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缺氧(10)
她可不想被牵扯到这俩兄弟的事儿里。
去年周牧言和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到现在她还觉得奇奇怪怪的。
行。周昂说，回家注意安全。
周牧言迈着步子走到他面前站定，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脸。
周昂静默了几秒，沉着声音开口，有事？
周牧言笑了一下，又看看了汤宜离开的那个方向，不送送你女朋友？
你站在外面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周牧言收起了笑容，盯着他的脸，你刚才是不是拍照了。
周昂敷衍的嗯。了一声。
这个回答对于周牧言来说有些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在他推开姜莺的那一瞬间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周昂就站在过道出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
但是他又搞不懂周昂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
周昂打断他，我不会告诉爸妈的。
周牧言愣了愣，随后像是放心了一样，那把照片删了吧。
周昂想了想，淡淡的说，看情况吧。
看什么情况？
就删个照片还需要看什么情况，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周昂弯了弯嘴角，轻声说，我说了算。
随后便扭头朝他们小区那个方向走去，不过距离不远，走路就行。
周牧言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愣在原地。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我说了算。
这是什么意思？
*
周昂回到家后，许婷破天荒的问了他最近的学习情况。
离高考还有半年，有把握吗？
周昂拿起客厅上放的苹果洗了洗，擦干手随后不咸不淡的说，还行。
那就行。许婷说，你打算考哪个大学？北京的吧？
确切的讲，许婷并不是在问他，而是在给他隐晦的暗示。
周昂听着这话有点想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问他这个问题。
他垂下眼睛，咬了一口苹果，嗯，打算考到北京。
许婷满意的笑着说，好，到时候我联系一下你舅舅，看他们有什么推荐的学校没。
听着这话周昂莫名有些烦躁，咬了几口苹果后随手把它放在茶几上，打算回自己卧室。
这苹果你不吃了？许婷在后面问他，你吃剩的一半让谁吃啊？浪不浪费啊？
没人回应。
周昂进去没多久后，周牧言也到家了，按理说他本不应该比周昂回来的还晚。
周牧言在回来的路上又碰到了心情郁闷的陆嘉炀。
原因就是陆嘉炀一直在追的妹子被别人先追到手了，所以一时有些沮丧。
周牧言双手揣兜，踢了踢路上的一块小石头，无所谓的说，那你就换个人喜欢。
陆嘉炀有些欲哭无泪，喜欢这种感觉不是说换就能换的，换多少人都不是她。
听着这话周牧言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怎么这么矫情。
你不懂。
行吧。周牧言说，对了，我和姜莺分手了啊。
为啥？陆嘉炀的表情从泫然欲泣立马变成了吃瓜群众。
不喜欢呗。
总不能说因为姜莺亲了自己所以要分手吧？
这个理由也太扯了。
陆嘉炀挠挠头，不应该呀，姜莺那么漂亮，人还那么好，这分手一点也说不通。
周牧言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应不应该，你自己也说了，喜欢这种感觉不是说有就有的。
陆嘉炀：我说了？
周牧言一脸认真，你说了。
俩人聊了一会儿天，陆嘉炀这才磨磨蹭蹭的放周牧言回家。
一回家的周牧言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咬了一半的苹果。
这谁吃剩的苹果啊？他问许婷。
许婷没好气的说，还能有谁，你哥。
周牧言自言自语的说，这样啊。
言言你要是想吃苹果再去洗一个吧，这半个我待会就把它丢掉了。
周牧言应了一声，然后盯着这半个苹果，喉咙动了动。
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准备看会儿电视，许婷也要开始去厨房做晚饭了。
电视节目还没看多少，苹果散发出的水果清香让周牧言忍不住多看了它几次。
他觉得这个苹果无时无刻都在诱惑着自己。
周牧言直直的盯着这个苹果，看着上面被周昂所咬过的痕迹，有的地方还因为氧化了有些淡淡泛黄，这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他伸出手悄悄的拿过那个苹果，随后张开嘴轻轻的的咬了一口。
他仔细咀嚼，香甜的苹果汁迸发在他的嘴里，充满了他整个口腔。
周牧言又咬了几口，他有些失望，原来被周昂要过的苹果和自己吃的没什么两样。
好巧不巧的是，周昂这时忽然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了。
忽然出现的周昂把周牧言吓的一哆嗦，他一时紧张和尴尬没来得及把苹果放回去。
他看看茶几，又看了看周牧言。
我苹果呢？周昂皱了皱眉。
周牧言伸出手举起那个苹果，这儿呢。
你还吃吗？他的回答有些僵硬，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现在这苹果挺贵的，咱妈怕浪费所以让我吃了。
周昂看了一眼他手中被他咬过苹果，一时心情怪怪的，你吃吧。
听到这句话后周牧言表情有点尴尬，快速的收回了手。
还有什么比当场抓住更死亡了呢。
周昂原本打算出来把自己剩下的那半个苹果吃完，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索性又回了自己的卧室去。
周牧言看他似乎相信了之后慢慢的松了口气。
晚上吃完饭许婷打算让周牧言出去丢垃圾，她看了一眼客厅，一时有些疑惑，那半个苹果呢？我记得我还没扔呢。
许婷还想利用那半个苹果做个新菜式的尝试，就算失败了扔了也不可惜。
正准备提着袋子出去扔垃圾的周牧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咳一声，语气随意地说，估计周昂把它吃了吧。
许婷不疑有他，随后看了看周昂的房门，应该是吧。
苹果：请记得我（＾ｖ＾）
第16章 答案
今年农历春节过得早，临近年底，各个学校都开始着手准备为一个多月后的期末准备了，都争取着能给市教育局的考核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初中部决定在年前的这一个多月里加大考试的力度，原本的当堂测验变成了周三和周五的校考。
这次的考试难度更是提高了不少，有些好学生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来。
学校名为培优。
周牧言瞪着眼前的化学试卷一时不知道该先写什么，这些化学元素自己每个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就感觉跟外星文字一样。
他皱着眉毛扒拉几下试卷，拿着黑笔的手一边轻轻点着桌子，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卫衣带子。
随后想了想还是认认真真地在试卷侧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
虽然答案没写几个，但是这个态度还是要有的。
临交卷前没几分钟时，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条被人扔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周牧言飞快地捂住那张纸团，又不露声色地往四处瞄了瞄，看着监考老师没在注意自己这边后悄悄地展开字条。
字条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化学答案，周牧言有些惊讶，随后慢慢往后扭头瞅了一眼。
陆嘉炀挤眉弄眼地看着他，随后做了个口型，答案。
周牧言明白过来后转过头脑子忽然一空，手先反应过来飞快地把答案誊了上去。
虽然有时候他看起来不着调，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考试作弊。
以往有不会做的，他都是大手一推空着放那，说不写就不会写，就算分低点也没事。
之前他的成绩还算是中等偏上，也许是篮球占据了他不少的时间，慢慢的成绩就跟不上了。
看着他忽高忽低的成绩，许婷简直就想把周昂立马叫回来亲自给周牧言补补课。
第一排同学把试卷收回去之后，广播里说了结束之后陆嘉炀站起来快步地走向周牧言的座位。
他拍了一下周牧言的肩膀，怎么样？答案不错吧。
还行。周牧言收拾着自己的座位，拿出下一场考试的笔记资料，你哪来的答案？
虽说每个题的答案那张纸条上，周牧言只是挑了几个看起来不那么难的写上去。
陆嘉炀悄悄地动了动校服前面的口袋，小声说，我拿手机了呗。
周牧言看了一眼他，那你厉害。
陆嘉炀拿了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眼睛转了转，我听说咱们期末的试卷已经出好了，学校怕防止意外就把原卷搁到了高中部。
所以呢？周牧言低头翻了一页笔记。
陆嘉炀压低声音，我们哪天有空去找一份儿来，期末那么严手机不太好带。
陆嘉炀的话刚说完周牧言便看了一眼他，你有毛病吧？
难道你想过年的时候家里亲戚问你考得怎么样，你说个倒数啊？
周牧言皱着眉毛反驳他，我什么时候倒数了？
我就是举个例子。陆嘉炀笑呵呵地说，你也不想总是被家里人把你和你哥放在一块对比吧。
听到这句话的周牧言眼睛动了动。
不得不说，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过年过节家族聚会，七大姑八大姨们把自己和周昂一起比较。
有时候夸周昂就算了，还暗搓搓的说自己现在学的这么简单的知识还不努力。
周牧言顿了顿，你让我想想吧。
好嘞。
晚上回家时，许婷递给周牧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羽绒服，明天把这件衣服给你哥带过去。
周牧言撇了一眼袋子，我不想去。
他可不想去再碰见周昂和汤宜腻在一块，看着眼睛疼不说，心里还堵得慌。
你这孩子，给你哥送有什么想不想的。许婷皱着眉说。
我没时间去。周牧言换了个理由。
确实没时间去，自己有空的时候未必周昂也有空，万一自己跑了个空，多浪费时间。
你不去送就让你哥在学校冻着？许婷没招了。
他在学校怎么会冻着。
之前不都好好的，有什么可冻着的，再说了，班里那么多人，冷就更说不上了。
许婷看了他一眼说，下周要下雪，还真想冻死你哥啊？
他这周不回来吗？
嗯，年前都不回来了。
周牧言拧着眉看了一眼羽绒服，又摸出手机看了看下周的天气。
还真是要下雪，不小的那种。
周牧言思考了几秒，那行吧。
还没等许婷说话便拎着袋子回自己房间了。
他还没坐到床上一分钟，陆嘉炀便发消息过来，打游戏不？新赛季。
周牧言不假思索，来，上号。
不知道是手感不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是奇奇怪怪的翘辫子了。
要不就是被炸死了，要不就是被车撞死了，没一个是正经的死法。
操，什么玩意儿。周牧言暗骂一句。
又一次成盒之后，他索性不玩了，随后给陆嘉炀发微信，今天状态不行，下次吧。
隔了一会那边才回消息，成。
周牧言把手机丢到一旁，躺下来闭上眼睛把脸埋到枕头里。
他憋了几口气忽然猛地抬头看向书桌上周昂的衣服袋子。
哪件衣服啊？
自己见过没？
周牧言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左思右想决定起身。
他胳膊长，一把就轻轻松松的够到了袋子。
他不假思索的打开袋子，一股洗衣液的清香扑面而来。
和自己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周牧言捏着衣角轻轻的把衣服拿出来，然后愣了愣。
妈的，又跟做贼一样。
这都是第几次了。
他的东西有那么吸引人？哪好了？
周牧言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自己在犯法一样，就等着周昂发现后来逮自己了。
这种像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有点刺激。
周牧言看见周昂的羽绒服第一反应就是，真朴素，有点像二三十岁的人穿的。
一点也不酷，甚至有点土。
这件衣服全黑，几乎没什么特色，扔进人堆里想找也找不到。
周牧言喜欢新潮一点的东西，像这种衣服打死都不会在他的柜子里出现。
他盯着这件衣服看了看，忽然把自己的外套的拉链拉下去，然后脱掉扔到一旁。
他站起来把这件羽绒服套到自己身上。
他和周昂的身材相仿，所以穿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突兀。
啧啧啧。周牧言自言自语的说，虽然你眼光差，但架不住穿的人帅。
他把衣服拽展然后准备去卫生间照照镜子。
客厅里的许婷看见他这幅样子一时有点说不出来话，周牧言刚出来的那一瞬见她还以为看见了周昂。
明明性格那么不同的人穿上同一件衣服倒是有了几分相似。
周牧言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错，依旧是那么的帅气。
就是有点土。
他皱着眉毛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
要不然
给他多少改改？
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周牧言想了想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朝着客厅喊，妈，咱家针线盒在哪？
感谢所有评论哦
第17章 Y
这还是许婷头一次听见周牧言问出这种话，不禁有些诧异。
你要针线盒做什么？什么烂了？许婷问他。
周牧言胡扯了个理由，衣服破了，我自己补补。
你什么时候还会补衣服？许婷一听就乐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什么东西烂了我来给你缝，要不买新的也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把针线盒拿出来。
周牧言又照了两下镜子然后走到客厅细长的胳膊一伸，一把拿过针线盒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自己真会。他说。
周牧言走后许婷纳闷儿着说，这孩子在瞎搞什么呢。
周牧言把羽绒服铺开到床上，他想了想从针线盒里拿出一根纤长的白线。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要学着许婷那样在灯光下瞪着针眼穿线，不过还好的是，他拿的这根线上就连带着一根针，只不过这根针看起来有点粗。
周牧言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这种细活，就连刷碗许婷也不曾让他干过。
他把线尾打了个结后，一时不知道该从衣服前面穿过去还是衣服后面传过去。
这件衣服里是轻羽绒，压实后就成了薄薄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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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周牧言和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到现在她还觉得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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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对于周牧言来说有些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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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搞不懂周昂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
周昂打断他，我不会告诉爸妈的。
周牧言愣了愣，随后像是放心了一样，那把照片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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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情况？
就删个照片还需要看什么情况，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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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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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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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周牧言说，对了，我和姜莺分手了啊。
为啥？陆嘉炀的表情从泫然欲泣立马变成了吃瓜群众。
不喜欢呗。
总不能说因为姜莺亲了自己所以要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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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炀挠挠头，不应该呀，姜莺那么漂亮，人还那么好，这分手一点也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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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炀：我说了？
周牧言一脸认真，你说了。
俩人聊了一会儿天，陆嘉炀这才磨磨蹭蹭的放周牧言回家。
一回家的周牧言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咬了一半的苹果。
这谁吃剩的苹果啊？他问许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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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言又咬了几口，他有些失望，原来被周昂要过的苹果和自己吃的没什么两样。
好巧不巧的是，周昂这时忽然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了。
忽然出现的周昂把周牧言吓的一哆嗦，他一时紧张和尴尬没来得及把苹果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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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吃吗？他的回答有些僵硬，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现在这苹果挺贵的，咱妈怕浪费所以让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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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过年过节家族聚会，七大姑八大姨们把自己和周昂一起比较。
有时候夸周昂就算了，还暗搓搓的说自己现在学的这么简单的知识还不努力。
周牧言顿了顿，你让我想想吧。
好嘞。
晚上回家时，许婷递给周牧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羽绒服，明天把这件衣服给你哥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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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去再碰见周昂和汤宜腻在一块，看着眼睛疼不说，心里还堵得慌。
你这孩子，给你哥送有什么想不想的。许婷皱着眉说。
我没时间去。周牧言换了个理由。
确实没时间去，自己有空的时候未必周昂也有空，万一自己跑了个空，多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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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学校怎么会冻着。
之前不都好好的，有什么可冻着的，再说了，班里那么多人，冷就更说不上了。
许婷看了他一眼说，下周要下雪，还真想冻死你哥啊？
他这周不回来吗？
嗯，年前都不回来了。
周牧言拧着眉看了一眼羽绒服，又摸出手机看了看下周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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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言不假思索，来，上号。
不知道是手感不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是奇奇怪怪的翘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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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什么玩意儿。周牧言暗骂一句。
又一次成盒之后，他索性不玩了，随后给陆嘉炀发微信，今天状态不行，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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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见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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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胳膊长，一把就轻轻松松的够到了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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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全黑，几乎没什么特色，扔进人堆里想找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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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性格那么不同的人穿上同一件衣服倒是有了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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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依旧是那么的帅气。
就是有点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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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针线盒做什么？什么烂了？许婷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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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还会补衣服？许婷一听就乐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什么东西烂了我来给你缝，要不买新的也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把针线盒拿出来。
周牧言又照了两下镜子然后走到客厅细长的胳膊一伸，一把拿过针线盒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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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言走后许婷纳闷儿着说，这孩子在瞎搞什么呢。
周牧言把羽绒服铺开到床上，他想了想从针线盒里拿出一根纤长的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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