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当痴情受摘下戒指后[娱乐圈] > 当痴情受摘下戒指后[娱乐圈]
错误举报

当痴情受摘下戒指后[娱乐圈]免费阅读(28)

    傅司年独自走进电梯,将手机和钱包放好,冷淡而礼貌地说:谢谢,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门童点头,鞠躬,退出电梯。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上行。
    只是,门童在电梯只剩最后一点缝隙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电梯里的贵客换了一个表情,眼神低沉阴骘,目露冷光,像一头嗜血的恶狼。
    门童被吓得后退两步,心有余悸,想了一会,赶紧去告诉前台,虽然有卡,但是那副表情,看起来要出事,要杀人似的。
    到了26楼,电梯门打开。
    傅司年缓缓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皮鞋踩在酒店走廊柔软的地毯上,静悄无声。
    头顶暗沉暖黄的灯光打在傅司年的脸上,头发因为湿了,全部往后拢,衬得他的五官更加英俊冷淡,只是也更加恐怖,犹如地狱的阿修罗。
    他一边走一边松掉脖子上的领带,缠绕两圈,塞进西装的口袋里,再解掉钻石腕表,随手放在走廊的花盆里。
    到了B706朱红色的门口,傅司年站好,抬手,咚,咚敲门。他的声音低沉阴冷,说:您好,客房服务。
    门很快被打开,闻一凡的脸展露在眼前,看到来人,带着一点吃惊和疑惑。
    傅司年感觉到自己的心是有那么一秒钟在停止跳动了,那一秒钟,很多事情都像一根用力过度绷紧的弦,啪的一声,全部都崩塌了。
    傅司年竟然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有的也只是冷笑,嘲笑,皮笑肉不笑,还有伪装出来的温柔的笑。
    可是在那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那个时候,他是随心所欲地,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撒娇就撒娇,同时地想发疯就发疯。
    傅司年推开闻一凡的手,走进B706的门,环顾一番,空气里弥漫着酒店淡淡的花熏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来迟了?你们做过了?傅司年回头看着闻一凡,讥笑道,这么快?许落嘉那个biao子能满意吗?
    你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闻一凡有点生气。
    傅司年走到浴室,里面的落嘉可能正好听见了动静,大声说,外卖到了?我快洗好了。
    是他的声音。真的是他,无可辩驳了。
    傅司年的拳头紧紧地攥紧。
    许落嘉的声音,傅司年已经听过无数无数无数次。
    他的采访,他的纪录片,他唱歌的时候,他的广告物料,他的录音棚vlog所有人都说许落嘉的声音很好听,很特别,温和平静,像蜻蜓点水,而后在心房留下无数涟漪。
    傅司年美滋滋地,骄傲又得瑟,也觉得他们说得对,许落嘉的嗓子真的太特别,太美好了,犹如上帝的馈赠。
    可是现在,上帝的馈赠变成了杀死他的一枚毒药。
    傅司年又笑了一下,三两步退出卧室,从二楼直接跃下一楼,一只手揪住闻一凡的衣领。
    你干什
    傅司年的拳头落到了闻一凡的脸上。
    闻一凡也不是吃素的,他也练过拳击,三两下地扭动挣开,举起拳头朝着傅司年的肋骨锤去,他心里也并非不是有气。
    两个人闷头就在客厅里打起来,茶几上的杂志全部被扫到地上,沙发被踹出好远,花瓶也被打碎了,嘭的一声。
    傅司年看到了碎掉了的花瓶,便将闻一凡拽过去,眼睛也不眨,下了死力气把闻一凡的头往满地的玻璃渣里按,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般人都是面部狰狞的。
    傅司年不,他一直冷着脸,五官英俊,平静得像在一个美好的早晨煎着吐司。
    闻一凡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傅司年的背后有一个要杀人的恶鬼,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恣睢暴动,那个才是真正的傅司年。
    那个满脸冷淡,高傲冷漠的只是皮囊。
    其实闻一凡一点都没看错,内里的傅司年,是彻底的疯戾和偏激,也许是遗传于他暴戾的母亲,也许是天生的扭曲,让他的灵魂都是黑色的。
    只是傅司年理智凌驾于一切,平时隐藏得很好,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波澜。
    只是今天,傅司年的灵魂仿佛被生生地撕扯开两半,一半是理智与冷漠,告诉他,没有必要,没有必要,这是徒劳的。
    而另一半,就是彻底的绝望和疯狂,看到闻一凡那张狗脸,听到落嘉亲昵的话语,仿佛就有什么生生地从他身边撕扯开一样,让他痛不欲生,眼底一圈发红,许落嘉要从他身边远去的认知便让他想要毁灭一切,同归于尽。
    闻一凡咬牙推开:疯子!住手!
    傅司年看着挣脱扭动的闻一凡,波澜不惊,长腿跨过沙发,血滴得到处都是,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也被玻璃渣割伤了。
    啊,流血了。
    闻一凡捂住受伤的脖子,幸好没割到动脉,他愤恨地盯着傅司年,骂:疯子!你是要杀人吗?来啊!流血了就会死,你来!
    傅司年把血抹在西装上,喘着气,点头,表情依旧冷淡平静,说:好。
    然后长手一伸,拧着闻一凡的脖子。
    闻一凡的力气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不知道傅司年这个疯子哪里来的蛮力,脖子被一双铁手抓着怎么也挣脱不开,挥拳头朝着傅司年的脸,他也不躲开,像是一点都不会痛。
    他不知道傅司年在发什么疯,闹到什么时候,喘着气,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随即,他很快就闭嘴了。
    傅司年正他把的身体按在落地窗旁边,他听到了自己的骨头和钢铁摩擦的声音。
    头和上半身已经出去了,闻一凡尝到了雨滴的凉意,26楼的风也很冷,往下看,下面一片空茫,什么也看不清。
    你干什么!真的疯了吗!
    闻一凡不敢再说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的话,他现在知道了,疯子是不能激的,越激越疯。
    他看着傅司年毫无波澜的神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脖子上被拧着的手却明白地告诉他,只要这个人再用力一点,或者往外用力,自己就会瞬间掉下26楼。
    闻一凡不说话了。
    26楼高空的风和雨,失控感,悬空感,还有血腥味折磨着他。
    闻一凡看到傅司年的眼睛落寞地眨了一下,听见他的喃喃:再见。
    随之而起的,还有许落嘉的尖叫:傅司年!!!
    闻一凡看到,傅司年的冷淡与平静瞬间崩裂,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悲伤和恐惧。
    许落嘉冲过来,拉着闻一凡,对傅司年吼:滚开!!!
    傅司年愣愣地放了手,退开,一片失神。
    闻一凡捂着脖子拼命咳嗽,悬空感和雨滴都全然散去,他抬眼看傅司年,便看到他背后的那个暴动狰狞,恣睢疯狂的恶鬼阴影全然散去,仿佛安静下来,又躲回皮囊之下。
    你是疯子闻一凡说。
    许落嘉跪在闻一凡的身边,拍着他的背,说:没事吧,没事吧全部是血,差点掉下去了!
    随即抬起眼,瞪着傅司年,咬牙切齿地说:滚,不然我要报警抓你,精神病!杀人犯!
    我不走傅司年低声地喃喃,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都说了不想再看见你!听不懂人话是么!!许落嘉心有余悸,他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很强的人,看到闻一凡被按在窗边摇摇欲坠,他的魂都要被吓掉了!!这可是二十六楼!
    许落嘉继续瞪着他,说:也是,你是精神病,听不懂人话!精神病犯了就去治病!我不想哪天你杀了人我还要被你连累被警察叫去问话!你赶紧走!
    我说了不走。傅司年说,倒是你,我来这里你不知道为什么吗?敢找人了啊许落嘉,我们俩没离婚的你知道吗。
    落嘉一听就气得气血上涌,找什么找!我们俩正经关系,待会我经纪人也要来!少拿你那肮脏下流的东西污蔑我们。
    傅司年的眼睛亮了一些,仿佛回魂了,带着一点惊喜和天真,说:真的吗
    温顺得像个教养良好的家犬,喉咙里只会发出哼哼的撒娇声,满嘴尖牙也只是用来啃毛绒玩具小鳄鱼,一点都看不出刚刚满身戾气的模样。
    真的假的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傅司年,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当初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有没有问过你一句?你今天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还来这里发疯,我最后说一次,滚,滚出去,疯子,杀人犯。
    第42章
    傅司年低着脑袋, 走近了一步,抬手仿佛想说什么。
    落嘉不自觉地瑟缩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脸扭到一边去,身体在说明着畏惧和厌恶。
    你怕我傅司年被落嘉的颤栗和厌恶刺伤了,低声说, 你怕我干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错了, 我错了。傅司年说,我不是疯子,我不是那样的人,刚刚只是, 只是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也不会那样对你,你别怕我你别怕我尾音带了一点哭腔。
    傅司年的西装上和手上都是血,眼神失焦, 眼尾处也溅到了血迹,像一团待放的曼珠沙华。
    他在不断地喃喃自语,执拗地绞着手,像个害怕被丢下的小孩。
    说自己很正常, 这种话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闻一凡从地上站起来, 勉强喘过了气, 扶着许落嘉的肩膀说:这个房间不能住人了, 我们走吧。
    你别跟他走。傅司年垂着头,用那只沾了血的手拉住落嘉,可是也把血印子留在落嘉的手臂上了, 他有些慌张地松开手, 低声说, 对不起不要跟他走,好吗?
    傅司年低着头,把脑袋凑到落嘉的前面,一脸哀求地说:看看我,我也受伤了啊,他打我打得好痛,打我脸。
    许落嘉毫不留情地指责他:傅司年,你要点脸吧,把这里弄得一团糟的是谁?把一个成年人按死在窗边的是谁?滚开,疯子。
    你别这么说我,你别这么说我。傅司年的眼睛都红了,我很痛,身体在痛,心也在痛,快要痛死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他道歉行吗?许落嘉你看看我呀
    不需要您的道歉,傅总。闻一凡说,捂着脖子,那里的血已经凝固了,可是肋骨,手肘,胃部,都在发痛发麻,忍不住咬牙,傅司年这个疯子
    闻一凡说:你应该向许落嘉道歉,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许久以前,下着一场大雪,我在路边看到了许落嘉,那时候他很惨,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外面的军大衣全部都是湿的,冻的嘴唇发白,整个人都懵了,我差点以为他是智力不正常的小孩。
    那时候他跟我借了电话打,打了两次,没有打通,表情是彻底的绝望。
    他跟我说,是打给家人的。
    傅司年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垂着头,一片惨淡,家人这两个字让他几乎溃不成军。
    闻一凡深呼吸一口气,说:到底是哪个家人,许总和许夫人么?我猜不是,能让许落嘉这么崩溃的,只有你了吧,傅司年。
    落嘉的眼圈发红,一语不发。
    那时候,我把许落嘉捡了,送了他一程,你呢?闻一凡微微地笑着,有些残忍,你在哪里?你又做了什么?
    我也知道,你现在后悔了,傅总。你偷偷塞的资源确实很顶级,很让人眼红,也正好是落嘉需要的,但是,我想告诉你,往事不可追,伤害已经造成了,无论你做什么都挽回不了。
    傅司年:我知道人是会往前走的但是我只想,只想陪着他啊!前半世的罪孽已经没办法挽回,那后半生就让许落嘉恨我啊,报复我啊!
    恨我也好,我只要守着他就行了。傅司年抬起眼,有些神经质。
    额角边的那一团血印已经渐渐干涸,像是恶鬼的印记,那个恣睢残暴,疯戾阴骘的模样渐渐显现出来,让他的五官更加英俊锋利。
    傅司年冷冷地说:恨我也好,只要守着他,没有别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你们为什么总是要妨碍我。
    第43章
    房间门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三个人回头看,正是悦姐,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 看到房间离一片狼藉,再看到两个人身上红红紫紫的,都是血印。
    悦姐吓得大惊失色, 三两步走到闻总前面, 小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动手了?
    闻一凡摇摇头,咬牙说:没事。
    哪里能没事啊?走走,我们去医院,门外围了好多人, 都没敢进来,但是不用怕,这里的人口风算严的。
    许落嘉也说: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吧。
    闻一凡点点头,躬身想要捡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落嘉在一旁帮他收拾手机车钥匙之类的,收好之后,扶着闻一凡走出房间了。
    至始至终,落嘉再也没回头看傅司年一眼, 把他当空气一样。
    傅司年低着脑袋, 咬牙切齿地, 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落嘉的背影, 目光仿佛化作了一股粘稠滚烫的岩浆,要把人灼伤,刮下一片生肉。
    许落嘉, 我也受伤了啊, 你看不到吗?我就在这里, 就在你后面,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的。
    可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就这么拉着别的男人走了。
    傅司年的手紧紧地纂起来,指甲肉刺进皮肤里面,那种痛让他既清醒又痛苦,也令他克制着自己,不要伸手。
    绝对不要试图伸手。
    他已经可以想象,一旦伸手拉住许落嘉,许落嘉会回头,然后给他一个冷漠或者愤恨的眼神,然后会说一些令他很难受的话。
    也有可能是一句话也不说,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毕竟他那么讨厌自己,沉默是最高程度的蔑视。
    他就只能这样,看着许落嘉扶着别的人,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慢慢地走远。
    房间里彻底地寂静了,入目的只有歪斜的沙发,以及从中间撕成两半的杂志,以及满地的玻璃渣。
    傅司年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也在这个空间里被扭曲,被撕破,被打碎了。
    哥!怎么回事啊!他发小的咋咋呼呼地闯进来。
    傅司年垂下双手,深呼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气不过,抬脚踹了一下发小:你耳聋就去治病!
    发小挠挠脑袋:啊我误会了吗?
    废话。
    那许落嘉呢
    走了,跟别人。
    啊?发小打量了一下傅司年的脸,不可置信道,走了?你伤成这样,走了?
    傅司年疲惫地揉揉额角,认输一般说:就算我死了,他都不会看一眼的。
    发小有点稀奇,凑近傅司年,小声说:哥,真伤心了啊?看你半死不活的。
    对。傅司年抬起眼,冷淡道,现在要找个人撒气。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