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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8)

    云江离冷静的收起手上的毫针,将终于不再拼命挣动的少年放在干净的窄榻上。
    看到少年眼角的泪,他整个人气场瞬间冷冽的吓人,手上的动作却依然轻柔。
    解开燕穆宁的寝衣,看着他刚才因为没轻没重撕扯到渗血的伤口,云江离紧紧的抿着薄唇。
    重新包扎伤口时,少年冷白的肌肤之上,点点红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云江离凝神诊脉后,迅速将燕穆宁的寝衣尽数脱下,少年人劲瘦的身躯躺在深色的窄榻上,他眸色倏然暗了几分。
    阖眸一瞬,再睁眼时,眼底只有清冷专注,仿佛方才一闪而过的情绪只是幻象。
    云江离从药匣中翻找出需要的药丸,想要喂少年吞下。
    可不知为何,已经昏过去的燕穆宁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掰开唇将药丸喂进去,眼看着他身上的红痕越来越多,开始串联成大片的红疹,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云江离咬咬牙,将药丸放进自己口中,轻轻咬碎又含了一口温水,俯身将少年上半身微微抱起一些,唇贴唇的将药送了进去,又端起茶盏,用同样的方式再送了两口温水。
    昏睡中的燕穆宁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在他唇贴上来的瞬间,原本紧闭的牙关松开,还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还有些湿润的唇。
    一向少有生动表情的云江离,抿着唇红了耳尖。
    守在榻边用帕子擦了擦少年额上的冷汗,算着喂下药的时辰,云江离再次捏着那细瘦的手腕诊了脉。
    看着窗外越下越紧的雨,他思索良久后,才重重的叹气,做下了决定。
    云江离先是给少年行了一次针,随后将他半靠在软枕上,盖好温暖的狐裘,最后把燕穆宁那把短刃压在了枕下。
    起身离开时,他点了点白雀儿的小脑袋,颇有些幼稚的对它说:看好家,也看好他,我去去就回。
    说罢,胡乱扯过一件外袍,又披上略厚的氅衣,对着榻上面色苍白的少年薄唇轻启,无声地说了句:等着我。
    便行色匆匆的冒着大雨,在夜色中向邹山方向而去。
    燕穆宁费劲的撑开眼皮,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伤口还有些隐隐的痛,视线逐渐清晰。
    他偏过头看了看窗外,雨还没停,天色阴沉的厉害,不知是什么时辰。
    白雀儿似是看到他醒来,立刻挪动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身躯扑腾到软枕上,用自己的短喙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燕穆宁胃里还沉的像是塞了一把石子,坚锐的摩擦着柔软的内脏,虽不至于再让他痛到失去意识,可也足够难受的让他坐立不安。
    他微微阖眸,回想着昏过去前的情形。
    最后模糊的印象便是云江离那张冷艳的脸和凛寒的凤眸,自己似是被他一针扎晕过去的。
    想到这里,燕穆宁有些不安,他抬眸环视了屋内,却并没有看到云江离的身影。
    不对不对,若是下毒,他何必等到这时候,都医治了自己大半个月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燕穆宁微微唾弃了自己一下,大美人对他这么好,怎么一遇到事,自己竟然先是疑心他呢!
    这太过分了,渣男!
    小王爷骂完自己后,清醒了几分。
    胳膊上有些痒意,他没忍住挠了几下。
    挠痒的手骤然顿住了,直接挠的?没有撩袖子?
    那他的寝衣呢?
    燕穆宁不敢置信的将身上盖着的狐裘掀开一道缝隙,目光看过去的瞬间直接怔住。
    小王爷整个人僵成了一条,捏着狐裘的手指用力到发抖。
    现在身上的伤痛啊,胃痛啊,都不值得一提了。
    他!堂堂安亲王!
    被人光溜溜的塞在被窝里!
    重点是,这人呢?
    脱他寝衣的人去哪了啊!
    渣男,这才是渣男!跟云江离一比,自己哪里配得上渣男二字!
    小王爷快气哭了,咬着嘴唇眼泪汪汪。
    火上浇油的脑瓜子中猛然闪过了什么,燕穆宁震惊的摸了摸唇。
    不不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偷亲我!
    燕穆宁暗暗咬牙切齿的发誓若是这个渣男不仅脱了自己的衣裳,还偷亲自己,那他一定亲手切了渣男的小兄弟!
    作者有话说:
    云大美人:呵,你怎么可能舍得。
    第12章
    想要吻上去
    燕穆宁又气又羞,身上还疼。
    瞅了瞅旁边瞪着两颗小豆豆眼,一脸无辜的白雀儿,小王爷忽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是不是帮凶?
    白雀儿似是感受到了危机,抖了抖翅膀把脑袋埋了进去。
    躲也没用,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受吗?你想象一下,我趁你睡着,把你毛薅秃了。
    白雀儿似是听懂了,瞬间把脑袋从翅膀下探了出来,用自己的短喙对着燕穆宁的脑门儿啄了一口,然后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的脸睡觉去了。
    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有云江离在,这会儿燕穆宁虽然疲惫,阖着眸子却睡不踏实。
    半睡半醒间,燕穆宁似是听到小院里有声响。
    外面雨下的很急,嘈杂的雨声中那点细微的响动他听得并不真切,慌忙中想要支起身再细听一下,刚一伸手便摸到了枕下压着的短刃。
    他顾不得细想云江离是何时把短刃放在这里的,只连忙将短刃握在手中,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声音。
    吱呀
    屋门轻响,极轻的脚步声直奔里间而来。
    紧接着燕穆宁看到熟悉的身影从屏风后穿过来,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放了下去。
    云江离似是没想到他已经醒了,摘掉氅衣上的兜帽,站在离窄榻有些距离的位置开口道:醒了?还疼么?
    屋内只点着一盏灯,烛光微弱。
    燕穆宁眯了眯眼睛,看不清云江离的模样,抬手便将桌案上的另一盏灯点亮。
    云江离浑身湿透,正在低头解着氅衣的带子。虽然戴着兜帽,可长发还是湿的滴水,看起来有些狼狈。
    在看清他这副模样的瞬间,小王爷早已经把自己刚刚大骂渣男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云江离。
    平日里大美人一贯是纯净的,燕穆宁曾还偷偷观察过,这人似是格外爱净,每日都是长发柔顺,衣袍永远整洁,带着独特的药草香。
    偶尔见到他写字不小心衣袖沾染了墨渍、做饭时无意擦碰了灰,都会立刻去换件干净的衣裳。
    你燕穆宁开口有些沙哑,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这么大的雨,你这是去哪了?
    他秀气的眉拧在了一起,心里有着奇异的猜测,却不敢确认,一定要问了,听他亲口答了才能信。
    云江离已经将湿透的氅衣和外袍脱掉,正背对着他的方向用干帕子擦着脸上和发梢的水。
    还疼么?
    他没有答少年的话,径直行至窄榻边,湿漉漉的长发已经用缎带随意的束在脑后,擦洗过的手自然的捏起燕穆宁的手腕搭了脉。
    他的指尖凉意彻骨,凉到触碰手腕的瞬间,燕穆宁都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小王爷的脾气上来了,他抽回了手腕,死死盯着云江离,沉声再问:你去哪了。
    云江离轻叹一声,抬起那双凤眸,直直对上那看不清情绪的圆眸,无奈道:去找些药草。
    你吃不得芋头,自己也不知道么?下次记住了?
    下这么大的雨,还是夜里,你往邹山那边去了?就为了给我找草药?小王爷倔起来了,不依不饶,避开他的话,继续追问。
    是。云江离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波澜。
    你疯了吗!
    燕穆宁声音猛然提高了一点,急吼吼的说道:这种天气进山?什么药草这么急,我这不是没事么,就不能等天明了进城里的药铺买么!
    屋内静了下来,只听得到细密的雨砸在窗棱上的声音,夹杂着燕穆宁有些急促的喘息。
    小七。
    两人僵持了许久后,云江离率先开口,但也只是叫了燕穆宁一声便没了下文。
    他有些不知怎么解释,也不知少年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他略微犯愁的叹气,抬手捏了捏眉心。
    燕穆宁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这点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正欲开口,便被打断了。
    小七,你这是急症,有没有事,能不能等,都应该由我这个大夫来做出判断。
    云江离垂着眸子,冷静的分析道:我给你服了应急的药,也行了一次针,所以你才觉得自己现在没事。可真正对症的药材,还没给你用上。
    还有没进山,这个药草没有那么远。我心里有数的。若是等到天明了再进城,最早也要辰时。
    听完了解释,燕穆宁没吭声,低着头也不看云江离。
    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有几种情绪搅在一起,在他薄薄的胸腔中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只撞的他心扑通扑通狂跳,连鼻子也被撞酸了。
    你燕穆宁再开口声音有些颤,他努力稳了稳,让自己听起来凶巴巴一点,那你先去洗洗换了衣裳再来!身上都是寒气。
    听着少年略带鼻音故作凶狠的话,云江离在原地顿了顿,还是没再说什么,准备转身去拾掇一下再来。
    小王爷正想掀开狐裘起身,一阵风顺着缝儿钻进来,他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光溜溜的
    江大夫!你、你等一下!
    云江离转头,对上了少年忽闪忽闪的圆眸,竟在那眸子中捕捉到一丝窘迫。
    我、我我寝衣呢!小王爷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的开口。
    原来是这事。
    云江离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轻飘飘的扔下一句:我给你脱了。
    燕穆宁目瞪口呆的看着大美人已经消失的身影,气得差点儿没撅过去。
    刚刚那些还没捋清楚的情绪都不重要了,小王爷现在瞪着手中紧紧攥着的短刃,只想试试这刃还够不够锋利。
    团在一旁的白雀儿早就醒了,生怕眼前这人突然丧心病狂薅秃了自己,已经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胖嘟嘟圆滚滚的身躯努力藏在软枕后面,只露出一小截尾羽。
    没多时,云江离便换了干爽的衣裳过来,身上还带着些水汽。
    倚在榻上的少年正扯着裘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生闷气。
    他坐在窄榻边,想要将少年的手腕扯过来诊脉。
    刚抬手,就见少年一双圆眸凶巴巴的瞪着自己,攥着裘的手指还紧了紧,那副模样像极了护食的小兽。
    云江离:
    也不知是不是与燕穆宁在一起待久了,他几乎瞬间就猜到了这少年的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想多了。他叹着气解释。
    那双圆眸被烛光映的格外亮,里面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不信。
    原本雨夜奔波的疲惫、因自己疏忽的内疚和心中那股说不清的担心,现如今都因眼前这生动的少年而被抚平。
    他稍稍放松了些,慵懒的向后靠着案桌,唇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真的想多了。只是因你起疹子我才脱你衣裳的。
    少年的脸颊随着他的话染上了好看的粉色,他微微垂下眼睫,阴影遮住了眸中滑过的一丝狡黠,继续道: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换衣裳了,你是现在才想起来害羞么?
    眼看着燕穆宁已经开始炸毛,他才收敛了几分,正经了起来:别气,快让我看看,好容易才带回来的药草。
    正欲发作的小王爷,果然因这一句话就暂时偃旗息鼓了,乖乖伸出了手腕。
    云江离捏着腕脉细细诊过,又掀开狐裘查看了他身上的红疹。
    少年白皙的肌肤上,刀伤、红疹、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看起来可怜得很。
    唔
    被轻轻按了按胃的小王爷,没防备的溢出一声轻哼。
    还疼?方才问你怎么不说?云江离蹙眉说完,便准备起身,不许再挠疹子,我去给你煎药。
    燕穆宁耷拉着脑袋,嘀嘀咕咕的小声反驳着。
    忽然抬起头,对云江离说:你、你自己喝一点祛寒的汤药啊
    云江离脚步一滞,轻轻的应了一声。
    直到云江离的衣摆消失在视野中,燕穆宁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一双圆圆的眸子中满是困惑和不解。
    刚刚被那双微凉的手触碰过的肌肤都变得发烫,胸膛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在里面连蹦带跳,他抬手用力压了压,想要安抚,却没有丝毫作用。
    这是怎么了呢?
    小王爷想不通,只得无助的把小白雀儿从软枕后扒拉出来,放在手心里揉着,企图平复乱糟糟的心绪。
    不等燕穆宁捋出个头绪,云江离便端着煎好的药回来了。
    这次大美人还未开口,小王爷就接过药碗一仰头咕咚咕咚的喝完了,苦的他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云江离:
    这药比平日里苦的多,今日怎么喝的这么痛快?
    收起药碗,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歪在榻的另一端带着些倦意开口道: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看少年点点头,温柔的捧着白雀儿一起闭着眼,呼吸变得绵长。
    云江离才抬手熄了一盏烛火,也拥着自己那床纯白的狐裘靠着软枕,阖眸小憩。
    一夜未阖眼,他是真的有些倦了,暖意很快带着他进入了浅眠,却没注意到另一端的少年悄悄的睁开了眼眸。
    燕穆宁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的困意。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凝视着云江离俊美的睡颜。
    这个人,救过自己的命。
    如今又为了自己,雨夜冒险进山。
    小王爷边想,边用目光一寸寸描摹着眼前人的面容。
    饶是他见识过诸多美人,男的女的,甚至连异域那些金发碧眸的他也见过多次,可没有一个人,让他觉得能与云江离相提并论。
    云江离,每一毫厘都是极致。
    那双总是深邃的凤眸此时阖着,眼角线条微扬,像是一把小钩子般勾住了燕穆宁的心绪。
    烛光摇曳,长密却不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诱人
    好想要吻上去。
    小王爷被自己心中猛然冒出的念头吓到了。
    他慌乱的紧紧闭上眼眸,双手用力捂住砰砰乱跳的胸膛。
    完了完了,自己这是魔怔了吗?
    作者有话说:
    某悠:哦豁,不是你说人家渣男的时候了?不是你要手刃人家小兄弟的时候了?
    小王爷:死、亡、凝、视!
    第13章
    本王没脸见人了
    一心觉得自己魔怔了的某小王爷,阖眸用力呼吸几个来回,才缓缓将眼皮撑开一道小缝儿,再次偷偷看向云江离。
    刚消停了片刻的心,又开始扑通乱跳。
    燕穆宁:这玩意儿好像不听他使唤了。
    小王爷气急败坏的抬手熄了烛火,企图用黑暗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
    哎
    他在一片漆黑中,瞪着眼叹气。
    怎么办,自己这样更像渣男了。
    现在不光是吃吃喝喝睡人家床的问题了,自己现在竟然还想要亲亲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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