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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20)

    殿下、殿下?
    尘檀轻声唤道, 燕穆宁却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
    这时尘檀也顾不得规矩了, 凑近些抬手探了下小王爷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尘墨哥哥!
    尘檀掀开门帘,慌张的喊人:殿小主子起热了。
    燕穆宁再醒来时,茫然的盯着头顶的床帐思索了半晌,竟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应该是在马车上么?
    难道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殿下!您醒啦!
    尘檀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燕穆宁的思绪。
    他转头便看到趴伏在床边的尘檀眼眶红红,似是哭过,又似是熬了许久的样子。皱了皱眉刚想开口问问,便见尘墨从外间闪身而入。
    殿下。
    尘墨手上端着汤药,看到燕穆宁的表情主动解释道:您起了高热,已经昏睡两日。眼下是在武宁境内的一处客栈。
    小王爷这才记起来,自己先前在马车上觉得发冷,浑身上下都难受的厉害,却只因被折腾的哪哪儿都疼,竟以为是那些原因,便忽略了其他不适的感受。
    想到自己这生病的缘由,怎么算都该算到的头上,可小王爷此时却气不起来,反而有点想念那人,心中顿时更委屈了。
    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烧坏了脑子,想那渣男做什么!
    小王爷正在心中骂自己没出息,就听到尘墨继续说
    一路过来并未见有什么异样,殿下您先安心休息两日再动身吧。
    尘墨将药碗递了过来,从城中仁济堂请了大夫来给您瞧的,药方子没问题,药也都依着规矩试过了,您
    尘墨的声音戛然而止。
    燕穆宁听到「仁济堂」三个字的时候就捏紧了拳,再听到「大夫」更是沉了脸。
    不等尘墨说完,他劈手夺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的泪眼汪汪,含糊的吩咐道:去回了那大夫,让他不必再来。
    垂眸顿了顿,抬手扯过一旁的外袍批在身上,忍着头疼继续说:不歇了,吩咐下去,准备动身吧。
    小王爷不是逞强。
    他只是怕,自己若再停留下去,会忍不住去拆了仁济堂。
    云江离已经带着阿骁进了芜州地界,上次送信的属下阿遇已经先一步在城门处接应他二人。
    寻人心切的云江离一点没耽搁,直奔芜州县衙。
    这县令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是个机灵的,虽他并不知晓上次的津州送来的信件是何人所书,但他瞧刺史那相当上心的姿态,便猜到定不是普通人。
    这会儿听衙役来报,说是衙门外来了三人要见他,其中一人便是上次来替津州送消息的人。
    县令虽心中疑惑,却也没推辞,直接让衙役带人去偏厅等他。
    阿骁也没想到自家老大竟然还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依他以为,少堂主必定会现在芜州待上几日,差他带着几个兄弟在城中打探一二,谁知方才进了城,二话不说,就直接杵到人家县衙门口了
    他虽不敢置喙,但心里还是小声逼逼了一下,啧啧啧,爱情果真会让人变蠢。
    连他老大这般聪敏冷静之人遇到爱情都丧失了理智,云江离方才连仁济堂的名号都没报,人家县令能见你才有鬼了
    请您三位随我来,大人在偏厅等您。
    阿骁目瞪口呆的瞧着进去通传回来的衙役,又瞅了眼自家老大毫不意外的表情,心里更是好奇了。
    这县令这么闲的么?是个人想见就能见?
    云江离懒得解释,看了眼阿骁丰富的表情,便收回目光抬脚跟着衙役往偏厅去了。
    芜州县令是个有眼色的,瞧着进来的三人中,为首之人虽年轻俊朗,但却气度不凡。面上温和有礼,内里却带着迫人的气势,绝非普通百姓。
    云江离早在上次替燕穆宁给芜州送信之时,便探听过芜州的情况,自是知晓县令是个通透之人。
    他不欲寒暄,开门见山的温声道:冒昧前来,是想与大人打听一个人。
    阿骁再次震惊,无奈跟着一同来的阿遇是个老实人,只一心听令行事,完全不多琢磨。
    这会儿更是不会与阿骁进行眼神间的八卦交流,憋的阿骁十分难受,格外想念老齐。
    芜州县令似是也没想到这年轻人如此直接,愣了一瞬便笑着应: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云江离垂眸思索,片刻后淡淡开口:云江离。
    倒不是他先前有意欺瞒燕穆宁,「云」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大晟内姓云的人家多半是与仁济堂有关的,所以只要讲出姓氏,几乎无人不知。
    云氏向来低调,只专于医者之道,从不理会心思各异想要攀附或拉拢之人。
    而云氏一族的嫡系中人都是以药草或药草同音取名,云江离的名字自然也是如此,直接报出来便是明晃晃的告知人自己的身份了,所以若非必要,他在外一贯是只称「江离」。
    芜州县令听罢果然更是正色了几分,竟还拱手行了礼道:原来是少堂主,怠慢了。
    不是县令客套,仁济堂治病救人广济天下,是当真值得他这一礼。
    大人不必多礼,还望能如实告知所问之人的下落。云江离礼貌颔首回礼。
    芜州县令点头应着:这是自然。
    下一瞬,当听到云江离询问的竟是上次给刺史写信之人,县令心里暗自叫苦:莫要为难我啊!
    顶着云江离的目光,县令硬着头皮答:这并非有意搪塞,本官也当真是不知啊。
    他心中祈祷着这少堂主莫要再刨根问底,他真的不知道!
    刺史大人知道,可他更不敢直接就把刺史大人卖了啊。
    云江离面色果然又冷了几分,说出的话也带着冰:县令大人这话,叫人怎么信服呢?
    若不是认得写信之人,县令大人是如何确认消息的真假,又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将那么大批量的药草物资快速送往津州呢?那数量应是远超于各州县间寻常调剂支援了吧。
    县令开始笑呵呵的打太极,避重就轻的答着:这不是芜州近些年富庶太平,既有充足物资自是要帮上一把的。
    俩人一个直白,一个委婉,你来我往的问答几个来回,谁也没占了上风。
    云江离垂眸轻笑,这县令的确是机灵。可越是这样越说明他知晓些什么,或是有什么不便说的缘由。
    想通了这一层,他唇角噙着那一丝带着冷冽的笑意,盯着县令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么?我所问之人,若大人当真不知,那就是另有人知晓了?
    县令心里先是咯噔一下。
    再细细一品这话,诶?好家伙,没想到这少堂主挺上道啊!那他也必不能辜负这玲珑心思。
    县令立刻摆出一副牵强的笑意,抱歉的说:少堂主莫要再为难在下一个小官嘛。
    听罢,云江离不再多问,客气的起身告辞:冒昧打扰了。
    阿骁一脸茫然的跟着他家老大进了县衙,又带着一脸更深的茫然跟在老大身后出了县衙。
    这也没问出个啥来,咋就走了?而他家少堂主看起来也还挺平静?
    刚才这俩人云山雾绕的客气了半天,他也没太听明白。
    阿骁心里嘀咕:真的好想老齐,听他们这些聪明人说话太烦了!
    出了县衙没多远,云江离站定在街边,盯着一处卖糕点的小推车出神。
    良久,他行至小推车前,目光扫过各色糕点,抬手指了指如意糕低声道:老板,帮我包一份如意糕。
    小东西喜欢吃,虽不是酒酿的,但也
    万一寻到了呢,总要带些他爱吃的。
    云江离垂眸凝视着手中的一包糕点,神情落寞。
    阿遇,带我的名帖去一趟芜州刺史府上,说仁济堂少堂主明日前去拜会。
    因着燕穆宁生病,在武宁城停留了两日,一路上顾及着他的情况,马车走的也并不快,到了京城时,竟比最初打算的时日晚了六天。
    从津州城往京城来,是一路向北,京城本就比津州要冷些,加之走了这些时日,抵达京郊时已经入了初冬。
    殿下,十一来了。
    尘墨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话音刚落,马车缓缓停下,接着门帘掀开一少年钻了进来:主子!你可算回来了!
    尘墨提前往京中递了消息,安亲王府的人一早就开始准备迎他们小殿下回府,燕穆宁一行路上耽搁了时日,小九和小十一便日日换着来城门口迎他。
    你怎么还迎出来了?
    燕穆宁正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没想到他回个家还至于让人来城门迎他。
    车厢内烘的暖融融的,隐约间还有些药的清苦气,小十一皱着眉,语气带着埋怨:殿下病了?
    到底是赶路,再怎么顾及他,定也还是比平日里辛苦些,小王爷这一路上虽未再起热,那夜的酸痛也都退去,只是这风寒一直都未能痊愈,汤药也喝了一路。
    这会儿眼瞅着十一又要叨叨自己,燕穆宁急忙转移话题,扬声道:尘墨,快些进城吧。
    又拉着十一坐到自己身旁,没骨头似得靠着他小声抱怨:哎呦,这马车坐的我腰酸背痛的
    安亲王本就是年纪最小的王爷,平日里脾气也温和,没什么王爷架子。
    对着小九和十一这两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下属,燕穆宁觉得更像是朋友、兄弟,与这二人的关系也极为亲密。
    十一才不吃他这一套,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将人扶起来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伤都好了吗?怎的就又生病了呢,等下回了府上立刻传太医来
    打住!
    燕穆宁直接出声打断了十一的话,他现在听见跟大夫有关的就上火,还太医呢!亏他之前还想着把人推荐去太医院!
    呸,渣男。
    还不等他的小脾气发出来,十一突然瞪着眼指着他脖颈,惊讶道:主子!你这
    话说到一半,忽然自己就闭了嘴。
    小王爷满脸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满脸不解:怎么了?
    看着小十一和尘檀二人对视一眼,俩张脸上都写着欲言又止,他更奇怪了。
    尘檀,你说。燕穆宁皱眉。
    尘檀心里苦:我我我不敢说啊,敢说我早就说了啊!
    他偷偷的瞪了一眼十一,都怪你!我忍了一路让你给戳破了!
    小十一也有点尴尬,默默鼻尖,从车厢角落的匣子里翻呀翻的,扒拉出一面小铜镜递到燕穆宁手上:殿、殿下,要不您还是自己瞧吧
    燕穆宁接过铜镜,下一瞬差点儿把镜子直接捏碎
    他脖颈上竟有几处泛着红紫的斑驳!
    这他妈!渣男是属狗的么!
    燕穆宁一个少年人,没事也不会去专门照镜子,所以自那日醒来至今,根本不知道自己脖子上也有痕迹!
    况且这痕迹,但凡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如今这痕迹还如此明显,那前些日子得是个什么样子!而他,还就当着一众下属的面,顶着这狗啃的印子大剌剌的晃悠了这么些天!
    小王爷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怒道
    手刃小兄弟?不够!
    我要宰了这个王八蛋!
    并不知道小崽子正在惦记怎么宰了自己的云江离,皱眉看着被退回来的名帖。
    阿骁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老大从县衙出来的时候不是还晴空万里的么,咋一会儿功夫就变天了!
    不见自己?
    这是此地无银么的意思了?
    云江离把玩着那把短刃,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阿骁开口问道:芜州刺史是陶柏对吧
    阿骁在一旁点了点头。
    云江离心中有了打算:陶柏?诚亲王妃的胞兄难不成,自家的小崽子跟亲王府有关?
    那这陶刺史,他还真是要好好会会了。
    作者有话说:
    云江离(忧伤望天):我木有想到,我老婆这背景貌似还挺硬?
    滴,今日云大美人寻妻进度条+0;
    宝儿们,明儿就24号啦,某悠要上夹子啦,怕你们忘了再说一下嗷,周日的更新在晚上的23点呀。
    今天更了4k+,争取周日我也多更点!(只要能码完我一定尽量的)爱你们嗷^ ^
    感谢来宠爱我的小天使们:改之 地雷1个。
    营养液:洛洛 5瓶;是真的 4瓶;橘生淮南 3瓶;漆锈、不像猫的猫妹妹、绿色真好看 1瓶。
    第27章
    双向奔赴倒计时
    入了冬的芜州比津州还要湿冷上几分, 这几日天阴沉的厉害。早已过了卯时,屋内却依然要掌着灯才看得清。
    陶柏手上拿着云江离递上来的名册,蹙眉轻轻的敲着桌案。
    这人也太执着了。
    陶柏本以为退回去两次, 依着传闻中仁济堂少堂主心高气傲的脾性,便不会再来碰壁。
    没想到啊。
    他叹了口气, 用力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安亲王那个小祖宗到底怎么招惹了这位少爷, 竟让这清冷傲气的少堂主如此不依不饶。
    来人。
    陶柏扬声唤人:去回了仁济堂的人, 就说我明日辰时三刻等着见他家少堂主。
    看着领命而去的属下出了房门, 陶柏提笔思索片刻,还是将仁济堂的少堂主在寻安亲王殿下的事简单写下,准备以家书的形式递到诚亲王府上。
    这事吧,也不值当打个折子,浪费资源。毕竟算家事, 通个风报个信儿就成了。
    至于这信儿报了之后
    安亲王小殿下会不会被他那两位兄长拎着教育一顿可就不好说了。
    云江离已经在芜州停留了许久,虽一直未能见到那位芜州刺史, 可他也一直没闲着。
    芜州虽与津州相邻, 但却比津州,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繁华通达,都远远高出不少, 他在此处更方便打探各路的消息。
    昨日阿骁派出去查少年那把短刃的人,终于带回了消息,说此刃的图样应是盈州有名的兵器锻造世家绘制。
    本朝朝廷上有规定,普通百姓家为防身、防盗匪虽可以持有几种简单的武器, 但与兵器还是有所不同的, 且可以打造这几类武器的铺面均是在兵部有造册登记的。
    而阿骁派去的人分别探查了这些有登记的铺面, 却无一家认得出此短刃。
    哦对了,属下的人来报时,还提起有一老铁匠问起了这短刃的材质。
    阿骁立在云江离的书案前汇报着:那老匠人听完属下的人那描述,十分肯定这材质稀少,非寻常百姓可有。
    说完阿骁便不再吭声,偷摸观察着自家老大的神情。
    前些日子,在阿骁自认为不露痕迹的多次暗示下,自家老大已经另派了人去津州的仁济堂分馆掌事,将齐掌柜也调来了芜州。
    眼下与他一起跟在少堂主身边的人,除了自己和老齐,还有一人是从仁济堂总部赶过来的,从小跟着少堂主的杜仲。
    三人无一例外都是好奇心超强的八卦性格,也不知是不是云江离打小便太过清冷,所以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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