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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酒在酒厂拐带劳模的日子(52)

    这首雨中的吉普赛之歌,奏进了秋庭夜的心里,朦胧地唤醒了他被尘封的记忆,却又显得不甚清晰,犹如雾里看花。
    细微的血腥气传入黑泽阵的鼻端。
    他拉开秋庭夜的手,发现食指的指节之间有一个月牙形的伤口。
    黑泽阵沉默着给他找来创可贴,贴在伤口上,银发垂在秋庭夜的脸庞,引起一阵细痒。
    秋庭夜的神色空茫,心底急切的感情促使他紧紧搂着救命稻草,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
    我好像、也曾经失去过你,在漫天的雷霆之中。
    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一丝反抗也不能。
    空气似乎也凝滞了一会儿,黑泽阵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让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如果是真的话,那也是不错的回忆。
    秋庭夜环在琴酒腰后的手指微颤,就像是在证明着什么一般,他急切地吻上黑泽阵的唇,攻城略地,剥夺一切。
    他或许是化作了一只猛兽,但对方也不是什么娇软无力的公主,而是另一只与之对等的猛兽。
    猛兽之间的占有,是吞噬,吞噬使他们远离患得患失的不安。
    雷声轰鸣,暴雨已至。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仍然是准时搭上了那辆通往卢塞恩的黄金列车。
    黄金列车连接日内瓦湖东岸的蒙特勒以及瑞士的中心卢塞恩,途径过阿尔卑斯山区以及许多秀丽的湖泊,沿着风景随地形千遍万化。
    他们乘坐的是拥有大玻璃窗的景观车厢,可以清晰的看到沿途的风景。
    风景这般如画,两个人却像是木头一般什么话也不说。
    要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吧,也不能这样形容,两人的气场很明显又是融合在一起的,勾勾缠缠。
    昨夜一场暴雨之后,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亮,云朵间搭起了虹色的桥,湖泊波光粼粼,折射出不同色彩的光。
    阿尔卑斯山脉上还有着白雪,终年不化。
    秋庭夜在想那些回忆起来的记忆,黑泽阵在想着昨晚的梦。
    这一次的梦断断续续的,梦中的场景是黑泽阵教他分辨情绪。
    他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什么也不懂。在学会说话之后,黑泽阵又绞尽脑汁地教导他分辨内心的情绪。
    黑泽阵就像是想要一个拔苗助长婴儿的不合格老师,讲课讲的也不怎么样,很会误人子弟的那种。
    喜欢是一种特别的情绪,当你看见某样东西,很想将它留下来自己拥有的时候,这种感情就是喜欢。
    而当你得到这样东西的时候,你的心底会生出一种激动的情绪,那是高兴。
    当你特别喜欢那样东西,却又因为某些变故又失去那样东西,你会感到难受,那种沉甸甸的感情,若是很重,就应该是痛苦,若是浅显,就是难过。
    ......
    黑泽阵注意到了秋庭夜盯着他的剔透的眼睛,卡壳了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也需要找找攻略。
    自己分辨这些情绪是本能的,但是要说出来,就显得很是为难。
    正当黑泽阵有些为难的时候,他却低下头,眼睛的色彩有些黯淡,仿佛晴空蒙上了一层乌云。
    我知道,当我看见那些人死在我面前的时候,那种情绪,是难过。
    黑泽阵沉默了,问他:
    你想杀了他们吗?
    他却茫然地回答说:我不知道。
    从我有意识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你上次说,我被他们当做了一柄好用的刀,可是,如果不做这把刀,我还能做什么呢?
    整个世界,都是归属于神的,不在这里,我又能在哪里......
    但是你每一次来的时候,我都很喜悦,我想一直留下你,这种,算是喜欢吗?
    黑泽阵闭了闭眼,墨绿的眼睛里一片清明,他说:
    是喜欢,但是喜欢有很多种,你所感受到的,不过是其中的一种罢了。
    黑泽阵有想过,如果他现在所处的时间是过去,那么,当他做出一些意外的事情之后,会不会改变未来?
    但也有可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时间的一环。
    但是,如果这种改变能够让他快乐一点的话,黑泽阵做不到坐视不理。
    即使,未来自己不会再遇见他。
    于是黑泽阵对他说:
    我想听你弹奏竖琴。
    他为难的告诉黑泽阵说,他并不会弹奏竖琴,也从来都没有碰过乐器。
    黑泽阵第一次亲吻了他的额头,温声说道:
    那就去学吧,你会喜欢它、喜欢音乐的,就像是你灵魂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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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欧洲之六
    老人口中的老宅位于卢塞恩的郊边地区,是老宅区,这一块地区的房子已经被政府圈起来了,准备新的地产项目,但是由于还没有和原住民协商好,因此还在僵持中。
    这一块地区的房子已经很老了,当初建造这里的时候没有考虑太多的问题,建造的比较随意,现在要拆了,就让开发商头疼了。
    但这也并不是秋庭夜和黑泽阵应该管的事情了,死去的老人也并不在意这一栋老房子。
    因为房主已经去世了的原因,他又没有亲人朋友,最后的赔偿款估计也会捐赠给公益事业。
    秋庭夜和黑泽阵是翻墙进去的,要进去这种房子对他们来说很容易,也就没有麻烦自己去拿钥匙。
    房子里的灰尘很重,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打扫的原因,阳台上的花因为长时间没有人照料基本上都已经干枯死去了。
    家具上覆盖着白色的罩子阻隔灰尘,地板也有些翘起来,走上去的时候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壁炉就在正客厅,也蒙着一层重重的灰尘。
    秋庭夜带上医用手套,在充满灰尘的壁炉底下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个扣环。
    他将扣环拉起来,灰尘一阵飞舞,还好他们都戴上了口罩,准备充分。
    下面是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小格子,里面有一个木制雕纹的小匣子。
    秋庭夜将小匣子拿了出来,掸去刚刚落上去的灰尘。
    小匣子甚至都没有锁,直接就能打开,里面是一本用羊皮纸制成的小册子。
    就是这个。
    秋庭夜暂时没有将这本羊皮手记打开,他感受到了微弱的魔力波动。
    不能在这里打开,这个老宅是在算不上安全。
    你发现了什么?黑泽阵问道。
    我感受到了微弱的魔力波动。秋庭夜这样说道。
    黑泽阵皱眉:魔力波动?也就是说,诅咒可能是真的?
    别担心,魔力的波动已经很浅淡了,几乎都要消失了。秋庭夜说道。
    先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
    黑泽阵点头。
    于是两个人又拿着羊皮手记从老宅里翻了出来,回到了一个安全的据点里。
    秋庭夜拉上窗帘,将屋里遮的密不透风,仿佛下一秒就能做个什么降灵仪式之类的。
    那本羊皮手记被放在客厅的小桌子上,暂时仍保持着神秘,没有被任何人开启。
    在黑泽阵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柄短剑,是之前在八原见过的那一把。
    ......?黑泽阵疑惑:你把这个给我干什么?
    以防万一。
    毕竟他对魔法这一块不太熟悉,而且得保证在不损坏羊皮手记上的魔力的情况下,打开这本手记。
    克制,他要克制一点,克制那种本能。
    秋庭夜集中精神力,翻阅起了这本手记,一些实验相关的内容被他暂时忽略过去,他主要看了帕拉塞尔苏斯自己的想法文字:
    【我没有想到,我还能重新开始未尽的研究,曾经的目标贤者之石已经达到,这次我不准备再继续在贤者之石上浪费精力了,我有了更加远大的目标!我要入侵上帝的禁区,制造人工生命!
    我决定研究医学,既然要制造人工生命,我就需要了解人。】
    重新开始研究?这是什么意思......秋庭夜疑惑出声。
    曾经的目标,贤者之石已经达到?
    帕拉塞尔苏斯也研究过贤者之石?
    两人继续看下去:
    【生命果真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这么久了,我的实验一点也没有成功的迹象。但是上帝的禁区不是那么好入侵的,我想我应该换一个思路,具有转化物质能力的贤者之石,或许可以帮我完成这个伟大的实验,我要把贤者之石找回来!】
    找回来,这种词汇,可是不能随便用的。
    【还好,贤者之石并没有被其他人拿走,还保存在那个地方。不过存放贤者之石的地方,已经全部变成了黄金,但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就是将贤者之石从盒子里取出来的时候花了我一点功夫,但这是值得的!】
    秋庭夜有了一个猜想,尼古拉弗拉梅尔和帕拉塞尔苏斯之间真正的关系。
    之前艾默里克的手写本里也写到过,帕拉塞尔苏斯有一段时间的心情很不好,是因为某个研究陷入了瓶颈......
    再帕拉塞尔苏斯出国一趟回来之后不久,他的实验就完成了。
    【果然!有了贤者之石,人工生命的实验有了很大的进展,可是总感觉还差一点什么,我的人工生命并不是完美的,还差了灵魂......
    按照上帝的说法,肉/体与灵魂并存,才能算是人。】
    ......
    【我成功了!这就是上帝的权能!我夺走了上帝的领域!那真是完美的生命!】
    秋庭夜神情有些凝重的继续翻着,但是手记的中间被撕去了几页。
    后面的文字,就显得要潦草多了,就像是在慌忙之间写下来的。
    【原来这就是代价,我一生行走在叛神的道路上,却始终成为不了真正的神,神造的生命不能违背神的指令,而我创造的生命,他......】
    又是语焉不详的描述。
    笔迹也越发潦草了起来。
    【没想到最后是我眼中的瑕疵品救了我,果然,这是神的诅咒!】
    帕拉塞尔苏斯的态度变了。
    【贤者之石、贤者之石!为什么?天使赐予我天使之书,却没告诉我贤者之石到底是怎样的恶魔!它不是炼金术士的终极目标,它不是!】
    秋庭夜的猜想有了答案了。
    【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原来这是我为了人工生命早就选择好的道路!可我并不认为我有罪,求知的贪婪,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
    【我好想都要忘了最初的我是什么样了,只记得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能,无知也是一种境界。】
    ......
    【我有预感,我的生命即将终结。我希望,继承我遗志的人,可以将剩下的贤者之石带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贤者之石这种充满魔力的神赐之物,在现在甚至是未来几百年的时间里,都不应该存在,过早的出现,只会带来灾难。】
    这些文字很有意思,尼古拉弗拉梅尔的死亡时间和帕拉塞尔苏斯的出生时间整整相差了75年。
    在这75年的时间里,教廷和魔法界的争端渐渐落下帷幕,教皇被火刑处死。
    帕拉塞尔苏斯研究的环境,其实是算得上是和平的。
    不止是秋庭夜,黑泽阵也能看得出来,从手记单薄的文字里也能看出,尼古拉弗拉梅尔和帕拉塞尔苏斯的真正关系。
    他们是同一人,准确来说,他们拥有同一个灵魂。
    原来这就是小泉口中需要我自己去寻找的真相。秋庭夜说道。
    魔女没有灵魂,在死后是不会有转生的可能的,她们依靠血脉维持传承。
    也正因为如此,她们对灵魂极为敏感,恐怕帕拉塞尔苏斯的身份,早就被魔法界发现了。
    这个世界的生灵在死去后灵魂转生本就是规则,但前提是会被洗净一切,破碎的灵魂会直接被化为最精纯的能量。
    而灵魂被清洗之后,也不能说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但是帕拉塞尔苏斯竟然突破了规则的限制,拥有了众人梦寐以求的第二世,是因为贤者之石吗?
    还有,那个成功的人工生命,还活着吗?既然帕拉塞尔苏斯口中残缺的人工生命没有灵魂,那么那个完美品,拥有人造的灵魂吗?那个人工生命又做了什么?
    上帝创造的生命不会违背神的指令,而帕拉塞尔苏斯创造的生命,与他的死有关吗?
    帕拉塞尔苏斯最后想起来了什么让他明白了一切?
    秋庭夜将整件事在他的脑海里详细的捋了捋。
    首先,贤者之石是炼金术师的终极梦想,尼古拉成功制造出了贤者之石,并利用贤者之石发家,但与此同时,他也曾研究过人工生命,但是没有仔细研究过。
    尼古拉弗拉梅尔的一生结束,他将贤者之石藏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同时他知道自己会带着记忆转生。
    然后在尼古拉弗拉梅尔死亡75年后,他作为帕拉塞尔苏斯出生,为了创造人工生命,他先研究了医学,并试图将医学和炼金术结合在一起,是为了给人工生命的实验做准备。
    但是实验前期并不顺利,于是他又想起了贤者之石,利用贤者之石创造出了完美的人工生命,但是这个人工生命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情况。
    帕拉塞尔苏斯被教廷追杀,结合艾默里克的叙述和帕拉塞尔苏斯自己的手记,他希望继承他遗志的人能将贤者之石带走永远埋藏起来,这也就是艾默里克口中艰巨的任务。
    但是在艾默里克他们出发前,这本羊皮卷手记被背叛者偷走,艾默里克他们被迫提早出发离开。
    帕拉塞尔的死因是一个谜,因为在他流浪的后期,教廷已经不在追究他了。
    秋庭夜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否找到那个答案,这是被掩藏在时光里的秘密。
    虽然好奇,但他也不会去一味的追寻。
    还有那个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寻找先祖遗失的宝物,又与帕拉塞尔苏斯有关,潘多拉是贤者之石吗?
    但是两者的形容并不相同,贤者之石没有在月光下特别的现象。
    而且最开始的时候,那群人必定是遵循了帕拉塞尔苏斯的遗志的。
    也就是说,潘多拉是那群人留下的东西,和贤者之石仍旧是有联系的。
    秋庭夜合上羊皮手记,上面的魔力还没有散去,帕拉塞尔苏斯认不认识魔女巫师他不知道,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魔力能够残留这么久的,那么,羊皮手记上残留的魔力是贤者之石的力量吗?
    羊皮纸能保存特别的力量。
    媒介并不唯一,他想,他或许找到了一个媒介了。
    黑泽阵抚摸着短剑上细密的文字,和他在梦境里见到的文字很像。
    他说道:你现在决定怎么做?
    秋庭夜轻笑一声:把这个带回去,让小泉占卜。
    黑泽阵:......?怎么突然就开始玄学画风了?
    他沉吟道:所以我们先回去东京?
    不,先在欧洲旅游,既然来了,就把那个组织也一起搞定吧。
    黑泽阵:......不,你只是想多玩玩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是预言家,我就不卖关子了,boss的确是if线的秋秋,但是if线的琴酱还活着。
    关于柯南和格兰菲迪的对决我已经有了脑洞了,公安、FBI大概率全都会参与进来,大概是个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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