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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他沫之茜茜小说免费阅读(16)

    经历了平安夜那个丢人的夜晚
    她现在哪里还有脸让人照顾
    脸颊挨着星黛露小兔子,葱白的指尖勾着小兔子耳朵上的小花,脑海里不期然地回放着那晚的丢人事迹。
    他们靠得那么近,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苏潮哥哥温热的呼吸就在她鼻息间,仅隔着的厘米之距,仿佛就能碰上她的唇。
    然而,他A上来时,带笑的眼睛却并没有任何悸动。
    单纯只是想要吓吓她吧?
    跟A那个美艳大姐姐完全不同,也不可能对着她这个小朋友说出,你喜欢我还是想跟我上/床?
    上、上床
    救命
    她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碰了酒精的后果吗?
    借着酒意,将心里那点黑暗面无限放大,做出自己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或者说,只敢用这种方式,自欺欺人。
    做完这种蠢事,羞耻到无法面对他。
    以至于回程路上,她全程装睡,被他打横抱着。
    脸颊挨着他单薄的衬衫,埋在他怀里,贪恋着那点不是专属于他的温暖。
    曲终人散,飘着雪的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声里,听着温时疑惑道:怎么看个烟火,这小丫头睡成这样?
    顿了顿,温时:靠,苏水仙你不会给她喝酒了吧?你还能不能做个人了?
    哥哥像那种人?
    像。
    他哼笑了声,把怀里的小姑娘扣紧,没回。
    不是,你给这小朋友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他吊儿郎当地逗温时,不多,也就五六七八罐啤酒吧。
    温时抱着同样睡得一塌糊涂的陆笙小朋友,没好气地吐槽他:你等着接受染白哥的毒打吧。
    娇花弟弟打得过我?
    温时语塞: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格外的盲目自信且不要脸。
    他满不在乎地随口一答:谢谢夸奖。
    她在他怀里听得面红耳赤,格外不安。
    见鬼的五六七八罐啤酒,其实只是为了给她挽尊吧。
    毕竟,傻瓜都不可能相信,一只含酒精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冰淇淋,三岁小朋友都能吃的那种。
    会真的让人醉成这样。
    听他这么回复温时,她在他怀里羞愧的要命,又不太敢睁开眼睛面对残酷的现实。
    又过了一会儿,温时难得体贴一次:你一路抱着不累?换换?
    他抬手很轻地rua了一下她的脑袋,跟撸兔子一样。
    她心头一跳,就听他笑了声,语调十分不正经,啧,没想到还能等到被丁香弟弟心疼的一天。
    呵呵,你还是自己抱吧,累不死你。
    从园区到停车场,距离还挺远,温时哥哥抱着陆笙那个小孩儿其实还可以,她就不同了。
    虽说因为生病,吃完药后,对胃部的刺激让她食欲全无。
    以往对美食极度挑剔,到后来,没了情绪之后,似乎其他感官也在变淡。
    口腹之欲变得很弱,吃东西只是为了维持基本的生存。
    积累之下,人也清瘦不少。
    然而再怎么瘦,也是个快90斤的女孩子,这么一路被抱着,他真的不会累吗?
    她咬着指尖,在他怀里纠结了好半天。
    在自己丢脸和累死他之间,果断选择了累死他。
    但其实
    他这人体力还真挺好的。
    抱着她走这么远,气不喘,手不虚,十分稳当。
    心神飘得有些远,那晚开始,她就挺怕被问。
    若问了,她就说酒精使人不清醒吗?
    这话鬼都不会信!
    少女抱紧小兔子,双颊酡红地咬着兔耳朵,陷入长久的烦闷中。
    床头的沙漏渐渐地换了方向,电话里还回荡着程杳的声音。
    汪林莞听到她的声音忽近忽远,催人入睡
    莞宝,你真去西分啊?
    不过你能回来就好,在哪里读书都一样。
    太好了,咱们又能一块逛漫展,搞设计了
    对了,你以前在北海道遇见那个浪荡大帅比,叫什么来着?
    宋燕丞是不?他是不是也在西分?
    你真没想过跟他谈
    ?人呢?莞宝?莞宝?hello?
    靠,不会睡着了吧?
    什么情况?熬夜狂魔竟然秒睡??
    最近雪量充足,十天里八天都在下雪。
    回国那天,依旧下着小雪,她行李不多,一部分提前托运回国,是以只带了一只大号行李箱。
    下午的飞机,汪林莞整理好行李,原以为会被陆染白送回去,没想到这个表哥干脆利落地将她打包给苏潮。
    上回那事儿后,她已经一周多没见过他,这人可能也在忙加州分公司的事务,倒也没跟她联系。
    或许
    尴尬的不只是她自己么?
    临近出发,也没见到他人,她猜想着,也许苏潮哥哥可能直接从洛杉矶回国也说不定。
    不然,同一个航班之下的十几个小时的独处,想想都好尴尬。
    思绪短暂飘飞,直到听到温颜冷清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转学手续已经办好,跟西分的领导打了招呼,回去调整一下就能去报到。
    我知道了。她急速回神,乖巧应声。
    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们。
    嗯,知道了。
    温颜垂眸打量小姑娘绯红的小脸,没明白这姑娘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
    是发烧了吗?
    最近天气确实多变,这小丫头又喜欢穿短裙。
    沉吟片刻,温颜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放柔声音,怎么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啊?
    温颜捏了捏她的脸颊,脸有点红。
    有、有么?
    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汪林莞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忙不迭回声:不用不用,可能是有点热。
    热?
    温颜瞥了眼她面包服下那条短裙,汪林莞实在怕这个姐姐再多问什么,拎了行李箱率先下楼,那我先上车?
    好。
    司机是陆家专用,姓张,已经给陆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车,汪林莞跟他也算熟悉。
    行李放好,汪林莞靠在后座,等了片刻,也不见司机开车。
    她从兜里摸了颗药,压抑着心底的烦躁,问:张叔,我们还不出发吗?
    温小姐说要等个人。
    汪林莞偏头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情绪不太高,等谁?
    苏潮少爷。
    咬药片的动作停顿一下,汪林莞听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半晌,她才勉强拉回心神,苏潮哥哥不从洛杉矶直接飞回国吗?
    张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小姑娘,笑着解释,应该是不放心你吧,不过下着雪,或许航班延误了,可能要等久一点咯。
    一个不喜欢坐飞机的人,从洛杉矶飞纽约,再陪着她飞回国
    哎,她果然是个麻烦精。
    汪林莞心底郁结,也没什么心思再问。
    等了片刻,眼皮渐渐发沉,不多时听到张叔的声音飘飘然地回荡在车里狭小的空间,您没带行李?
    来不及。
    男人懒洋洋的腔调分外好听,汪林莞才燃起的睡意瞬间熄灭。
    她陡然张开双眼,悄悄探头,望向车窗外。
    一辆黑色奔驰大G停在一边,车门被推开,他下了车,长腿落地,修长的指间夹了根细烟。
    今天格外冷,他没跟往常一样穿风衣,反而很难得地套了件黑色派克服,帽檐滚了一层同色系狐狸毛。
    敞着怀,里头是件黑白拼接套头毛衣,中和了身上的痞气,意外地多了些少年气。
    仿佛察觉了什么,他点了烟,咬在嘴里,漫不经心看过来。
    菲薄的眼尾微微勾起,有种不羁的性感。
    汪林莞蓦然一惊,心脏剧烈跳动着,惊慌失措地从车窗滑下去。
    脸颊发烫的同时,她被自己过激的反应气笑了。
    单向的玻璃,从外头根本看不到里面
    她到底在心虚个什么劲??
    心神还未完全回笼,听张叔笑问:这么个天气,您那块航班没延误?
    苏潮掐了烟,痞痞的声音带了些许张扬肆意,这不是怕小朋友等着急,坐了战斗民族的航班。
    张叔嘴角一抽,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打趣:那滋味儿很酸爽吧。
    是挺酸爽。
    听到这里,汪林莞心神有那么丁点儿恍惚。
    苏潮哥哥是坐了俄航回来的吗?
    因为怕她等着急?
    重新望向窗外,见他掐灭了只抽了几口的烟,从兜里拿了颗甜橙味儿的棒棒糖,咬碎。
    单向的车窗玻璃,很好地掩盖了她的心虚与慌张。
    一周不见,竟让她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陌生感。
    心潮翻涌着,不禁开始担心一会儿上车了,要怎么面对这人?
    烦闷的情绪涌上心头,纠结了半晌,本着能拖一阵算一阵的心情,汪林莞索性往后座一趟,闭上眼睛装睡。
    甜橙味儿的糖果驱散了烟草味儿,确定身上的烟味儿淡了些后,苏潮信手脱了派克服,丢给张叔。
    迈开长腿走向奔驰保姆车,习惯性地拉开副驾驶门,想到什么,苏潮唇角一勾,砰地关上。
    转而去了后座,修长的手指勾着车门,拉开。
    毫无预警地瞧见小姑娘一脸惊慌的兔子脸。
    不知是真睡着还是装得,小姑娘眼尾泛着红,过于白皙的肌肤也被暖意染成了绯红。
    这会儿正目不转睛瞪着他,小脸上的表情生动有趣。
    苏潮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嗤笑,怎么回事儿?几天不见这幅表情?
    小姑娘抿着唇没吭声。
    苏潮头一低,上了车,察觉到小姑娘往旁边挪了一下,他愣了下,被她纠结的小心思逗笑了。
    抬腿落座,冷眼旁观着小姑娘又往窗边挪了挪,且偏过头故作冷静地望向窗外。
    苏潮若有所思盯着她,几秒后,他故意往她身边一歪,见她跟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挺直了脊背。
    他唇角微勾,指节曲起敲了敲小姑娘的脑门,在她怔然望着他时,坏坏调侃她:躲什么躲?哥哥得罪你了?这么盯着人瞧?
    这么盯着人瞧
    盯着人,瞧。
    这话像是一个魔咒,很难不使人联想到那晚在迪士尼,陆笙那小孩儿说她盯着这人时,像个勾人的妖精。
    一个小孩儿都看得出来的东西。
    他一定也
    她飞速偏过脸颊,定了定心神,咕哝道:我没盯。
    行,你没盯。
    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提那晚的事儿。
    或许早就习惯了A各种女孩子,根本不在意,对于她这种小朋友,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她傻乎乎地纠结了一个星期,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怔愣间,听他跟前排的张叔攀谈,没事儿,时间来得及,你慢慢开。
    这会儿又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国内打来的。
    他懒洋洋地往后座一靠,吩咐对方:不是说了,那房子现在要用,安排你买的东西都装好没?
    林周刚到房子,问:潮哥,你这房要给谁住?怎么还搞一画室?这人学美术的啊?
    勉强算是。
    林周看着这满屏的公主风,心神一动,揶揄他: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哪儿那么多废话。
    林周:那画室里的东西要备齐吗?
    苏潮瞥了眼沉默无声的小姑娘,思忖片刻,漫不经心回他,不用。
    这东西,还是等小朋友回去后按照自个儿的喜好挑吧。
    跟林周又吩咐了几样,电话刚挂断,听见一直保持静悄悄状态的小姑娘忽然喊他,苏潮哥哥。
    苏潮低头看手机,散漫应声,肯说话了?
    他轻笑一声,懒散道:你这个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哥哥怎么不做人的欺负你了。
    汪林莞耳根一热,忍住想要打死他的冲动,闭了闭眼调整一下心态,拿了手机,翻出跟裴翊的微信界面。
    那天晚上其实
    那天晚上?苏潮又摸了根棒棒糖,修长的手指拆着包装纸,不做人地逗她,哪天晚上?
    抬眼往小姑娘脸色一瞥,见她小脸通红,表情却恹恹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变身暴躁兔。
    苏潮咬着棒棒糖,眉目间痞气满满,手机屏幕被强行塞在他面前,他不在意地一瞧。
    界面上是她跟别人的对话。
    昵称还挺亲热医生小哥哥。
    苏潮咬糖果的动作慢了下来,没吭声,视线很专注地停留在对话界面。
    医生小哥哥:「XX之前,不能碰酒精,所有含酒精的饮料也不可以碰,明白吗?」
    汪林莞:「碰了会怎么样?」
    汪林莞:「会对身体有很大损伤吗?」
    医生小哥哥:「那倒不至于。」
    医生小哥哥:「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可控制的情绪异样,比如做出一些不太克制的事情。」
    医生小哥哥:「你听话,遵医嘱,好吗?」
    其中两个字打了马赛克,但也能猜出来,那两个字指的是什么。
    苏潮眸色一沉,忽而懂了。
    这个傲娇的小朋友并不想让他知道她生病的事情,是以打了马赛克。
    他一瞬不瞬直视着她。
    小姑娘垂着一颗小脑袋,没看他,声音平静,握着手机的指尖却隐隐发颤,大约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这段时间不是很舒服,可能因为转学的事情情绪不好,就去看了医生。
    他顺着她,好脾气的应声,所以?
    所以碰一丁点儿的酒精就会做出不太理智的事儿。
    小姑娘抿了抿红唇,真像那么回事一样,特别诚恳地跟他道歉,那天晚上如果对哥哥做了什么不太合适的事情。
    她像是很难以启齿,默了默,才有开口,就对不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被重重地rua了一下,她微微一怔,抬眸看他。
    他顺势俯身,与她平视,曲起指节在她光洁的额头轻弹了下,眉眼间是惯常的玩世不恭,声音却温柔的很。
    那晚某个小朋友睡得跟只兔子似的。
    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么?
    我怎么不记得?
    直到上了飞机,脸上的温度似乎都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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