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 > 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
错误举报

铜炉添香(16)

    嵇雪眠的下巴颏尖尖的,缩在毛茸茸的大氅里,显得他的脸白皙如玉,滣色艳红如血,整个人病恹恹的,像一朵风吹雨淋的花。
    段栖迟轻轻吻上他的眉心,蛊虫凶猛,你就暂且屈服一下吧,这三天我陪着你。
    嵇雪眠照旧听不懂,轻轻用脸颊贴了贴他的下巴,嗯我想要你
    段栖迟把他抱紧了,那等下你热情一点,拿出诚意来。
    第23章 倒V开始休憩05
    热情?
    嵇雪眠浑浑噩噩的, 他感觉到全身热度都要消耗殆尽了,全身被雍水江冰冷的水泡了个透心凉,腕子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段栖迟也没好哪去, 两个人一样都是落汤鸡。
    他把嵇雪眠安稳妥帖地放在木榻上,褪了那双湿透了的靴子, 段栖迟搂着这两只白莹的脚, 紧紧捂进了胸膛里,冷不冷?
    嵇雪眠茫然地低下头看了他一眼, 冷到快冻上的血液开始重新流动,他动了下指骨节,感觉已经有了些微的热意,便缓缓道:不冷了
    帐篷里烧了一盆噼里啪啦的篝火, 火星子乱跳。
    嵇雪眠被那火光晃到了眼睛, 微眯了眯眼,他貌似很久没见过火了。
    嵇雪眠迟钝的意识到, 原来南疆的火是这么温暖的。
    段栖迟半跪在地上, 又去抓嵇雪眠按在被子上伶仃雪白的指尖,轻轻地牵住,好像眼前人是一朵娇弱无依的菟丝花。
    他不由得放低了态度哄起人来:司伶, 不管今天晚上|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都答应。
    嵇雪眠的瞳孔恍恍惚惚地盯着他,眸光如水雾,喉结细微地滚动一下,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紧接着,一声叹息之后, 他的腕被段栖迟温柔握住,薄薄的细布覆了上来, 盖在伤口上,一圈一圈,一直绑到大拇指处。
    嵇雪眠想躲,被制住动作,段栖迟眉心微微一蹙,乖一点,别动。
    嵇雪眠就真的没再动。
    很多尘封的记忆追溯而来,眼前这个人熟悉的好像昨天才见过,陌生到明天可能再也不见。
    嵇雪眠一时间分辨不清真实的想法,陷入了一阵又一阵的混沌中。
    包扎完了伤口,段栖迟循循善诱: 你知道的,你只是不愿意说出口对不对?你想怎么要我,你说?
    被轻轻一推,嵇雪眠跌在厚重柔棉的榻褥子上,猝不及防,想要惊呼,又给生生憋了回去,我、我真的不知道。
    嵇雪眠的耳垂被段栖迟的尖牙衔住一口,他忍住了没躲,偏过头去,不得已把修长脆弱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别。
    段栖迟得寸进尺,刻意要逼他说话,你说出来,说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嵇雪眠闭上眼睛,突然害怕,想要退缩,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忍一忍。
    不能算了。帝师四持,忍之一字,没人做的比你更好。但是在我这里,你永远不需要忍耐。
    段栖迟的拇指按住嵇雪眠的大动脉,眸色深深浅浅,看着他的眼泪划过眼睑,流过削尖的下颌,一滴一滴砸在枕面上。
    四持?
    持容,持忍,持默,持谦。
    嵇雪眠出身名门,天资聪慧,为人子、为人友、为人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诸多荣耀加身,难能保持勤谨躬行,需要时常提防着。
    拿香烫腕这种事,段栖迟想想就觉得后怕,不知道他从前还做过什么样的蠢事,心里像是被一把刀搅着,一边心疼他,一边闷闷生气。
    嵇雪眠被他搂着,感觉身上不那么凉了,有了几分说话的力气,也有很多想说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嵇雪眠胡乱地寻了个话捻子,缓缓说道:我从前只知道读书写字,当高门贵子太久,不了解人世间的疾苦,心高气傲惯了,若不是孤家寡人置身风雨的这十年,我只怕是没有那般普济心胸,不够资格做宣沃的老师。
    深深吸了一口气,嵇雪眠沉沉道,南疆缕缕遭乱,百姓的苦楚,不能一一言明,此次到南疆来,一是为了江山稳固,二是为了体察民情,黎民百姓穷苦,是我朝之不幸。
    若能回到上京,我愿倾尽一生扶持超纲,也不枉启程出京那日百官相送的阵仗,不叫他们失望。
    絮絮叨叨皆是公事,段栖迟一声不响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看他的眉眼染上醉人的红,也放低了声音。
    若我说,你我都死了才是他们所愿呢?你还愿意为社稷奉身吗?
    嵇雪眠垂下眼眸,安安静静的,你当我不知吗?古往今来,帝王师一职,大多不得善终,我不怕。
    可是我怕。
    段栖迟把他的掌背按在心口,嵇雪眠听到这话,本就强撑着一丝清明,不得不把全部注意力转回来。
    那双华美隽深的丹凤眼透着疑问,泪痕浅浅干涸在脸颊上。
    你不能一死了之,你不能这么对我。
    段栖迟的语气温柔的像水,委屈又可怜。
    嵇雪眠被这语气弄的有些手足无措,掌心向下伸出去,轻轻盖住他的头发,缓慢又轻柔地抚摸下去。
    段栖迟感受到他开始灼人的温意,分明指尖还泛着凉意,可这动作却让他心里一暖。
    段栖迟微眯着眼睛,下次别折磨自己了,你要是想不开就来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我看见那一桌子血迹有多害怕?
    我真怕你再有哪天想不开,就不止烫香这么简单了,你要是不见了,我一定会发疯的。
    嵇雪眠本来有点诧异,又被他的话逗笑了,怎么会不见呢?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段栖迟顺势屈膝,半跪在嵇雪眠身前:我保证,除了我之外,谁要是敢动你一下,我会让他死无全尸。但我不能这样要求你,你答应我,以后也不能再伤害自己了,行吗?
    不行,你太狡猾了。
    嵇雪眠失笑,一口拒绝,除了你之外,谁能碰的到我?这话你说了不算。
    段栖迟也笑了笑,拉住他的手,牵向自己:那我换一种说法,你要是再敢动自己一下,我就动你十下,一百下,让你日日夜夜泣不成声,悔不当初,我说到做到。
    嵇雪眠浑身发麻,纤长白/皙的指尖泛着不自然的红,脸颊隐隐透着粉,低声询问道:为什么是日日夜夜?
    段栖迟瞧了他一眼,对他傻了一样的表情觉得好笑,你以为我要和你兵刃相见吗?也可以,不过此兵刃非彼兵刃,一样叫你爽利。
    他起身把嵇雪眠抱到膝盖上,嵇雪眠带着三分迷糊,细白如瓷的一双大轻飘飘地搭在段栖迟的双肩,任由大掌顺着衣裳下摆的缝隙钻了进来。
    嵇雪眠的脸满是被欺负之后的疲惫,一双凤眸半阖,无精打采的。
    那你轻一点,我有点累。
    段栖迟看着那扇浓密墨黑的睫毛连连打战,纤长如同飞舞的蝶翼,脆弱易折。
    他突然好想疯狂地把嵇雪眠揉碎,又怕他明天醒来羞愧难当,把今夜行径忘了个一干二净。
    段栖迟已经探到了那处。
    嵇雪眠默默地低下头,脸颊一片红。
    段栖迟掌下一对蝴蝶骨颤巍巍的,凹进那握细瘦衣裳里,估计用力一捏,嵇雪眠这一身病弱削瘦的骨头就能当场裂开。
    别动了。嵇雪眠脸红了一片,有点难耐,你在想什么?
    段栖迟如实回答,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东西,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说完太多话的嵇雪眠实在是太累了,一把柴火烧的他稀里糊涂的。
    我想吃了你,别的,什么都不要。
    嵇雪眠浑然不觉他在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词,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被动陷入了更深的迷乱之中,再也不见天日。
    翌日早起,嵇雪眠只觉得自己拆散架了一样,虽然他一向体质多病,也没病到这种程度,不仅坐不起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嵇雪眠隐隐约约记得,头一天晚上,他好像听见鸡叫了才睡,过程中说了好多次再也不敢了,两腕上钻心的疼也消弭了不少。
    但他犹记得,昨夜段栖迟带他去雍水江泛舟不,泛木筏,让他被迫染上了风寒,这个王八蛋!回了帐篷里又是一阵颠倒,他确实央求段栖迟替他解蛊了,倒也不至于实实在在解一夜吧!
    至于临危时胡说八道的话,嵇雪眠只恨自己没能忘了,最难受的就是,段栖迟也没忘,正穿好了衣裳巴巴地看着自己,见他睁开了眼睛,便笑的一脸高兴。
    雪眠,你真的好热情,我从没见过你这副模样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嵇雪眠喉咙沙哑,堵住他的话茬。
    好吧,反正昨夜我已经听了个够,今天就放过你,来,把药喝了。
    段栖迟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头,闫明已经给你开好了风寒的药,你得连喝三天,这三天你不许出帐篷,就老老实实在榻上躺着。
    喝三天苦水,还不如杀了他。
    嵇雪眠沙哑道:凭什么我不能出帐篷?
    段栖迟自在道:我不让你出,就这么简单。你放心,也没有外人进来,就我一个人伺候你。
    嵇雪眠想都不想,我、不、用
    王爷,您吩咐擦洗的热水打好了,现在就把木盆端进去吗?
    段栖迟道:好。
    嵇雪眠闭着眼睛,扭过头去:你要擦洗出去洗,别在我面前。
    段栖迟扬起眉眼,雪眠,你误会了,是帮你擦洗,不是我自己。
    你说什么?嵇雪眠来不及拒绝,只见将士们已经把盛满了热水的木盆端了进来,还附带了一盆的药材漂浮在水面上。
    回王爷,这是莲哈大夫配送的药材,闫大人检查过了没有害处,可以放心用。
    嵇雪眠闭眼,端出去!
    段栖迟挥挥手,没听见吗?嵇大人叫你们都出去。
    说罢,段栖迟不见外的走过来,把浑身无力的嵇雪眠从榻上抱起来,嵇雪眠想抬腿踹他,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只听段栖迟笑的满腔得意,看来雪眠是离不开我了,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亲自照顾你洗澡吃饭,更衣沐浴,雪眠你不会生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留评呀宝贝们!
    第24章 休憩06
    没一会儿的功夫, 士兵们已经把木盆摆在了帐篷中间,一大盆热水快要漫出来,正冒着热气。
    嵇雪眠忍了又忍, 我不生气,王爷请出去, 我自己能洗。
    段栖迟选择对嵇雪眠的警告听而不闻, 臂弯一个用力,把嵇雪眠囫囵个泡进了木盆里。
    他碰到自己皮肤的一瞬间, 嵇雪眠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晚上。
    他低着头,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
    这要命的蛊虫,不离开南疆,总是要求着段栖迟。
    一想到这, 嵇雪眠心里一股闷气, 恨死了大翁。
    连带着看段栖迟也不顺眼。
    段栖迟慢悠悠在盆边坐下来,修长的大手帮他把头发捋到脑后, 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你要是再乱动, 我就进去和你一起洗。
    嵇雪眠的脸色本来就苍白,看着段栖迟用巾帕一丝不苟擦拭他,嵇雪眠干脆把头拧到一边, 胡说什么。
    热水时不时涌上下巴, 嵇雪眠忍不住扬起脖颈,躲避水流,段栖迟眸色暗下去。
    下一刻,嵇雪眠吓的差点从水里蹦出来,几乎是死死咬住下唇, 不让自己走漏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渐渐的品出了段栖迟的某些癖好,尤其在做那种事的时候, 一旦嵇雪眠叫出声,只会适得其反,时间越拖越长,还不如一声不吭任他帮忙。
    段栖迟半只胳膊探进水面下方,几番动作,他自己遗留给嵇雪眠的东西浮上水面,嵇雪眠脸色发红,这太荒唐了
    看他耳根都羞的通红,段栖迟的目光带着几分调笑,仔细看向他的脸,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
    嵇雪眠微微偏开脸避让他的视线,他以为自己愿意是吗?要不是南疆人的蛊虫,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见嵇雪眠一言不发,段栖迟磨磨蹭蹭地给他擦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遗漏的。
    擦的嵇雪眠浑身发烫,如履薄冰,就怕段栖迟不管不顾再帮他几次。
    好在段栖迟还没有这么无耻,他把嵇雪眠从水盆里抱出来,轻轻搁到榻上的干巾上,雪眠,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白,还这么香?
    嵇雪眠整个人缩在榻角,没力气地窝成一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要帮就帮,不能帮就出去。
    段栖迟自然不能出去,顺着他的脚腕握住他的小腿,把人拽了过来,指尖微烫,摩挲着他的膝盖骨,慢条斯理地说道:帮,怎么能不帮呢?我帮你这么多次,还差这一回?
    嵇雪眠被他拽过去,被不算温暖的空气凉了一下。
    段栖迟把他摆正,靠着他坐下,用干巾细细给他身上的水珠擦净,从脚腕,小腿,肋下,脖颈,最后擦到了乌墨一般的长发。
    嵇雪眠被他当做贵人伺候着,闭上眼睛不看之后,全身上下的感受反倒是加剧了,惹得他恨不得一脚把段栖迟踹到帐篷外面,生生给忍了下来。
    要说段栖迟沙场出来的摄政王,仗打了不少,为人干脆利落又果断,怎么偏到了这种事上变得慢慢腾腾,像只蜗牛,半天也弄不完。
    好了吗?嵇雪眠耳后绯红一片,催促他道。
    好了,现在我帮你穿衣裳,你喜欢哪件?段栖迟提溜起一叠新衣裳,林渊今天早上进城买的,照着你的尺寸量了几件。
    嵇雪眠皱眉,他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段栖迟笑笑,自然是我告诉他的。你还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尺寸吗?
    他禁不住俯身,在嵇雪眠紧皱着的眉心亲了一下,清新淡雅的香味钻进脑海,近距离抨击着神经,段栖迟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嵇雪眠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忙一把将他推开,随手拿过一件白色的,看也不看一眼,就它吧。
    谁知道这件衣服长的就很古怪。
    乍一看这衣服没法穿,前面是干干净净的白,背后却另有玄机,是某种南疆风情的款式,要一条一条把白绳子穿进孔洞里去,穿法非常复杂,还不能先系再穿,自己一个人根本穿不了。
    段栖迟一边悠哉悠哉地摆弄他,一边吩咐,胳膊抬起来,离我近点。
    段栖迟知道他最近身子孱弱,本来就是大夏天也会泛冷的体质,唯独雪白的臂弯处有一点点嫣然的粉,连指尖都在发抖,指盖水润润的。
    嵇雪眠稍稍弓了下/身,因为段栖迟的手搭在他的后脊梁上,指尖位置刚好就是胯骨,有些不耐烦,穿好了吗?
    段栖迟含着笑,故意说道:你可别动,我穿错了就得重新穿,很麻烦的。
    没办法的嵇雪眠只能一动不动,心里可恨段栖迟使坏作弄他。
    段栖迟如他所料,给衣裳打结的动作越来越慢。
    嵇雪眠的腰很瘦,胯骨也没几斤份量,一件白雪一样的衣裳穿完,整个人好像马上就要飞升了一样。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