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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痴情受摘下戒指后[娱乐圈]免费阅读(33)

    他笑了笑,想起了什么似的,也懒地管了。
    再等了一会,蛋糕坯烤好了,傅司年戴上手套拿出来,发现烤得出乎意料地成功,看起来松软可口。
    然后把蛋糕切成三层,第一层淋上枫糖杏仁,盖上蛋糕坯,第二层再淋一层巧克力爆浆夹心和牛油威廉,接着是最后一层。
    先用巧克力奶油抹面,最后一层上面放了许落嘉喜欢吃的水果,有草莓,芒果,哈密瓜,水蜜桃和黄桃。最后再用枫糖浆淋一层,整个蛋糕看起来仿佛在闪闪发光,非常诱|惑。
    傅司年相当满意,把蛋糕放进冰箱里面冷藏一下,防止奶油融化。动物奶油本来就很容易塌。
    做完蛋糕以后,傅司年进卧室挑衣服。
    他在卧室的镜子前站着,床上摆满了他的衬衫,全部都不满意。
    他没有什么休闲的衣服,只有衬衫,平时穿得好好地,要去见许落嘉了,却全然挑剔起来。
    嫌弃白色的太普通,黑色的像上门要债的,浅蓝色的太秀气压不住,紫色的骚到没眼看,酒红色的像个傻逼。
    最后勉强挑了一件铁灰色的,站在镜子面前,边打量自己边系上纽扣,半天还是撇撇嘴,不满意也只能忍忍了。
    其实傅司年纯粹是关心则乱,庸人自扰。他个子很高,比例又好,穿什么都很合适。
    五官有着混血儿的先天优势,轮廓深邃,鼻梁高挺。
    现在身上那件铁灰色的衬衫剪裁良好,质地优越,显得他肩膀宽阔,脊背挺直,散发著一种矜贵优雅,盛气凌人的气场。
    戴上腕表,去冰箱拿蛋糕,牵着生煎包下停车场。
    特助在停车场已经等着他,手里已经捧一束订购好的保加利亚玫瑰花,花很新鲜,娇艳欲滴。
    傅司年把生煎包抱上车,放好蛋糕,玫瑰花就放在后排。
    开车之前,特助站在车旁边,对傅总说:祝顺利。
    傅司年笑笑,说:谢谢。然后摇上车窗,打着方向盘,盘旋着开出停车场,朝着许落嘉住的地方去。
    暮色临近,阿斯顿马丁绕着江堤边开出别墅园区,朝着火红色的落日驶去,仿佛就要融化在夕阳里。
    *
    下午五点多左右,许落嘉完成拍摄工作以后,没有回家,跟初姐道别以后,直接卸了妆准备去吃饭。
    闻一凡站在摄影棚外等他,悦姐也在,穿着绿色的长裙,拎着一个小桶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落嘉看到悦姐,先是一愣,而后两三步走上去,抱抱悦姐,笑着说:来啦,姐。
    悦姐的卷发长长地垂下来,落嘉抱住她的时候,脸上被弄得有点痒,忍不住笑。
    悦姐也笑:欸,来了。我看看瘦了没。
    落嘉松开悦姐,摇摇头,说:没有,我有好好吃饭好好工作的。
    那就成。悦姐挽着落嘉的手臂,道,走吧,吃饭去。
    三个人上车,闻一凡开车,悦姐和落嘉坐在后排,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天,闻总时不时地插两句话,气氛乐融融的。
    他们三个人本来预计好在江边跨年等倒数,订的餐厅刚好也在江边。
    闻一凡订的是露天的桌子,中间立着一把巨大的咖啡色的太阳伞,桌子十分精致,是玻璃桌,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盏浪漫的蜡烛,烛光点点,衬得人的面容更加柔和温暖。
    闻总安排得十分周到,他们刚一坐下,就有人上菜了。菜下面都有一个小炉子温着,不怕凉,而且食物的香味在熏烤中显得更加浓烈。
    悦姐要了一点酒,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主要是聊工作,后面话题渐渐转歪,悦姐开始讲无伤大雅的八卦。
    落嘉平时都认真工作,风言风语也传不到他的耳朵里,现在听悦姐讲,半是惊讶半是好奇,有时候又被逗得轻笑。
    许落嘉笑了就喝酒,江边的风吹过,酒夹着炉子里的暖融,喝到肚子里去,让人舒服得眯起眼睛。
    那些事情闻一凡差不多都知道了,没有落嘉听得那么专注,也没有喝酒,偶尔帮落嘉倒茶夹菜,递纸巾,脸上也是笑,温柔得像江边和煦的风。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笑,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悦姐吃着吃着,放下筷子,说:哎呀对不住,我得回家了。家里还有个小豆丁要我照顾。
    落嘉也点点头,脸庞染上一抹绯红,意识仍然是清醒点,只是讲话带点鼻音,哼哼唧唧地,说:好。注意安全,到了发信息。
    悦姐站起来,说:行,你也别太晚。第二天的舞台要顺顺利利的,开年第一个舞台呢。
    落嘉很认真地点点头,昂起脑袋,眨眨眼睛,笑着说:知道啦。
    悦姐揉了一把落嘉的头,走啦。
    *
    悦姐走了以后,落嘉撑着脑袋休息了一会。
    闻一凡坐在他旁边,低声问:难受吗?
    落嘉摇摇头,说:有点困了。
    那睡会,倒计时了我喊你。
    好。
    落嘉很安心地趴在桌子上,睡过去。放在手机上的桌子亮了一下。
    闻一凡看到了,他的眉毛挑了一下,拿起落嘉的手机,手指放在开关键和音量键上,还没来得及按,手机就自己黑屏了。
    闻一凡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原处。而后静静地看着睡觉的落嘉,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江面十分开阔,吹过来的风也带着宁静温和的气息。游轮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像是爱人发亮的心情。
    等到11:57分,中间最高那栋金融大厦屏幕放出了一个时钟,分针在缓缓地转动着。
    闻一凡轻轻地推推许落嘉的肩膀,低声说:起来啦。还有3分钟。
    落嘉模模糊糊地唔了一声,动了动,从桌子上抬起脸来,额头被手表压出一个圆形的痕迹。
    闻一凡忍不住笑,手指轻轻地贴着落嘉的额头:睡懵了。
    落嘉用手指抹抹额头,不好意思地笑,正想说这什么,忽然,周围所有人都站起来,涌到江边的栏杆去,热热闹闹的。
    闻一凡拉着落嘉站起来,一起看着江畔对面巨大的建筑,整栋楼的灯光组成一个金色的数字,不断地闪烁着。
    十!所有人大喊着。
    九!
    八!七!六!许落嘉也忍不住举起手机的手电筒,融入星光里的一盏。
    五!四!三!二!
    一!
    当数字一喊下的那一刹那,金色的数字一变成了四个硕大的新年快乐!。
    周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祝福声,每个人脸上都是对于来年的期待和喜悦。同时,拖拽着金色火星的烟花刺破了夜空,飞到夜幕的最中央,炸开,绚烂,而后无数的烟花绽放,流光溢彩的。
    在江畔的栏杆边,还有五颜六色的气球放飞,轻飘飘地升到江畔去,那些气球上写满了对于来年的祝福和向往。
    闻一凡轻柔地揽住落嘉的肩膀,说:新年快乐。来年也要顺顺利利的。
    嗯!落嘉眼睛笑得弯弯地,显得温和纯粹:闻总也是!新年快乐!
    *
    傅司年在许落嘉的门口安安静静地呆了六个小时。
    发了信息,依旧像往常一样,石沉大海。
    生煎包好像也累了,无聊地趴在地板上,尾巴一动不动地。
    傅司年低头看看生煎包,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对门上的密码。
    密码是什么,其实很好猜。
    傅司年低头,稍微思考了一下,输入一五九三五七。
    大门咔哒一声,就开了。
    傅司年浅淡地笑了一下,躬身拎起蛋糕,牵着生煎包,走进公寓里。
    公寓并不大,只有九十平左右。
    傅司年把蛋糕放到餐厅桌子上,打开盒子,低声说:这是我亲手做的,肯定比上次做饭做得好。你吃吃看。
    他起身去小厨房里拿了三个高脚杯,倒了一点红酒,一个杯子放在自己面前,一个放在对面,另一个摘了一些玫瑰花的花瓣,塞进杯子里。
    没有百利甜。傅司年有点懊恼地说,对不起。
    他起身,拖过蛋糕,用银刀切开,盛了一块,放到他的对面。
    对不起。等太久了,蛋糕已经化掉了。
    动物奶油本来就不容易定形,就算是冬天,原本精致的巧克力水果枫糖蛋糕也变得很丑很丑,奶油软塌塌地垂下来,糊成一团,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垃圾桶翻出来的。
    可是,它原来明明是很好看的。
    不吃吗。傅司年喃喃道,没有毒的。我不会害你,不相信我吗。
    好吧。傅司年拖过一整个蛋糕,直接用叉子戳蛋糕,一边吃一边说:你看,我吃哪一块都没有毒,你吃吃看。
    傅司年从小到大都受良好的教育,他从来没有吃东西吃得这么狼狈过。
    可是他还是在一直吃,一直吃,恳切又可怜地看着对面的空气,说不出话了。
    吃着吃着,他哭了。泪水浸着原本甜甜的蛋糕,吃下去,整个蛋糕都变得苦涩。
    傅司年怔愣片刻,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伸手擦擦嘴边的糖蜜,喃喃道:对哦。你不在这里。
    你的身边,也不是我。
    电视刚好在直播跨年盛状,傅司年扫到了许落嘉的脸,身边是闻一凡和他原来的经纪人。即使是一扫而过的镜头,他依旧看到落嘉脸上的笑意。
    那是他许久都没有见过的笑。
    傅司年停住了去江边的步伐。
    *
    于是,在12月31号这天。
    有人在人潮汹涌里温柔拥抱,同歌来年,万事顺遂。
    有人独影当空,高脚杯,独角戏,吃着旧蛋糕,心好像死在了往年。
    第51章
    直到最后, 傅司年把一整个蛋糕都吃光了。
    桌子上一片狼藉,滴落在桌子上的红酒,打碎的高脚杯, 氧化发黑的水果,还有卷曲的玫瑰花瓣。
    吃完蛋糕以后,傅司年呆呆地坐了一会, 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餐桌弄得一团糟, 他站起身,去小厨房里找垃圾袋,把桌子都收拾干净。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多,新的一年到来了。
    屋子里冷清得很, 一点都没有新年的气氛。傅司年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毛团。
    那是用生煎包掉下的毛毛毡的,一个犬形爪爪,一个心心,都是开会的时候毡的, 还特意买了一盒腮红,给爪爪点上粉红色的肉垫模样。
    傅司年走进许落嘉的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里面有两盒避|孕|套。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 拿起那两盒东西检查, 幸好都包着塑料膜, 全新未拆封的。
    他不知道这是许落嘉买的, 还是酒店公寓自动配套的。
    他也不想知道。
    把那两盒东西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把自己毡的爪爪和心心放进了抽屉深处,拉上抽屉。
    放好爪爪以后, 傅司年站起身, 回到了客厅。
    他只拧开了一盏落地灯, 暖橙色的光芒与米黄色的地毯相融合,显得温和宁静。
    傅司年脸庞的线条也显得柔和很多,像古希腊覆着柔光的雕像。
    他以最平静,最温柔的姿态等许落嘉回家。
    多晚都没有关系,只要回来就可以了。
    也许,从前许落嘉也是这么等他的,等了无数次,等了十年。
    那么换成他等许落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
    只是,等着等着,他脸上的温和渐渐地褪去,重新变得冷漠锋利。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头开始有一点痛。傅司年闭起眼睛,用手指揉揉额角。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海丰酒店26楼,整个人分裂成两半,一半清醒,仿佛在西伯利亚的冰原般冷酷。另一半仿佛在地狱的炼火中,激烈冲动,烧得骨头都在痛。
    傅司年眨眨眼睛,看到了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穿着铁灰色的衬衫,剪裁良好的西装裤,抱着手,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问:
    你在干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傅司年呆了一瞬间,客厅里响起了傅司年的自言自语:等他。
    有用吗。站着的傅司年冷冷道。
    傅司年有点灰心地垂下头:没有。
    那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就只是想见他一点而已,新年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我,第二个,第三个也可以。傅司年道,眉毛垂下来,像个忠诚的大型犬,这样也很好了。
    他不会回来的。冷酷的傅司年说,结婚纪念日那天,许落嘉跟你约好了要一起吃饭。你呢,你在干什么。
    沙发上的傅司年垂着头,不说话。
    你在忙着处理你所谓的绯闻。许落嘉打电话求着要你解释,你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冷酷的傅司年继续道,还要我说下去吗。
    空气里静默了一会,坐在沙发上的傅司年抬头,攥紧双手,目光变得充满杀机:你是谁。滚出去,马上。
    站着的傅司年笑了笑,眼神充满嘲弄,讽刺道:你做的那么多事,他全部都知道了。你还记得吗?许落嘉流着眼泪说,再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怪物。
    他继续道:我是谁?你肯定知道啊。我是你,认清现实的你。
    傅司年的呼吸骤然一窒,随手拿起手边的花瓶,朝着空气砸过去,啪啦一声,紫色的花瓶碎在地上,里面的水,花泥,还有花全部都洒掉了,露出丑陋的根|茎。
    然而花瓶摔碎了,傅司年仍然觉得不解气,那个人还在,正站在电视机旁边,嘴边挂着他一向的笑,带着嘲弄,高高在上的意味。
    傅司年觉得那笑容刺眼极了,哽咽苦涩道:要怎么说才会信,我不是怪物,也不是疯子,我是人,被伤了也会痛的,我也有心的!
    是吗。可是他不信。
    对啊,他不信傅司年的手微微有点发抖,像是走入灰色的迷宫中,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口。
    他不信,他不信,怎么才能让他相信我。他不理我啊,不听我说话,怎么办呢。他说我的血是冷的。
    傅司年表情有点恍惚,缓缓地朝着厨房走去。
    站在客厅的那个傅司年仍然在冷冷地看着他。
    走进厨房,傅司年一脸偏执,目光在梳理台上流连一会,最后从刀架上拿起一把薄刀,拈了拈。
    片刻后,他露出一点幻想成真的微笑,满脸疯戾执着,想着许落嘉,道:
    他不信,我就证明给他看,我也会爱人,我也有心。对放在玄关,他一回来就能看得见。这是我送的新年礼物了。
    傅司年将左手覆盖在心脏跳动的地方,然后用冰冷的刀锋贴近皮肤。
    以刀锋为端点,浑身蔓延着一片冰冷。傅司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其实他的潜意识是能够意识到此情此景的。
    死亡。
    在他六岁那一年,死亡的阴影也曾经扑面而来。
    那时候傅司年还是小朋友,正在学游泳。
    他的母亲就在他的身边,脸色十分烦躁,满脸戾气。
    小傅司年天真无邪地扑腾着游泳池,捏着蓝色的小恐龙,咯吱笑着说:妈妈,水好凉,很滑。
    他的母亲本来只是满脸阴郁地靠在泳池边,而后眸色忽然一深,盯着傅司年的那张脸,凑近了他。
    她一个成年人,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这个小孩子,眼睛都不眨,手往水里用力,将傅司年往泳池底部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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