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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上姐姐的朋友(48)

    泪珠一颗一颗打在地毯上,少女脊背无声地耸动着,哭得压抑克制,不让自己看了笑话去。
    徐路栀心中反而生出了几分同情来,既然徐路薇已经不在乎她,那么易良就不是敌人,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
    一个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了、正在伤心难过的女孩子。
    徐路栀油然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她犹豫着想走过去安慰两句,却看见易良一下子转过来,视线幽深。
    像是一匹黑暗中蛰伏许久的狼。
    徐路栀心底生出一丝恐惧来,为易良脸上神情的平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酝酿,她不知道以易良无赖的脾性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把她打一顿?当场自杀?又或者是大吵大闹?
    徐路栀深吸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安静地等着结果的来临。
    是徐路薇的妹妹,气势上怎么也不能输,她是记得的。
    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结果。
    易良安静地在她面前站了很久,最后定定地抬眼,泪眼朦胧间,低低说了一句什么。
    徐路栀没听清,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一身不良少女装扮的人收敛了所有的气势汹汹,几近卑微地扯出一抹笑:你帮我给她带句话好不好?
    徐路栀想说凭什么帮你,最后视线定格在她手腕上的银铃处,谨慎道:那得看是什么话。
    太露骨的话,还是不要说了的好。
    时针转过半格,易良像是打湿了尾羽的麻雀一般狼狈离去,徐路栀怔了一会儿,选择了给徐路薇发条短信,随后抱紧了怀里的抱枕,独自穿越重重地毯,想尽快到达林倾月身边。
    目睹了这么一场,她格外格外地想将林倾月抱进怀里,吸一吸姐姐身上的甜香,才能安定下来。
    她想尽快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和没心没肺的易良截然不同。
    徐路薇安静地坐在床沿,面前是大片的落地窗,窗帘大敞着,随处可见的都是海景。
    淡淡的皎月之下,海滩温柔而平静,海浪徐徐前进又后退,轻轻地抚慰着礁石,不断地发出轻轻碰撞的声音。
    海浪究竟不是实体,一触即碎,碎成千万片小小的水滴,又迅速凝聚起来,继续一浪一浪,不知疲倦地流动着。
    徐路薇长睫微动,平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海景,最终轻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海浪声声中,手上小玩意力道大到让她拿不住,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是那一块礁石,被抛起又落下。
    但也只是生理上的一种感觉而已,只是几分钟的刺激,最终又归于麻木。
    徐路薇不用看,就关掉了按钮,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麻木不仁的身体也得以休憩一小会儿。
    深更半夜,点这样的外卖,只是突发奇想,她并不引以为耻,但也知道这如果传出去,绝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可或许是海边的夜风太温柔,又或许是受了徐路栀和林倾月的刺激,又或者是半梦半醒间银铃声声响在耳边,总之,是在这样一个远离家乡的地方,也让她远离了众人的目光。
    趁着夜色遮掩,一夜放纵,想来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会在异国他乡的小岛上,重新见到气势汹汹的少女。
    她的眼眸一如既往明亮,只是语态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力气,才能借着送外卖的名头找到这里。
    只为了能见到她一面。
    徐路薇无声地轻笑,说不出的讽刺,月光流泻下,两条雪白的腿不带丝毫遮掩,轻轻交错着,睡裙上垂下长长一段流苏,若有若无地扫着腿弯,带来一丝痒意。
    当初闹脾气那么毫不犹豫,现在却千方百计想要让她回眸。
    就算回头看,那又怎么样呢?
    她们终究不合适,易良世俗仗义,飒爽豪情,是典型的市井中人;而她端庄优雅,身上背负了家族的使命,说是徐家大小姐也不为过。
    家世门第不过是外在,更重要的是,是家庭背景带给你的眼界。
    易良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不能像小说里一样一掷千金打脸整个公司,就像她不能理解易良为什么不能好好读书而要出来摆地摊。
    各有各的不得已,只是出于最纯粹、最原始的吸引,才有了那么几次的荒唐。
    尽管难以启齿,但徐路薇不得不承认,刚刚十八岁的身体,满溢着热情和活力,对她而言确实是莫大的吸引。
    甚至于终于忍不住,点了个当初用过的小道具,想要复刻某一次的意乱情迷。
    她还记得这个平平无奇的小东西,在易良手里摆弄,就能轻易让她失了神智,而今晚,虽然也算是不错,却终究带了克制。
    二十多年来,她已经克制得够多。
    徐路薇起身,目光缓缓敛起怅然,平静地摇了摇头,起身去洗漱。
    在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她顺手把小东西丢了进去,没有一丝留恋。
    既然没有用,那就不必再留。
    既然不必再留,那就不必难过。
    她希望易良也能明白。
    洗完澡出来,徐路薇有些疲惫地躺在大床上,本能地拿起手机看消息。
    栀栀还没睡,在半个钟头前给她发了句消息,简单的几个字: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徐路薇睁大眼睛,双眸中有片刻的失神,半晌才想起来,是因为她跟易良说的那句话。
    让她不必再整天带着铃铛了,叮叮当当的,一眼就能让人认出她来。
    易良果然听话,只是固执地非要让她亲手再给她解下来。
    为了所谓的仪式感,又亦或是为了多增加一次见面机会。
    徐路薇无声地微笑,到底是太年轻,总是固执地想抓住什么,不肯承认失去。
    总是认为多见一次,多见一次就会有机会,重新追求就能让人回心转意。
    现实远远比这更复杂,丢了的就别想再回来。
    沉吟再三,徐路薇还是回:让她明天来找我。
    说到底,她二十四岁,易良十八岁,至少她该凭着一些道德上的观念,好好地和易良告个别。
    信奉摸爬滚打神挡杀神的少女,别在她身上执迷不悟了。
    徐路栀终于走到林倾月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输入了林倾月白天给她的密钥。
    房门应声开启,她轻轻开了门把手,未见人先喊:姐姐。
    很轻很柔和的一句,就能让林倾月认出来人,也不会吵醒林倾月的安眠。
    没人应答,徐路栀踮着脚偷溜进去,轻轻关上房门,满室黑暗寂静,只有床头一盏小小的壁灯,留下一片暖黄光晕。
    似乎是特意为她而留。
    要放在以往,徐路栀还会迟疑要不要回去,可刚刚目睹了那些事情,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留下来。
    得待在姐姐身边,闻见姐姐的气息才能安心。
    她借着微弱的光线判断出林倾月的所在,蹑手蹑脚地爬到大床的另一边,随后以最轻最轻的力道,掀开一角被窝。
    试探性地把怀里的抱枕放了进去。
    徐路栀屏气凝神,紧张地等待着结果,只见白色枕头上乌发流泻,床上安睡的女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雪白的双臂搁在被子外面,双手向内摸索着,过了一会儿,把抱枕抱进了怀里。
    徐路栀的心几乎要跳出来,望着林倾月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几乎要疑心她在装睡。
    又或者是,潜意识地认为是小朋友来了,所以要把她抱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出去玩赶更新都好困
    (不锈钢脸盆收到了吗,没收到的话,闭上眼睛再想象一下.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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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徐路栀安静地在床头驻足了半晌, 听着女人细细的呼吸声,望着她玉臂里勾着的抱枕,心痒难耐。
    甚至有那么一点后悔, 为什么非要放个抱枕试探一下。
    如果先把自己放进去, 那这会儿林倾月抱在怀里的, 就是自己了。
    柔软的甜香的怀抱, 岂不比孤零零站在黑暗中好得多?
    徐路栀舔了舔唇,借着微弱的灯光寻准了最佳的角度,不再犹豫, 一鼓作气地掀开被子爬上床去。
    一抬手, 整个抱枕又重新落回她的怀里, 温热绵软的, 沾了林倾月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同样一个东西,抱在手里却有些沉甸甸的发烫。
    似乎是因为怀里少了东西的缘故, 安睡的女人动了动身子,信手往徐路栀的方向摸索过来。
    徐路栀自觉主动地往林倾月的方向靠了靠, 大气也不敢喘。她只希望自觉此时此刻只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抱枕, 好被林倾月紧紧抱在怀里。
    纤手摸索了一番, 终于碰到了徐路栀怀中的抱枕, 林倾月分外满意似的,一把把抱枕重新抢了过去, 禁锢在怀里。
    徐路栀顺着蹭过去, 轻轻地出着气, 两个人隔着一个薄薄抱枕的距离, 相拥而眠。
    一觉香甜, 似乎是因为贴着林倾月的关系, 徐路栀睡得非常安心,一点都不怕姐姐在半夜里跑掉,只要一伸手,就能抱紧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林倾月不好好盖被子,空调还开得低,偏偏自己身上体温更低,徐路栀睡着睡着感觉越发的冷,紧贴在林倾月身上的胳膊也一阵微寒。
    终于在半梦半醒之间,勇敢地把被子全部抢了过来,一把钻进去,再分出一小点搁在林倾月身上。
    遮住她重要的腰臀,其余的部位林倾月不配合,徐路栀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一双长腿露在外面,玉一般凉滑的触感。
    一切安顿好了,身心也极度地困倦,徐路栀终于撑不住,从脑海里把易良和徐路薇的种种赶跑,沉沉睡去。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因为一阵若有若无的痒意,在她脖颈处游走。
    再睡会儿徐路栀不自觉地轻轻嘟囔着,下意识以为还在临城的家里。
    痒意暂收,过了半晌,又突兀地传来一阵低低的歌声,说是歌声也不准确,是没有歌词、甚至没有旋律的哼哼。
    若干种音阶排列组合,旋转翩跹,来来回回缠绵悱恻,不像是唱歌,而是像在跳舞。
    一种音符构成的舞蹈,从她的喉咙里哼唱出来,轻快自然,像是山涧里的汩汩流泉,又像是瑶池边的鼓瑟鸣磬。
    徐路栀还沉浸在刚刚做的梦里,耳朵却已经不知不觉地捕捉到了这段旋律,并在脑海中进行了自动匹配,匹配到了她储存在最重要地方的一段数据
    初见林倾月时候她那段惊为天人的歌谣。
    匹配度:百分之百。
    徐路栀下一秒睁开了眼睛,懵懵懂懂的,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是遇见了她寻找很久的事物。
    所以哪怕天大的事,都要停下来,她不可能错过这样的歌声。
    性感妩媚的烟嗓,带着浑然的野性与风情,毫无顾忌的,让人心动至此。
    找到了徐路栀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不禁红了脸。
    她都跟林倾月在一张床上睡了,哪里还需要再找。
    只是这样好听的调子,想听林倾月唱一次,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今竟被她拿来当了起床铃。
    感到甜蜜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可惜,要是能够录下来就好了,可以每天都听着姐姐的声音起床,该多幸福。
    看见小朋友刷一下睁开眼睛,林倾月立即止了哼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找到什么了?
    没什么。徐路栀下意识地往旁边蹭了蹭,让开一点距离。
    两个人之间距离贴得太近,林倾月早就醒了,却还是在枕头上支着胳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乌发倾泻下来,丝丝缕缕地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
    而徐路栀就躺在枕头上,一张小脸上还残存着困意,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睁眼就是林倾月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她盯着林倾月诱人的桃花眸发了一会儿呆,轻轻恳求:姐姐,你能不能再唱一次?
    林倾月失笑,轻轻碰了碰徐路栀的鼻尖:你都醒了。
    那我再睡会儿。徐路栀说到做到,立刻耍起无赖来,长睫安分地盖住下眼睑,双唇紧抿,做出一副乖乖睡觉的模样来。
    其实她现在还很困,真的再睡一会儿也没有任何问题。
    望着树袋熊般乖巧睡觉的小姑娘,林倾月心里一阵想笑,无限的柔软和温暖,就像她夜半时分发现怀里的抱枕时候的感受。
    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等到林倾月的歌声,徐路栀有些憋不住,偷偷睁开了眼睛,正撞上了林倾月盛满笑意的目光。
    视线交错间,徐路栀红了脸,闭目装睡,在心里不住地央求林倾月唱一个。
    林倾月脸上笑意更甚,顿了一会儿,果然依言唱起了刚刚的小调,只不过给添油加醋加上了词:小栀栀快起床,太阳晒屁股咯~螃蟹跑来夹你手,谁叫你,昨晚给它蘸了太多醋~
    歌词乱七八糟不成章法,只是从林倾月的口中唱出来,却是意外地好听,婉转徘徊间,倒像是徐路栀和螃蟹的生死虐恋。
    别唱啦!徐路栀终于憋不住,扑哧一笑笑出声来,坐起来就去挠林倾月的痒痒。
    她当然没忘林倾月是不怕痒的,只是等着林倾月反过来挠她的痒,然后顺理成章地咯咯笑,在床上滚成一团。
    明黄色睡衣的少女终于闹够了,还是舍不得起床,顺势在枕头上躺了下来,软软地喊:姐姐~
    怎么叫也叫不够,她太喜欢姐姐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林倾月身边,生怕她跑了。
    啧。林倾月随手拈起抱枕,丢到徐路栀脑袋上,故作一派威严样态,现在知道叫姐姐了?
    徐路栀一脸无辜,乖巧道:一直都知道。
    她爬起来凑在林倾月耳边,不住地软声喊: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够了够了。林倾月讨饶,本来还想装严肃,这会儿却是装不了,只能慵懒地笑着,揶揄她,来就来了,还带什么抱枕?
    女人脸上笑意甚浓,显然心情很好:怕我非礼你吗,小栀栀?
    徐路栀顿了一瞬,依言点头:嗯。
    她笑眼弯弯,在林倾月变了脸色之前补充:我不带抱枕的话,砸的不就是我了?
    林倾月想象了一下吧徐路栀拎起来丢出去的场面,不禁也弯了唇,一大早的,愉悦浓度就过了头。
    单枪匹马的小栀栀,三言两语就能逗人笑,比满室上好的香薰还要醉人。
    林倾月换了个角度,继续挑刺:哦,是吗?怕我砸你,为什么?
    她的声音放低了些,视线在徐路栀身上来回扫过,又轻又慢:不会是因为,有小朋友失约了吧?
    徐路栀有些心虚,她确实是失约了,来得太晚太晚,姐姐都睡着了。
    林倾月起身梳头,对着化妆镜慢慢地打理着长发,不紧不慢道:好像昨天有人让我等她,我等到半夜都没个影子,只能自己睡了~
    多了几分哀怨语调,林倾月纤瘦的身子看起来更惹人怜惜,尽管知道是在开玩笑,徐路栀还是不免心疼起来。
    快步过去接过她手上的梳子,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徐路栀软了嗓子:对不起嘛,姐姐
    她试探性地问:你、你昨天怎么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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