新帝一起重生后 > 与新帝一起重生后
错误举报

免费阅读-四喜秋秋(28)

    沈月溪轻拍了一把脸,拢了拢身上的罩衣,由着裴衍洲将她一路抱回房去,这一回裴衍洲倒是到了房里便将她放下,只是男子动作略微粗鲁地脱去她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冬衣。
    脱到第六层的时候,裴衍洲也忍不住沉默了一下,笑出声道:难怪阿月到了冬日便像个雪球一般,原来是穿了那么多件。
    沈月溪微微脸红道:我这也是为了身子好。
    她不禁看向裴衍洲,手掌一向温热的男子在冬日里也仅仅穿了中衣、长袍与大氅,脱去外面的大氅,他内里便于夏衣没什么区别。
    郎君穿这一点,不冷吗?她小声问道。
    阿月不如亲自来感受一下。
    裴衍洲脱下自己的大氅,便将沈月溪抱到床上,他将沈月溪的手拉入自己的衣襟里,让她直接感触道他肌肤上的热度,见她想要将手缩回,裴衍洲却是一把将她的手压在他的胸前,道:还是阿月的手凉一些,我为阿月取暖。
    沈月溪目瞪口呆,倒没有想到这人能一本正经地耍无赖,硬是逼着她将他的中衣也给脱了,露出那精炼的身子。
    裴衍洲天生肤白,即便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也未见一点黑,他的脖子上还挂着沈月溪上一次送他的红绳,映得他清冷之中带上一抹妖艳,俊美得叫人心突突直跳。
    沈月溪羞红了脸,然而裴衍洲始终不愿意不会放过她,当她的手被他强迫着游走在他身上时,才发现那如白玉一般的身躯并不如看上去的那般无瑕,已经泛白的刀伤凹凸不平地密布在他的腹部背后,很长亦很多。
    她起先还红着脸想缩回手,后来便愣住了,她任由裴衍洲带动自己嫩滑的掌心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轻声问道:郎君痛不痛?
    裴衍洲一时顿住,见到她眼中心疼的眸色,将她揉入自己的怀抱中,我若说痛,阿月可会怜我?
    沈月溪犹豫着,伸出手缓缓抱在裴衍洲劲瘦的腰身上,郎君
    她还不及反应,已经天旋地转,被裴衍洲彻底压在身下。目光幽暗的男子像野兽一般啃咬着主动送入怀中的猎物,哪怕沈月溪呜呜咽咽地求着饶,却也只引来了男子愈发的凶狠
    沈月溪哭到后面哭得嗓子都哑了,只想着下一次她绝不能再主动碰一下裴衍洲了
    第二日清晨,沈月溪醒得不情不愿,只是裴衍洲的手一直磨搓着她的脸,她只得睁开眼睛,便看到裴衍洲已经整装待发,甲胄与朱雀盔皆已在身如今见多了他这副装扮,沈月溪倒也习以为常了。
    郎君这是又要出征了?她起身问道。
    裴衍洲将拧好的巾帕递上,阿月,我此次出征短则一个月,长则三、四月,等会我送你去岳丈那里。
    见她乖巧点头,裴衍洲摩挲着刀柄,缓了一下方道:我将崔瑛放你身边,不过她身负血仇,比一般男子还要狠些,你不可全然相信她。更不要与她搂搂抱抱。
    沈月溪愣了愣,她想着前世裴衍洲身边没有她的时候,崔瑛是什么模样的?她初见崔瑛时,崔瑛一身戎装、手握长/枪,压着梁伯彦,当是刚从沙场而来。
    她侧头思索了几许,对裴衍洲说道:三娘胸有大志,不该拘在后宅,你让她上战场吧。我在阿耶那里,也没什么危险。
    她不懂得战场之事,却也明白,崔三娘志在手刃仇敌,若是一直困在后宅,崔三娘便没有机会了。
    裴衍洲看向沈月溪,低头便亲住了她的唇,沈月溪想要后退,却被他的手掌抵住后脑勺,容不得她逃出他的手掌,直到沈月溪连眼尾绯红,他才放开了她。
    沈月溪伸手想要轻捶他,却被裴衍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略微沙哑地说道:我穿着甲胄,容易伤到你的手。
    你放开我,我有东西给你。沈月溪撅了撅嘴,眼前的男子看着冰冷偏偏可恶,虽知道他最终会赢得天下,可她总还是有些担心。
    将早已绣好的荷包放入裴衍洲的手中,她道:里面放了我求来的护身符,你随身带着。
    好。裴衍洲眼里有了便是沈月溪也能看出的愉悦,她也跟着一笑,想着裴衍洲这点倒是不错,往后她还可再做些东西赠他。
    到了沈府之后,裴衍洲同沈南冲说了几句便走了。接下来沈月溪在沈府的日子与在将军府并没有什么区别,照常跟着林大夫学习医理,偶尔接受城中贵妇的邀请出去走走。
    差不多在裴衍洲走后一个月,姚仲青突然来访。
    沈月溪正跟着林大夫辨识药材,她如今识得的药不少,普通的外伤她亦能处理,林大夫对她一直夸赞,她自己也是对歧黄之术愈发感兴趣,琢磨着托裴衍洲帮她留意些医书,若是能带回来给她便更好了。
    周伯从外面过来,说道:娘子,姚家二郎前来拜访,您要见他还是回了?如今裴将军不在,您单独见他恐有不妥。
    沈月溪迟疑了许久,还是说道:姚二郎不是冒失之人,既上门来想来是有事,我去见一见吧。
    她在喜枝的搀扶下去了前厅,便见到了一直在原地打转的姚仲青,他脚步未曾停下,眉头紧皱,看上去十分焦急的模样。
    他见沈月溪来了,面上的焦急并没有缓和,反而多出了犹豫与挣扎,我能否单独与夫人说两句?
    姚仲青这样的请求十分唐突,沈月溪本该拒绝的,但是她见到了姚仲青拼命地朝她眨着眼睛,便开口道:你们下
    娘子不可!他一个外男提出这等要求,是要坏您的名声!周伯在旁大声呵斥道。
    沈月溪惊地看向周伯,第一次发现板着脸的周伯竟有些可怕,她缓缓打量向四周,周伯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队侍卫,看上去便是冲着姚仲青而来。
    莫名的恐慌自她背后袭来,她有一种近似恐慌的直觉,只是这会儿沈南冲并不在府上,唯有她自己来面对
    第四十四章
    沈月溪就站在那里, 她忍下心中的慌乱,先是看向周伯,比沈南冲还要年长一些的周伯是一个其貌不扬、中等个子、不胖不瘦的男子, 一把胡子遮住了鼻子以下的容貌。
    平日里, 周伯一直笑眯眯得叫她倍感亲切,而此刻他一脸严肃, 她才发现他的眼睛在不笑时有些凶恶。
    她再慢慢看向姚仲青,也已不再是初见时有些憨态的少年,他的圆脸消瘦了不少, 眼下有憔悴的青紫,只是目光依旧真挚,还有些欲语还休。
    沈月溪在心底迟疑着,姚仲青却突然拉住她的手, 对她说道:沈娘子我
    周伯护主心切地一步跨上前来, 隔开了姚仲青与沈月溪,冷冷地说道:姚郎君, 你有什么话要同娘子说的,直接在这里说清楚便是。
    其实大齐的男女大防并不重, 她一个将军夫人单独见外男, 也不会惹来多少非议, 沈月溪垂下眼眸,不着痕迹地将手拢入长袖之中,再慢慢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剑拔弩张, 学着裴衍洲的冷淡,说道:单独见面就不必了, 我已是出嫁的妇人, 姚二郎回去吧。
    姚仲青在原地站了许久, 看着她的眼眸里含着很多话语,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朝着她行了一礼便走了。
    周伯一直跟在他身后,送他出门,这才回来找沈月溪,说道:这姚家二郎古里古怪的,来了却什么也不说。
    沈月溪勉强地笑了一下,应道:我与他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周伯,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周伯打量着她,叹道:娘子,裴将军总比这姚二郎要好,你既已与裴将军成亲
    沈月溪倏地站了起来,面色愈发难堪地阻止周伯继续说下去,道:我知晓的,周伯不必再说了,我身子不舒服,不想用晚膳了,阿耶回来后,周伯同他说一声便是。
    说完,沈月溪便急急地回了自己的舒雅苑,周伯看着她那一副为旧情所困的模样,便也没有多少在意。
    沈月溪回到厢房里,便借口不舒服独自锁在屋里,她心跳加速地从袖管中拿出姚仲青方才塞在她手中的纸团,她一点一点地展开那张纸,见到纸上的字时,面色陡然苍白下来。
    她紧紧攥住袖子,恨不能立刻去寻沈南冲,可直觉现在贸然去寻沈南冲并不妥当。
    她稳住了心智,揉着自己的额头,回想着先前在前厅的那一幕,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违和。姚仲青为何不直接去寻她阿耶,岂不是更能解决问题?周伯也很奇怪,明明从前他从不会管她与谁见面,今日他对姚仲青的态度太过诡异
    沈南冲回来时,一听说沈月溪身子不舒服,果然特意过来看望她。沈月溪披着罩衣,将喜枝打发到门口,将姚仲青递给她的纸条转交给了沈南冲。
    沈南冲看到纸上的字,面色也跟着一变,这纸上写了一句话:河东崔恕与汉阳张丛行联军十万,绕豫州而上,三日内攻打汾东。
    若从河东直取汾东,中间尚有洛阳、洛口相隔,然后从豫州绕行攻打汾东,却有些猝不及防。只是河东崔恕刚得了军权尚不稳定,汉阳张丛行一直对京都虎视眈眈,怎么就突然绕道要攻打汾东
    何人给你这张纸条的?沈南冲压低声音问道。
    沈月溪道:是姚二郎。
    沈南冲神色凝重,姚府一直被他派兵暗中监视,姚仲青在汾东交往简单,又是如何能探到这样的军报?若是姚仲青的父亲姚潜将这样的消息递到沈南冲手中,他反而不奇怪,然而这纸条从姚仲青手里出来便叫人深思了。
    若这是假消息,姚仲青通过沈月溪来传递是为了什么?让她从青州叫回裴衍洲?但三日的时间,裴衍洲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若是裴衍洲收到这样的消息,必然会先将汾东放一放,坐稳青州再另行安排。
    若这是真消息,汾东留守兵力五万不到沈南冲这会儿倒宁可这是假消息。
    阿耶,姚二郎今日看上去很怪她想着按姚潜与沈南冲的关系,应当是姚潜告诉沈南冲才是,这般一想,事情便更古怪了。
    沈南冲眯着眼睛,思忖摆在眼前的棘手问题,过了许久方道:这事你莫管了,阿耶会保护好你的。
    沈月溪心里的慌乱始终没有下去,说道:阿耶奇怪的不止姚二郎,还有周伯。
    她将晡时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沈南冲听,沈南冲不以为然道:周伯自小护着你,他防着姚仲青也是正当。
    沈南冲想了想,对沈月溪说道:姚潜恐有问题,故而这姚二郎亦不可信,若是姚二郎再来,你只管将他拒之门外。
    沈南冲走后,沈月溪仍想着姚仲青当时的眼神,那眼神中的焦急不似作假
    休息了一夜,沈月溪依旧没将这件事放下,她带着喜枝与彩云从后门悄悄出府,去了姚府,却见到沈南冲已经带兵围了姚府,姚夫人、姚大郎与姚三郎被兵士押着从姚府出来,却没有见到姚潜与姚仲青。
    沈月溪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虽然摘了沈府的牌子,但是沈南冲还是一眼认出,他驾马拦在了沈月溪的前头,语气不佳地问道:阿月,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月溪无奈地从马车里出来,道:我只是不放心,过来看看
    阿月,这些地方危险,你不该来。沈南冲皱着眉头呵斥道。
    阿耶,姚将军和姚二郎呢?我在人群中没有看到他们。沈月溪并不怕他,反问道。
    沈南冲本打算抓个措手不及,却没有想到并没有在姚府寻到姚潜与姚仲青,也正是没有抓到这二人,沈南冲更加忧心忡忡,只道:阿月,这些不该是你管的,你回去我送你回去!
    父女二人方一回到沈府,便发现了不对劲,周伯面无血色,手臂上还带着伤,正指挥着下人将几个府卫的尸体往外搬。见到沈月溪与沈南冲在一起,他面上有些吃惊,走上前老泪纵横道:还好娘子未在府中,逃过一劫。
    沈南冲面色凝重地问道:怎么回事?
    周伯道:就在不久之前,那姚家二郎不知从何冒出,闯入了娘子的闺房,还好娘子不在房中这些人皆是被姚二郎所杀。
    那姚二人呢?沈南冲又问。
    是我无能被他逃了。周伯低头黯然说道。
    沈月溪见周伯的胳膊伤得不轻,忙道:周伯,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去林大夫那处理伤口。
    周伯还来不及拒绝,以被沈月溪叫人扶到林大夫处,林大夫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对沈月溪说道:刚好有个现成的,你来练练手。便由她来处理伤口。
    沈月溪学了这么多日,起先下手还有些慌乱,到了后面便好上许多,她如今更是胆大了不少,能盯着那流血的伤口看许久。
    待到包扎好后,周伯笑着道谢,沈月溪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周伯叹道:娘子从小就怕血,不喜欢的事何必勉强自己?
    沈月溪看向他,年长的管家便如小时候一般关心着她,对她笑得亲切,她勉强笑了笑,走到沈南冲跟前说道:阿耶,我的舒雅苑死过人,我不敢睡我还是回将军府吧。
    如今姚二郎还没找到,让娘子一个人回将军府不好吧?周伯十分担忧地说道。
    将军府里还有郎君留下的守卫,他本是让我带回沈府的,只是我觉得沈府本就有侍卫,便将那些守卫留在将军府了。沈月溪说道。
    沈南冲也很是担忧,他府中的侍卫竟不知道姚仲青是何时闯进沈府的,不仅不知道,还让姚仲青给逃走了。
    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沈月溪送回将军府。你先回将军府也好。
    沈南冲又亲自将沈月溪送回将军府。
    从沈府到将军府,从汾东最热闹的西市穿过,即便外面烽火连天,汾东的街铺依旧热闹非凡,沈月溪透过马车的帘缝便看看到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未曾经历过战火的汾东百姓面上带着的是生活的喜悦与苦恼。
    沈月溪微微闭眼,想到的是饱经沧桑以后任城的萧条。
    等到了将军府,沈月溪拉住沈南冲,小声说道:阿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姚二郎的那张纸条你要放在心上,有备无患
    阿耶知晓沈南冲本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看着她头上的妇人发髻,到底将手收回来,他的阿月长大了,而这乱世之中的康宁亦越来越脆弱了。
    见着沈月溪往将军府深处走去,沈南冲叫道:阿月
    沈月溪回首看向沈南冲,素来温和的慈父神情极为严肃地说道:一定要护好自己,我再留一队兵士在将军府外守着。
    她安抚着沈南冲笑道:阿耶放心。
    沈月溪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远在青州的裴衍洲写信,并托府中守卫将信送出去,她并不知道沈南冲有没有将姚仲青所给的消息传给裴衍洲,她只是心里不放心,想要亲自写信给他
    推开窗户,二月春风似剪刀,吹在脸上犹带寒冽,她微微瑟缩了一下,眺望向远方雾蒙蒙的天空,她从不知道战火原来离汾东那么近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