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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免费阅读(56)

    他们直的是谁, 不言而喻。
    吴小丽嘴硬:才不是, 我平时就爱到处转。
    谢翠芝哦了声:今天也就是凑巧转到码头,是不是?
    吴小丽轻哼了声, 没为自己辩解。
    两人没再说话, 站了好一会, 直到谢翠芝提出离开,两人才一同离去。
    因为回家的路一致,两人一路同行。
    在快要到吴小丽家的时候,谢翠芝忽然喊了她。
    嗯?吴小丽看向谢翠芝,发现她用自己从没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觉得难过,想找个人倾诉,可以来找老师。
    吴小丽立刻笑了,不以为然说:我怎么会难过呢,不是有句话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沈子清他们本来就是暂时来投靠傅团长的,离开也很正常。
    然说着说着,一滴泪却很不争气掉了下来。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谢翠芝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告诉她:傻孩子,朋友分别难过是很正常的,不需要忍着。
    因为这句话,吴小丽彻底忍不住了,扑在谢翠芝怀里,低声哭泣。
    偶尔有几个岛上居民路过,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说是说不舍好朋友,大家也就懂了。说她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待人走后,谢翠芝摸了摸她的头,说:有些伤心难过,大家都是能理解的,是不是?不需要强忍着。
    哭了一场后,吴小丽情绪平复了许多,带着几分哽咽道:老师就会说我,怎么不说自己。
    谢翠芝哑言,随后苦涩一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医者不能自医吧。
    两人都有些伤感的人正准备分别,迎面又走来一个看上去似乎更悲伤的人。悲伤到她们两人如此明显站在这,对方都没看到。
    眼看对方就要朝一棵树撞去,吴小丽大声喊:傅叔叔。
    傅卫国整个人灵魂刚归位般,一边眨眼睛一边诶了声,看向她们:这么巧,你们也回家呢。
    吴小丽:
    这说的什么话呢,傅叔叔这事难过傻了吧。
    我们一直站在这。
    傅卫国连哦了几声,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想部队里的事,太专注了没注意。
    哦,我爸说走路的时候还是别想事,得看着脚下。
    傅卫国尴尬笑了几声,心想,如果刚才自己一头撞到那大树上,只怕要被整个岛上的人笑。
    不过媳妇离开而已,至于失落的跟丢了魂似的吗?
    唉,可他就是丢了。
    想到又要一年才能见几次沈倩瑶,傅卫国觉得全身哪都疼。
    他的倩瑶哟,现在到哪里了?是不是已经坐上火车了?
    那被傅卫国惦记着的沈倩瑶,此时确实实在火车上,但在火车即将发车,她却语气几次叮嘱父母要照顾好身体,叮嘱两个侄子要听话,同时拜托大哥大嫂多回家看看。
    明明是要一起走的人,怎么说着像是道别的话?
    包惜惜不解,可看爷爷奶奶和沈叔叔钱阿姨,他们却是没什么变化,似乎知道对方会说这些话的样子。
    她忍不住了,问:姑姑,你是打算又回文工团吗?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回文工团后肯定要到处演出,不能在家陪伴父母。
    然沈倩瑶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文工团哪是你想离开就离开,想回去就回去的地方。
    那这包惜惜就想不到其他了。
    只见沈倩瑶眨了眨眼,这才告诉他们,她并不准备和他们一起离开。之所以出岛,不过是想亲自送移送他们。至于收拾的这两件衣服,也是为了住招待所的时候替换。毕竟小镇去岛上的船又不是每天都有。
    这事她只告诉了父母和兄嫂,之所以瞒着,不过是想给傅卫国一个惊喜。
    包惜惜恍然大悟,笑道:姑父肯定很惊喜。
    想到丈夫可能欣喜若狂的样子,沈倩瑶脸上笑意更浓。
    广播提示即将发车,沈倩瑶不敢再耽搁,拎着自己的小袋子下了火车。
    看着家人们慢慢走远,以为自己不会哭的沈倩瑶终还是掉下了眼泪。
    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傅卫国常说的,忠孝难两全。
    他选择了军装,选择了驻守一方,而她选择了他。
    寒风中,沈倩瑶不知道站了多久。
    直到下一辆过站的火车到来,又一批人上上落落,她才忙擦干眼泪离开。
    三天后。
    傅卫国从部队出来,天黑的不见底。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电筒,看着漆黑的夜空自言自语道:媳妇不在,星星都没了。
    想到一会回到那个家,只剩自己一个,他甚至都想直接留在部队了。
    家果然还是人多才有家的感觉,一个人那是什么家,不过就是几间房子。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过了那么久一家人热热闹闹生活的日子,再回到一个人可真难受。
    可难受归难受,这都是自己的选择。
    岳父岳母都说太宠倩瑶,老任着她胡来。这话傅卫国听着是心虚的。
    他常年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岛,没几天能陪在倩瑶身边,这样的丈夫对妻子根本连称职都谈不上,又何言宠。
    倩瑶出身好,人又长得好看,还又才华,本可以找比他好千倍万倍的男人,嫁给他真是委屈了。
    一路想一路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只是
    傅卫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往后退了几步,想看看自己有没走错。
    手电筒的光划过院门,傅卫国心道,没错啊。
    可屋子里的灯怎么亮着?难不成是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关灯?
    想到这个可能,他暗暗责备自己浪费资源,同时又叹,倩瑶不在,他出门竟然都忘了关灯。
    傅卫国叹着气,推开院门直往客厅走去。
    进到里面,他狗都傻了,忙用力揉了揉两只眼睛。
    一定是他太思念倩瑶了,才会出现幻觉。
    然再睁开眼,客厅沙发上,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子还坐在哪里。
    傅卫国念道:完了完了,这幻觉越来越严重了。
    这话直接让沈倩瑶噗呲笑出声,问他:你在怀疑我是幻觉?
    傅卫国呆住了。
    幻觉怎么会说话?
    震惊过后,欣喜一点点从心底蔓延,直冲脑门。
    傅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前,噌一下把本坐在沙发上的妻子抱起,原地转了两个圈圈,兴奋叫道:媳妇,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你不是和爸妈他们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抱的太紧,沈倩瑶疼的直拍打他的手,嚷这让他先放自己下来。
    双脚落地,她才又笑道:谁说我和爸妈离开?我不过是送送他们。
    你不走了?傅卫国有些不敢相信,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工作都没了,我还能走去哪里?
    巨大的喜悦彻底将傅卫国湮灭,他忍不住再次抱起媳妇,大笑道:哎呦喂,我的好媳妇,短短几天没见,可把我想死了。
    沈倩瑶腰都快被他勒断了,可谁让着惊喜是自己给的呢,只能受着了。
    她搂住丈夫脖子,不让他看到自己眼红了。
    结婚这么多年,自己到底让他多孤独。
    好在以后都不会了,不管他驻守在哪个山旮旯,她都会跟着陪着,谁让她嫁的是军人呢。
    这样巨大的惊喜冲击下,今晚自是少不了一番激烈缠绵。
    沈倩瑶扶着那真几乎断了般的腰,对傅卫国说:要不你别再这样严格锻炼身体了。
    现在她才三十出头,还说能受得住。再过几年,怕是彻底不行了。
    傅卫国的回答,自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军人怎么能没有好体魄。
    沈倩瑶太累了,不想和他争论,扯过被子一个翻身,没多久就沉沉睡去,独留下太过兴奋的傅卫国失眠到半夜。
    不过失眠就失眠吧,他心里高兴。
    再说回沈子清和包惜惜那边,一路风尘仆仆,也可算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从车站出来,众人却开始有些近乡情怯。
    看着和离开前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街道,赵巧香忍不住感慨:明明才离开几年,怎么有一种离开了半辈子的感觉。
    沈立强何尝不也是这感受,忍不住跟个孩子似的,左张右望。
    沈子恒鼻子灵,闻到了烧饼的味道,找了一圈,给他看到远处确实有人在卖烧饼,立刻央求父母给他钱买个吃。
    沈斌想到孩子这几年吃的苦,二话没说掏出五块钱,让他给每人都买一个。
    沈子恒开心接过钱,拔腿向卖烧饼的地方冲去。
    看着如此灵敏的儿子,沈斌笑说:看来这几年没白锻炼。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了,慢悠悠也朝那地方走去。
    很快,一个烧饼就做好了,沈子恒接过,迫不及待想尝一口。不料却突然蹦出一个人,一把抢过他手中热乎乎的烧饼,边吃边嘿嘿笑着往一小巷子跑。
    沈子恒想追,却被赵巧香拦住了。
    算了,应该也是太饿了才会这么干。她话语有着几分伤感,刚才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乞丐,又瘦又脏,头发甚至都脏到打结了。
    卖烧饼的大婶也劝他:是啊,就算了吧,抢回来估计也不能吃,我看那乞丐的手脏的跟煤球似的。说完又感叹:世道艰难啊,以前这一带可是没有乞丐的,最近这一星期忽然蹦出来一个,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流浪过来的。
    大家几乎都在听卖烧饼大婶说话,可包惜惜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小乞丐消失的方向。
    沈子清问她:是不是被吓到了?
    抱惜惜摇了摇头,眉头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皱起。
    她问沈子清:你刚才有看到那乞丐的脸吗?
    沈子清摇了摇头: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
    当许文雅三个字从包惜惜嘴里说出来,沈子清也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晚了,呜呜,还有人在吗?
    第64章
    怎么可能是她
    这是沈子清反应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这话不是肯定句, 是感叹句。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那个乞丐真是许文雅,那得发生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包惜惜说:有点像。
    不过她也很多年没见过许文雅了, 加上刚才也只是匆匆一瞥,那小乞丐浑身脏兮兮看不清脸,认错的可能性更大些。
    这时候烧饼做好了,两人便没再说这个, 专心吃烧饼。
    包惜惜有提前打电话告诉父母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但这时候的火车晚点是说不准的, 便约好了不要去接。
    和女儿分别了一年多,自从知道她快要回来,包家明夫妻的心就没再平静过。高兴是理所当然的, 但也有担心。王树苗腿瘸了以后,整个人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也不知道看到女儿回来会不会又逼着她做一些她不情愿的事。
    但女儿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一切会有重大改变。
    开始他们不信, 但夫妻两聚在一起一琢磨,却有发现女儿说的很可能是对的。不说别的,单说这一个多月来, 王树苗基本就没再去参加什么串联。之前他们以为应该是他腿脚不便,但和女儿聊天后,才猛然顿悟, 刚瘸腿那会可也没见他有什么不便。
    难道, 真的这么想,夫妻两人天天数着日子, 盼着女儿回来。
    久别的人盼重逢, 重逢又怕哭肿眼。
    哭, 也许是女娲在造人时的仁慈,让人在高兴难过的时候能有个口子宣泄。
    一家三口其实都很有意识想着不要哭,但最后不知怎么还是哭了。
    包惜惜看着哭傻了的自己,也不好笑话父母了。
    沈家人和包惜惜的回来,在家属大院引起的轰动可不小。
    当年沈家人为什么离开去投奔女婿,大家都知道原因的。但包惜惜离开的有些突然,除了包家明夫妻外没人知道原因,看到她和沈家人一起回来,自然会往哪方面猜测。而沈子清和包惜惜因为现在确实是恋人关系,面对左邻右舍的猜测,也之只好一笑置之。
    不过让包惜惜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邻居们都看出端倪,自己的父母反而一点没表现出什么,甚至对邻居们的调侃,也是一笑置之。
    这弄得包惜惜都生出了早恋娃对父母的心虚感,这日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她忍不住试探性问父母,听到邻居们说自己和沈子清会不会觉得不高兴。
    李慧妍笑了,给女儿碗里夹了块肉,说:生什么气,子清那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是真不错。
    听到母亲夸沈子清,包惜惜嘴角开始忍不住上翘。原来自己喜欢的人被父母认可是这么让人高兴的。
    她笑着继续问父母:那你们觉得邻居们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这下不仅李慧妍笑了,包家明也笑了。
    包家明对妻子说:看来我们女儿是当局者迷。说完又对女儿说:慌什么,我们若是对子清这孩子有半点不满,当年怎么会同意你离开。
    当年那不是没办法,王树苗太烦人包惜惜解释到一半,突然看向父母,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吧不是吧,难道自己父母也跟沈子清父母一样,以为他们读书那会就在一起了?她必须为自己解释一下:爸,妈,读书那会我和沈子清真是清白的。
    李慧妍笑道:我们知道。
    包惜惜突然生出无力感,父母这是真知道还是怕她害羞的善意谎言?她不得不再次强调:真的,我们读书那会真没有半点其他心思。
    李慧妍笑的筷子都拿不稳了,干脆停下来:惜惜,爸妈一直都很喜欢子清这孩子。
    脸上的笑容无声在说,读书那会就肯定互相喜欢上了。
    包惜惜放弃了,感觉解释不清了。父母既然认定读书那时候她和沈子清就已经产生了情愫,就这么认定吧。说实话,她本人也迷糊了。那时候两人真没半点男女之情吗?也许单纯的不是感情,而是年纪。想明白后,包惜惜不就结了。
    这时候包家明也来了句:惜惜啊,爸妈真相信你们那时候心思都在学习上。不过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你不要觉得害羞,邻居们的调侃也是没恶意的。
    包惜惜哭笑不得,父亲这是担心她脸皮薄呢。在沈子清父母来岛后,她的脸皮早已经在那短短的二十来天被练厚了。
    沈家人回来后,花了两天的时间收拾家。
    太久没住,不仅卫生要大搞,很多地方也要修修补补。
    搞好这一切,恰快到周末,便邀请包家明夫妻周日来家里吃饭。
    虽说邻居十几年,但因着沈子清和包惜惜的关系,两边的大人们都颇有家长见面的紧张感。
    沈家那边自然是不敢大意,提出邀请后便开始准备。
    这几年他们虽然落了难,但家底还在,花起钱来半点不手软。
    而包家明和李慧妍呢,也十分看重两家人第一次一起吃饭,关上房门后开始清点家底,商量着买什么礼物上门。
    两个年轻人这时候还以为这不过是一顿普通的饭,完全没想到两边都卯足了劲准备,就是不想让对方误会自己不重视。
    故而等到要吃饭那天,沈子清看着爷爷奶奶父母一大早从副食品店买回来的东西,瞪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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