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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添香(47)

    这种事上,段栖迟往往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感,让人逃也逃不掉,动作却是一向温柔的。
    见他醒了,段栖迟回过头来,脸上一点也不见熬夜的累。
    他神采奕奕地走过来,直接在嵇雪眠颈边印上了一个吻,醒了?
    段栖迟的鼻尖微凉,轻轻厮|磨着他的耳|垂。
    他的呼吸沉|重,又热又烫,嵇雪眠不由得缩了下。
    嗯。
    段栖迟轻笑一声,一边抚上了他的肚子,果不其然,惹来他阵阵战|栗。
    他坏心眼地问:雪眠,我好不好哄?
    你还敢说。
    嵇雪眠想起他那么长的时间,莫名其妙有点委屈。
    于是掷地有声:下次不哄你了。
    段栖迟笑着拉下他的衣|襟,戳了几个位置,点了几下,成,下次我哄你。
    每次之后,他总是喜欢留点印,这同样是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见他像是打量战利品一样的眼神,扫来扫去欣赏着,嵇雪眠就连耳朵都红了。
    今天别进宫了,好不好?段栖迟埋头在他耳畔,像只粘人的犬,嗓音低磁,显得很可怜。
    你陪陪我吧,我都想你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是你,谁知道你不声不响就怀了我的孩子,还不告诉我。
    嵇雪眠被他这语气弄得有点心软,差点失去立场。
    这是两码事,昨天我答应了尹次辅,就不可以不去,眼下的局势不容乐观,每天都很忙。
    段栖迟也不强求,温声劝着他:也不差这一天,有我在,睿王那边和大越氏暂时还不敢有动作,我昨天就替你请了假,尹次辅虽然不情|愿,倒也答应了。
    嵇雪眠拿他没办法,最近也是太累了,被他说的也想贪懒那么一次。
    嵇雪眠便道:好吧,那今天你想去哪?
    见他松口,段栖迟笑了一下,西城搭了个戏台子,请的是扬州城来的伶官唱曲儿,咱们出去听戏,散散心。
    想了想,段栖迟煞有介事,有利于小崽子提前学会音律。
    嵇雪眠失笑,好。
    段栖迟没想到嵇雪眠这么简单就同意了,他甚至还点了点头,下意识舔了下滣角。
    他的滣一下子变得水润又亮晶晶的,自己还不觉得。
    落在段栖迟眼里,简直是致命的勾.引。
    段栖迟本就対这捧只为他融化过的清雪情难自制。
    他只好按耐着,想着不能在早上再来一次,那样会累坏首辅大人的。
    嵇雪眠只是注意到那双眼睛里说不出的晦暗欲.念,盯着他的滣畔看了半天,眨也不眨。
    最后,段栖迟终究是保持着笑意清浅的表情,在他滣上极其克制地吻着。
    嵇雪眠只好尝试着张开口,纵容着他的扫|荡。
    谁也没想到,吵了那么长时间的两个人突然就各退一步,忍让着対方,他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和睦起来。
    甚至称得上対彼此有求必应了。
    嵇雪眠也想不明白,许是争吵之后,会更思念眼前人的存在,乍一相处,甚是有点小别胜新的意思。
    我肚子有点饿。嵇雪眠简短道。
    段栖迟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招呼人进来,转过身来,扶着他走到桌边坐下,生怕把他碰坏了一样小心。
    嵇雪眠颇有点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胳膊,还不至于这样。
    进来的人竟然是摄政王府带来的小丫鬟,云霓和织碧,估计是段栖迟特意找来的。
    云霓笑眯眯道:公子原来是首辅大人,小女子有礼了,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若是哪里冒犯,还望您看着王爷的面子上,宽恕则个。
    织碧更是掩着滣笑,奴婢才知道,原来大人怀了咱们王爷的孩子,怎么也不搬回王府住?之前送来的饭菜可还合心意?您喜欢,回了王府,我和姐姐天天给您做。
    就连段栖迟也说:摄政王府离宫门近,你去我那里住,上朝议事也方便。
    一个个花言巧语的,嵇雪眠在他身边坐下,被他顺理成章地揽在怀里。
    他烫|热的掌心落在嵇雪眠背脊下,轻轻地揉按着,确实缓解了不少嵇雪眠怀孕的不适。
    被这么三双眼睛殷切地看着,嵇雪眠无声地叹了口气,妥协了:随你吧。
    三人一阵欣喜,忙不迭地布菜。
    赶在太阳暖和起来的时候,他们才出了门,嵇雪眠走得慢,穿的照旧那么厚。
    临近年关,冷风一吹,他轻轻咳了几声,身子比起怀孕之前更孱弱了。
    那么瘦的一个人,颀长清贵的身姿,本来是个浊世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偏就肚子大起来一块,叫谁看见了都不忍心,恨不得抱在怀里天天宠溺着,别叫到处劳累走动了。
    要不回去吧?段栖迟很是担忧,你太累了。
    不。嵇雪眠的眼神却亮着,煞是好看,隐约带了点笑意,去听戏。
    他眨了眨眼睛,轻轻笑出了声,说好了要陪你,我不会食言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穿流如织,段栖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轻微的低哑,你再这么惯着我,我会得寸进尺的。
    嵇雪眠被他贴的这么近,惹来路人的频频侧目,有的人称赞他们的好相貌,还有说他们如此恩爱,这些声音传进耳朵,仔细听来,都是艳羡的语气。
    嵇雪眠微微侧过头,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脸颊,语气愉悦,你可以得寸进尺一下,我给你这个权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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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同床共枕03
    摄政王得了个免死金牌, 举止愈发放肆起来。
    京城最大的戏院春满园今天热闹,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们坐着顶小轿,守在门外等着开场。
    这扬州来的伶人是个男子, 听说大越氏来的副君要了最好的位置呢!
    虽说戏院的伶人陪人过夜是要除名的,只怕也不敢违抗副君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 越来越大, 都在一瞬间化为安静。
    嵇雪眠若有所思地看着戏园子的门,等着开园的百姓们乍一看见戏院门口出现了这么两位漂亮的公子, 不由得凝声看着他们,顿时停下了讨论声。
    有公子小姐认出了他们,也不由得红了脸颊,不敢去挑明他们的身份。
    嵇雪眠想的却是另一码事, 快步走到戏院管家面前, 神情微冷,语气严肃:扬州伶人进京可有许可?这兵荒马乱的, 什么人都能放进京城吗?
    戏院管家年龄不大, 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被他一眼盯住,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有、有的!他是咱们班主的旧、旧相识
    嵇雪眠听了这话, 像是审犯人一样探究管家的脸, 把人盯得脸通红,没发现他心虚的证据,这才罢休:最好是这样。
    段栖迟眼眸愉悦地弯起来,他这一笑,叫没少肖想他的公子小姐们小小地发出惊叹声, 捂着嘴唇又喜欢又害怕的,不敢出声。
    他靠近嵇雪眠, 手刚想抬起来去搂他的腰,就听见长街那头纷乱的脚步声传过来,让路让路!躲开!要不砍你了!
    说话有浓重的异邦口音,段栖迟顿时笑意全无,揽着嵇雪眠的腰身,把他拉近了自己。
    又是瞿罪。段栖迟嗓音冷峻,下颌线条绷的很紧,这一招声东击西玩的不错,好的很。
    嵇雪眠的态度严厉而冷淡,意识到被戏耍之后,御林军这么多天排布在东郊堰雨湖的暗线居然全白费了。
    原来他今天所谓的在东郊冬捕,就捕到西城戏台子上了,亏他抓了那么多鱼虾蟹消遣,简直是浪费粮食。
    嵇雪眠心里盘算着,眼下全大宁的疆域各地全都粮食告急,能不发起战争就尽量避免,得赶紧想个办法让瞿罪回大越氏。
    戏园子外的人都慌乱起来,哪见过这阵势,全都躲得远远的,就把嵇雪眠和段栖迟孤立出来了。
    两排士兵打开道路,最前边的撞到路中央的嵇雪眠,上下瞅他一眼,目露惊艳,嘴上却骂骂咧咧的:你们俩让开!他妈的,是不是聋了?
    一个手握权杖的男人走过来,苍老的脸上凶神恶煞:听个戏也这么晦气,这一路上遇见多少摄政王派来暗查副君行踪的挡路狗了?这男的保不齐也是找事的,赶紧杀了。
    嵇雪眠随意拢了拢衣裳,指了指自己,杀我吗?
    少废话!士兵抽|出一把剑,当真要砍过来,嵇雪眠一躲,虽然有点笨拙,但是底子好,撤步开来,剑砍了个空。
    苍老男人和士兵全都戒备且狐疑地看着他,男人抬起权杖,敲了敲地。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一群士兵呼啦啦围上来,全都剑指二人。
    要搁平常,嵇雪眠是不能轻饶了他们,但是眼下他有点顾忌不想挑起战争,便忍了下来。
    这里是京城,皇城根底下,莫要太嚣张。
    说的没错,比你更嚣张的人多的是呢。段栖迟微微笑道。
    他这语气就不是在商量,而是风雨欲来之前的雷电。
    嵇雪眠才反应过来,文臣和武将的思维方式简直是两个极端。
    段栖迟被嵇雪眠后退狠狠踩了一脚,一把接住他,抱了个满怀。
    这人甚至还有闲心打情骂俏:美人在怀,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逍遥的事了吗?
    嵇雪眠肘击他一下,你正经点!
    段栖迟捉住他的胳膊,吻了下他的指尖,别撒娇了,看夫君替你出气。
    什么撒娇?嵇雪眠瞪了瞪眼睛,什么夫君!你脑子在想什么?
    段栖迟笑的越来越惬意:你问题好多,晚上去床上再问,为夫一一给你解答。
    你
    段栖迟附在他耳畔,笑吟吟地问他:你答应我的权力呢?不做数了吗?
    嵇雪眠被他亲了亲耳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虽然没躲,脸简直红到不能再红了。
    段栖迟很开心:真乖。
    调戏首辅大人够了,段栖迟不当回事地扬起一把玉弹子,一眨眼功夫飞出老远。
    这把玉弹子每一颗都精准命中了士兵的脑门中心,离老远都能看出来,深深在他们的脑门上打出了个血洞。
    嵇雪眠看的真切,回头一看段栖迟,他正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
    歪了三个,打到眼睛了。段栖迟貌似很可惜,真瞎了也是够遭罪的,比死还难受。
    周围的人全都吓得大叫,有的甚至捂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但是更多的却在叫好,干得好!把他们撵出去!太不是人了!死得好!
    瞿罪撩开金銮轿的帘子,扶着框子下轿,极其嫌弃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士兵,没用的废物。
    苍老男人快步走过去,耳语几句,瞿罪就看了过来。
    然后他缓缓绽放一个笑容,我还当是谁敢杀我的人,原来是这两位大人物,死得好,死得妙,该死。
    正巧这时候,戏院的门开了,所有人一窝蜂似的钻了进去,瞿罪走过来,直接去拉嵇雪眠的手。
    嵇雪眠躲开,把手负在身后,被段栖迟偷偷拉住。
    副君阵仗好大。
    瞿罪满是可惜:那也没有摄政王跋扈,损失我那么多人诶?
    嵇雪眠懒得听他胡扯,拉着段栖迟进了戏园子。
    段栖迟被他勾着腰带慢悠悠地逛进戏院里,活像个纨绔子弟,不着四|六,就差一把扇子摇的欢了。
    瞿罪冷哼一声,被管家带去了二楼包间。
    嵇雪眠拉着段栖迟随意坐下,管家忙完了瞿罪那祖宗的事,赶紧下来,特意关照了他们这一桌。
    他一和嵇雪眠说话就脸红,忙不迭把戏院里提供的吃食堆过来,二位公子,受惊了吧?来尝尝这黄金酥,配着生牛|乳,好吃的很啊!
    坐在周围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偶一对上视线,人们就露出示好崇拜的笑容,看起来是对刚才弄掉大越氏士兵心存感激。
    嵇雪眠摇摇头:百姓苦大越氏已久。
    管家叹气:可不是嘛,天天打打杀杀的,京城是块好地方谁也不想抛家舍业地跑出去啊?唉,也不知道朝廷在干什么,都是吃白饭的!
    嵇雪眠闻言,很是郑重:会有个交代的。
    管家就笑了笑:公子别担忧,这时节活一天是一天,快尝尝好吃的!
    段栖迟突然来了一句:这生牛|乳怀孕的人也能喝吗?
    嵇雪眠闻言手一顿,微眯着眼睛,神色不定地瞥了他一眼。
    段栖迟自动忽略他眼眸里的杀意,不怕死地接着问:若是有好处,我去买些给我家娘子。
    管家擦了把汗,一溜烟说了一大堆:能啊!但要是怀孕的人,喝生牛|乳也不够,得喝鸽子汤,鲫鱼豆腐汤,鲜鸡汤之类的才好!
    段栖迟感觉到桌子底下嵇雪眠狠狠给了自己一脚,面上撑着不改笑容:这是为何?
    管家嗨了一声,下奶啊!没有奶拿什么喂孩子?你这夫君当的也太不尽责了
    有人叫管家,管家应了一声,甩了抹布,赶紧跑远了。
    段栖迟茫然地看着两杯生牛|乳,重复道:下奶?
    他说完这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嵇雪眠。
    然后视线下移,落在他胸膛处。
    嵇雪眠心口狠狠一蹦。
    你什么眼神?
    嵇雪眠甚至用手挡了一下,自己都觉得这动作莫名其妙的,赶紧移开了。
    他自言自语地歪着头,现在喝,是不是有点早啊?
    嵇雪眠恨不得捂住他的眼睛,低着声音小声提醒他:这是在戏院!
    段栖迟握住他的手,把两杯生牛|乳都推到他面前,你先喝着,总比到时候孩子没的吃要好。
    我虽然是个哥儿,可不一定能嵇雪眠说不出来这俩字,眼角憋的通红。
    段栖迟捻了一把他的眼尾,试试呗,万一呢?像他说的,这日子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我不得对你好一点,死了也不后悔。
    他像是说笑话,嵇雪眠却笑不出来,只能和他五指交|缠,紧紧攥着,像是天生长在一起那样紧密。
    段栖迟微微笑着,没再说话,就这么拉着他的手,静静听着戏。
    伶人在台上挥洒衣袖,唱着离别与爱恨,戏词也很缠|绵,听的台下观众不是哭就是笑。
    整曲最后以有情人分离之后的重逢为结尾,世人大多喜欢圆满的结局,今天难得算是个节日,众人乘兴而来,满意而归,纷纷离席。
    段栖迟也拉着嵇雪眠起来,走,去买些鱼肉鸡肉的,回府给你炖上一锅。
    听完戏,嵇雪眠也不免入戏,此刻语气也温和了三分,有点为难:还真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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