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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反派蛇蛇后我揣蛋跑了全文阅读(81)

    宛茸茸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伯父,您身体还好吧?宛茸茸担心地问。
    没什么大碍。随千流看着她,神情不似对随疑那么凌厉,反倒是有几分温和。
    宛茸茸这才放下心:您可以找随疑给你疗伤,他很厉害的。
    随千流觉得这姑娘对随疑很崇拜,眼睛里都是光。
    这件事他做不到。
    宛茸茸看他失意的模样,急忙劝慰:伯父,你对随疑的了解真的很少,他能做的很多事。
    随千流还是摇头,他笑了笑:你似乎很了解他。
    也没有很了解,毕竟随疑的性子不可能会完全袒露出他的想法,我只是相对来说比较了解他,他应该了解我,我在他面前有点笨笨的。
    宛茸茸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说到男欢女爱的事,都是一脸坦然。
    脑海突然记起当初沈灵云对他说:随千流,我想跟结成道侣。
    也是这般坦然,只是最后还是陌路了。
    你有没有害怕过,他可能不是你的良配。这句话他说完,一时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同宛茸茸说。
    宛茸茸愣了下,被他直白的话给刺的不知要如何回。
    随疑从小就缺少人关爱,性子冷漠又尖锐,而你大概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你跟他在一起,能忍受他的脾气吗?
    既然您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还要那么苛责他?她扯出一点勉强笑,还是您觉得,他就该怀着恨意,杀戮地活着?
    随千流没有回,眼眸微眯平静地和她对视。
    她比他想象中更有棱角。
    宛茸茸现在懂随千流对随疑的感情,不能说完全不在意,只能说他明明知道这样对随疑不好,却依旧秉持着不想负责的冷漠。
    或许偶尔心起愧疚,施舍一般给随疑明显的父爱。
    但是随疑却对那一点施舍,铭记于心。
    她想到随疑昨晚跟自己说的那些老套无聊的往事,大概不是抛弃就是漠视。
    宛茸茸认为自己和随千流也聊不下去:伯父,你或许适当地放下那些爱恨,看着随疑长得像谁,他并没有你印象中的那么不好。
    她说完宋轻云也将热端上来:伯父,这茶我就不喝了,失陪了。
    她说完就打算起身离开,然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是随疑。
    随疑走到桌前,按着宛茸茸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说了这么多,口不渴吗?
    宛茸茸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来了一段时间,用眼神询问他刚才干嘛不出来。
    随疑将茶沫拂去的茶水递给宛茸茸:喝点。
    宛茸茸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接过,见他也坐下了,看向随千流,心想,不会又吵起来吧。
    但是只见他拿起茶壶,给随千流也倒了一杯热茶,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看来君主大人是有点闲,还有空管我的婚事。
    婚事都是父母之命。随千流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教随疑,但是也不容自己当父亲的威严被他忽视。
    既然如此,我的婚事就劳烦你有空跟沈灵云提一提。
    沈灵云这个名字像是两人之间的禁忌,一提及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僵持起来。
    父亲不回答,是还在坚定地认为,我们两没你和沈灵云般配?
    随疑!随千流一拍桌子,便气血上涌,捂着唇咳了好几声,鲜红的血溅落在茶水中,看起来十分骇然。
    宛茸茸被吓得都不敢动,而随疑第一次冷漠到连个讥笑都没有:是想到沈灵云对你做的那些事,才这么生气?
    宋轻云在一旁说:随疑你别气君主了。
    哦?原来一个不太重要的人,也会惹他动怒啊。随疑唇边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之前还以为我死了,他都不会看我一眼,没想到我几句话,就把他气成这样。
    随千流这次大概是怒极反笑,他又是咳了几声: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恨我。
    你想象中的我是多大?十岁吗?随疑站起来,唇边都是刺目的冷讽了,对了,你好像也不记得我现在多大。
    他冷嘲热讽地说完,拉着宛茸茸就起身离开,但是被随千流叫住:坐下!
    随疑装作没听到,随千流猛地站起来,身体却撑不住,直接昏到在地。
    宋轻云急忙喊:君主你没事吧!
    随疑脚步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宛茸茸强行扯回去。
    随疑,你快救救你父亲。
    但是随疑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随千流,眼神淡漠到近乎没了任何情绪。
    脑海闪过许多画面,有他蹲在草丛里,远远地看到随千流跟一群人走过的背影,也有他从自己面前走过,一脸冷漠的神情。
    他不想救他。
    转身想离开,宋轻云朝他说:随疑!君主也没有完全不管你,你每年生辰他都会提前提醒我父亲!
    随疑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眼中都是怀疑。
    真的,你每年吃的长寿面,都是他做了给我爹的,然后我爹再送给你的。宋轻云伸手去拉他,你先救人,等君主醒了,你自己问他。
    宛茸茸知道随疑对随千流的恨意,还不到要他死的程度,若是随千流就这么死了,他肯定会耿耿于怀。
    急忙起身,抱着他:随疑,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吗?你不厌恶他,你真想看他这么死了吗?
    随疑低头看她,又看到正缩在他怀里的两个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虽然他们都不懂在发生什么,但是让随疑心里一颤,他不想两个孩子害怕他。
    他将浓浓和意意都掏出来放到宛茸茸的手里,单手将随千流直接扶起,朝宛茸茸说:最后一次。
    他在尝试说服自己,说完就带着随千流进了房间。
    宛茸茸安抚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看向宋轻云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还能骗随疑?他会宰了我的。宋轻云和随疑一起长大,知道他的脾气,怎么也不敢说谎。
    希望他们两能好好说清楚吧。宛茸茸低头看两只崽崽。
    看他们两似乎被吓到了,都不吭声。
    就把他们两揣怀里,让他们安心地睡觉。
    *
    随疑废了些力气,才将随千流的蛊虫压下去,本来差一步就要提前死的随千流被他从黄泉路拉了回来。
    他收回手,站在床边,扫了眼他苍白的脸色,转身离开,目光却扫到挂在墙上的一把破损的旧剑。
    他目光一凛,走近看,看到剑身上写着与天相争四个字。
    随疑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都是质疑,他明明记得这把剑是他年幼是,因为不服气自己的剑术比宋轻云差。
    就央求着宋父给他打的第一把剑,但是无论他多努力,也比不上别人。
    他那是少年气性,将这把剑直接丢到了湖中。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随疑不敢相信,却还是伸手碰上剑身,光亮的剑身,能看得出有人经常擦拭。
    他的目光看向正躺在床上的随千流。
    随千流此时也醒了过来,看到随疑站在那把剑旁,像是秘密被发现,眸光闪了下,但是没有说话。
    这剑你从哪里捡的?随疑没有走过去,直接问。
    随千流没回答,只是叹了声:随疑,我是没有当好一个父亲。
    随疑冷嗤了声:还死不了,不用说临终遗言。
    刚才我一脚踏进了黄泉路,脑海如走马观花般闪过许多旧事。随千流语气感慨了许多,我知道你恨我跟灵云,我把你从雪阳接回来的那一天,看到你咬着牙,恨不得杀了我和灵云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随疑并不想跟他回忆往昔,背着身对他,是一副即将离开的姿势。
    随千流大概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跟随疑起了推心置腹的想法。
    他说完那句话,又是咳了几声:你的婚事,起初我看茸茸那姑娘心性纯稚天真,我怕长久后,她厌倦了你这种冷漠的性子,重蹈我和灵云的后路。
    但是现在我看,她心怀大智,乐观豁达,你同她为夫妻,也是寻了个良配。
    随疑听他夸宛茸茸,紧绷的神情才缓了些:她无需你夸,我自是懂她的珍贵。
    你的婚事尽早办了吧,我也不知道能拖几天了。
    随疑听到这里才转过头:你为什么不问沈灵云绝情蛊的解法。
    我也累了,不想跟她纠缠了。随千流说完闷咳了声,我会尽快给你办好婚事,对了她的父母是谁?
    她没有父母。随疑不想透露太多幻境之中的事。
    我还以为她是宛源芜和乌生的孩子,太像了。随千流此时身体还是很虚弱的说一句话,就咳几声。
    随疑丢给他一瓶药:可以续命几天,一天一颗。
    他说完就直接走向门,手拉开一点门,就看到宛茸茸和宋轻云正贴在门上,竖着耳朵听,还窃窃私语。
    宛茸茸:怎么就不说话了?
    宋轻云:我怎么知道啊。
    宛茸茸:随疑不会谋杀亲父吧?
    她正说着,然后门突然往内一收,宋轻云看到随疑的脸,立刻就跑路了,但是宛茸茸她没站稳,直接往里倒,毫不意外地撞到了人身上,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随疑。
    仰头看他冷冽的神情,心虚地笑了笑:那个,我关心一下伯父怎么了。
    随千流听到门口的动静,看了眼,看到随疑将宛茸茸抱起来,不高兴地说了句:胳膊肘往外拐。
    没有!要拐我也只拐向你!宛茸茸急忙表明自己的忠心。
    随疑这才满意地拉着她出去,把门一关,隔绝了随千流的目光。
    伯父没事吧?宛茸茸问道。
    这几天死不了。
    啊?他身上的蛊没有解法吗?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随疑捏着她的脸,有些不解,她和随千流明明就没有交集。
    因为你上次在四通湖跟我说,你不讨厌他啊,那你应该也想他活下来了吧。宛茸茸搂着他的手臂,抿着唇瞅着他。
    随疑想到那天自己和她说的话,沉默地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微痒的感觉,让她想躲,下一秒听到他沉沉的一声:谢谢。
    这一声郑重的谢谢,反倒让她有些缓不过来:你突然说谢谢干嘛?
    因为你的出现。
    宛茸茸听着他的话,知道他什么意思,是谢谢她的出现。
    她乐的不行,紧紧地抱住他:随疑,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
    有人在说很喜欢我啊。她在他耳边笑着说,说完就放开他,高兴地往前走。
    随疑看着她被风吹起的发带,飘到他的手边,他伸手抓住,走快了两步和她并肩走,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你倒是会读心了。
    专门为你连夜学的。她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他看她这得意洋洋的样子,伸手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现在读读是什么?
    宛茸茸装样子认真地停了会,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学艺不精,这次没读出来。
    随疑要被她逗死了,伸手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直接插在她发间上:笨鸟还是笨鸟。
    宛茸茸摸了摸头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是一根精致的花簪子。
    她还有点诧异,问他:哪里来的?
    看样式不像是买的,因为这簪子看起来有灵力在上面。
    做的,你想要什么模样的花,它都能出现。随疑把精致的簪子,戴回她头上。
    这个簪子是他用了自己身上的鳞片做的,当这个幻境出现问题坍塌的时候,也能保证她能活着离开。
    宛茸茸很喜欢这个簪子:所以你一大早出门,是做这个去了?
    其实在她昨晚入睡后,随疑就离开了房间,到妖界灵力最充裕的地方,炼制这个簪子。
    嗯。随疑简单地回答她的话。
    一直安安分分缩着的两个孩子也冒了出来,一个人举着一小朵花,飞到她面前。
    宛茸茸看着他们两的小脑袋上还带着小小的花环,可可爱爱的。
    花花。意意用小尾巴卷着小花递给她,浓浓把嘴叼着的花也插在她的发间,然后停在她的肩膀上,高兴地睁圆了眼睛。
    你还带他们两去玩了吗?宛茸茸伸出手接过意意的花。
    意意想摇头,但是被随疑给抓到了怀里。
    对。随疑低头看了眼懵懂的意意,想到今早他炼制簪子的时候,身体内的业障之气有点蠢蠢欲动,就看到意意和浓浓扇动着小翅膀飞过来。
    意意一碰他的身体,他身体内汹涌的业障之气,便和缓了些,效果很弱,但是也有作用。
    他不想宛茸茸知道这些事徒增烦劳,而且他等会还要去宛家,看沈宵今天有没有灭了宛家的门。
    若是跟她提了今早身体出了问题,宛茸茸又该害怕了。
    意意像是懂了他的意思,没再说话,直接缠在他的手腕上,乖乖地贴着。
    宛茸茸不知道他的想法,想着他们三个人去玩,就没有她:你都不叫我去玩!
    你睡得跟小猪似的。随疑拉着她回住处。
    还不是你昨天不知节制!宛茸茸锤了他一下。
    随疑瞥她:不喜欢?那下回不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宛茸茸捂着了嘴:男人不能说不!
    随疑眉梢微扬,掏出一本书,举给她看,宛茸茸就看到上面写着君子风骨。
    宛茸茸面无表情:随疑到底哪来这么多奇怪的书?
    这个问题她至今也想不清楚。
    等她拉着随疑回到住处,就把他看得津津有味的君子风骨给抢走了,跟他说乌生的事:我今天去找乌生了,他跟我说他不是幻境之主。
    这个答案随疑早已经想到了,乌生若是幻境之主,他应该早就会亲手杀了宛无源,这样宛无源就会消失在幻境之中。
    你说谁还能是幻境之主?宛茸茸犯愁地撑着下巴。
    随疑袖长的指捏着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水,递给她:你觉得还有谁和幻境有关?
    宛源芜,沈灵云,你爹应该不是。她喝了口茶,想到乌生跟她说的话,乌生说,这个幻境不受控制的,只要失控到一个程度,就能解封。
    随疑稍加琢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觉得这几个人中最有可能?
    你觉得是谁?宛茸茸感觉他已经有想法。
    你猜。随疑按着她的脑袋起来,我出去办点是,想吃什么,我顺带给你带回来。
    我想跟你一起去。宛茸茸急忙拉住他,她想到自己和他分开的这几天,心里就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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