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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5t5互许终身后我失忆了(15)

    但是她刚赶到父亲身边,她所构成的畏就被对方的畏撕裂。
    一手揽住父亲的脖颈施展治愈能力,另一只手则是举起木刀拦住了朝着她脖颈砍下的长刀。
    但是下一秒,明明她挡住了对方的进攻,胸口却遭受了重击。
    银白的发丝散落开,绣着畏字代纹的羽织晕染出片片鲜红。
    低下头看着胸口的白色狐尾,奴良陆一咳出一大口鲜血,清楚奴良组历史的她立刻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谁。
    她是被爷爷杀死过一次的京都妖怪首领羽衣狐,她能不断转生,附身在幼童上,时机成熟便会夺走此人的身体。
    先前见到的应该确确实实是没有恶意的人类,所以就连父亲也被她偷袭得手,而现在的,是夺舍成功的羽衣狐。
    四百年前她就曾夺走爷爷的肝脏,转生后的她只会更强。
    奴良陆一忍着痛苦斩断了狐尾,打算带着生死不知的父亲赶紧溜走。
    京都妖怪首领,绝对不是现在年幼的她能对付的妖怪。
    你还有余力?一刀挥散了奴良陆一的残影,羽衣狐想到了当初那个用同样把戏杀了她的滑头鬼,心中的杀意更是如野草般生长。
    因为奴良陆一要带着父亲,根本跑不远,很快被羽衣狐追上。
    这一次贯穿她的不是狐尾,而是羽衣狐手中的利刃。
    一心复仇的羽衣狐并不急着杀死她,而是拿起能吞噬妖怪力量的魔王的小槌,轻轻旋转着刀刃在她的肩膀上研磨,用痛苦的折磨报复滑头鬼一家。
    被钉在神社石砖上的奴良陆一身上仅存的畏都被这把魔刀不断吞噬,肩膀处的钻心疼痛让她的眼前一片朦胧,也不知道是不争气地覆上了一层水雾,还是因为供血不足而导致视线模糊。
    但即使如此,奴良陆一还是咬着牙,颤抖着伸出手去够那一片黑绿横条的衣角,尽可能施展着自己的治愈能力。
    那是父亲最后的一线生机,她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羽衣狐的身后出现了一名背着白鹰的怪老头。
    他硕大的猩红眼珠转了转,恭敬地建议道:羽衣狐大人,另一个小的我们没找到,请您还是速战速决。
    现在还不是直接与奴良组对上的最佳时机。
    羽衣狐的一条尾巴直接刺入奴良陆一的大脑。
    当尾巴收回的时候,伴着噗呲的血肉穿刺声,头上被开了一个洞的奴良陆一眼瞳中滴入了一滴尚且温热的血。
    血色在逐渐涣散的死寂眼瞳中晕染开,吞噬着倒映着的天际的湛蓝。
    确定对方死透以后,她缓缓抽出了浸染奴良组两代血液的刀,踏着满地鲜血与山吹花花瓣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等着未婚妻到来的五条悟闲来无事地扯了扯手中樱粉色的围巾。
    为了防止陆一的手工作业进步太大,一天速学掌握织围巾技巧的五条悟甚至还刻意织错了几处地方。
    这样的生日礼物,肯定很合她心意。
    至于围巾上用蓝线歪歪扭扭绣着的5,那就是十项全能未婚夫留下的专属标志与彩蛋了,她肯定会更惊喜。
    如此盘算着的五条悟仰起头,廊外春日烂漫,正是樱花开得最为繁盛的时候。
    陆一这家伙迟到了吧。微微嘟囔了一句,五条悟刚想去拿些他准备给陆一的生日蛋糕吃,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叮当叮当声。
    是什么金属制品落在地板的声音。
    五条悟本以为是什么螺丝钉或者其他没用的东西,但是能看清360度的六眼轻易戳破了他的幻想。
    躺在地上的是他耳朵的常客。
    原本好端端的耳夹已经碎成了几段,而上面镶嵌的宝石原本还被陆一那个没品味的家伙夸赞过,而现如今,那块宝石已经化为了齑粉。
    金色的太阳落在了天空的西边。
    正当五条家的长老聚在一起,为了自己一脉的势力耍着明枪暗箭时,从不会主动找他们的六眼神子第一次拉开了他们的门。
    不,准确的来说是,用咒力直接将这扇门炸得稀碎。
    这种完全没考虑屋内安全的做法直接触犯到了一众五条家长老。
    但是当看向那个背对阳光的背影时,他们立即失去了诘问的勇气。
    那双六眼中分明亮得惊人,却能把所有与他对视的人都拉下不可后悔的地府深渊。
    那里盛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混沌与冰冷,好像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死神刀刃,那骨髓里渗出的杀意,是门外灿烂春光也无法驱散的阴寒。
    他逆光而来,木屐踩在地板上,却好似踏着他们的尸体般压抑:
    喂,还想晚点进棺材的话,就告诉我。
    陆一在哪里!!!
    第25章
    您在说什么?莫不是受了谁挑拨?
    陆一是人名?
    族里没有这个人, 那难道是诅咒师?
    一群五条家长老疑惑地交换了眼神,终于有聪明的人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大声质问五条悟:
    果然是有外来的人一直在教唆您!
    为什么不汇报给我等?这等行为置五条本家的安全于何地!
    下一秒, 他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
    一只尚且幼小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脖颈, 天空般湛蓝的眼瞳蔓延着死寂。
    你答对了, 所以老橘子们,她在哪里?
    不去管其他老橘子惊恐的大呼小叫,五条悟不断收拢自己的手掌,任由手掌下的人细若游丝, 濒临死亡。
    他看这些老橘子早就不顺眼了,若是他们真的对陆一不利,他不介意放弃那所谓的神子身份,撕碎他们高高在上的嘴脸,大开杀戒。
    察觉到五条悟不加掩饰的杀意, 真的被误会了的五条家长老们使劲试图摆脱黑锅:
    我们不知道!
    那种诅咒师没准是被其他人杀了, 或者死在诅咒手里了。
    五条悟你不要太放肆!以为随意朝着我们泼脏水就可以掌控五条家么?
    本就憋着一团怒火不知道如何宣泄的五条悟索性大打出手,把整个五条家核心住宅全部拆了。
    当五条家一群小辈小心翼翼探出头, 去打量那一片废墟时, 就看到残垣断壁中只立着一个穿着蜻蜓和服的背影。
    那些平日里需要他们恭敬行礼的长老们横七竖八地倒在他脚边。
    他转过头,湛蓝的六眼辽远, 入雪的发丝随风微微晃动,洁净清澈, 不曾被任何脏污侵染,好似动怒的神明。
    五条悟镇静了下来,来不及去管他们对于他未婚妻的诋毁, 他更在意的是六眼告诉他, 这些老橘子没有撒谎。
    如果不是五条家, 那究竟是谁?
    纷纷扬扬的樱花沐浴着血红的夕阳一起落下。
    五条悟无比清楚他来不及了。
    是不巧遇上了什么实力强大的诅咒师么?还是强大的诅咒?
    以我五条悟的名义,探查今日全国有没有出现咒灵及诅咒师事件,全部报送给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后,五条悟反而冷静下来,对着五条家正式下了自己的命令。
    如果奴良陆一遇到了危险,袭击她的存在应该会留下相应的咒力残秽,这也就意味着对方一定会被全国各地的窗监测到。
    从小被当神子培养长大的五条悟并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奴良陆一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那,明明是他未来中不可或缺的板块。
    不过,他还是抱着期望。
    没准只是这个所谓的一级咒具自己坏掉了,没准陆一只是受了轻伤,已经成功反杀了对方,再不济,她应该也已经在咒具抵挡住杀招后,利用她的术式跑远了吧。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五条悟愤愤地啃着手中的奶油大福,好似咬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把有明显线头的樱粉色围巾丢进衣橱里,嘭得甩上了衣橱门,眼不见心不烦。
    下次,等她再次站在樱花树上冲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可不会主动把他为她织好的围巾拿出来了。
    除非她认真悔悟,并上供甜点。
    当晚,在五条家的压力下,窗的工作人员提交了工作报告。
    今天的咒灵依旧很弱小,顶多也就是一只二级咒灵,陆一一刀就能解决的杂碎罢了。
    这份报告无用而又有用。
    让五条悟感到安心的是,他并没有看到陆一的死亡报告。
    这也就说明,她应该活着。
    她一定还活着。
    五条悟无比确信。
    即使因为他不清楚陆一的真名、学校、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再也无法确认对方的存在。
    即使等到了樱花全部凋零,熟悉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即使他动用了五条家全部力量去找一个名为陆一的白发女孩,却最终一无所获。
    但他就是如此确信。
    他天赋高又勤奋又温柔又会做甜点的漂亮未婚妻一定在东京某地等他。
    与因为五条悟动怒而紧张的五条家相同,奴良组本家的妖怪全员出动,形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守。
    因为奴良鲤伴和奴良陆一伤势实在太重,所以大部分本家妖怪都看到他们被送回来的模样。
    凌乱长发下的双眼闭合,全身上下鲜血淋漓,将衣衫上的代纹浸透,好似已经耗尽所有生命力死去。
    听闻消息,原本分散各地的奴良组干部聚集在本家,议论纷纷:
    究竟是谁对二代目和少主出手了?
    二代目和少主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连二代目和少主都被敌人
    就在整个奴良组都被未知的强大敌人震慑得乱成了一锅粥时,已经退休几百年的奴良滑瓢端坐主座,这才把这群群龙无首的妖怪们震慑住。
    奴良滑瓢拿出了烟斗,一口接一口地吸着,任谁都能看出这位一手创立奴良组的一代目有多么恼火。
    自己与妻子唯一的儿子,最肖似妻子的孙女,奴良组的二代目以及未来的三代目,在奴良组自己的地盘上,都被敌人击中了要害,生命危在旦夕。
    到了第三天,奴良组仇恨的情绪非但没有消散,反而经过不断的酝酿与压抑后,好似一个濒临爆.炸的炸.药桶。
    总大将,到底是谁做的,让我们去报仇!黑田坊、首无等二代目的百鬼夜行成员终于忍不住,一个个单膝跪倒在奴良滑瓢的身前。
    不同于平日陪着陆生少爷玩耍的平和,曾经叱咤江户的大妖怪周身附着强大的畏,眼中流淌着怒火,恨不得把敌人立刻送去地府黄泉。
    呐,你们在吵吵嚷嚷着什么呢?这时候,障子门被一个黑色长发的青年推开了,灿金色的瞳孔带着几分惑人的笑意微微眯起,懒懒洋洋地伸出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抱怨道,让我都睡不好了。
    鲤伴!
    二代目!
    您没事吧!
    大概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去黄泉奈落吧。奴良鲤伴半倚着门框,衣领处隐约可见缠满了身躯的绷带,但即使如此,二代目的再一次出现也足以让奴良组其他妖怪振奋。
    呵。奴良滑瓢敲了敲手中的烟枪,凌厉的目光与奴良鲤伴的金瞳相对视,所以,是谁把你小子和陆一逼成了这副模样?
    奴良鲤伴脸上的笑容一顿,跪坐在奴良滑瓢身边,眼中浮现了歉意与痛苦:是羽衣狐,她附身在了山吹乙女身上,我没有防备。
    他认出了失去记忆复生的山吹乙女,因而在被魔刀刺穿的时候,他丝毫没有作为奴良组二代目应有的警觉。
    那是他的报应,是他没有注意到山吹乙女没有生下孩子的自责,也没有告诉她狐狸对滑头鬼血脉的诅咒,导致他曾经深爱的妻子一个人孤独地离开,度过了余生。
    但在懊悔将他吞没的时候,那一只朝他伸来的小手紧紧攥住了即将浸溺于黄泉的他。
    父亲,请着眼于现在。
    眼前是一张张熟悉的脸,他家乐颠颠到处串门的老爷子,一堆聚在一起喝酒抠脚,曾经跟随他称霸天下的奴良组干部、组内妖怪
    最后的最后,是手牵着手、笑意盈盈的他的孩子、他的妻子
    他们站在远方唤着他:
    二代目!
    鲤伴。
    父亲!!
    他不由伸出手。
    他调动起了自己的能力试图治愈伤口,他竭力睁开眼。
    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女儿的头颅被山吹乙女身后的白色狐尾刺穿。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回握了这个傻孩子的手,把全身的治愈能力接连不断地输送过去。
    还没等奴良滑瓢抽刀教训这个蠢儿子,奴良鲤伴的身后挤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这段日子最害怕不安的奴良陆生紧紧攥着父亲的袖口,试图把父亲拖进房间。
    陆生?奴良鲤伴见到奴良陆生的泪眼朦胧,心跳差一点停滞。
    陆生不是守在陆一身边么?
    狐尾本该致命的那一击不知道被什么挡住了,陆一又继承了他的治愈能力,现如今情况不是出现好转,脱离危险期了么?
    陆一!意识到什么糟糕情况的奴良鲤伴、奴良滑瓢急匆匆跟着奴良陆生冲入了奴良陆一的房间。
    檐下挂着的风铃在春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悦耳的轻鸣。
    窗外洒入暖洋洋的春光,飘入点点粉色的樱花。
    小女孩子披着蓝纹羽织,坐在床铺上接过一片风送来的樱花,
    就算头上以及身上绑满了绷带,她眼中灿金的浅色光晕依旧如春花盛放,生机勃勃。
    这番静谧而温柔的画面轻而易举得化去了所有人的担忧。
    原来陆生是因为高兴而哭啊!奴良鲤伴松了一口气。
    不是不是!奴良陆生哭得更加凶狠了,一边推拒着父亲揉他头发的手,一边死死攥着父亲的袖口往姐姐的方向拽,姐姐她
    您好,我现在不方便起身,请问诸位是?听到动静,奴良陆一转过头,有些拘谨地坐直了身子,眼中的温和没有改变,却无端让所有人心头蒙上一层难以消融的寒雪。
    奴良陆生带着哭腔的声音宣告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姐姐,她不记得我们了啊!
    奴良陆一刚醒来确实是无所适从的。
    她对一切都没有任何记忆,不记得自己的姓名过往、父母、奴良组妖怪等等。
    一开始,因为身体的伤势不能久坐,更别提站起来,一堆小妖怪就七嘴八舌地把她的身份,从出生到现在的大致经历都讲了一遍。
    父亲说明了她失忆的原因京都妖怪策划了他前妻的复生,并让羽衣狐寄生在了她身上,利用了感情的弱点向他复仇,而她为了保护父亲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
    陆一,很抱歉。站在繁茂的樱花树下,沐浴着清凉夜风,奴良组二代目披上绣着代纹的羽织,伸出手理了理她的鬓角,现在,我就去彻底斩断这段奴良组与羽衣狐的前缘。
    今夜正是新月,模样各异的凶恶百鬼周身缠绕着畏,亮起一双双慑人的红眸,属于妖怪的黑暗将院落的灯火都压制了下去。
    看向西方,奴良鲤伴站在百鬼的最前方,素来慵懒的嗓音晕开了斑驳杀意:走了,小的们,去把四百年前没喝完的京都酒喝完!
    没有完全恢复的奴良陆一暂时办理了休学,在家一点点重拾过往的记忆。
    母亲、弟弟、留守在本家的小妖怪们也常陪着她,如果奴良陆一有什么问题,他们就会立刻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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