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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上有个学生会免费阅读(43)

    宁槐平日里专攻符箓绘制,本来便不如其他修士体质强韧,此时更是连动一动都困难。
    他费力地抬起头朝周围看去,只见这里像是一间小小的密室,密室的内壁被完整的铁片给覆盖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在密室的最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小床,床边站着一个黑衣人,他正用烈酒擦拭着手中的银刀,似乎是打算切割什么东西。
    而崔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闪着寒光的刀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白光闪过之后自己会出现在一张床上本以为能穿越回去呢。
    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她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这不是那个小作坊的地窖吗?
    这殷绛阙怎么办的事,斩草还得除根呢,他但凡要是能往地窖的入口处看看,也不至于留下这么个地方。
    不过该说不说,这小作坊生命力可真是顽强,主要经营场所也没了,员工也大部分都挂了,竟然还能窝在这么个小地方苟延残喘,到底是什么样的企业文化支撑着它!
    听到身旁传来一阵响动,崔椋斜着眼睛朝一旁看去。
    然后她便看到了在地上不断扭动的宁槐。
    原本温和有礼的青年此时看起来十分狼狈,他清秀的脸上蹭满了地上的血污,手脚都被一条漆黑的绳子死死地绑着,像一条顽强的毛毛虫不断地在地上弹跳。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崔椋尝试着挪动了一下手指,发现自己好像被喂了什么药,几乎动弹不得,喉咙也一阵剧痛,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完蛋了,当时她在房顶上看人被剥皮的时候看得可认真了,却没想到自己也会变成那个人。
    突然,那黑衣人将崔椋翻了过来,让她后背朝上,还拿着刀在她颈边比比划划,似乎是在琢磨从哪里开始下手。
    原本堆放着尸体的墙角已经被搬空了,崔椋盯着那个沾着血迹的角落有些无力吐槽。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得说一句,这位大兄弟明显不是干这个环节的,看起来一点都不熟练,说不定是从补皮、安装傀儡之类的部门紧急调过来的幸存者呢。
    剥皮之前难道不是应该先将衣服脱了,然后将全身的骨头敲碎再在后脑开口吗?这回怎么跳了这么多步骤!
    被翻过来之后,崔椋的头也顺势偏到一边,她对着目眦欲裂的宁槐翻了个白眼。
    看吧,这就是非要当老好人的下场,做人干嘛要那么正直。
    看着利刃马上就要朝崔椋的身上落下,宁槐全身紧绷,猛地向前撞了过去。
    他抬起来的脑袋正好顶在黑衣人的膝窝,那人一时不察,便有些没站稳,手上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刚刚那一番动作过大,宁槐手腕和脚腕处的绳子都嵌进了皮肉里,血液也渗了出来,疼得他不住的冒着冷汗。
    他紧紧地盯着那把掉在地上的银刀,猛地伸头一把咬住了刀柄,然后狠狠地将刀刃插到了黑衣人的小腿处。
    那黑衣人痛呼出声,听到他的声音,崔椋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脑子里一片混沌,任她再怎么想也回忆不出来这声音到底是谁的。
    宁槐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发尾处沾满了血污,他恶狠狠地看着黑衣人不断涌出血液的小腿,早就失了原先的礼节,连腰间别着的储物袋已经掉了也没注意到。
    那黑衣人疼得跪倒在地,抓住宁槐的脑袋便往地上猛磕,发出咚咚的撞击声。
    一下又一下,直到青年的脸上布满了血痕,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
    既然这么不识相,那就先剥你的皮。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是为了刻意隐瞒自己真实的嗓音。
    崔道友快走透过凌乱的头发,宁槐看向躺在床上的崔椋。
    这回是他的一意孤行才导致崔道友涉险,所以理应由他来承担后果。
    听了这话,黑衣人冷哼一声,他把崔椋从木床上扯到地上,然后又将宁槐放了上去。
    走个屁!我走得了吗?
    脸挨着冰凉的地面,看着眼前的储物袋,崔椋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朝前爬去。
    第69章 崔道友好帅 ◇
    ◎【王都】◎
    崔椋一边往前爬着, 一边将地窖中稀少的灵气尽数引入体内,想要让这些灵气强行冲开阻塞的经脉。
    这种痛苦不亚于之前喝狗血时的感受,她脸色苍白, 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嘴角也流下一丝血迹。
    但即便如此, 她也绝对不能停下来。
    身后的小床上传来一声利刃没入血肉的噗嗤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压抑着的痛呼,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 崔椋蹭到了那个储物袋边,她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忽冷忽热的,像是一下子坠入冰湖,下一秒又被投入火中。
    这到底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厉害。
    在灵气锲而不舍的冲击下, 经脉终于有了要打开的趋势。
    崔椋闭了闭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霎时间, 她突然伸出手将储物袋攥到手中,然后在里面随便掏出一把符箓往空中一甩。
    她猛地跳了起来, 忍着身上的疼痛强行抽出烬宵剑,她将体内仅存的灵气注入这些飘扬的符箓和烬宵剑中,然后向小床边上的黑衣人纵去。
    那黑衣人本来手上正在操作着,听到身后的动静便转过头来, 却正好对上漫天的紫色电光和的袭来的火焰。
    这招是我刚发明的一路火花带闪电, 正好在你身上先试试!经脉被冲破,药物的效用也减淡了, 崔椋立刻趁着能说话的功夫多说几句。
    她高举烬宵剑, 一下子朝黑衣人的心窝处插去。
    黑衣人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他转身便将床上的宁槐拉到身前挡剑,却没想到宁槐高举双手,正好让手上的黑绳对上火红的剑刃。
    只听一阵噼啪作响,黑绳便被整齐地斩断,却没伤到宁槐分毫。
    崔椋眼前一阵阵发黑,刚刚剑势收得太急,她自己也遭到了重创。
    她将宁槐一脚踢开,又把刚刚拿到的储物袋丢给他,二话不说继续向前攻去。
    黑衣人恨恨地甩出几个小机关,却还没近崔椋的身就被带着雷光的火焰全部烧焦。
    幸好刚刚掏出来的这一沓符箓是雷符,这些机关上都带着灵气,想必是什么自行研究出来的法器,仅靠普通的火焰肯定是难以烧毁的,但再加上雷电的力量就不一样了。
    偷学了殷家的机关傀儡术就算了,竟然还敢开黑作坊。崔椋挽了个剑花,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你说你都有这技术了,干点啥不好。
    少说废话。黑衣人伸出被火焰燎焦的手,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傀儡,口中还念念叨叨的:这是他给我的,有了这个我定能,定能
    你定个屁屁!借着最后的雷光,崔椋将烬宵剑捅入黑衣人的心口。
    知道吗,反派死于话多。
    阴森灰暗的地窖之内一时火光大盛,紫色的电光混杂在火焰中发出巨大的响声,将黑衣人完完全全地淹没在其中。
    宁槐抱着自己的储物袋,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脏怦怦直跳。
    好帅!
    忍受着身前的热度和后脑的刺痛,他呆呆地望着崔椋,像是看到了话本中他最喜欢的雷公电母。
    等炽热的温度消去之后,黑衣人终于软趴趴地倒了下来。
    崔椋拿脚尖踢了踢他的尸体,有些疑惑:怎么都这样了还没被烧成灰呢?难不成带了什么护体的法器。
    还没等她蹲下来揭开黑衣人的面罩,从地窖的入口处便又跳下来两个人。
    崔椋:来之前也没跟我说过是一对多啊。
    早知道就不装X了,说不定少说两句话还能早点出去。她将倒在地上的宁槐背了起来,有些悔不当初。
    看着那两个朝她走来的黑衣人,崔椋唯唯诺诺地一边往地窖深处退去,一边口不择言:那什么,你们这兄弟皮还是完好的,正好能做个傀儡,也算是我为你们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可恶,要是宁槐能动就好了,起码能一对一,现在他们两个除了两张嘴完好无损之外,其余的地方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
    只剩嘴能怎么办,难不成他俩要用嘴亲死这两个黑衣人吗?
    想到这种场景,崔椋的眼神突然变得怪异了起来,看得黑衣人毛骨悚然。
    王都。
    风绪刚下了云舟,便坐着黑车一路摇摇晃晃的进了城。
    看着路边热闹的景象,他有些新奇地朝四周望去,见到什么都想买。
    唔,那个叫什么糖葫芦?看着身旁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风绪小小地咽了一下口水。
    自从当了鹿蹊山的山长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吃过什么东西了,也很长时间没有下过山。
    时隔多年,他终于再一次进了城,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老板,要那串糖衣厚一点的。风绪面无表情地伸出苍白的手指,指了指面前的糖葫芦,然后摸出一枚铜板递了出去。
    公子,这一枚铜板都是多少年前的物价了,现在一支糖葫芦两枚铜板。看着他冷若冰霜的面容,老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哦,那不要了。仔细在脑袋里盘算了一番,风绪觉得很亏,便将铜板收了回去。
    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便又迅速地回到了卖糖葫芦的那里:老板,买两支。
    他们鹿蹊山还有三个小辈在殷府呢,他这个做长辈的怎么着也得带点见面礼。
    只不过笙笙最近太过顽劣,所以没她的份。
    将用油纸包好的糖葫芦小心翼翼地装到储物袋中,风绪接着向前走去,他打算先去一趟殷府看看廖星羡他们这几日过得怎么样,再去探查那个小矮人的事。
    路才走了一般,他便停了下来,拿出其中一支糖葫芦咬了一口。
    他本来就是想尝尝这玩意儿酸不酸,却没想到这一尝便停不下来,没过多久整支糖葫芦便被吃完了。
    看着仅剩的那支糖葫芦,他煞有介事地说道:只有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才能激励人上进,既然这样,就把它留给最努力的弟子吧。
    刚说完这句话,他便收到了段笙鹤的消息。
    她说她被人抓到了一个烧毁的作坊内,现在遇到了危险。
    听着玉佩那边传来的呼喊声,风绪迅速赶到了她口中那个作坊的位置,打飞了几个在院子中坐着唠嗑的黑衣人,然后将倒在废墟中昏迷着的段笙鹤救了起来。
    这作坊里一片焦黑,想必之前经历过不小的火灾,风绪看了一眼怀中只受了一些皮外伤的段笙鹤,打算先将她带回鹿蹊山再说。
    至于小矮人的事只能暂时先往后稍一稍。
    只不过,那只总是跟她形影不离的灵蝶去哪里了,它跟笙笙关系那么好,怎会让她独自涉险?
    风绪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脚边的铁盖子下传来一阵谩骂声,这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熟悉。
    他循着声音走到地窖中,却看到了一个狼狈的绿衣女修背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不断地对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辱骂。
    虽然这女修已经看不清楚面容了,但这衣服的确是鹿蹊山的弟子服,这应该是崔椋没错。
    只不过她这是在干嘛?靠一张嘴骂人就能取胜吗?
    风绪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却还是抬手替她解决掉了那两个黑衣人。
    你们有种别过来,过来你现在立刻阳/痿崔椋嘴上还在骂骂咧咧,却突然看到一个一身白袍的男子抱着一个红衣姑娘从地窖口跳了下来。
    山长大人?
    不得不说,他刚刚跳下来的样子还挺像个仙人,清清冷冷,仙风道骨当然,要是跳的不是地窖可能会更美一点。
    跨过地上的尸体,风绪缓缓走向崔椋。
    他抬起冰冷的手,将挡在她面前的头发往后掀起,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小弟子,却没想到她的发尾直接甩到背后青年的脸上。
    唔!宁槐躲避不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看着两人现在浑身是血的样子,风绪原本清冷的眼神中头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惊愕的情绪。
    倒不是他没有经历过什么血雨腥风,只不过比起怀里的段笙鹤来说,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一些。
    疼吗?风绪上下扫视着这两个人,冷漠地问道。
    崔椋嗫嚅了两下,不知道自己该说疼还是不疼。
    见没人应答,风绪知道又是自己这张毫无表情的脸吓到了她,他咳嗽了两声,将段笙鹤靠在一个干净的地方,然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支糖葫芦。
    见崔椋没手可接,他便将糖葫芦递给了她背上的宁槐。
    偏头望着这只糖葫芦,崔椋有些错愕。
    这都啥时候了,怎么还惦记着吃!
    风绪冷着一张脸揉了揉崔椋满是血污的脑袋,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这是只有最努力的弟子才能吃的糖葫芦,送给你们。
    马上就不疼了,我带你回山。
    崔椋咽了一下口水,有些无语,她将背上的宁槐又往上颠了一下:山长大人,这些话出去再说吧,再过一会儿宁道友可能就要完蛋了。
    人现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可别死在她的背上。
    最主要的是,她怕被沈家讹上。
    第70章 好感 ◇
    ◎只是不愿意将真相戳破罢了。◎
    将宁槐交给沈家的人之后, 风绪便带着段笙鹤和崔椋回了鹿蹊山。
    而廖星羡一直在山顶上看那些世家子弟打擂,等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火急火燎地回了殷家,却发现崔椋的房间早就空无一人, 她的小包袱也不见了。
    但不知为何,殷绛阙却站在房门口, 就好像是在等着廖星羡过来一般。
    这么快就回来了。他靠在一旁, 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乾坤论道有意思吗?
    还好。廖星羡并不打算理他,转身便要进自己的屋子, 却在听到殷绛阙接下来的话后猛地僵在了原地。
    廖道友,看清现实吧,该放下的人已经放下了,只有你依旧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我不懂你的意思。廖星羡喉咙有些干涩,头也不回地说道。
    殷绛阙嗤笑一声,很是不屑地盯着少年的背影:犹犹豫豫, 不够果断,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感兴趣的东西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这是我从小就明白的道理。他摇了摇头,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既然你不想要, 就别怪我下手喽。
    廖星羡咬了咬牙,走进屋子里,重重地将门关上。
    他知道这几日崔椋总是去殷绛阙那边看书,他总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 但大脑却总是跟他作对。
    虽然崔椋说过是为了蹭茶点, 可按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对殷绛阙有好感的话, 她又怎么可能成天往那边跑?
    其实答案就已经摆在那里了, 无论是他还是崔椋, 只是不愿意将其戳破罢了。
    呼廖星羡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好累。
    不得不说,殷绛阙也是有些手段,明明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他却能知道自己的心意,三言两语便能戳到人的痛楚。
    心思缜密,细致入微,只靠言语便能蛊惑人心,想必崔椋便是这样才逐渐对他有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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